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告诉她,自己叫习惯 门铃响了起来,青芬喊叶子去开门,她装着没听到,青芬只得自己去开门,打 开门后,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位英俊的小伙子,此人有一米七的个头,大眼,五官 棱角分明,挺利索。她一见就觉舒服,喜上了眉梢,忙笑吟吟地问找谁,来人声音 好听地问这是不是张厂长的家,青芬便让他去厂里找,来人微笑地说找厂长有点小 事并把手里的礼品的位置提得高了些,晃了晃,流露出不想走的意思,她便让来人 进了客厅。 小伙子见客厅宽敞明亮,客厅足有四十多平米,十分的气派,内有两组真皮的 转角大沙发,还有一个大大的书柜,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精装的书籍,墙上挂着几幅 名人的字画,书法作品龙飞凤舞,字体七形八怪,反正外行人不知好在哪里,最让 小伙子开眼的是在这个小城里极少见的木地板,他认为人民大会堂也不过如此吧, 新鲜地满屋子乱瞅乱瞧,眼珠子不够使……。 见来人这副模样,青芬内心挺自豪。 两人落座于沙发上,她很注意男人的长相,英俊,常常是她饱食的目标,她历 来对好看的男人怀着一种激动的好感--- 一种要去亲近的冲动,她敢于承认这点, 就如同漂亮的女人走在街上,时常被无数的男人去读、去叮一样,她在大街上见到 好看的男人就迈不开步子,死盯人家,常让男人想入非非或是误会半天,而且盯的 时间特长,叫不知所终的男人浑身不自在,不知是穿错了鞋还是记错了衣服扣子抑 或是衣服上着了大粪,待男子原地打磨儿,她在一旁却笑了,如同一个蜣螂带着食 物去消化、去美食,更像一个饱食后的蚊子,躲到一旁去享受。 此时,青芬对面前的男人显得格外地亲切,面带兴奋,脸颊泛红,话多的如同 炒豆子一样,不停地爆着,把自家的“三五”牌香烟拿出来让小伙子抽;两人坐得 很近,说话间还不停地动手去捅人家的腰间。这时才想起还没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告诉她,自己叫习惯。 她听后就放肆地笑了。习惯告诉她,名字叫习惯了也就习惯了,青芬听后又浪 声浪气地笑,并说自己也已习惯了。小伙子这才问她什么名字,并夸青芬不旦人长 得好看而且是一个聪明人。“怎见得?”她很受用。“看你的眼神,我会相面,你 是一个有福之人,保准找个好婆家。”“缺德!死样!”青芬用手去捶他,并放肆 地拧人家的肉。 听说小伙子会看手相,便把手伸过去,挨近了习惯,使自己的手便于放在他的 腿上。她贪婪地呼吸这男人的气息,这种气息,青芬很容易诱捕到,这也是一种习 惯。这时,习惯也狠狠地呼吸着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青芬感到了。她对男 人敏感,知道身边的男人是个贪婪的人,就美滋滋地说:“香吧?这是法国香水。” 习惯轻轻地握住她的右手,没敢完全地握,用眼睛近距离地观看,习惯很习惯 地指出她的生命线和爱情线并一一作了解释。然后,两人开始了胡侃,东南西北, 上天入地,市井八卦地乱说一堆,什么五个蚊子二十条腿、四只蛤蟆八只眼,天上 的九仙女就是你下得凡了等等,煽到浓情处,习惯又习惯性地说:我这辈子吃的好 东西可多了,带腿的除了不吃板凳,带毛的不吃鸡毛掸子,带红的不吃火烧云外, 其余的全吃过,青芬边听边乐,笑得双手不住地去扑打习惯的身子,不是摇就是推, 不是拽就是拧,青芬一时忘了自己是人还是鬼、是神还是仙、是女还是男、是姑娘 还是娘们,兴奋的满脸如红云,如同要往外喷血。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