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体来证明什么 是枪手,不是杀手。 杀手习惯无声的置人于死地,而枪手则不是…… “大小姐。”方初夏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睛,眼底已只剩下坚定,“冷君,这次 我一定会把他给找出来。” 那个想要她命的人,他一定会找出来的。 车子在雷孤凡的庄园停下,冷君从来没来过这里,但是一看这派势,便知这不 是普通人住的地方。 外面站岗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门卫。 车子不上进,门卫见到方初夏,只是恭敬地唤了声少夫人,却还是坚持,外面 的车辆不许驶入庄园内。 少夫人?冷君眼里忍不出的露诧异的眼神。 大小姐她什么时候成为了少夫人,又是谁的少夫人? 看这些人的姿态,难道说…… 冷君猜测着,还没有将疑惑问出口,方初夏已经下车,对着他说道,“你先回去 吧。” 说完,不待他回答,已经匆匆地入了庄园内。 BOSS受伤一事全面封口,庄园内的气氛简直紧崩到了极点。 方初夏开始是小跑,最后终于忍不住地朝着主屋奔跟而去。 冲到雷孤凡的房间,入鼻的便是难闻的血腥。 方初夏站在门口,傻傻地看着床上躺着的雷孤凡。 她咬着下唇,看着他被彼得治疗着。 当子弹从他身上取下来的那一刻,方初夏终于忍不住地奔到床前,“你这个笨 蛋,我不会感谢你的。” 彼得帮雷孤凡包扎好,刻意地吩咐方初夏,“不要惹病人生气。”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余下方初夏一个陪着雷孤凡。 方初夏坐在床单,瞪着他受伤的位置,“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会死。”+ “嗯,有可能。”回答她的是雷孤凡不怎么在意的声音。 他越是这样的不在意,方初夏就更难受,她抬眼瞪向他,“你想要证明什么, 你有多伟大吗?你忘了你是谁吗?身为黑手党的BOSS,怎么可以随意的受伤?” 雷孤凡看着生气的她,忍不住嘴角微扬,“你这是在乎我的表现吗?” 方初夏抿嘴,只是瞪着他不说话。 雷孤凡抬手,想将她拉入怀,却被她挥开,她站起来退了一步,“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无视生命的危险来救她? 她于他来说,不就只是一个宠物般的存在么? 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他犯得着以身犯险吗? “为什么。”雷孤凡沉吟了两声,然后想了想答,“我喜欢保护你的感觉。” 方初夏看着他,似乎想要将他看穿,却是怎么也无法看进他的心底。 “雷孤凡,这一次又是我欠你的。”命运总是让他在她需要的时候陪了她的身 边。 如果说叶昊的出现总是慢一步,那么雷孤凡就是恰当好处的相陪…… 可是,他就像毒药,不能碰的。 方初夏一步一步退后。 她想要逃离,可是看着他身上的伤,她却无法狠心的转身离开。 她只得望着他。 雷孤凡看着她那一脸受打击的模样,皱了皱眉,“先让斯托德带你下去换身干 净的衣服吧。” “嗯。”像得到了 赦命的旨意,方初夏有些逃离的离开雷孤凡的房间。 斯托德的脸色很冷很沉重,即便是看到了方初夏从雷孤凡的房间出来了,他还 是这幅模样。 再也没有了和蔼伯伯的管家样。 他用他最真实的一面呈现了出来。 方初夏却被他这样的一面震住了,以前堡里面的人都说管家伯伯很厉害很什么 的,她一直持怀疑态度。 但是现在…… 也许,一生泡在黑道世界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和蔼’一词。 “管家伯伯。”她有些怯怯的唤道。 说实话,她有些怕这样的斯托德,那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狠与冷绝,让她不由 得打了一个颤。 这会,她清楚地发现,青虎堂与黑手党的质的差别。 国产与进口……大概可以这样比喻吧。 “少夫人。”斯托德用少有的严肃语气与方初夏说话。 方初夏看着他,“嗯?” “胆敢对你动手的那些人,伤了BOSS的那些混蛋,我们会让他们一个都不会留 下。”一句话,却很清楚也很明确地表达了,惹怒黑手党的人,就是全军覆灭的下 场。 “管家伯伯,那些人是针对我的……”方初夏其实不想雷孤凡卷进这件事来。 毕竟,他很少在中国活动的,没有必要因为她得罪这边的黑道,也没有必要惹 来白道的注意。 “少夫人,你的衣服脏了,请先随我先回房换下吧。”斯托德转身带路。 他并不想解释什么,他只是用行动来告知,他们是很护短的。 仅此而已。管你是 黑道还是白道,就算是同身为黑身党的组织,胆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想要枪杀少 夫人,那么他们的路就只有一条。 看着斯托德挺直的背影,方初夏咬了咬唇,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管家伯伯, 对不起。” 她知道,雷孤凡身为第一BOSS,受伤是最大的忌讳。 可是他这次不止受伤,再差一点就接近身亡。 斯托德的背影顿了一下,他停住脚步,严肃地看着方初夏,“保护少夫人,是 BOSS心甘情愿的。” 然后他打开了房门,“里面有BOSS为你准备的衣物,少夫人先进去换了吧。” 斯托德一晚上都没有笑容,这次雷孤凡受伤,说明事态很严重。 方初夏于是更加愧疚了。 身为青虎堂的持掌人,与雷孤凡一比,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渣。 她连一个小小的青虎堂都管不好,内斗不断,那些自以为是的叔叔辈硬是与她 对着干。 她讨厌黑道,却迫不得已成为老大。 她想要变强,她一定一定要变强!!! 房门被斯托德关上,方初夏看着房间的摆设,愣了一下。 房中的所有摆设几乎与堡中的摆设一模一样,如果她不是确定自己的确是在F 市,她以为她又回到了意大利。 连床上的那个KITTY 猫也是一样的大小,放的位置都一样。 方初夏看着这一幕,鼻子酸了。 如果,如果当初不恢复记忆该多好。 她继续做他最宠爱的女人,无忧无虑…… 可是,现实是残忍的,方初夏连回想的片刻都果断的打断,她走向衣橱,打了 开来。 满目的淑女裙,公主裙…… 这些,是当初她在他身边时,喜欢穿的类型。 虽然类型是一样的,但看得出来,这些衣服款式都是今年流行的,而且还是名 师设计。 方初夏扯了扯嘴角,随便的拿下一套淑女裙换上。 浅黄色的裙子一穿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安静不少,再也没有青虎堂大小姐的 涙气,只剩乖巧。 就像是不烦世事的上流千金…… 看着镜中的自己,其实方初夏也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雷孤凡准备这间一模一样的房间是为了什么,为她准备这么多的衣裙 又是什么原因。 她从来都看不懂他的。 “少夫人,BOSS问你换好衣服没。”门外响起斯托德的声音,方初夏深吸一口 气,转身走出房门。 看到方初夏一身淑女高贵的模样,斯托德今晚才稍微露出了点笑容,“少夫人 这样穿真好看。” 方初夏只是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回到了雷孤凡的房间。 他正无聊地躺在床上,看到换好衣服的她,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夏夏真好看。” 房门被关上,方初夏走向他,“为什么把房间布置得……一样? ” “不喜欢?”他不答反问。 她垂着眼,手却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她最后问一次。 可是,回以她的是雷孤凡久久的沉默。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雷孤凡才给出一句类似承诺却更像讽刺的话,“站 在我身边的女人。” 方初夏终于松开了拳头,抬眼望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心黯然了。 脸上却露出了微笑,挺讽刺的笑。 讽刺得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 雷孤凡微微皱起眉,这样已经是很重的承诺了,要知道,能够站在他身边的女 人,除了他妈妈外,就只有方初夏有这样的资格。 可是方初夏却不这样认为…… 她只知道,他永远不给像样的承诺。 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这更像是宠物的对待。 他连叶昊都不如。 呵。 方初夏很忙,就算昨夜遭遇暗杀一事,次日,她还需要回公司处理事情。 只是,雷孤凡却是怎么样也不让她一个人单独去,派了手下跟在她的身边。 方初夏拒绝不了,便默认了他的意思。 在公司忙了上午,下午便回了青虎堂一趟。 青虎堂一片宁静,可是,方初夏可以确定的是,大家都应该知道她昨天遭暗杀 的事情了。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间,她觉得有些好笑,刚刚在路上,她还在想着,怎么在众人面前撒谎。 现在看来,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只要她自已不主动说,估计没有谁会无趣地主动问她,大小姐,昨晚有人要杀 你吗? 转身,她想要离开,却听到妹妹的叫喊,“姐姐。” 方初夏回过头,却见方初寒一脸紧张地跑过来,看着方初夏,“姐姐,你有没 有受伤?” 她紧张的脸上是赤LUO 的担忧,看见这样的方初寒,方初夏凉了的心,忽然间 又热了起来。 对着方初寒摇了摇头,“我没事。” “姐姐,我好怕。”方初寒扑进方初夏的怀里,开始无措的落泪。 方初夏拥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用怕,有姐姐在,没有人敢伤害你的。” 方初寒摇头,“姐姐,昨夜我一夜都睡不着觉,做恶梦了。” “傻瓜。等毕业了就离开青虎堂吧。”方初夏说,她多希望妹妹可以过的幸福, 不要再活在这样见不得光的日子里。 方初寒靠在方初夏的怀中,沉默不语,只是也没有再哭泣了。 两姐妹就这样相亲相爱的抱着,却是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好一会,方初寒终于开口,“姐姐,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嗯。”根本不需要过问什么事,方初夏就肯定地点了点头,“你是我妹妹, 我这世上最在乎的人之一,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错,我也不会怪你的。” 方初寒站直,凝望着方初夏的眼睛。 这一刻,方初夏有刹那的恍惚,就好像一夜间方初寒长大了许多。 “姐姐……”看着方初夏,方初寒欲言又止。 “我的妹妹长大了,唉。”方初夏摸了措方初寒的头,本想跟她沟通一下冷君 的事情的,但是现在又的确不是好时机,所以,便没有开口。 “姐姐,我们一起走走吧,小时候,我们经常在这里玩来着,爸爸都拿我们没 辙。”方初寒眼里有着苦笑,似乎有什么东西走到了尽头。 “好。”说着,方初夏牵着方初寒的手散步在青虎堂里。 儿时的记忆在脑海里回放,方初夏不由得抓紧了方初寒的手,越来越紧,她身 边的人越来越小了。方 初寒却似乎感觉不到似的,只是自顾自的说,“每次闯了祸,爸爸总是偏心你。呵 呵。” “哪里是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在众人面前不惩罚我,可是回到房里就 让我跪地板的。” “好想爸爸。”方初寒看着这青虎堂,怀念地说。 今天的方初寒有些不对径,方初夏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径。 直到晚上……她才知道为什么。 回到雷孤凡庄园的时候,气氛虽然没有昨夜那么压抑了,但是,还是很严肃。 方初夏本想换了衣服再去看雷孤凡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直接去看。 雷孤凡的房门虚掩,传来他与斯托德的对话。 只是听到第一句话,方初夏的脑袋就已经一片空白。 全身的力气忽然之间就被抽空了一般,她背靠在墙壁上,耳边不断地飘过雷孤 凡与斯托德的对话。 “你确定是青虎堂的人干的?”这是雷孤凡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斯托德点了点头,“嗯。查过了,而且昨晚那批动手的人已经被我解决了,估 计暂时F 市内没有人敢再动少夫人。” “幕后抄纵人是谁?”雷孤凡又问道。 斯托德有些犹豫。 “说吧。” 斯托德看着雷孤凡,“是少夫人永远也想不到的人。” “谁?” “青虎堂二小姐,少夫人的亲生妹妹方初寒。”斯托德严肃地说道。 房间沉默了,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房外,方初夏咬着嘴唇,不敢相信自已所听到的,不可能,不可能,这世上谁 都有可能杀她,唯独方初寒不可能的。 “你骗人。”她冲动地冲了出来,对着斯托德吼道。 初寒她,她那么的单纯,那么地依赖,那么的…… 斯托德与雷孤凡二人都没有想到方初夏会突然出现,都愣了一下。 斯托德有些愧疚,像这种残忍的真相,他本来只想汇报给BOSS一个人知道的, 然后至于少夫人有没有必要知道,则是取决于BOSS自已的想法。 “少夫人。”斯托德看着一脸震惊又大受打击的方初夏,“不止昨晚的事是方 初寒指使的,就连三年前,你被弃于大海一事,也是她授意的。” “够了。”方初夏吼着叫停,“管家伯伯,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的妹妹?”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方初寒想得那么不堪,那么冷血。 初寒还……还那么小。 怎么可能会如此心狠心辣,对自已的姐姐动手。 她不相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 “斯托德,你先出去吧。”雷孤凡开口,让斯托德先离开。 他坐在床上,深深凝望着一脸难过的方初夏。 虽然她以尖叫来否认自已听到的事实,但是,雷孤凡知道,她将话都听进去了。 而且她自已也清楚的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她一身的职业装装在身上,可是再怎么强悍的武装,此时也没有办法让她继续 坚强的伪装。 “夏夏。”雷孤凡唤了一声,朝她招手,“过来。” 方初夏没什么意识地朝他走过去,走到床边,她坐了下来,凝望着他的眼眸, 她虐待地咬着自已的下唇,“这不是真的,对吗?” “我曾经就跟你说过,跟你最亲近的人,可能就是对你伤害最深的人。”他将 她拥入怀中,眼睛眯了眯。 其实方初夏三年前被杀害未遂一事,他都已经调查过了幕后主使人。 只是她对方初寒的感情…… 方初夏靠在他的怀里,终于忍不住地哭出声音,“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所以,当初她要离开,他不肯。 是不是这样? 雷孤凡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会保护好你的。”雷孤凡一句话便表明了他的态度。 方初夏不再吭声,她现在心里很乱,自已最疼爱的妹妹却成了最想要她命的人, 她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 难道在她面前,方初寒所有的乖巧都是装的吗? 可是装得这么天真这么像,是不是太沉心机了?那天她还说,等毕业了,就嫁 人…… 怪不得今天在青虎堂的时候,方初寒那样问她。 怪不得…… “要我怎么做?”雷孤凡轻拍着她的肩,“这次由你做主。” 他可以端了青虎堂,但前提是,是方初夏要他这样做。 要他怎么做?方初夏摇头,自已也不知道,她连自已要怎么做都不知道。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之后肯定还会有第三次。 方初夏很混乱,她甚至设想过,要她命的人会是冷君,可是她从来没有设想过 那也一个人会是方初寒她的妹妹,这辈子最最疼爱的妹妹。 “萧堂是你妹妹亲手杀的。”雷孤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淡淡的,没有什么起 伏,好像只不过是在说天气一样的平常。 而方初夏却忍不住冷颤了一声,“什……么?” “你妹妹的枪法还算有水准的。”这句话让人听不出褒贬。 方初夏只觉得自已的整个身体都坠进了寒冰里,然后一直在往下坠,似乎没有 尽头般。 “她想要只是青虎堂的执掌权吧?” 方初夏没有开口,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就觉得真的是太讽刺了。 她不想执掌青虎堂,却不可以寒了爸爸的心,接下了青虎堂。 为了保护妈妈,妹妹,她坐上了青虎堂的执掌位置,干净的手早已不再干净。 可是真的是好好笑,她为妹妹设想的,却是别人不领情。 初寒连萧堂都杀得了,那么也许青虎堂老大这个位置的确由她来比较适合。 只是方初夏怎么也无法想像,一个在校的大学生,已经这么的‘有作为’了。 而且三年,不正是她高三毕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竟然就想着铲除最大的‘障碍姐姐’了。 “说话。”见方初夏一直不开口,雷孤凡凝紧了眉头。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离开他的怀抱,直视着他的双眼,“这事,我自已会 怎处理。” “怎么处理?”雷孤凡挑眼,有些好奇。 方初夏看着他有些鄙视的眼神,狼狈地瞥开眼,“把青虎堂给她。” “然后她要杀你的事,就……算了?”雷孤凡的声音稍稍的扬起,但是这正是 他发怒的前兆。 方初夏点了点头,“嗯。” 不然呢?她去杀自已的亲生妹妹? 别开玩笑了,这样的蠢事,她永远也不可能做的出来。 “夏夏……好,随你。”雷孤凡想要说什么的,但还是妥协了。 “谢谢。”她平静地垂眼,心底一片难过。 青虎堂内,方初寒一脸冷色地看着手下对自已的回禀,她手中的杯子直接就往 他的额上砸去,“蠢材。” 这会却有另一个人进来汇报最新的状况,昨夜出动的枪手全部在今天被人解决 了。 速度快的让人诧舌。 方初寒冷着脸,“先下去吧。”事情既然快要公开了,那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站了起来,“让人去码头接一下货源,按老规距办事。” 说完,她转身步入内堂,去了放她爸爸牌位的房间。 牌上的相片显得严肃,冷硬。 方初寒为他上了三柱香,然后看着相片开口,“爸,你看,我做得比她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从小,爸爸就偏心姐姐。 明明她比姐姐更有魄力,她才是那个担得起青虎堂重任的接班人,不是吗? 可是,爸爸偏偏把这一切都给了她无用的姐姐。 那个连杀个人都不敢的懦夫姐姐。 “爸爸,青虎堂从一开始就是黑道,所谓的漂白,只是她无用才说出来的借口。” 方初寒讽笑,“黑道永远是黑道,爸爸,你看着,我会让你更欣慰的。” 方初寒的妈妈这会轻步地走了进来,看到小女儿变成这样,她早已知道再无任 何的能力把她拉回这个清醒的世界。 方初夏的性子是随了妈妈,而方初寒却是十足十地遗承了她的爸爸。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方初寒连头都没有转,只是看着相片上的男人。 方夫人上香给自已的老公,忏悔地开口说,“老公,是我不好,没有把她们教 好。” “妈。”方初寒唤了唤,声音柔柔的。 方夫人望着方初寒,“小寒,适可而止吧,如果你真要青虎堂的执掌权,我去 跟你姐姐说。” 两个女儿都是自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互相残杀的事,她不想再看见了。 “妈,连你也觉得她比我适合吗?”方初寒讽笑,“连你也跟爸爸一样认为, 她才是你们的女儿,最完美的存在吗, 永远也看不到我的优点?” “小寒,你怎么会变得这样?”方夫人心寒地看着自已的小女儿,“一家人, 个个最疼的就是你……” “够了。”方初寒低吼,眼泪却是在这会忍不住的落下,“疼我?我想要的, 你们从来都将它给了姐姐,你们从来……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愿,肯不肯让给她。” “那是我们都认为,想让你做一个干净的孩子。”不想让她沾上黑道的一切。 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的,两个孩子,只能让一个人继续走黑道的路。 而当初,方夫人与她的老公,都将这个重任推到了长女方初夏的身上。 “干净的孩子?”方初寒苦笑,“妈,我们生在黑道,谈干净,是不是太奢侈 了?” 方夫人脸色白了白,时至今日,也许她与老公的想法和做法真的错了。 “小寒。”方夫人心疼地看着自已的小女儿,“如果当初你早点这样说就好了。” 这样,就解放了大儿女,也成全了小女儿。 方初寒哭了,哭得很伤心,“早点……早点你们也依旧偏袒着,把最好的都给 她,就好像我不是你们亲生似的。” “小寒。”方夫人寒了心,她不知道自已到底做错了什么。 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本该相亲相爱的姐妹,走到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 地步…… “妈,我要杀了姐姐。”方初寒哭着说道。 “啪。”方夫人挥起手,重重地打在了方初寒的脸上,“那你就先杀了我。” 你又对我用强的 方初寒手抚着被甩了巴掌的脸,笑看着自已的妈妈,“我已经杀了她两次了, 只不过,两次都失败了。” “啪。”另一边,又被方夫人甩上了巴掌。 方初寒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只是笑着。 “只要没有了她,所有的一切就是我一个人的,这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将会 重新回来到我的手上。”方初寒几乎是用吼的说完。 方夫人终于忍受不住打击,怒火攻心,加之心寒,导致瞬间的晕了过去。 方初寒慌了,“妈。” 医院方初夏慌乱地从医院的走廊一直冲进了病房,“妈。” 方初寒坐在床旁,失神地看着被自已气得晕过去了的妈妈,她像以往一样,‘ 脆弱’的掉泪。 如果不是方初夏已经知道她伪装的面孔,也许还会继续受骗。 可是,即便现在知道了她真正的伪装,方初夏也不想去揭穿。 她多希望,眼前脆弱的方初寒是真的…… “我有话跟你说,姐。”方初寒站了起来,只是还没移步,病床上的方夫人就 醒了过来。 她两眼无神,看到方初夏的时候,才勉强地打起了精夏,“初夏。” “妈,我在这里。”方初夏抓住妈妈的手,“妈,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 服,我去叫医生过来。” “我没事。”方夫人微笑地打断了方初夏急急的声音,她抬眼看向站着的方初 寒,“小寒,你先出去,我跟你姐姐谈谈。” 方初寒抿嘴,“妈……” “出去。”方夫人严厉地望着她。 方初寒看了方初夏一眼,然后离开病房。 方初寒前脚才走,方夫人眼泪便直直的掉落下来,把方初夏给吓慌了。 “妈,你别哭啊,是不是哪里疼?疼的话你要说。”她慌张的看着不断落泪的 妈妈,急得不得了。 方夫人却是使劲的摇头,“初夏,妈妈对不起你。” “妈……”方初夏看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爸爸妈妈不好,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初夏,我的女儿,这两年苦了你了。” 方夫人心疼的抓起方初夏的手,“初夏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方夫人这样说的时候,方初夏有种预感,妈妈是不是已经 知道了什么。 她想着要瞒的事,是不是已经被妈妈知道了? “小寒她小,她不懂事,你不要跟她计较,你是她的姐姐,她犯了错,一定要 原谅她,知不知道。”方夫人这会什么也不想了。 她只想保全两个女儿,她不想看到她们互相残杀。 “妈……”果然是知道了么。 不止知道了暗杀,也知道了,是妹妹指使的么。 “一切都是妈妈的错,是妈妈把责任强加诸在你的身上。”方夫人紧紧地抓着 方初夏的手,“初夏,听妈妈的话,不要再管青虎堂的事了。” 方初夏的性格根本不是方初寒的对手,一个似水,一个似火。 三年前,方初寒就可以狠心地想要杀掉方被夏,三年后,她的心也不知道冷成 什么样了。 “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方初夏试探的问,虽然她已经隐隐猜到了可能 性。 “暗杀你的人是小寒啊。”方夫人泣不成声。 发生这样的事,这世上没有谁比她更心疼的了。 方初夏脸上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知道。” “初夏?”方夫人微愣,“你……” 方初夏微笑地看着方夫人,“妈,你放心,我不会跟小寒计较的,她还小……” “青虎堂给她吧,初夏,小寒要什么就给她吧,以后你就过你想过的日子,不 要再沾上黑道了。”方夫人止住了泪,叹息地说道。 是她错了,把两姐妹的命运反过来了。 真的是她错了…… “好。”方初夏连犹豫都没有,点了点头。 心却是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妈妈,我知道你爱小寒,可是……溺爱只会让她一味的索取。 方初夏不敢将萧堂的死是方初寒所杀告诉妈妈,她怕妈妈真的再也接受不了。 以上洗手间的借口,方初夏走出病房。 方初寒在外面的走廊窗口上站着,身影索条,手中捻着一根香烟。 陌生的妹妹,陌生的方初寒。 方初夏静静地朝她走去,高跟鞋的回声在长廊里回荡,很响,响到了心底,让 人轻颤。 方初寒知道方初夏朝自已走来了,可是却没有回头。 “你这样无防范的背对着,很容易让仇家行凶得逞。”方初夏淡淡的开口,眼 前的方初寒真的陌生了。 她的妹妹,她印象中的方初寒是那样的乖巧,抽烟这种事情是远远不敢去想的。 只是,也许现在这样的方初寒才是最真的。 方初寒吸了一口烟,望着外面,“妈平静些了吗?” 方初夏走到她的身边,深看着她。 终于忍不住扬起手,重重的打了方初寒一巴掌,用少有的严厉态度对着方初寒, “为什么这样对妈妈?” 方初夏用的力道很大,打完方初寒,自已的手都一直发麻着。 方初寒的头被她打的偏了过去,咬了唇,她冷笑一声,“姐,从小到大,你都 是这样的理直气壮,似乎你永远就是那个最有理的人。” 方初夏瞪着她,“你对我有什么怨,有什么不满,你全部冲着我来,你明明知 道妈妈的身体受不起刺激,你还这样的去刺激她?” 姐妹残杀,她何其残忍,将这样的真相告诉妈妈。 方初寒垂眼,笑了,苦笑讽笑集于一体。 “你要的不就是青虎堂?你跟我说就是了,只要你开口,我有什么东西不能给 你的?”方初夏心痛地看着方初寒。 “只要你开口,青虎堂产业下的公司帮派,都可以是你的。”为什么,为什么 不开口。 情愿用掠夺,也不情愿开口索要吗? “哈,哈哈。”方初寒笑了,“姐,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她一直想要的,却是姐姐最不屑的。 多么讽刺。 方初夏只是心痛的看着她,“我一直以为,你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们也一 直为你这样安排着。可是想不到……” “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从来没有。”方初寒低吼,“爸爸妈妈他们眼 里只有你,只有你的存在。” “爸爸妈妈最疼爱的那个人其实是你。”方初夏叹气,可是她知道这会说什么 也没有意义了。 她看着方初寒,“我问你,萧堂是不是你杀的?” “是。”方初寒亲口认了。 “为什么。”虽然方初夏也已经猜到了可能性。 可是当从方初寒的嘴里听到答案,还是呆了一下。 “因为他站在你那边。” 就因为萧堂站错了位置,所以就要把他杀了么…… 如果这里不是医院,方初夏也许真的冲动想把方初寒给‘解决’掉。 可是最终她只是心痛地看着方初寒,“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离开。 “你是不是真的愿意把青虎堂给我?”方初寒看着她的背影,唤住她。 方初夏深吸一口气,背对着她,“你要,给你就是。” 她一直都没有想过青虎堂留给自已,她这两年打理青虎堂也只是因为爸爸的遗 愿。 “好,我也不贪心,黑道上的给我,白道的我不要。”方初寒看着方初夏的背 影说道。 “随便你。”方初夏迈步走开。 姐妹情节,烟消云散。 “圆圆?”回到病房,看到圆圆时,方初夏愣了一下。 圆圆回答看了方初夏一眼,“初夏。” “你……怎么会在这?”方初夏忍不住开口的问道。 圆圆将削好皮的苹果递给方夫人,然后才答方初夏的话,“刚才在医院门口看 到你,叫你不应,所以就进来看看了。” 方初夏这会的心情很差,看到好友,她只得勉强的扯嘴微笑,“有心了。” 聊了两句,圆圆让方初夏送她出病房。 她拉住方初夏的手,“初夏,刚才阿姨说……” 方初夏微微怔了一下,然后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没什么,是小寒太胡闹了。” 听到这话,圆圆只是满眼诧异地看着她,“这样,只是叫胡闹吗?” 都已经要人命,还只是胡闹? 天,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方初夏点头,“嗯。” 送圆圆到了医院的门口,方初夏便停住了脚步,“我还要回去照顾我妈,就不 送你回去了。” 圆圆点了点头,“嗯,对了,初夏,你跟叶昊见面了吗?” 方初夏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 见了,可是见了又怎么样呢。 见方初夏不想多谈,圆圆也没有再追问,想着下次再谈好了,“那我先走了。 拜。” 方初夏嗯了一声,转身,却见雷孤凡的手下站在了身后,朝她恭敬地说道, “少夫人,BOSS要你回庄园一趟。” 方初夏睨了一眼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只扔了两个字,“没空。” 直到晚上,方初夏才被人‘请’回了庄园。 发生枪杀事件,雷孤凡不再让方初夏住在外面,强行要求地安排她在庄园里住 下。 甚至不惜用,她欠他的人情为借口让她留下。 雷孤凡的房间灯光昏黄,他操纵着笔记本电脑,手在键盘上有些费劲的打字。 看到他这模样,方初夏心里又涌上了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么可能躺在床上,因为受伤,连打字都不方便。 “你要打什么资料,我帮你。”她朝他走去。 却见他抬起脸,脸色臭臭的不理人。 方初夏不知道自已哪里得罪他了,本想转身走人,却还是折了回 来,“我妈入院了。” “……”雷孤凡不说话,她可以为了她的家人不顾所有人的想法。 而最让他火大的事,他是属于那所有人行列里的人。 “……”他沉默,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房间一下子便安静的只剩雷孤凡打字的声音。 好一会,他才说,“下周跟我回意大利。” “不去。”没有半点的犹豫和考虑,方初夏冷硬的回道。 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冲散。 雷孤凡眯了眯眼,“方初夏,我的耐心不是用来给你挑衅的。” 她直视着他,也许是因为方初寒的行为伤到了她,以致她现在有点百毒不侵了。 望进雷孤凡生气的眼神里,方初夏很直接了当的说,“你不缺女人,如果是因 为我的不听话,而让你这个BOSS很没有自尊的话,我道歉,但是,我不会再跟你回 去。” 也不会再去做他的女人。 雷孤凡将笔记本电脑往旁边一扔,伸出手,粗鲁地将他将近,掠夺她的红唇。 “你干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方初夏被他突然的粗鲁动作吓到了。 可是又怕碰到他的伤口,雪上加霜,所以只是用言语来喝住他,手却不敢推他。 雷孤凡却是讽刺的望向她,“比起你这个女人的不知好歹,身上这点伤的痛算 什么。” 他真的是够了。 无论是霸道还是温柔对她,她压根就不领情,就算领了情,也只是暂会,到了 第二天,又是一种形同陌路的模样。 他气恼这样的相处,他的夏夏不是这样的女人。 都是因为回来才这样。 “我就是不知好歹的人,所以,请高抬贵手放了我。”于他来说,她渺小的什 么都不是。 随时可以被催毁,随时可以被抛弃。 她的话彻底的击怒了雷孤凡,他用力的将她推倒在床,翻身就将她压上。 他的手火热,抚摸上她冰冷的肌肤。 衣服被他无情的撕扯开来,方初夏挣扎,却没有半点用处。 “雷孤凡,你疯了。” “没错,我疯了,被你这个女人给气疯的。”他的手熟练的挑开她内衣的扣子, 方初夏饱满的乳胸一下子爆露在了冷空气之中。 冰冷的刺激让她的胸前一下子变得尖挺,雷孤凡侵占着她。 只是,当眼神看到她胸前的纹身时,怒火几乎燃遍了他的全身。 他抬起头,危险的眼神看着方初夏,“谁允许你将纹身改了的?” 他落在她身上的印记,谁允许她去改的。 方初夏想要将他推开,他却像泰山一样纹风不动,“雷孤凡,放开我。” “放你?放你你也不会听话的。”说完,他将她的底裤撕扯下来。 愤怒的他理智所剩无几,在方初夏还未完全准备好,他便挺身而进。 方初夏疼的尖叫一声,她不明白,为什么受了枪伤的他,还有兴致和力气做这 种事。 他的手刚好的握住她的丰满,熟手的揉搓着,他清楚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带, 不到几分钟,方初夏便举手投降。 在他的身下娇喘,只是听到呻吟声从自已口中溢出的时候,方初夏连死的心都 有了。 他这是强J ,可是,该死的,她竟然舒服的呻吟了。 听到她销魂的呻吟声,雷孤凡的怒火才慢慢的降了下来,动作也变得温柔,他 一遍一遍地吻着她,对她低语,“夏夏,我想死你了。” 方初夏却是委屈咬唇,他是想她的身体吧。呵呵。 雷孤凡解了两年的禁欲,连身上伤口扯裂的疼痛都可以被他忽略了。 他不断地索要着她,将她乖乖地征服在身下,直到彼此都满足了,才停了下来。 方初夏羞愤得想要拿被子把自已盖死算了,雷孤凡却是亲昵地吻了吻她的眼, “我最喜欢这个时候的你。” 很听话很乖巧,很让人喜欢。 方初夏瞪他,当发现他的伤口渗出血时,不由得惊呼,“出血了。” 欲望褪去,雷孤凡这会才觉得有些疼,他龇牙咧嘴一声,“都是你。” “……”关她什么事,明明就是他兽性大发。 这会,方初夏才想起,她应该愤怒地将他踹下床才是,可是看到他身上的血迹, 心又软了。 “让我起来。”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衣物,一看就知道过程很令人瑕想的那种做 案场面,她得先把衣服穿好,整理好,才能叫彼得过来看看。 雷孤凡不动,还是将她压着,“就这样光光的把你锁住好了,这样你就哪里也 去不了。” 方初夏无语了。 “BOSS,该换药了。”门外响起彼得的敲门声,方初夏整张脸都红了起来,推 开他,“让我起来。” 真是丢脸要丢到家了,可是她越是急着想要起来,雷孤凡就越不合作,只是拉 过被子将她的身体包住,然后冲着门口说,“进来。” “进……来?”方初夏连发怒的时间都没有,听到开门声,她只能羞着将自已 往被窝下藏去。 恨不得立马把自已蒸发了,她也不要丢这个脸。 彼得看着床上的凌乱,还有地上散着的衣服,朝着BOSS露出暧昧一笑,“BOSS 终于吃到小白兔了吗?” 雷孤凡嘴角微扬,看起来心情不错。 彼得上前给他换药,还故意地问道,“是哪里挑来的美女?床上功夫怎么样?” 被窝下的方初夏整张脸都发烫,还好,彼得不知道是她。 当彼得看到雷孤凡伤口渗出血的时候,他啧啧了两声,“果然男人禽兽起来, 什么伤都不在话下。” “废话这么多,换完药就出去。”雷孤凡想要将盖子拉下来一些,不奈方初夏 死死地攥着被子,视死也不要露脸。 “BOSS,虽然你身体很棒,一夜N 次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身上带伤,为了尽口 恢复,还是节制一下吧。”彼得朝他抛去一个暧昧的微笑,然后收拾东西站了起来。 看着一直藏在被子里的女人不动,彼得嘿嘿两声,“啊,刚才少夫人好像回来 了,BOSS你要偷腥,可得注意一下哦。” 听到房门关上,方初夏才刷的一下掀开被子瞪着雷孤凡,“都是你,脸都丢尽 了。” 雷孤凡眼里都带上了笑,看着生气的她,心情大好。 “乖,没有人敢说你什么的。” 方初夏用力将他推开,关他什么伤不伤口,拿着衣服就躲进了浴室。 浴室外,是雷孤凡爽朗的笑声。 全身爱痕,方初夏顺便地将自已的身体洗了干净,很是郁闷。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在床上,她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 越想越郁闷,越郁闷,她就越用水往自已的身上浇,迫使自已冷静。 “方初夏,你已经不是毛头小女孩了,要冷静,不就是OX么,大家身体上合得 来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等她洗好澡,走出浴室时,她又成功地伪装了自已。 一看到她那变了性情般的样子,雷孤凡嘴抿了起来,“在我面前,你伪装多少 层,我都可以轻易地将它剥落。” 方初夏不语,他说的没错,事实的确是这样的。 但那又怎样,她继续装,如何?! “过来让我抱一下。”他朝她招招手,那动作就像是在招小狗似的。 方初夏不理他的要求,开口,“我要回房。” “从今晚起,你就跟我睡一间。”这是没有任何商量意思的口气,是很直接的 命令。 “凭什么?”方初夏气结,她肯留下在这里暂时住着,不代表,她就要回归到 与他同居的日子。 “就凭……我是你的男人。”雷孤凡挑了挑眼,很正经的说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伤口当棉花一样的踩?”她也学他的样子挑眼,威胁力却 是十足。 好像他若是不顾她的意愿非要这样做的话,那她也不客气了。 雷孤凡怔了一下,然后笑了,极其邪气的笑,“那我肯定在那之前把你压倒的。” “流氓。”方初夏瞪他。 “……确切的说是黑手党。”雷孤凡纠正她的用词。 方初夏却是没有斗嘴的闲情,她朝他走去,忽地说道,“放过小寒。” 雷孤凡的眼里仍旧有着对她宠溺的笑,看着她的时候,他的笑连凝一下都没有。 表情十分的自然,似乎她说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事。 可是,天知道,此时谈的就是方初寒性命忧关的事。 这个世上,敢直接得罪雷孤凡的人很少,而方初寒明显是不够格的。 黑手党的火拼很常有,但是潜规则是,没有人会无趣到没把握惹BOSS级人物。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