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翔进医院的第三天,麒风风火火地跑进病房,吓了翔和娜一跳,以为出了什么 大事呢!麒说:“翔,今早上我发现,有封邮件,打开一看才知道,3 天前刘教练 让你回车队练习,准备迎接下个月的比赛!”翔挠挠后脑勺,看看手上的点滴,活 动活动疼痛的腿,说:“倒霉!赵峰这龟孙子真混蛋,偏偏在这时候。早些时候或 晚些时候不行吗?“哎”的一声叹气,翔无奈地躺床上,望着针药点点滴滴的滴着。 翔沉思一会儿,问:“那么刘教练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下个星期一!”麒回 答“今天星期几了?”翔竞忘了时间“拜托!已经星期五了!”麒有点失望。翔一 听,提着药水瓶直奔护士长办公室,一瘸一拐地跑去,敲敲门,走进去,护士长被 他这样儿吓了一跳,慌忙扶他坐下。翔说:“护士长阿姨,我想办出院手续!”翔 声音变得格外和蔼,毕竟有求于人嘛!“出院?”护士长显然很吃惊,就他这样也 要出院,便说:“这时候不注意疗养,将来会留下后遗症的。”翔夸大其词地说: “这件事关系到我一生的命运!护士长,行行好吧!”“不行!我们医院要对病人 负责!”她斩钉截铁地说。翔又恳求道:“若出现任何问题与医院无关,自己承担, 行了吗?”护士长,听见没自己责任,又达了目的,一是出现问题不用负责,二是 病人还感谢她,她又故意卖关子,想讨点儿好处,又说:“这个嘛……有点难办!” 翔又装出愤怒地样子大吼一声:“可以吗?”“可以!”护士长被吓了一跳急忙说。 翔其实早以识破她的计谋。翔见办成,慧心的笑笑,说:“谢谢,护士长阿姨!”, 说完转身单腿跳着回到病房躺在床上,对明天出院充满了憧憬。 娜调皮地问:“怎么?想把姐姐一个人丢医院里不成?”“还有卿佳他们陪你 呢!”翔说:“可我还是害怕,万一赵峰来了怎么办?”娜故意给翔出难题,“那 ……那怎么办?”翔无助地说。娜急忙说:“我也出院,为了安全起见,你到儿我 就到哪儿!”“不会吧?”翔惨叫一声,接着说:“那要别人怎么想?”“管他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娜不以为然。翔只好全盘交代:“我怕你在那儿我就没机会好 好练车了!你要知道,在那等很枯燥,我可没时间陪你玩。”“那没问题,我可以 自己玩嘛,”娜咄咄逼人,翔实在没理由,就恳求道:娜娜姐姐你还是别去了吧!” 娜极不高兴地说:“行,那我让赵峰抓住了你就内疚一辈子吧!”翔说:“放心, 赵峰现在想非礼你手脚也动不了了。”“那他还有兄弟们,可都很可怕!”娜威胁 翔,翔无计可施,只好不情愿地答应:“你只可以看,不管怎么都不可以跑上去, 也不可以打扰我,‘刘教头’很严厉的。”“嗯!”娜很诚恳地点点头,像个可爱 的小学生,娜立刻办了出院手续其实娜早康复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把这两位接出医院,娜高兴地像朵美丽的玫瑰,翔也像个 淘气娃娃。 林把茵飒叫到天台,林这独具慧眼的侦探,正儿八经地对茵飒说:“你有没有 看出娜对翔有好感!”茵飒一撇嘴角说:“笨蛋,你才发现。”林思索着无助地说 :“但是翔有没有对娜有意思呢?”茵飒无言地苦笑说:“你脑袋秀逗了,真是个 笨蛋。翔对娜当然有意思,但他不一定意识到。若思想上没意思,他会跳船冒死救 她?他会为娜大打出手?会为娜与赵峰死拼,即使手无缚鸡之力时也作垂死扎?” 林迷惑地说:“翔对朋友一直很义气!”茵飒悲伤而又生气,自己苦口婆心说了一 大通,林竟然没明白。 茵飒捏着林的脸蛋儿说:“瞧!这张戏谑的嘴脸!”说完捧腹大笑,林调皮地 吐吐舌头,百思不得其解该怎么办,问茵飒,茵飒说:“娜这边交给我了,翔交给 你,他们即然不好意思说,咱们做做‘月老’,娜还主动,尤其翔,死木头,大脑 麻木,平时顶精明,到了这方面,脑袋便秀逗了,这样吧,你找翔做工作,别忘了, 随机应便!”茵飒扬了扬拳头,示意他只可成功,不可失败,否则等着吃拳头吧! 茵飒来到娜的房间,娜正望着窗外出神,茵飒走进来都没发现,一拍娜,吓了 她一跳,茵飒坏坏地问:“想什么呢?翔吗?”“哪有呀!”娜羞涩的低下头,撒 娇地说。可想而知,一定是,一副沉浸在爱河里的小女人的模样,茵飒直接问: “你喜欢翔是不是了?”娜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讨厌啦!探听人家秘密。”捂 住泛红的双颊,茵飒见时机基本成熟,趁热打铁,忙说:“翔可是一个好男孩,你 可要好好把握哟!要不是早有了林,我一定会追他的!”娜一听,果然触痛了某条 神经,忙说:“你可要好发了待林呀!不可三心二意,那无论对你还是对林都是莫 大的伤害。”茵飒诡异地笑笑说:“你是怕我和你争翔吧!放心,不会的!”“哎 呀!讨厌,怎么总是提这个问题!”娜感到奇怪。 茵飒郑重地:“喜欢他就要主动,他可是个榆木疙瘩,机会不等人,自己考虑 着办吧!”娜也严肃起来:“那我该怎么办呢?我只是一厢情愿。”说完叹一口气, “好呀!”“终于说实话了!”茵飒高兴地说。娜这才发现自己说露了嘴追着茵飒 打,茵飒又说:“娜,把握时机,随机应便,其实翔对你也有意思,只是他自己没 意识到,你们两个可真是所谓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呀!莫失良机!莫失良机!” 说完茵飒跑了出去,留下娜一个人在屋里沉思。 茵飒怕林一个人“对付”不了翔,便来到翔的房间,果然,两个人谈得火热, 只听见林不耐烦地说:“别傻了,好女孩不多,真喜欢就大胆的追求,难道要等到 失去后才后悔吗?”“这是我的事,你少管,男人先立业后成家,不闯出番天地绝 不谈这个问题!”翔有些愤怒。“你别找借口了,你是不是还忘不了梦睛?”林第 一次顶撞翔,房间里时间凝固了,充满了火药味,谁也不敢预测下一秒将要发生的 事情,这一句话。翔到是平静了下来,回过头望着窗外的海,眼中充满了迷茫,翔 缓缓说了:“是,我的确忘不了,也放不下。”“你发现能从娜身上找到梦睛地影 子,但你又不想伤害娜,所以对她一直若即若离,哎!别傻了,要这样到头来伤害 的是你和娜,你放不下的是心中的自责与悔恨,你认为那是些责任,你错了,梦睛 已经去了,现在应该做的是珍惜眼前的人,不要重蹈覆辙!醒醒吧!翔!”林哽咽 说,气氛浓重了好多,翔目光呆滞地说:这个问题,给我点儿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以后再商量好吗?”茵飒开口了,说:“你们自己之间的事,我们本不该插手,但 是,你们相互耗着,谁也不挑明,无论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大家谁了没料到娜站在门外,听到了这番谈话。娜哭着,推开门,缓缓走进去, 翔此刻麻木的大脑没有想到娜刚在门外听见了对话,问:“娜谁欺负你了?”娜那 抬起头,说:“刚才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为什么?为什么?梦睛是谁?我有权知道!” 翔吓得一下子坐在床上,突如其来的娜,出乎意料。 娜生气地说:“说呀!为什么不说,难道我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替身吗?”“不, 不是的。”翔急忙说。“那你说,梦睛是谁?”娜哭着衰求道。翔鼻子有些酸酸的, 说不出话来,强挤出几个字,对林说:“你……你说吧!”林此时不好推辞。婉婉 道来:“她是翔高三时的女朋友,也是翔唯一的女朋友,至今为止。有一次,翔参 加‘黑市赛车’,也就是‘地下赛车’。与黑社会的人赛,筹码是十万块钱,翔参 加并不是为钱,真正的原因是赛车,而对手却只认识钱,几个人联合好,在比赛时 同时对付翔。那时,梦晴和翔开得是一辆丰田跑车,刚改装过,提高了几十马力, 极难控制。在拐弯时,后面的车趁翔减速,从后面猛撞,翔的车翻了。翔的车撞在 路基上,从里面爬出,而梦晴却死死的卡在车里面,昏迷不醒,当医护人员赶到, 梦晴已经断气了。她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朋友,也没有欢乐,直到 认识了翔。他们从相识,到相知、相爱,梦晴从那以后开朗多了。梦晴去了,翔有 一段时间自暴自弃,甚至动过自杀的念头。”说到这儿,一屋人都哭了。这时,翔 拿出皮夹,看着梦睛的照片,痛心地哭着。 “后来呢?”娜哭着问。“后来,”这次开口的是翔,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 情,如刀绞。“后来我经常梦到她,梦到她对我说不怪我,好好活下去,去寻找值 得可以去爱的女孩,要走出她的误区。她还对我说在远方给我祝福,陪我每个春夏 秋冬……我亏欠她的太多,她却从来不觉得难过。我再也没有为任何一个女孩心动 过,伤心时,我便会去她的墓前,我对不起她,从她死的那天起,我就打算替她报 仇,可是在梦中她那一句句劝解我的话,我动摇了,直到有一天,我坚定信心打算 报仇时,我才知道前两个月那个败类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我曾经在她墓前发过誓, 一定要在车坛上有所作为,不能让她白白死去。”翔虽然噙满了泪水,但坚定的信 心依然清晰可见。 娜满腔泪水地说:“你说我像她,到底哪一点儿?”“脾气,模样,还有爱哭, 爱耍小性子等等!”翔如实回答,娜回过头,面对窗外抹眼泪,林安慰翔说:“忘 掉她,如果是梦晴她也不想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忘掉她,和娜重新开始,娜不是 梦晴,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的话,太残忍了,那是在用刀捅娜的心,娜就是娜,你 现在喜欢的是娜,不是吗?”林开导翔,翔沉思,眼神透着迷茫好一会儿才说: “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慢慢适应,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多长时间?”林追问。 “一天、一月、一年,或许一辈子!”翔说。林失望地摇摇头,出乎意料地是娜说 :“我等,要是一天,我就等一天,一月我等一月,一年我等一年,一辈子我也认 了!翔,Iloveyou!”多么罗曼蒂克的一句话,比诗优美,比歌动听,但出现在这 种氛围里,比墓志铭更悲壮! 这时,洛和幽扬冲了进来,洛这冒失鬼开口就问:“怎么啦?宣判什么?怎么 不叫我们?”说完见一屋人都哭过,更何况两个大男人,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百思不得其解,想从每个人那里探求答案,不过换来的却是熟视无睹的目光,最后 幽扬拖着他走了出去,木瓜! 翔首先打破死寂般地宁静,对娜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别再说了,我明白,忘掉一个人很痛苦甚至是无法忘掉,我不在意。你也不要去 刻意忘记,如果真的忘记了她,我会怀疑你是个见异思迁的家伙。改天可不可以带 我去她的墓地,我想看看她!”娜打断翔的忏悔说道。 林不想让气氛再这样下去,忙转移话题,说:“翔,今下午就要走了,带什么 东西?”翔望望四周,最后把目光定在娜身上,说“她!”“她不是东西!”林开 玩笑得说。娜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一听,说:“你才不是东西呢,哼!”哈哈哈, 大家一阵狂笑,林与翔配合地天衣无缝,气氛奇迹般地被扭转。 说着,翔通知大伙准备了行李,下午出发。 半个月的训练接近尾声,教练对翔做了最后的心理调整。再过三天就要去上海 比赛了,他们七个跟随着车队,加入随行队伍,这次翔驾驶的是辆“猎豹”,经改 装,提高了80马力,听起来惊人,不过在这半个月内,翔掌握地“炉火纯青”,车 队本次派出了两辆同样地赛车,另一辆由一位三十二岁的资深老前辈驾驶。 起程,首先是大赛前天的适应跑道,翔跑地得心应手,“刘教头”说只要按照 这样下去冠军稳拿。 第二天地一早,娜早早醒来,心嘭嘭直跳,像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赛正式开始了,伴随着倒计时的响声,在场的所有人心也悬了起来,发车位 置对于翔和队友来说很不利。一个十一号、一个十二号,三圈下来,翔已经紧逼第 一名后面,队友在翔身后。第一名被翔追地像无头苍蝇,焦急中在一个“发卡弯” 速度太快,旋转起来,冲出跑道,尘土掀起漫天飞舞,视线被完全遮住,观众、车 手都失去了方向感,这时只听见一声声连环撞车的声音,等尘埃落定,发现飞锐车 队的一辆赛车严重撞坏,已看不出是否是翔的还是另一位的,可以肯定的是里边人 受了重伤,娜想起今早上不祥的预兆,怀疑那是翔,哭着喊着要跑过去,被洛他们 拖住,直到几分钟后另一辆“猎豹”飞来,观众惊奇的大喊:“瞧!汪翔!”此时, 响起了一阵阵雷鸣般地掌声,穿梭于嘶嚎火烈的发动机“爆吵”声中,翔一路领先, 比第二名快了接近半分钟,可悲的是,竟有六辆车撞在了一起,最严重地是自己的 好搭档。 翔如愿以偿,上海分站赛公路赛又一个冠军!当记者采访他如何在尘土飞扬中 顺利通过时,他坚定地说:“我凭尘土飞扬前那0 。01秒的直觉和必胜的信念以及 我知道还有很多个人在牵挂,所以凭直觉过了‘发卡弯’。”说到这时,翔朝娜笑 笑,娜也回敬她一个醉人的笑。 半个多小时的新闻发布会,翔逃过庆功宴,急忙与娜汇合,内心的喜悦言语无 法表达。娜委屈地说:“你知道吗?你刚才吓死人家了,我还以为……。”翔笑笑 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本来过去时我还想过倒回来告诉你我没事,可又一想给你 一个惊奇未尝不是一个好事!”“还逗!”娜婉婉地说,翔摘下戴了15个年头的玉 佩,放在娜的手里,郑重地说:“娜,戴着它,即使我有一天丧在车上,看到它, 就当看到我……”还没等说完,娜急忙用小手捂住翔的嘴,说:“不要说这些,你 不会死,谁也不可以让你死,不可以……”“好好好!不死,我是说万一。”翔说。 “不行!”娜撅起小嘴,有些不高兴了,好像又要掉眼泪,翔急忙说:“不死,我 刚才说错了行了吗?笑笑?”娜这才为笑了起来。 林和洛烟急火燎的跑过来,林说:“好小子,你们在儿呢!庆功宴刚要开始, 才发现主角没来,大家找翻天了,你俩还在这卿卿我我的。”“行了,你先走,我 们马上到!”林和洛走远,娜撒娇地拿着玉佩说:“帮我戴上!”翔没办法,只好 从命。 他们两人手牵着手走进餐厅,摄像机、照像机焦点全聚在他们两身上,有人问 :“汪翔,她是你什么人?”翔不知所答,娜微笑着开口了:“好朋友,很要好的 朋友。”“女朋友吗?”众人问。“不是,不是!”翔急忙辩解,无数个问题问的 他头都大了。饭吃一半时,他找到“刘教头”,问:“剩下的还有什么事吗?没有 了我们想回家休息一下可以吗?”“那行,你们想走就走吧!”“Thankyou!。” 翔当即打电话,预定了回青岛的机票,下午五点的飞机。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