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在哪里?去了哪里?”齐纳迪简直快要崩溃的遇问苏椿穗,他没想到后 者一脸不干她事的继续做她手上的工作。 “你不觉得自己问的很没意义?”苏椿穗被他缠到烦了,终于放下手中的东 西,脸色很不好、口气也不怎样的说。 “拜托,我找她很久,很担心她。”他以为自己先前表现的不够诚恳,于是 加强语气的请求。 苏桩穗不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人,她就事论事的说:“棠棠是个识大体的女 孩,所以她并没有当场让你下不了台,但身为棠棠好友的立场,我觉得你们还是 暂时不要碰面的好。” “我不懂你的意思,”齐纳迪在遍寻不着四溢棠至今,他的口气也无法一直 保持乎和的态度。 “那件事全都是误会,电视台不是都播出那天许琉 访在休息室的行为吗?而棠棠也说了她不会误会我。” “你真的比棠棠还天真,”苏椿穗冷笑道:“你那些行为棠棠会相信,可其 他人会信吗?” “我毋需管其他人的看法,我只需要棠棠明白我就好。”他的脾气开始暴躁 起来。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棠棠一样爱看爱情小说?满脑子的幻想吗?先生,这里 是现实社会,很多事不可能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就交代的了,抱歉,我现在在上 班,请你离开。”苏春穗用力拍打手中的病历后,表示不欢迎他打扰到自己的工 作。 “春穗,棠棠……”冬漠远远的高呼苏椿穗的名字,嘴里想说的话在见到齐 纳迪时,迅速收了口转身离开。 “等等,你知道棠棠在哪里?”他大步冲向前的抓住冬汉的手,怒气冲冲的 逼问。 “你放手,”冬汉手忙脚乱的想推开齐纳迪如鹰爪般的钳握,她尖叫的怒吼。 “我不知道棠棠的下落,你问我没用。” “拜托,我真的很想她很担心她,告诉我,她在哪里好吗?”齐纳迪一脸渴 求的心痛,让冬汉停止继续挣扎。 “我真的不知道她人在哪里,”她歉然的说:“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但 我是真的不知道棠棠的下落。” 事实上冬漠也没对他说谎,她是真的“不清楚”田浇棠今天会在哪里落脚, 有可能她人在垦丁,也有可能跑去花莲甚至澎湖,这两个礼拜以来,她每天换一 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将照片透过电子邮件传送给她和苏椿穗。 齐纳迪知道从她们这边是挖不到任何消息时,他颓然松开手。 “抱歉,刚刚我是太过心急,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他放开对 冬汉的钳握并且道歉。 他丧气的离开,看得冬汉有些不忍。 “你真是个笨蛋耶,棠棠她暂时不想理他,你啊!”苏椿穗在齐纳迪走进电 梯后忍不住的开口骂人。 “我怎会知道他又来找你。”冬汉无辜的喊冤。 “最好是这样,”她狠狠的交代冬汉。“棠棠说过等她玩过瘾了自然会回来, 你不要鸡婆的告诉齐纳迪,她跑去环岛!” “我知道啦。”冬汉有些不悦的嘟嘴,苏椿穗说得好像她是大嘴巴似的,真 是让人讨厌。 “连夏医师都得隐瞒。”她依旧不放心的继续耳提面命,因为夏建山的女友 是韦激,苏椿穗觉得如果韦激有心的话,连夏建山都不可靠,所以她要求冬汉要 谨言慎行。 “你再继续强调,我可是要生气了幄。”冬汉不喜欢被人误解。 “知道啦,”可怎样,苏椿穗都是基于保护田浇棠的角度,也不便多说指责 的话。“你跑来找我是棠棠有新的照片来了吗? “曙,一份给你,”冬汉递给她牛皮纸信封。三一楼护理站的彩色印表机怪 怪的,老卡纸,害我印了四五回才顺利印出来。“ “谢啦,我保证今天就去买电脑,”苏椿穗转怒为笑的说:“不然老公器私 用,被逮到就惨兮兮。” “嗯嗯,到时候也让棠棠一起把档案传给你。” “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韦激手里抱着一堆档案放在心思显然不在公事上 的齐纳迪眼前,随即转身离开。 “韦激,连你也不相信我吗?”他叫住她,满脸紧张的问。 “那不是我的问题吧?”和苏椿穗几乎一模一样的回答,韦激却比她还要客 套。 “求求你们,任何人都好,谁能告诉我棠棠的下落?”他简直快要被逼疯, 找不到棠棠,他对所有事情都不再感兴趣。 “晤,根据线报,她应该快回台北了吧?”韦激偏着她可爱的脑袋,状似不 经意的告诉他。 齐纳迪的眼睛一亮,惊喜点燃他沉寂许久的眸子。 “夏医师告诉你什么?快告诉我。”他急迫的催促。 “你不知道吗?”韦激淘气的眼神闪烁。“她应该是明天下午得销假回医院 办理离职手续吧。” “明天……”明天下午,那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啊,齐纳迪闻言立刻又颓然倒 生回椅子上。 “也不过剩下二十四小时,有点耐心学。”韦激鼓励他。 “我知道了。”是啊,不过二十四小时而已,这久时间都等了,何必在乎这 二十四小时。 “老大,卷宗……请快点批示幄。”她暗示性的眨眨眼,人也闪出齐纳迪的 办公室。 “还批什么案子,老婆都跑了。”他不怎开心的哺哺自语,但声音全都卡死 在喉咙。 什么案子,里头居然是一张台北屏东的来回机票2 机票上头还夹着韦激的字 条。 该死的家伙,到现在还想耍弄他! 齐纳迪抓起机票和西装外套,一如韦激预期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人就闯 出办公室,甚至连电梯都不等的直接从楼梯狂奔下楼。 “呼,幸好还来得及挽救,不然我的罪可重了。”韦激拍拍胸脯,偷偷吁了 口气,肩膀上的担子总算轻了些。 她趴在桌上拿起电话,按下熟悉的数字键。 “嗯,还是你厉害耶,老公,”韦激感激的说:“我果然找到棠棠在小垦丁 度假村……撤振,对啊,一分钟内他就冲出办公室,然后连电梯都不等的直接冲 下楼……三十楼耶……呵呵。” 韦激果然有心弥补自己的过错,当齐纳迪一下飞机,马上有司机在机场外等 着接他到小垦丁。 “副总,”这间小垦丁度假村也是齐纳迪与苗后棋投资的事业版图之一,度 假村的负责人一见到他迅速迎向前。“田小姐在泳池畔做日光浴。” “嗯,帮我把房间准备奸。”他满意的点头道。 “韦激小姐交代过,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大老板亲自驾临,说什么都得伺 候得服服帖帖、妥妥当当。 他点头不再多谈,高跨步伐直接转向位于饭店后方的泳池。 他很快就瞧见被众多男人包围的田谧棠,齐纳迪止住脚步,远远的观察久违 的容颜。 突然,他有种想扁人的欲望,瞧他这些日子以来几乎夜不成眠,清醒的时候 有空闲的时候,全都是想她,而她居然乐逍遥的躲在这里做日光浴兼被许多登徒 子搭讪! 那他这段日子的苦难又算什么? 当他瞧见某个肌肉猛男的手搭在田谧棠的白嫩小手上,而她不但没拒绝反而 送给对方一抹浅笑时,他直接走向前。 “棠棠。”站在躺椅旁,齐纳迪开口喊她。 “你是谁?”他喊田谧棠的亲密方武,让一旁的肌肉男紧张的怒间。 “她老公。”冰冷的语气和南台湾炙热的气候形成突兀对比。 齐纳迪此话一出,当场惊吓到许多包围住田褴棠的男人,他们纷纷表示不相 信的抗议,但田谧棠的态度却让人费疑猜。 她缓缓起身,所有的男人,包括齐纳迪在内,全都被她身上的比基尼给深深 迷惑。 “该死!”他恶狠狠的诅咒,手上的西装在众男人的叹息中,直接罩上田褴 棠近乎赤裸的娇躯上。 “你来唤。”她低低残笑的没反对他宣示性的占有因抱。 “我再不来,哼,不知会有多少男人在这里猪哥的对你垂涎三尺!”他醋劲 十足的咆哮。 “你想呢?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找到我哩。”她掩嘴娇笑的圈住正被醋淹没 的男人,踏起脚撒娇的亲亲他黑了大半的俊脸,也算是宣告自己其实早就名花有 王。 “哼。”他心中的焦虑早被怒火与酸味给侵袭,岂是她精蜒点水般的吻可以 安抚。 齐纳迪半抱半拉的将她拖到饭店为他准备的房间,一路上许多人对他们投以 好奇的目光,羞得田谧棠一路只敢将脸埋入他臂弯里,不敢见人。 照往例,他一派潇洒的将门踢上并锁好,动作流俐不拖泥带水。 当田谧棠的身子被抛上床时,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真的有些不悦。 “你在生气吗?”她问得非常无辜。 “你说呢?”脱下外衣,他俯视大字形躺在床上的小女人。 “我也会生气啊,”终于,田谧棠把憋住许久的话一口气全吐出。“如果你 看到我和一个全裸的男人纠缠在一起,还要你相信我,你会选择信任还是不信任?” “我会生气,”他犹豫以后才回答她的问题。“但我会想办法解释清楚。” “解释有用吗?”她扯着他躺到自己身旁,然后跨坐上他的身子。“那时我 真的火了,可又不能当场发飘,又怕自己会丢脸的崩溃。” “所以你选择一走了之?”他推开她身上的西装,露出姣美身材。 “不然我能怎么办?”磨蹭着他,田谧棠弯腰亲吻他的唇。“我总不能又吼 又叫的当场失控?” “算你有理,”他握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再离开的加深两人之间的热吻。 “答应我以后要玩失踪,不要离开这么久。” 他趁机勒索要求她做出承诺。 “总得等我气消啊。”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结实的胸膛,有些不甘愿的道。 “现在呢?气消了没?”他扯住她平贴在自己身上后问道。 “从我看到你让监视录影带公开播出后,我就气消啦。”她皱皱鼻尖的承认。 “我可是牺牲色相,让自己最糗的一面公诸于世,现在很多人还真以为我是” 性功能障碍者‘。“他十分不满的说。 是的,他在无异议同意韦激帮他召开的记者会前,并没有真正看那卷录影带, 他信任韦激,谁知道录彰带当场播放出来时早就被韦激动过手脚,她虽然剪掉许 琉访对他上下其手的画面,却加人了他与许琉访上床,却被吓到因而撞上床角受 伤的所有镜头,当下让他不知尴尬好还是掐死韦激好。 不过他还是趁机向田谧棠告白,亲手砍了大好的森林,只要她一个娇美人儿。 “等等,”齐纳迪抬高她的身子,突然想到什么,并有些不爽快的说:“那 是事隔三天的事,你居然舍得逃走这么久?! 这真是超过到不是再次殴打她小屁股就可以做罢,他一定得好好教训这个不 知天高地厚,不懂得体恤他担心受怕许久的坏女人。 “啊,反正假都请好了,不玩白不玩,”田谧棠还不怕死的故意摆动小屁股 在他身上磨蹭。“而且我也以为依你的本领,不管我上天遁地你都可以很快的找 到我。” “要不是你那两位超级好朋友,我会拖到现在才找到你吗?”他忍不住的抱 怨。“我天天去缠着她们,她们不理我就算了还拿话讽刺我,哼。” 这笔帐,他可是牢牢记在心里,准备伺机报复回来。 “她们心疼我难过啊,”她替好友辩解,“尤其头一天我很难过时,是她们 两肋插刀的陪我度过。” “那我白白受罪,你要怎么赔偿我?”他开始无赖的勒索。 “你说呢?”她跨坐在他腰上挺直身子,接着在他炙热的凝视中,慢慢挑逗 脱掉上身的比基尼。 齐纳迪的眼光黯了,他得承认自己喜欢她暗示性的挑逗。 “喜欢你看到的吗?”浑圆贴紧他的胸膛,她吐气如兰的挑眉询问。 “你说呢?”他双手下探罩住她裸露出的匀嫩,然后动作迅速的翻身,反客 为主的将她压在下头。 “我说呢?”她配合的抬腿留住他的腰,所有声音被封缄,两人之间的火焰 瞬间燃烧彼此。 此时,任何的赘言都是多余,只有肢体的交缠才是属于恋人们。 他们两个人整整阴在饭店房间内七天,整整七天只让人送餐点放到外头,直 到有人受不了,决定不能这糜烂,抗议了许久甚至拒绝陪他玩床上运动后,齐纳 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该是他们回台北的时候。 “幄。”有人被操劳过头,居然连站起身的力量都没有,双腿直接瘫软的倒 在床上。 “这样就腿软?”齐纳迪调侃的说。 他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流入室内,赶走些许欢爱过的气味。 “你还说,都是你害人家的。”她娇唤的吸嘴抗议。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他赶紧道歉的安抚佳人,弯腰在她唇上印上几抹 香吻。“我背你出去?” “不要啦!”她脸红通通的又是挝打又是掐担的高呼,“我们这几天都没跨 出房门已经够丢脸,现在又要背我出去!” 幄,让她死了吧,她发誓以后不敢再来这里度假,都是他害的,丢脸丢到垦 丁来。 “别这样,大不了下次让你躺在床上就好,累人的动作我自己来。”他贼贼 的提议。 “要你别说你还说,”她的拳头毫不客气的招呼他。“讨厌。” “不知道是谁还会喊‘再来、再来’嗯?”他继续调侃她。 “你小心我再跟你玩一次失踪喔。”她语出威胁的瞪他。 “好好,算我怕你,”他举手投降。“看来我该把你拴在身上,要不然我的 命迟早被你玩完。” “知道就好。”可爱的鼻尖一皱,她可是得意得很呢。 她推推他示意放她起来,可他像是没感觉似的兀自压住她。 “棠棠?”埋首在她脖子旁的男人,语气突然严肃且正经的喊她。 “嗯?”她察觉出他的语气和平常不太一样,所以乖乖的躺在他下头,只用 手指轻轻的抚弄他刚洗好的头发。 “我们结婚吧。”他突如其来的求婚词令田说棠笑了。 “他们说,”她没直接答应的反问:“你是不婚族耶。” “那是以前,在遇到你以前。” “可我们认识好像没多久耶。” “爱情有分时间长短吗?我保证在未来的日子里,一辈子都爱你。” “可是……我还年轻,还没玩过病。”她皮痒的继续刁难他。 “嫁不嫁一句话就好。”他居然不耐烦的直接逼问。 “哇哇,你好凶,要我嫁给你还这么凶我。”田谧棠总觉得玩不过瘾的嚷嚷 喊。 齐纳迪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直接撕碎她身上的衣服,霎时钮扣、碎布齐飞。 “你……你想干什?”惨,她发现自己摔到老虎须。 “没想干么,”他动作迅速的脱掉自己的裤子,没费事的直接用男性的力量 压制住她。“你一天不答应,我们就一天不离开这里。” “哇哇,你好鸭霸!”在她虚弱的抗议声中,他进入她。 他恶质的停滞住,马上引起她的抗议。 “你不答应,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 “啊……”她的腿钩住他不断的催促。“不要啦,你好坏。” “是你逼我坏的,”他忍得也很难受,可逼婚要紧。“答不答应!” “夏医师会说你的病都是装出来的。”要不是她亲眼见过他受伤的模样,谁 会相信现在威胁她的男人两个月前才发生破蛋风波。 “不准顾左右而言他,”他持续威胁。“快点答应,我就解决你的需要!” “是你的需要吧……”他的汗都滴到她身上,她就不相信他能忍多久。 不过……她却率先投降。 “答案呢?”他作势要离开,马上得到她的抗议。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她不耐烦的钩住他的腰,胡乱的低哺。 反正先解决眼前的需要,至于结婚……嘿嘿,再看看谁的推拖拉功力比较强 啊。 齐纳迪岂会不知她脑袋里想什么?不过眼前的需要比较急迫,所以他绝口不 提他们两个在这里翻滚的七天里,他早就让韦激安排了一场婚礼。 哼哼,他的功力岂是她这三脚猫功夫能赢。 -------------- 转自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