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娜病情又有反复,被送回澳大利亚,翔得到消息时,正好在吃饭,顿时吓得脸 色腊黄,想去看她,可他没勇气。抬头看见茵飒正拿眼横他,翔装出没看见的样子。 担心,放下叉子,只对桌上的酒感兴趣。洛想劝又不敢,自从与娜分手以后,翔整 日酗酒,头发凌乱,衣服一直是那套“阿迪达斯”情侣套装,虽然现在冷的要命, 即使冻的全身颤抖,嘴唇发紫,也不加衣服,上面还残留着娜的香水味,胡子已经 很长了,不曾刮过,夜是里经常咳嗽,头痛,胸闷,几乎一天平均3 包香烟,整个 人瘦了一大圈,这才十几天,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林走了没人敢与翔打;麒傻了, 没人可以开导翔;有洛,仅能照顾翔,安慰翔;有德瑞,仅可以保护翔的人身安全 ;还有茵飒,她只会往翔正在溃烂的伤口上撒盐。医生提醒过翔,不要再这么下去 了,否则身体会垮的。吃饭喝水几乎与翔无关,一日三餐,几乎变成三日一餐,电 话不接,有人找不见,就连翔爸翔妈也置之不理。好几天也不见翔说一句话,说也 简短的吓人,声音比冰窑还要冷。整日看翔与娜两个的合影影集,照片里那两张欢 快的笑脸,与他绝缘了,还好,茵飒没有再实施报复。 翔提着一袋啤酒,失落的走出门去,大家叫他也不答应,洛跟在他身后,只见 慢慢地走向沙滩,爬上他与娜初识的大礁石,轻轻的抚摸着每一寸石壁。希望找到 娜的感觉。失败了,坐上去,一瓶瓶喝着。醉,几乎成了翔这几天的必修课。 洛站在石头下面,呆呆地望着翔,一瓶瓶啤酒下去了,空瓶子顺石壁滚落到洛 脚下,翔有种想呕吐的感觉。眼前一黑,几乎倒了下去。洛蹦上去,一把拖住翔, 差点和翔一起滚落,可知道,石壁的另一侧有五六米,凶猛的海浪打击着石壁,滚 下便会卷进海里,必死无疑。 翔神智不清,洛把他背回家,躺在床上,终于换下那套衣服,第二天早上,洛 进来,翔已经醒了。洛坐在沙发上,点燃支烟猛吸两口,掐灭,说:“和你谈谈可 以吗?”洛等不耐烦了,“振作起来,为了大家好,你知道吗?昨天下午你差点掉 进海里死了!”洛痛心说。“死了也好,早死早解脱!”翔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你混蛋,你若死了就是不负责任!”洛听见翔如此轻生,伤痛欲绝,咆哮着。翔 闭上眼睛,眼泪渗了出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脸,但可以看见,被子在颤抖。 洛接着说:“你知道吗?我多么怀念以前,我们兄弟四个,看哪不顺心就把它横扫 了,霸气,那时候几乎无忧无虑,与现在比起来,天壤之别,那时候多有男子气慨, 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管不顾,你现在呢?沮丧,自暴自弃,我看了多痛心?林死了, 麒也变成那样,你也失了神,就差我了,我再垮了咱们也完了。”翔仍然没有动静, 洛顿了顿,说:“你若让娜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她该多痛心,让她走好,好吗?不 要让她伤心,欲纵故擒,对大家都是种伤害,你再想想茵飒肚子里的孩子,事以至 此,茵飒也履行了她的诺言,也不要再这样僵持下去了,就算是为了孩子好。别忘 了,咱们还有个冤家没解决呢!”一提到赵峰,翔来了精神,坐起来,两眼冒着火 花,愤怒,好相现在就找到赵峰,把所有的悲愤全部“送”给赵峰。 翔决定大干场,该灭灭赵峰的风头了。 翔起来,走出去,茵飒正在厨房做早餐。“你醒了,饿了吗?先洗把脸,饭很 快就好了!”茵飒的声音竟没有了“杀气”。挺温和的那种,衣服也挺随和,轻轻 的妆,束起了马尾,头发还原了黑色,改邪归正了?翔从她身上看到了娜的影子。 笑笑,挺苦的。茵飒也笑笑,有一般温暖的风,从发端冲向终极,全身热了起来。 翔也彻底改变一番,刮了胡子,等等,感不到茵飒有多险了,为自己驯服了她 感到意外。 他们围着餐桌,吃着,茵飒有说有笑,好像又回到了半年前。翔除了变得沉默 不爱笑外,其它都慢慢好起来,时不时地会想起娜想的出神,喊娜的名字,经常把 茵飒叫成娜,茵飒也不在意,笑笑,告诉翔:“我是茵飒!”翔恍然大悟,很失落 的样子。 茵飒变了!真的变了!真的变了! 翔打算先与洛去趟澳大利亚,本来以为茵飒会不高兴,竟没想到,很平静地带 着刻意的微笑:“早去早回来!”一切竟再也没有怪茵飒的理由。翔现在挂念的, 是孩子。 带着惆怅,带着矛盾,带着苦恼,登上飞机,翔与洛一路上没说一句话,似乎 无话可说,翔不知这一切该如何告诉别人。 翔去探视麒,与娜一个医院。翔去麒的病房,正好路过娜的房间,娜呆呆的望 着门上出神,眼神中充满了落寞,娜看见翔,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刚要高兴的大叫, 转念一想,已经不是以前的关系。流着泪,别过头去,翔静静地推开门,进去,站 在床边。娜一个劲儿的抽泣,翔的嘴张了好几次,但终归没说出来,叹了声气转身 离开,他知道娜有多恨他,没有再说什么。 麒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张着嘴口水经常流出来,毫无表情,一动不动,叫 他,不应,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卿佳与幽扬坐在旁边,静静抹着眼泪。 翔慢慢走到麒的轮椅前,攥紧他的双手,控制住泪水,半跪半蹲在麒面前,望 着麒,麒有一点点细微的反应,翔很难过,又很欣慰,翔抹掉麒嘴角的口水,说: “麒,很想再与你吹吹风,再在一起喝酒,踢球,好怀念以前,如果再回到从前, 一安要好好大醉一场,你知道吗?茵飒怀了我的孩子,我与娜分手了,我是不是真 的很该死?”麒的手动了动,证明他还有反应,好像想要说什么,却欲说不能,急 得额头上直冒汗。翔握紧麒的手说:“我知道你想劝我,不用了,我在心里早劝自 己千百回了。做了这个决定,我比任何人都痛,没几人理解这么做的原因,娜恨我, 我更恨我自己,我简直连禽兽都不如!”麒情绪非常激动,但内心的情感无法表达。 翔不想再刺激他,抹干无意间流下的眼泪,站起来,说:“好好养病吧,有空再来 看你!” 幽扬与卿佳早已听说这之间的事,幽扬只是叹气,卿佳走到门口,堵住翔,用 尽全力抽翔一耳光,自从茵飒闹了这一出,不知挨了多少耳光。卿佳伤心地说: “我这是替娜打的!”翔低着头,冷冷地说:“谢谢!”转身离开,洛刚要跟出来, 翔摆摆手,示意他回去,卿佳傻傻地站在那儿。 翔熟视无睹的走在走廊上,路过娜的房间时,稍微顿了一顿,侧头时发现娜正 盯着他看,眼里噙满了泪水,娜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翔,翔发现翔妈与娜妈听到娜 叫翔回过头。翔刚要跑被护士撞到,正好被翔妈看见。 “臭小子,给我滚进来!”翔妈骂道。翔没有顶嘴,挠挠后脑勺,乖乖的进来。 “阿姨好!”翔向娜妈问声好。低头看着娜,娜闭着眼睛,视而不见。娜妈问: “哎!你和娜娜之间怎么啦?”翔低头不语。“说不说?闹什么别扭,哄哄娜娜, 你这倔脾气,小心把这么好的女朋友给撵跑了。”翔妈苦口婆心的劝道。翔仍闭口 不语。“说呀!说呀!今天你给我交待清楚。否则别出这个门!”翔妈掐着翔的脖 子,晃着狠狠地说。“妈你们别逼翔了,我和他之间不可能了。”娜哽咽着说。 “好孩子,听妈妈一句话,有气打他两下,消气再合好,千万别说这伤感情的话。 钱没了可以挣,感情破灭了可是不可以挽回的!慎重!”翔妈见翔这榆木疙瘩似的, 又来作娜的工作。“我也不想啊!可这是翔决定的呀!我没办法!我和他之间的爱 情竟不如他的责任重要!”娜终于大声哭了出来,说出来,翻身趴在床上,把脑袋 埋在枕头里委屈的哭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呀,我俩都被这俩毛孩子搞糊涂了。” 娜妈对这一切感到莫名妙。“臭小子,给我说怎么回事。”翔妈挽挽袖子,做出要 好好教育教育翔的样子。翔这倔脾气又上来了。 “行了,行了,别逼这孩子了。娜娜你说!”娜妈过来扶着翔妈坐下,替翔解 围。“他再外面又有女朋友了,不要我了!”娜哭得更伤心了。“不可能吧!翔可 不是这样的孩子!”娜妈推了推眼镜,接着说:“娜娜,没证据可别乱猜呀!可能 是看错了!”“混球儿,是不是真的?”翔妈指着翔气愤地问。“都有孩子了,这 证据还不够吗?”娜把枕头都快哭湿了。“什么?”翔妈与娜妈异口同声大叫。翔 妈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翔跟前,咬着牙说:“这是真的吗?”两眼几乎可以冒火 了,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翔点点头。叭!翔妈用尽全力,抽翔一耳光,打在儿身, 疼在娘心啊!翔妈伤心的哭了起来,伤心欲绝地喊着:“作孽呀!你这畜牲。” “翔,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把娜娜都交给你了!和你妈妈商量好了,本打算娜娜病 一好,就把喜事给你们办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娜妈不可接受这个事实,很希 望这不是真的。 “我警告你!那女的你别想给我带进家门,你也太不自重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学你爸哪点儿不好,唯独最不可学的一点儿你学的精通啊!告诉你,你要么与娜 合好,要么永远别再叫我妈了。”翔妈气得指着翔,臭骂一顿,从小到大,这是第 一次。 “算了,算了,我还不信凭我们娜娜的条件还嫁不出去。你们走吧!这种男人 不可靠,幸亏发现的早,走吧!走吧!天下好男人多的是,等娜娜病一好,给她找 个好男人嫁了!”娜妈没好气的下了“逐客令”。翔听到娜妈说把娜娜嫁给别人, 自己好像被捅了数刀一样,心在滴血。 “妹子,你别生气,看我不教训这臭小子!”翔妈抬起胳膊,拎着翔就要往外 走。“阿姨!等等!”娜回过头来,擦擦泪,大家正纳闷儿,怎么不叫妈了,翔妈 走过去,到娜床边,娜哭着把翔妈给她的钻戒摘下来,放在翔妈手上,说:“阿姨, 别再触景伤情了,可以的话,叫你阿姨吧!叫妈我也叫不出口了!”说完,把枕头 下面的钻石项链也递给了翔妈,翔妈心一颤,也哭了起来,气氛死寂,浓浓的火药 味几乎使人窒息了,翔妈抹抹眼泪,拖着翔往外走,到门口时,翔回过头来,用沙 哑地声音对娜说了一句发自内心的话:“我爱你!”娜妈也忍不住了,眼泪叭嗒叭 嗒往下掉。娜伸出一只手,握住娜妈的手,说:“妈,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吊死在 一颗树上。”娜说这句话时,边说边掉眼泪,呜咽着说出口,娜妈与娜抱在一起, 大哭一起,几乎同时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洛,咱们回去吧!”翔失魂落魄地说。“这么快?还不到半天呢!”洛感到 惊讶。“可以啊!我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真他妈活够了!”翔感到 滑稽。“我看看能不能订上今晚的机票,你走你妈知道吗?”洛问。“就是她老人 家赶我回去的!大家都在气头上。”翔点燃支烟。“我也要走!”幽扬撒起娇来, “我说你懂事吗?现在娜和麒都住院,你在这也好有个照应,再说了,反正毕业证 到时照发不误,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当全职保姆。”洛以居高临下的口气,幽扬吐吐 舌头,以示不情愿但不敢抗议。 “这次咱们回去,先把赵峰给端了,再直捅他老巢。”翔咬咬牙,信心十足。 “嗯!”洛也使劲点点头,看来,又要起一场大风暴了。 天有不测风云,翔一下飞机,就病倒了晕在回家的路上,迷迷糊糊地喊:“不 用去医院,医院生活我厌倦了,就是累了些,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洛拗不过他, 只好把医生请家里来,医生嘱咐生活必须有规律,禁烟、禁酒等等说了一大堆有用 无用的话,最后开了一些养药,必须卧床休息。 正好,腾出时间让翔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样做,还必须有个重要的前提必须有 个好身体。 “翔,想吃什么?”茵飒轻轻地推开房间,来到翔的旁边,坐下来,嫩声嫩气 地问,翔想起了和娜前段时间在一起做饭时的对话,苦苦的笑笑,有点儿自嘲的意 思。“随便吧!”翔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那行,医生说,清淡的,你看燕窝怎 么样?”茵飒一副家庭小主妇的样子。翔眼睛迷惑了,几乎分不清眼前是娜还是茵 飒,太像了,忽然间发现,再也对茵飒无法产生恨了。“可以,谢谢!”翔的语气 柔和了。“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吧!什么事都不要想!我走了!”茵飒给翔拉了拉 被子,盖好,转身要离开。 “茵飒,等等!”翔终于喊出口,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什么事?还需要什么?” 茵飒一脸飘飘然的样子,这么长时间,翔第一次用这种复杂的语气叫她。“这次我 去澳大利亚,把最近这些事跟我妈说了,最后商量……”翔说到这欲言又止。茵飒 的脸突然变得慌张起来,惊恐地说:“不要逼我,我要这个孩子!”茵飒慌张的倒 退着退到墙边。“别紧张!”翔说着从床头柜里拿出钱包取出一张信用卡,递给茵 飒说:“这是我妈给你的,500 万,密码6 个0 ,她希望你能够……”“不,我不 要,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的钱,以前我报复是因为想得到你,现在目的达到了, 我又可以做我自已了,不要这样!”茵飒现在唯一可以套住翔的筹码就是肚子里的 孩子,决不可以打掉。 “你别误会,我不会这么做的,我妈妈本来的意思是你将孩子打掉,给你这500 万,然后再给你1000万让你出国……”翔说到这儿,被茵飒打断:“你妈不让我再 ****扰你,再缠着你。在你妈眼里,我永远是个贱货是个破烂对吗?”茵飒痛苦至 极,吓得瘫倒在地。翔劝解道:“我妈给你钱是这么个意思但我绝对没有,给你这 钱是要你先存着,我要办一件事,生死未卜,如果我死了,带着1500万和孩子离开 这儿,好好教育他,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去最好的学校,远离是非,好吗?”翔 似乎是在交待遗言。“你要干什么?”茵飒对翔的话质疑。“赵峰,你认为他不该 死吗?”翔咬着牙,狠狠地说。茵飒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叫道:“你要和他同归 于尽吗?不!”“哈!哈!哈!”翔大笑起来,接着说,“怎么会呢?就凭赵峰也 配,杀鸡何用宰牛刀?我只是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要为孩子着想。”翔板下脸 来,叹声气。“这不是真的,对吗?”茵飒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仍对此抱有一丝幻 想,“就算骗我,哄我开心也好?”“对不起!”翔此时除了说这句话外,真不知 该安慰茵飒还是安慰自己。“这么说也并不是一定会死对吗?只要不出意外?是吗? 不要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茵飒哭着跪在地上,拉着翔的手乞求,“我伤害 了这么多人,或许我真的该死。”翔眼里也湿润了,别过头,尽量没让眼泪掉下来。 “拿着吧!为孩子着想!过几天我让我妈把钱划你帐户上。”翔把信用卡重新塞到 茵飒手里。“出去吧!”说完闭上眼睛。茵飒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右手捂着肚子, 很吃力的样子,失魂的走出翔的房间,临走时说:“饿了吧!待会儿给你送过饭来!” 大概是从今天早上吧!外面开始下起了雪,一停不停,而且越下越大。如果说 以前的雪是鹅毛大雪的话,那么今天就是下的整只鹅,自从记事起,这时下最大的 一场。积雪没过了脚踝。走在上面一定特舒服,可翔无法下床,挂着吊瓶。他多想 能够和娜一起打雪仗,在冰天雪地之中,在雪地里嬉闹着,那种浪漫,怎能用语言 表达。这一切,只能是幻影了。记住不要把梦幻想的美好,万一与现实产生太大的 反差,就会脱离生活轨迹的,等于玩火自焚。 翔在床上一躺便是十天,他多想一直这样躺着。他深知起来后又要踏入另一个 恶梦。翔再也没有进茵飒的房间,他发誓再也不碰茵飒。因为他深爱着娜,渗入骨 子的那种。 想起赵峰进公安局两天后便被放出来,又气又恨又可笑,现在世道在变,却没 想到钱竟变得这么好使。一个小混混也可在公安局耀武扬威,终于明白有钱即是爷, 或深刻点儿便是官场的黑暗。 “那咱们什么时候行动?”洛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现在就开始调查!”翔 做出决定。“什么?”虽然知道要动手,但没想到这么快,让洛和德瑞大跌眼珠子。 “记住,一定要派心腹去,千千万万不要让他们察觉,咱们给他来个出奇不意攻其 不备!”翔满怀信心。“大哥,我在赵峰那有个卧底,让他打探打探。”德瑞献良 策,德瑞挺能干,可惜的是上这条路,只要这次做完之后,一定不再让德瑞混下去 了,在公司给他一席之地,他绝对有能力。一与娜分开,有一种被掏空的失落感, 可想而知,娜比翔更痛苦,娜一直不明白,翔的“大男子主义”为什么这么强烈, 责任胜于爱情,爱情又重于生命,真不知该恨翔,还是该爱翔。愿上天保佑,不要 让娜偏离轨道。 翔自从失去娜,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去“石老人”岛看海,往往骑摩托艇 来到这小岛上,坐着块大礁石,呆呆的出神。 “石老人”岛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在很久以前,人们生活在“大同世界,”过 着“世外桃源”的生活。亲爱子,子敬亲,夫妻恩爱,兄弟情深,世人合睦相处。 一天,一对新婚夫妇,来海边的小山村住下,丈夫为了使妻子便过上幸福美满的生 活,早出晚归去打渔,每到傍晚,妻子便站在小岛上眺望夫婿。天有不测风云,由 于打渔时间不久,经验尚浅,又爱逞匹夫之勇。一日,丈夫出海打渔,中午时分, 天空阴云密布,而丈夫正遇一渔群,忘情地捕捞起来,置雷声于不顾,仍旧捕渔。 妻子站在岛边的礁石上,手持绢绣雨伞,望着夫婿远出的方向,盼望着,当丈夫意 识到大事不好时,便要驾船往回返。这时,只听雷声如千军万马在山涧奔腾,刺眼 的闪电婉蜒着将天空分成南北两面,金舞银蛇,巨浪滔天,从天边滚滚而来。丈夫 用尽全力往回返。大浪逐渐逼进了,最后浪涛没过了渔船,连人带船一起葬于海底。 妻子等到夜幕降临,回家去,第二天一早又来到小岛上等。这样日复一日,等了一 年又一年,始终相信丈夫不会弃她先去,总有一天会回来,从妙龄少女一直等成了 花甲老人。后来事隔60年,又遇上了相同的情况,妻子站在岛上,浪涛漫过了小岛, 漫过了小屋,等第二天海潮退了,人们发现,在昨天老人站得地方立着一块礁石, 与老人的身形体貌无异。传说是那忠贞于爱情的妻子变成的,传为千古佳话,流传 后世,因此得名“石老人”,又名“望夫石。”无数善男信女,来此观光希望自己 的伴侣也能有“石老人”的精神,永远忠贞于爱情,忠贞于自己。 翔被这传说吸引着,想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想以此为体裁为此写一部长篇小说, 后来就当成一个玩笑扔在一边了。说起小说,翔去年暑假开写的那部《躲在天堂的 日子》至今仅写了五万字,没心情,没兴趣了。 “大哥,你在哪儿?”德瑞给翔打手机,“我在‘石老人’岛上,查出来了吗?” 翔询问。“查出来了,你回来吧!咱们再一起研究对策!电话里不好讲。”德瑞生 怕手机被监听,确保万无一失。“等着!”翔说完挂了手机,跳上摩托艇,以全速 向回赶。 翔与德瑞来到天台,“说吧!”翔打开两瓶酒,自己喝着一瓶,把另一瓶,推 到德瑞面前。“贩毒的事没那么简单,赵峰只是个小混混,他背后有后台!”德瑞 喝了一口酒。“怪不得,我以为就凭这臭小子还能耐了。是谁?他爸吗?”翔恍然 大悟。“不!他爸与他一样,也是个喽锣!”德瑞深知问题的严重性,翔放下手中 的酒,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似乎也明白问题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又证明了前段时 间那不祥的预感是正确的。“是不是顾氏集团?”翔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这样。“是, 不仅仅!”德瑞一口喝掉大半瓶啤酒,希望能浇灭心中的恐惧。“还有什么?”翔 更加着磨不透,就更害怕。“还有杨氏,你妈的公司,共同贩毒,而且连石油、汽 车、珠宝等凡是赚钱的都走私。”德瑞闭着眼把一切都说出来,吓得打颤,他怕翔 为了家庭利益,杀人灭口,好在翔没有。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张着嘴,目瞪 口呆,认为不可思议,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德瑞脊梁骨都凉了,说:“上天与我开 了个玩笑!这件事注意保密,千万别走漏风声。”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超出了翔承受能力的最大限度,真得容他好好思考一下, 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一直回荡在翔的心里,敲得脑袋发疼也没有一丝头绪。 唯一的办法,给自己留条后路。 由于翔在杨氏有30% 的股份,除翔妈有55% 的股份外他最多。又是杨总的儿子, 虽没参加过董事会议,但在董事会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从公司挪出1 千万汇入茵 飒的帐户。找到茵飒:“快走,出事了,去加拿大,到那儿有人接你,一定要把孩 子生下来!好好照顾着。”茵飒看翔烟急火燎,失去主张的样子,明白真的出大事 了,想问却明白翔的脾气,只有闭口不语,乖乖的走了,临走时翔说:“办完事, 我去找你!”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