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你永远是我的人间四月天(8) 盛夏的傍晚,两人带着孩子邀约上几个朋友一起散步。凉风徐徐,孩子们萦 绕在身边追逐嬉戏。天色阴霾暮色四合,林徽因和金岳霖在众人中轻轻的看着彼 此,然后双双有些遗憾的垂下眼帘。回去的后半截路,就剩他们和孩子,因此他 们是邻居,可以更多的同路。这不多的两人独处时间是金岳霖最喜爱的。但是每 每此时一向健谈的二人都说不出来话,只能静静的走。他多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 点,甚至是永无尽头。 孩子们不时的催母亲和金爸快一些。金岳霖听着孩子们喊金爸,恍惚中那个 金字淡了淡了,没有了,只剩那一个爸字在耳边回旋。一回过神来又自觉羞愧, 自己怎么可以趁思成不在,就有此龌龊的念想。又怕徽因看见自己的窘态,转过 脸望向一边。到了门边,两人互道晚安。他惊觉月光下她的脸果真像一朵盛放的 白茶花,他似乎都闻到那香味了。 不过只要梁思成外出的时候,金岳霖一般都不会单独和林徽因相处。只是在 太太客厅里和众人一起同徽因共处一室。有事的话也是喊来一个伴一同过去。旧 社会的风气以及人言可畏他都明白。他更不想他喜爱的女子为此为难和遭人非议。 他不过就想这么的守在她身边,痛苦着她的痛苦,喜悦着她的喜悦。 抗日战争爆发的时候,金岳霖在昆明、重庆工作和居住,但是他时常给梁思 成和林徽因夫妇写来书信。信中都是些生活琐事,或者遇见难事请他们帮着斟酌。 每每接到信笺,林徽因都甚为开心。金岳霖每有休假,总是跑到梁家居住。他还 是习惯跟他们一起生活的模式。三人彻夜长谈。他们三人已经不知觉里深深的渗 透到对方的生活里了。 有些时候给共同的朋友写信,梁思成、林徽因和金岳霖会写在一个信封里然 后寄出去。通常是林徽因执笔,写完了两个男人看一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然后 再让林徽因加上去。非常的自然随意,就如同一家人一般。久而久之圈子里的朋 友都知道此三人生活在一起,已经是一家人一般的了。 因着工作的原因,林徽因经常随着梁思成四处奔波,骑骡子住小店,经常颠 簸在穷乡僻壤、荒山野岭,在荒寺古庙、危梁陡拱中考查研究中国古建筑。林徽 因一走,金岳霖就失魂落魄了。又很担忧他们二人的安危。也日夜吃睡的不好, 斗蛐蛐都没有了精神。每日掰着手指盘算他们回来的时间。 到了回来的日子,金岳霖早早的赶到车站接他们。林徽因要是突然更改日子, 他就白袍了一趟。火车要是晚点他经常要等上几个小时。他也不恼不急,坐在候 车厅的长木凳上止不住的笑,引得众人都莫名其妙的看他。经常梁思成和林徽因 下车时,他已经在长木凳上很没有睡相的睡着了,梁思成和林徽因见了不禁忍俊 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