然然睁大眼睛看着琪琪 潇潇打开家门,屋子里黑黑的,大明还没回来。点亮了客厅里的大灯,潇潇先 给大明打了电话。大明正在回家的路上,他告诉潇潇宏山的官司马上就要判决了。 潇潇问大明:“咱们家不会有什么损失吧?”大明说:“回家再跟你说。”潇潇挂 上电话,去厨房里找了点吃的。一会工夫大明回来了。大明喝了酒,潇潇闻到他身 上的酒气,埋怨着大明:“你开车就别喝酒了,让警察抓住怎么办?”大明呵呵地 笑:“没事,我小心着呢,再说咱们家这边警察不多。”“不多你也不要侥幸,抓 住了就关你十五天。你进去了我怎么办啊?”大明没有把潇潇的话放在心里。两个 人洗了澡,上床的时候是半夜了,潇潇很累,她想起宏山的官司,正要问问大明, 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潇潇看着熟睡的大明,空气里弥漫着他呼出的酒气,心里很 不是滋味。“是不是别人家里的丈夫也象他这样呢?”潇潇在心里问着自己。 叽里咕噜的韩语交谈声把然然惊醒了,睁开迷朦的睡眼,然然听见龙熙在客厅 里与什么人说话。然然偷偷搬到龙熙的公寓里住了好几天,还没有体会到家的感觉, 她开始有一点点不安。虽然龙熙与然然之间的交流用汉语,而他们却实实在在生活 在韩国人的圈子里,周围的人绝大多数来自韩国,然然融入这个圈子真是很难。 然然听不懂龙熙和那个人在说什么,这样的情形很容易让她感觉孤单。过了一 阵那个人走了,龙熙把他送出去又回到了卧室。“谁呀?”然然问龙熙。“对门的 邻居。我们在一起健身。”龙熙的公寓下边有一个很大的健身中心,很多韩国人都 有健身的爱好,健身或许也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快起来,该上班了。”龙熙 叫然然起床,然然看了看表,八点了。 然然不想去上班,很怕看见汪海,然然没有办法与他说话。然然不喜欢在谎言 中度过整个白天。汪海这几天好象也意识到然然发生了变化,然然不再主动和他撒 娇,哪怕是假情假义的撒娇都没有。然然也知道汪海打算探询个究竟,可是他一直 抽不出时间。 女人有心事的时候,总要找个人诉说。然然心里憋不住太多的事情,离开龙熙 的公寓,径直找到大学同学琪琪住处。琪琪是个性情火热的女生,大学里她是然然 唯一的好友。琪琪毕业后还没找到个正式的工作。然然敲了敲琪琪的房门,门里竟 然没有一点动静。“去哪里了?还不到九点,这么早琪琪是不出门的。”然然拿出 手机给琪琪打了电话。琪琪竟然就在家里,然然说:“你弄什么嘛,我来了怎么不 开门?”琪琪打开房门,她穿着睡衣。然然看见琪琪身后的门厅里有一个男人正在 穿他的皮鞋。然然悄悄问琪琪:“谁呀?”琪琪挤了挤眼睛:“我男朋友。”男人 换好鞋子从屋里走出来,琪琪对他说:“你先走,我和同学说几句话。下午我去找 你。”男人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你男朋友?”然然睁大眼睛看着琪琪,琪琪说:“就算是吧。怎么啦,太 老了吗?”“呵呵。”然然笑了,“你不会是第三者插足吧?”琪琪咯咯笑起来。 然然坐在琪琪的床上,脚下的地板上躺着那男人丢弃的安全套。然然尽量不用眼睛 去看那东西,琪琪走过来满不在意地用脚把它拨弄到墙角。 “今天怎么不去上班?”琪琪问然然,然然假装叹了口气:“哎,不想去了。” “怎么啦,好好的怎么不想去了?你不去干脆介绍给我得了。”然然说:“我正巴 不得给他介绍个女人呢。”琪琪说:“说真的呢,你不去介绍给我得了。”然然瞥 了瞥琪琪:“人家心里有人,能看得上你吗?”琪琪说:“是吗,有夫之妇吧?” 然然笑了:“顶数你厉害,猜得真准。”然然掀了掀床上的被子,对琪琪说:“你 快点把被子叠叠吧。乱七八糟的谁肯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