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好好想一想,也许你忘记了。”林时祥叔叔温和地说。他比起江城会见 时形象可爱多了,先前那种猥琐好像消失了。 “没有,真的没有。我去江城还没钱买票,是我大姐托人想的办法,乘免票 火车,回来是灿国大哥给我买的机票。”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张处长问:“你最近刷卡取钱了吗?” “刷了。” “你取了多少钱?” “几百吧,里面没多少钱了。” “你查过余额吗?” “没有。多少钱我清楚。”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卡里多了钱?”刘处长问。 “怎么会呢?” “你卡带在身上吗?” “在。”我翻了坤包,取出那张工行的牡丹卡,交给刘处长。 “这卡里有五十多万元钱。”刘处长说。 “不会吧?!” “如果你同意,我们一起到大厅查一查。” “可以呀!” 我和张处长、刘处长一起下楼,正在大厅等候的马兴和大姐迎向我问出了什 么事,他们样子很紧张。我说没什么,就到取款机前查询。屏幕显示的款项使我 大吃一惊,我卡上可用余额居然有五十一万零五百元。那五百元是我的钱,那一 万是银行许可透支的余额,那五十万元呢?我实在想不出那是谁给我的钱,难道 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我们三个人又回到楼上,马兴和大姐仍留在大厅。一到房间,张处长就说: “小韩,我们相信你不会说假话,我们最后再问你一次,白董到底有没有说过给 你汇款五十万元?” “没有,真的没有。”我再次肯定地回答。 “那为什么你卡上会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五十万元钱呢?”刘处长说。 “我也莫名其妙。” “既然这样,”林时祥叔叔说,“小韩,我有个建议,你能不能把那五十万 元钱退还给汇款的那个单位。” “当然可以。” “退了后,你写一个材料,说明一下事情的经过,你就没事了。”林时祥说。 “那白董有事吗?” “那由组织来定。" 我把事情经过写了个材料,当即下楼到宾馆附近的工商银行退了款。马兴和 大姐把我送回宿舍。 马兴一走,我就扑到床上放声痛哭。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我只觉得委屈, 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像开闸的洪水倾泻了出来。我哭着喊着,喊着哭着,眼泪像 是打翻了一盆水,浸湿了半个枕头。 我哭的时候大姐给我烧水,烧好后她倒了一杯水用嘴吹着气,扶我喝了几口。 我看着大姐,大姐看着我,没有言语,似乎什么都明白,什么也不用说。相似的 经历、相似的磨难、相似的命运把我们的心一下子拉近了。大姐开始拥抱我、抚 摸我,我没有先前的腻味和恐惧,很自然地接受了大姐的抚慰,这时的我特别需 要有人安慰。我紧紧地倚在大姐怀里任凭她亲昵。 “宝贝,我想你……” “我也是……” 仿佛是宝在我身旁,仿佛是宝在拥抱我、抚摸我。我回身抱住大姐,仿佛是 抱住宝。大姐让我抚摸她,教我抚摸她,不一会她“嘶嘶”地呻吟起来。我把大 姐当成宝,凑近她,配合她,我们享受着爱的高潮。十多日郁积的苦闷释放了, 宝,这个世界上唯有你能安慰我,唯有你能让我解脱。宝,你没事吧,你现在在 哪里?我呓语着…… 晚上,姐妹们给我接风,还是吃火锅,也只能吃火锅,我们这些下里巴人, 也只配火锅水平。大家要我讲这次“南巡”的经历,我就绘声绘色地讲,适当地 加点油添点醋,说得津津有味。我得意扬扬地说到那个中年列车长,大姐咧嘴笑 ;我说到那个中国犹太人,大家十分感兴趣,说什么时候要他请吃饭,宰他一次 ;我说到林时祥、黄汉,姐妹们破口大骂他们鸡巴;我说到陆志浩,大家捧腹大 笑,说什么时候要认识认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他。姐妹们吵吵嚷嚷、闹 闹哄哄,把个火锅城搅得锅底朝天。大厅里吃火锅的人不时回眸怒视唾骂,姐妹 们像吃了豹子胆裂眦瞪目,放肆撒泼,仿佛我的经历一下子使大家临阵壮胆生威 :老娘怕谁,有种的过来,不硬的去买伟哥,哈哈哈……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