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真相 旅行在绿色的草原上,奔跑着,那里长满了好多的野花。 朵朵的野花惹来了许多美丽蝴蝶,它们飞舞着。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转瞬间,脚踩的草原成了泥地,蝴蝶成了只只跌落泥地的死蝶,人间地狱的景 象又开始浮现,那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越来越接近…… 一个礼拜后,衣晴陪着李伟来到D.Pub 聚会。 “要见老朋友,会紧张吗?”衣晴站在Pub 的门口问李伟。 “有一点……” 衣晴发现李伟又没戴手表,男人的手上本来就不该有过多的装饰,除非那手表 是她送的。她该要慢慢地占有这个男人,让他回到以往的自信生活,他的朋友圈就 是最好的导引。衣晴的手很自然地牵着李伟的手走进了Pub.锦修身旁还带了另一个 女性朋友,就如同李伟身旁多了一个衣晴一样,Tim 则独自赴会,和前一个礼拜Mark 见到李伟时同样激动,把李伟抱得很紧,锦修感到鼻酸,眼眶很红。几个人终于在 多年后又相聚在一块,虽然少了一个人,但时间会修复一些伤痛,不能还原,但好 过各自的独处。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帅啊!”锦修拍着李伟的肩膀说。 “你也没变啊!气色也很好!”李伟看着锦修。 “锦修快要结婚了!”Mark对大家说着。 锦修的女朋友顿时脸红了。 “恭喜你啊!”Tim 对锦修祝贺。 “我们来帮锦修开个单身派对好了!” Mark又在起哄了,李伟摇头笑着,感觉这群人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赞成开单身派对,好久都没看见其他女人的身材了!”Tim 开着玩笑。 “你们这样闹锦修,万一弄得他们回去吵架可是要负起很大的责任啊!”李伟 笑着说,锦修的女朋友看起来很好相处。 衣晴在观察着他们的互动,她在想如果这玩笑若是开在她跟李伟的身上会怎样。 “锦修这几年不做演员换了什么工作呢?”李伟问着锦修。 “还能做什么?回去教书啊!”锦修笑着回答。 原本是国中老师的他,以前是读师范的,因为喜欢戏剧才放弃了教书的工作。 回到学校任职后遇到了同校的小佩,小佩是教地理的,虽然不具幽默的性格,但能 把像零号的锦修恢复到完全的男人本色相信也有一定的功力。 “教书工作多闷啊!不如叫李伟写个新戏,我们大家再开始,你们觉得怎么样?” Tim 给了提议。 “好啊!这个建议我举双手赞成!” Mark夸张地把手给举了起来,还做了猩猩的表情,惹得大家捧腹大笑,可不多 久却因为电话响起而又正经地放下了双手。 “喂……” 衣晴看得出来Mark以前绝对是团里的开心果。 “我在D.Pub !对……你要过来啊……”Mark瞄了李伟一眼。 “你快到的时候给我个电话,好。”Mark挂上电话继续和大家开心地说笑。 几个小时后大家准备散去时,一个让大家惊讶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找Mark. 阿 若看见李伟及团员们脸色惊变,他呆站在那里,场面十分尴尬。 李伟见到阿若后脸色开始变差,好像所有的回忆瞬间闪过他的脑袋,晨曦的笑 容……晨曦的任性……晨曦的骄傲……还有那双高跟鞋…… 李伟调整自己的呼吸,将头转过去,他的手紧握着酒杯,不想再看到阿若站在 他的眼前。 锦修注意到了李伟的表情,他暗示着Mark处理现在的情形,Tim 则一旁摇头, 无奈地继续灌着啤酒。 “我不是叫你到的时候打个电话吗?” Mark现在慌张得很,拿起外套准备带阿若离开,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话对阿若说 清楚才是,却又无意惹上了麻烦。 “阿若,走吧。” 阿若没对李伟说任何话,转身要走的时候却碰到了从厕所走出来的衣晴,他们 俩互相看着彼此而愣在那里。 “衣晴。” “宇彬,你来这里做什么?” 衣晴看着宇彬觉得很惊讶,宇彬看着衣晴也是这样的感觉,衣晴再看看一旁的 Mark. “你们两个认识?”衣晴问着Mark. “你也认识阿若啊?”Mark也莫名其妙 地看着衣晴跟宇彬。 “阿若,你为什么叫阿若?” 宇彬惊慌着,对于衣晴的问题他开始想着,“阿若是我的小名,可是你怎么会 在这里?你怎么认识他们的?”宇彬反问着衣晴。 他站在李伟的旁边已经超过一分钟了,这个时间对李伟来说已经超过极限,李 伟低着头、皱着眉,他们的对话使他浑身感到不对劲。 “阿若是你的小名……那你不就是……天啊……”衣晴突然间觉得胸闷,昏眩 感使她差点站不稳,她扶不稳旁边的桌子,李伟见到迅速站起来抱着衣晴。 “衣晴。” 字彬见到李伟的动作,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衣晴,你该不会跟他在一起吧?”宇彬问着衣晴。 衣晴的头觉得好昏好昏,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伟将衣晴 扶到椅子上,他自己也想不透怎么会这样…… “是你……你故意介入我跟衣晴的感情,衣晴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宇彬推着李伟问,他察觉这是李伟的报复行动,可李伟现在也搞不清。 “你为什么会是衣晴的……我并不知道衣晴是跟你在一起的……” 听到李伟不知所以的回答宇彬更是气急败坏,拳头准备朝李伟的脸挥过去,却 被锦修给挡住了。 “Mark!把你的朋友带走!” Tim 也站起来护着李伟。 Mark拍拍宇彬的背,催促着他离开这个地方,宇彬不情愿地看着衣晴被另一个 男人抱着,不甘心地走出店门,忌妒极致。 “没事了!”锦修跟准备走过来的吧台老板点了头。 在李伟的车上,衣晴没办法去想整个事情的脉络。 “我们……是因为高跟鞋的关系才认识的吧?” 李伟问着衣晴。 衣晴点点头:“我想应该是这样……”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你跟那个人怎么认识的?”李伟又问了衣 晴她跟宇彬之间的事。 “我在法国认识他的……大概在两三年前吧……” “两三年前……那是阿若离开晨曦的时候……” 李伟推算着过去的时间,他将车子停在别墅的门口。 他想起以前展曦总是习惯开着她银色的跑车来找他,而她的车子就放在人行道 的旁边。 “晨曦,在做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李伟嘴里低声地念着这句让衣晴听 不懂的话。 “李伟。” 介川以枫躲在李伟家的石台阶旁,要进门的衣晴和李伟被以枫的样子给吓住了, 他全身都是血…… “李伟……救我……”以枫边哭边说着。 衣晴退在李伟的身后。 “以枫,你怎么……你身上那是什么?”李伟问着面色发白的以枫。 “你让我进屋,我再告诉你……” 以枫在发抖,李伟赶紧开了门。 “李伟。”衣晴担心着。 “没关系,我们进去。”李伟牵着衣晴要她别害怕。 衣晴替以枫倒了杯热水,以枫喝了几口,他的眼珠子有血丝,嘴唇有伤口,像 是给他自己咬伤的。 “我杀人了。”以枫颤抖地说着。 衣晴听了眼睛睁得很大,把李伟的手握得很紧。 “以枫。”李伟想坐到以枫的旁边,却被衣晴给拉住。 “我杀了自己的老婆……我杀了自己的老婆……”以枫抓着头哭着,胸口沾了 血的衬衫痕迹像是几只蝴蝶在上面飞着…… 他杀了他老婆,李伟和衣晴听进了他的话,这别墅已经很大了,说话的时候总 是有些回音,如今以枫重复了两次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着实把衣晴给吓傻了。 李伟知道这有可能是事实,只是有什么事情会让以枫痛下杀手。 “你现在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杀了人就得要自首,逃不是办法。”李伟很冷静 地跟以枫说。 “逃不是办法……难道我真的该去自首……”以枫的眼睛失去焦距,双手不停 地摩擦着大腿。 “她跟别人上床的照片被拍到了……”以枫用他沾了鲜血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颊, 他的脸现在有泪水、鼻涕和人血互相糊弄。 “那个人我认识……我认识……”以枫像疯子般碎念着。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带他去自首。”李伟拍拍衣晴的手要她放心。 “我跟你去……”衣晴担心现在的以枫已经没有理智,万一失控,担忧他会对 李伟做出伤害的事来。 “把门锁好,我事情办完就回来。”李伟扶起以枫。 “走吧,否则你这样不会安心的。” 以枫听话地站了起来,他走之前还看了眼衣晴。 “对不起把你连累了……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没办法解释清楚,就像我们共同 的梦一样……” 以枫的眼睛看起来相当疲惫,他的话让衣晴难解,衣晴看着以枫的背影让她感 到心酸。 “如果很多事情没办法解释,最好的方式就是接受……” 衣晴也累得躺在沙发上,她想好好地睡一觉,也许这又是另一场梦境也说不定。 睡醒之后一切都会跟着消失,可能又会回到从前的生活,准备着毕业作品,准备着 毕业旅行…… 旅行在绿色的草原上,奔跑着,那里长满了好多的野花,朵朵的野花惹来了许 多美丽蝴蝶,它们飞舞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转瞬间,脚踩的草原成了泥 地,蝴蝶成了只只跌落泥地的死蝶,人间地狱的景象又开始浮现出来。那穿着高跟 鞋的女人越来越接近,快要清楚地看见她的脸了……突地,那女人的口中开始流出 浓稠的血液,惊醒了睡梦中的衣晴。 “尹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