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晨曦妄想的期盼 男女之间谈感情不就是这样吗…… 你要说那是情债也可以,不过所有关于债务的字眼都必须要有偿还的意境在里 面,你准备好了吗…… 第二天,晨曦一大早就来我家。那天起我就有心理准备要遮掩CK的布料,所以 没再让晨曦占便宜。 “今天这么早啊,才八点半耶!”我看着时钟问晨曦。 “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地练习剧本的台词!”展曦拿了两杯星巴克的热咖啡进 门,脚步愉快地踏进了我家,她还是习惯穿高跟鞋。 第一天,她来熟悉我家的环境,到处乱转的;第二天,她对着我背了一首搭娜 丝的诗,还摇头晃脑若有其事般地认真念着……她真把这里当私塾了;第三天,她 打着赤脚踏进我家的地板,她说怕高跟鞋踩坏了核桃木;第四天更绝了,她竟然提 了一桶蓝色油漆进门,帮我把通往密室的木门漆上新的蓝,刷累了一个小时就喊肚 子饿,只好带她出去吃东西。 搭娜丝说着:“是神唤我来的,走时,神也必唤我走。”——她坚信万物生命 为神所给予,所以她不抗命,但她从未尝过爱情的果实,直到她看见苦等她的拉索 终日向上帝祈祷的模样,日渐消瘦…… 珍珠般的泪水竟是触发她想爱的关键,她受到了感动,才知道那就是爱的力量 ——舞台上,晨曦就像搭娜丝,她韧性与善良的个性诠释得相当动人,已经攫走评 审的心,毫无疑问。 “不高兴啊,女主角。” 我们在上次来过的高尔夫球餐厅吃饭,看着晨曦对于昨日的表现好像不怎么在 乎。 “我很高兴……只是,会不会有点搞暗箱作业的感觉啊?” 晨曦原来在担心这个。 “我告诉你,那里的评审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因为认识尹晨曦而替你加分, 所以,我既然不在评审之列,你就是完全用实力赢来的,懂吗?”我让晨曦添加了 些信心。 “你这样说我好多了!早就该跟我讲你不是评审嘛,害我都不好意思跟其他参 加甄选的人说话……” “真傻,那么会乱想……不过昨天真棒,我们总共挑选了五个不错的重要角色, 我在想,由那些新的演员来演出应该对剧团有所突破,我很期待大家合作后所激发 的火花!”我心情挺好的,在我的盼望之下,晨曦可以成为与我对戏的女主角。 “两个礼拜了……我好想阿若喔。” 晨曦的冰咖啡已经快被她喝完了,她用长汤匙搅着底部的冰块,指甲上的颜色 脱落了,她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对于阿若跟她的事情该怎么办啊?还就是让她一日过一日般地用时间来淡忘呢? 我有点残忍,这个关于我所知的秘密是不是该告诉她,她太脆弱了,如果我现 在跟她说了会怎样。 “晨曦。” “嗯?”她把最后一口咖啡给喝了。 “你不是说演出的时候阿若会回台湾来看你吗?”我问。 “对啊!”她高兴地点头。 “既然这样,你就该好好地准备,要让自己在最佳的状态下好好地演出搭娜丝 的角色。”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知道!谢谢你。”她笑着。 晨曦,为什么你会这么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我相信你自己一定有感觉,一个人 的感觉是最敏锐的,尤其是他从来就不爱你,你怎么会让自己那么痛呢! 两天后的天色还不错,入冬的季节还有暖阳照射,不会承担太重的衣物。不知 道这样做是不是很傻。我走进了百货公司里面,也许是想要从高跟鞋上找寻某些答 案吧! 的确,我发现女人的高跟鞋设计得很有型,不像男人的鞋款就那几个花样,而 看鞋子的女人们眼神都很专注。试着一双双不一样的鞋子,站在镜子前转侧身看, 转后背看,满意鞋款穿在脚上的感觉后就会往空的地方走几步路,看看好走不好走, 会不会挤痛了脚指头,那可就是花钱买罪受,划不来的……思考几秒或与朋友讨论 后,便进行金钱与货品的交易,刷卡刷得毫不犹豫,付钱付得满脸笑意,原来这样 也可以让她们那么快乐,也是女人独享的权利…… 锦修从国外回来了,我们这几个大男生又聚集在以枫的餐厅里。 “哎呀!团长,你怎么那么慢啊!”锦修,那个像零号的男人很热情。 “对不起,塞车。”我坐下之前跟柜台的以枫点了头打招呼。 “我听Tim 和Mark说你最近都很忙啊,是不是在交女朋友啦?”锦修看看我笑 了起来。 “交什么女朋友啊,没有啦!”这是事实。 “不过,李伟跟晨曦蛮配的,只是很可惜,人家已经有在交往中的男朋友了!” Tim 把一杯啤酒放在我面前跟锦修说着。 “晨曦……就是我出国前见过一次面的那个美女啊……听说她甄选上女主角啦?” 锦修用副不敢相信的神情问着Mark. “是啊,不过她是凭实力选上的,我跟李伟都 没有去评审。” 还好Mark有解释。 “这样啊,不过她真的很漂亮,当女主角很适合。”锦修补充道。 “我来问问你们,什么样的女人才叫漂亮?”我提出了这个话题让几个男人去 思考,包括我自己。 “漂亮就是漂亮啊,还要怎么形容啊!”锦修这个没涵养的猪头,说出来的话 都是不用大脑的! “漂亮当然不能只有外表好看就好……”Tim 靠在椅背上说着,他似乎对这个 话题很感兴趣地又继续说,“女人的脑子该要装些东西,不能只会把外表弄得光鲜 亮丽,内在什么玩意儿都没有,这样的女人就不该享用‘漂亮’的形容词!” “Tim 说得很好,我也这么认为!”我将嘴边的啤酒泡沫给擦了擦附和着。 “没错!没错!如果没有内涵、没有气质的女人,很容易就会看腻的,没意思, 久了就没新鲜感了!” Mark说话的时候嘴里还放了一些东西,看起来真不卫生。 “新鲜感!你就是太重新鲜感才会给梁季矣甩了吧!”我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原来,他们全都知道Mark的情事。 “你们这些人真不够意思,我已经那么可怜了,还要挖苦我,真是……”Mark 老喜欢吃高丽菜。 “谁叫你老是喜欢谈那种没有结果的恋爱,苦了自己……真是受罪啊!”锦修 调侃着Mark. “你以为我喜欢每段恋曲都无疾而终啊!我多亏啊我……心力全都投 入进去了,还以为是绩优股呢,结果全都是屁!空的……跌跌跌!真是情债啊,欠 了别人的!”Mark说完,灌着啤酒。 “哎!男女之间谈感情不就是这样吗!你要说那是情债也可以,不过所有关于 债务的字眼都毖须要有偿还的意境在里面,也就是不停地付出,直到还清为止。” tim 这么说着。 我给他补了一句:“如果是这么想,那你一辈子都还不完!而且只有一方在付 出的爱情会很辛苦,就像对牛弹琴一样没有回应,这不是很累吗?在座的各位现在 有这种情形的请自动改正啊!或是有别人这样对你们的,也请你们给予回应,不爱 就尽早告诉对方;要爱呢,就该懂得互相尊重。”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研究起爱情观来啦?”锦修问。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像是个男人。 “你这个没品的家伙,如果李伟不懂,那他还写什么戏啊!”Mark终于逮到机 会修理锦修了。 我们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讨论女人的话题,竟被隔桌的女生白眼,还是锦修发现 的。于是,我们识相地转移话题,因为这不是只有单性的地盘,我们可不想惹起两 性战争。就像是蓝绿的争战,那些人都是盲目的政客,只会用低级下流的手段去批 判别人,不值得一提! 大家散会后我找了以枫谈,打烊后这里就是可以开放抽烟的地方了。 “我觉得应该要跟晨曦坦白讲。”我拿出香烟准备点火。 “不行,如果说了,晨曦会受不了的。”以枫摇摇头。 “如果不说,我会受不了……这样对晨曦太不公平了,也许阿若现在正自在地 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呢?我们的晨曦还在这里苦等……”我对以枫说出自己不忍 心看着晨曦在那里有妄想的期盼。 “你喜欢上晨曦了对吗?” 以枫问我,我愣了愣。 “因为你刚刚说我们的晨曦……”以枫想要知道我的想法。 “我……也许吧!但晨曦她不会跟我在一起的,看得出来她爱阿若爱得很深。” 我内心很不安,就算让晨曦的哥哥知道我对他妹妹有意思又如何。 “李伟,再等一段时间好吗?就算是看我面子上帮我这个忙……再过一些时候, 日子拉长一点,也许晨曦对阿若的感觉会比较淡……到时我们再跟她说吧。” 以枫央求我,我也只好答应他,只是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要是公演的 那天阿若没来,我该怎么跟晨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