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报答我 除非有把握将他杀死,否则,则是后患无穷。 方初夏知道雷孤凡是记仇的人,他也不会容许伤了他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 之所以没有动手,他无非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而昨晚那些动手的人,估计早已经去了天堂…… “给我一个理由。”雷孤凡笑看着她,然后拉过她的手把玩着。 “你是不是很少练射击?”他玩着她的手忽的问道。 “我不喜欢枪。”那种冰冷,能让人从此不再睁眼的物体,每一次的触碰都让 她心颤。 她甚至有些佩服方初寒,可以那样心狠地杀死一个人。 她是做不到的。 “身为黑道中人,你说这话,让人有点想笑。”雷孤凡微扬嘴角,事实上,他 的确在笑。 “很失败,我知道,但是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方初夏正经八百的望着他, “而且,她要杀的人不是你,是我。” 这样也可以很婉转的表达,方初寒惹到他,只是倒霉,不小心而已。 雷孤凡脸上的笑意敛去,握着她的手也微微的用力,“夏夏,你知道,我保护 的东西是不容许别人伤害的。” 就算对方是她的妹妹也不可以。 听到他这么说,方初夏真的慌了,“孤凡,求你放过小寒。” 她怕,她再不请求,他就已经让人去动手了。 其实她错了,如果雷孤凡要动手,就不会等到现在让她开口求他。 他看进她的眼里,那里有急切和担忧。 只有对她的家人,她才会流露这样真切的神色。 “放过她,那你怎么报答我?” “……我不知道。”她只是,只是没有多想就这样开口了。 “你会这样开口求我,夏夏,是仗着我宠你吗?”雷孤凡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 脸,“跟我回意大利。”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他要把她锁在身边,这样,心应该就会变得安静些了。 方初夏咬唇,“不回。”她推开他,有些翻脸不认人,“如果你敢动她,我会 恨你。” 雷孤凡轻轻地笑了,“就算我不动她,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什么意思?”方初夏心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为雷孤凡这笃定的语气而心慌起 来。 “不过说实话,她的确比你适合呆在黑道。”他轻笑,更像是讽刺的笑。 次日,方初夏便召集了所有资深级长老,正式的将青虎堂的黑道交给了方初寒。 方初寒也一改平日的弱不禁风样,在受命的同时,冷硬了后背。 “至于白道里的生意……如果大家不插手,分红每年照给,若是做不到这点, 现在就可以退股。” 方初夏看着众人,方初寒的就任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竟然没有人反对。 想当初,她几乎没有人拥护她做青虎堂的当家。 靠的,只不过是爸爸的遗愿才坐上的位置,呵。 看来,方初寒的确做的比她好。 说出的问题,没有人提出异议,方初夏站了起来,“以后,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划分界线的话,还是无法说出口。 就算方初寒两次要她的命,不顾姐妹情份,她却不能不顾及这血缘。 只是,以往的疼爱,突然间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剩下的在乎,就好像是为了不伤妈妈的心一般。 走出青虎堂,方初夏谁也不愧对,只愧对一个人——冷君。 黑道上的事务,比如像皇朝那位的娱乐场所,她向来不怎么过问,都是丢给冷 君一个人做的。 但是,这次因为姐妹关系,也因为时间的关系,她却是连跟他说一声的时间也 没有。 “大小姐。”从她御任,到方初寒接任,冷君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方初夏离开青虎堂,他便一样跟着离开,追上她的脚步。 方初夏听到他的声音,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冷君,“对不起,冷君。”没有 告诉你,就突然把权力给了方初寒。 冷君却是凝望着她,“大小姐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请大小姐不要扔下冷君, 让我继续跟随你。” 就算没有资格喜欢她,就算不被她放进心底,只要陪在她的身边,可以为她分 忧解决烦恼,他便也觉得知足了。 方初夏摇头,“虽然我现在不管黑道上的事了,但是初寒接手,她也有很多不 顺心的,你管理的很好,估计她不会御你的职。” 最主要的是方初寒喜欢冷君,所以,应该也不会太过为难他才是。 可是…… “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跟在大小姐的身边。” 冷君严肃地望着她,“从跟随你的第一天起,这便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 冷君的骑士精神让方初夏十分感动,可是,她不能再耽误他了。 “冷君,你是自由的。”没有什么的契约,现在也不是古代,所以,她不想再 去耽误他了。 “请大小姐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如果公司里安排不下职位,做大小姐的保镖我 也可以。”冷君一想到方初夏又一次遇到暗杀之事,他便恨不得剐了自已的心。 在她回来时,他就发誓,这辈子,绝不会让人动到她一根寒毛的。 可是……事实如此残酷,他的力量根本没有这样。 反倒雷孤凡…… 也许他才是最适合大小姐的人。 见他这么坚持,方初夏便皱起了眉头,只是他一脸认真,又一幅你不答应,我 便去寻死的模样,让方初夏最终点了点头,“好,以你的能力,来公司做个副总都 觉得委屈你了。” 听到她的答应,冷君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谢谢大小姐。” “既然这样,开车送我去一下吧。”方初夏上车,她刚接到叶昊的电话,有让 她与他之间非见面不可的理由。 冷君坐上车,方初夏便先开了口,“去星巴克。” “大小姐约了人?”冷君启动车子,随口问了一下。 “嗯,叶昊约了我。”方初夏有些心不在焉,将青虎堂交出来,她愧对爸爸, 但是也只能请他原谅。 方初寒要,她便给。 这是她一直以来做的。 听到叶昊这个名字,冷君怔了一下,然后便开口,“如果是枪杀一事,大小姐 只要交给律师就好了,至于凶手……” 他眯了眯眼,“我已经快要知道是谁了。” “冷君。”方初夏严厉地将他的话打断。 她看向他,淡淡的说,“从现在起,没有暗杀这事。” “……大小姐,为什么?”冷君不明白,事情就要水落石出了。 “没有为什么,照我的话去做,从现在起,从你的脑海抹去那夜所发生的一切 事情。”方初夏望进他的眼里,“听到了没有?” “……是。”好久,冷君选择了遵从。 一路上沉默,冷君不言不语地望着前方的路,大小姐为什么不去追查。 还有萧堂的死…… “大小姐,萧堂的死……” “青虎堂已经不属于我管了,这事初寒她会解决。”方初夏打断,这些日子发 生了这么多事,她都快被压垮了。 萧堂已经死了,她也知道是方初寒杀的,可是她能怎么样? 杀了方初寒,为萧堂报仇?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交出青虎堂,对她来说也算是好事。 “也是,大小姐终于不用再理这些血腥的事了。”冷君露出一抹笑,“其实我 觉得这样更好。” 方初夏点头,“我也觉得。” 只是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失落。 车子在星巴克的门口停下,方初夏下了车,朝冷君说,“你先回去准备,明天 就来公司报道吧。” “好。” 方初夏走进星巴克,一眼就看到了角落处位置的叶昊。 即便他很刻意的将自已隐藏起来,努力做个路个甲,但是他身上的气质,还有 他坚毅的外表,都总能吸引到不少人的注视。 曾经,她就是被这样的他所吸引,然后无可自拔的爱上。 “来很久了吗?”她看着他,然后坐下。 叶昊摇头,“没有,刚到一会,要喝什么?” “咖啡吧。”方初夏随口点了咖啡。 叶昊却是直望着她,像是要把她看透了似的。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说着,她便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脸。 叶昊摇头,“没什么,只是以前的你一直很反感咖啡的存在,还说是女人的皮 肤杀手。” 所以每次他要咖啡的时候,她都拽起唇,很不高兴地看着他,“喝咖啡一点都 不好。” 三年后,最反感咖啡的她,却也喝上了咖啡。 呵,叶昊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人总是会变的嘛。”方初夏微笑,喝咖啡这个习惯也是雷孤凡影响,她也不 是很常喝。 只是偶尔喝一下,那种香醇的咖啡味的确很吸引人。 “那你对我变了吗?”叶昊轻轻地开口,望进她的眼里,神情却是那样的认真。 三年了,等他终于有实力回归,可以给到她保护时,她还在原地等他吗? 方初夏看进他的眼里,他眸孔里有着认真,还有着她影了的倒影。 终究,她垂下了眼帘,“叶昊,我们之间,三年以前就结束了。” 结束得那样彻底,像飞蛾扑火,最后连渣不剩。 “初夏。如果我说,我离开三年,只是为了有实力的归来,你……信吗?”叶 昊看着她,话有些轻颤。 结束了?不,没有结束的。 他三年的努力就这样……没有结果? 方初夏抬眼,直视他,“你约我来就是因为这事?” 她不想跟他谈感情,她与他之间不适合再谈这些,唯一要做的就是,他走他的 阳光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黑道不适合你。”叶昊比谁都了解她。 侍应生端上她点的咖啡,香气弥绕,方初夏喝了一口,便觉得喉咙里一阵香醇 的滑过。 “谢谢,从今天开始,我已经不混黑道了。”看吧,所以的人都觉得她不适合 黑道。 她突然间有点小怨父母了,为什么他们要让她接管青虎堂呢。 “嗯?”叶昊微愣了一下。 “我妹妹接手了,她比我适合。”说着,她笑了,只是笑里有些苦涩。 “今天早上在西城山上,发现了十几具尸体。”他忽然说道。 方初夏优雅地端着咖啡杯,眼神微微跳了一下,看向他时,却依旧显得平静, “哦?你做刑警的,每天面对这样的事也很正常了吧。” “那些人都是职业的枪手,是黑道上的人。”他继续说,看着她的脸,不放过 她丁点的异样神色。 “哦,黑吃黑,火拼什么的也很正常,怎么,你有兴趣介入黑道之间的事?” 方初夏又喝了一口咖啡。 却觉得这一口一点味道也没有了。 果然如她所料,那晚上对她动手的人,都死了。 至于谁去杀了,她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下的命令。 叶昊视线锁紧着方初夏,“初夏,你是不是得罪了黑手党?” 黑道有黑道有生存方式,白道虽然有所谓的正义化身,但,两者之间却一般都 不会太过介入。 像火拼这些,很多时候,警察也是装不知道的。 就算知道了,也是糊弄过去的。 不然,这个世界为什么从来都不缺黑道上的人呢? 呵。 “也许吧,我得罪的人连我自已都不知道。”方初夏平视他,很坦然的说道。 叶昊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线索,却是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担心,有人要杀你,你不害怕吗?”叶昊看着这样冷静的 她,心疼了。 她在装,他看得出来。 以前,她从来不在他的面前装的,可是现在却装得这么的逼真。 方初夏摇头,“怕,可是,出来混总归要还的,怕也没有用。” 她轻笑,“何况,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我都还好好活着,也挺走运的吧。” 叶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就只是这样的看着她,视线离开她一秒都不行似 的。 “初夏,我们重新开始吧。”他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她了。 可惜,方初夏却不领他的情,“抱歉。” “初夏。” “叶昊,我爱过你,深爱过,我承认,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这个世界, 不是没有了爱情,谁就会活不下去。 只是会疼,但是人的承受压力不是一般的强。 只要凹过了这疼,回过头去看也就发现,没什么大不了。 人还是要往前走。 “可是我却依旧爱着你。”叶昊扯了扯嘴角。 “……可是三年前你却离开了。”把她抛下,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三年后,她的世界已经变得乱七八糟,她已经不再是那也个非叶昊不见的方初 夏了,他可知道。 “对不起。”叶昊看着她,“是我跟我爸有了约定,只要我达到他的要求,他 就愿意让我娶你。” 原因很沉重,只是方初夏却不会有感动了。 “你家是军人世家,与黑道势不两立,让我入你的家门,呵呵,叶昊,是你太 天真了吧?” 门弟的距离,无论封建时代,还是现在的新社会都一直存在。 尤其越有名望的家族,就越在乎。 像叶昊这样的家族,又怎么可能要一个黑道的女人进门,抹黑他的家族。 所以,三年前,他离开,她原谅。 她只是痛,痛得不能呼吸,只是……这样而已。 “我可以让你的黑道身份抹去。”叶昊严肃地看着她,“初夏,你也并不想在 黑道里活着,不是吗?” “我留的是黑道的血。”抹去,以他的势力,她知道当然可以的。 可是,她觉得没有必要了。 “叶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曾经,她一度憎恨自已的出身,可是后来,她 想通了。 黑道如何,白道又怎样,不都是一样活着么。 一个见光,一个遮光而已。 听着她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玩笑,叶昊心一下子就凉了,他所有的准备都变成 了可笑的存在。 他爱着她,她却……变心了。 “你好狠。初夏。”他看着她,眼里有怨。 那么这三年来,他那么努力又为了什么?! “狠?也许吧。”比起他这不算什么吧? 他无声离去,再没有音信,她甚至以为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叶昊这号人存 在。 就连她的暗杀,都被人以为她是因为失恋而想不开。 叶昊的手缓缓地握紧拳头,然后又缓慢地松开,“我一定要娶你,这是我曾经 给你许下的诺言。” “何必呢。”她都已经释怀了,他还介意个什么劲。 “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他心寒,心寒,她三年都不等。 但他依旧要做他曾经许诺的。 方初夏凝望着他,“叶昊,我已经有别的男人了。” 她站了起来,“我们好聚好散,以后……不见。” “初夏,我们的过去,一句好聚好散就结束了吗?”叶昊看着她的背影,“你 做得到,我却却做不到。” 为什么现在的男人比女人还要婆妈? 方初夏背对着他,深呼吸一下,“如果你像我这样遭遇,也许你比我还狠。” 起码,她从来没有想过报复他什么的。 迈步,她步伐有些决绝。 叶昊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闭了闭眼,心像被刀子划穿了般,疼,却看不到 血。 真如爸爸说的那样吗,女人其实比男人更狠,是这样吗? 不,她不是这样的人。 方初夏难过的走出星巴克,今天的气温很低,刚才是冷君送她过来的,她没有 开车,这会也不想打车,于是便漫无目的走。 却忽然听到路上的行人喊了一句,“下雪了。” 然后,她便呆住了。 抬头望向天空,雪花小小的飘落,她忍不住伸出手,F 市都下雪了啊…… 已经好多年没下雪了,她的鼻尖忽然酸酸的。 虽然刚刚对叶昊说的话,她说得那么的流利,可是,只有她自已知道,说出这 些话的难受。 回忆成了最折磨人的存在。 她恍惚地记起,同样一个下雪的天,她拉着他,在街上放肆的笑着,跑着。 过去真的很美好。 可是,回不去了。 她垂着手,漫无目的地走着,F 市很大,大得让她有些无处容身了。 想起叶昊的执着,雷孤凡的霸道,方初夏只觉得心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少夫人。”忽地,身边停下一辆黑色的车子,那么的嚣张,根本无视此处不 能停车的指示。 方初夏看了一眼,翻了翻白眼,“我想走走,不要跟着我。” 他们什么时候跟来的?她都不知道。 着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却是一脸严肃地跟着,“BOSS让你跟我回去。” 方初夏住步,咬牙,转身瞪向眼前这个听话的手下,“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见 不到明天的太阳?” “明天是雪天,少夫人。”他一脸严肃的说。 “……”方初夏瞪他,“那你就跟着吧。”她就不回去。 她烦的很,没那个心情去哄雷孤凡,她不想此时回去把他惹恼。 方初寒的事,他还没有答应。 她根本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做。 回意大利?她打个冷颤,不,她才不回去。 她才不要再做他的宠物,鸟笼中的金丝雀。 雪缓缓飘下,打在她的脸上,她缓慢的走着,身后的手下还真的跟着她。 这个模样不像散步,反倒像被押送了。 她止步,“喂,交警会给你们的车抄罚单的。” “BOSS有钱。”那个幽默的手下回道。 方初夏瞪他一眼,然后做了个深呼吸,好,要跟是吧,那就让他们跟个够吧。 她走进百货公司,特意地去了内衣专柜。 两个手下,都戴着墨镜,又穿着黑西装,全身又散发着那异样的气息。 方初夏方圆十米,没人敢靠近她了。 方初夏装做看不到,她挑选着内衣,本以为两个手下会尴尬什么的,却见他们 一脸严肃的站在外边,别的顾客看到这两尊冷门神,都不敢进来。 她一下觉得无趣了,再看销售员那一脸的故作镇定,她走向两个手下,不语地 瞪着他们。 “少夫人是要我们给出建议吗?BOSS喜欢清纯少女型的。” “闭嘴。”方初夏脸微红了,本想让他们尴尬,他们却反摆了她一道。 她伸出手,“带卡了吗?” “只带了工资卡。” “拿出来。”方初夏露出了微笑,看到他们肉疼的样子,她觉得自已好邪恶。 “不拿出来,我告诉你们BOSS哦。”让你们跟,让你们继续让我不爽。 杯催的两名手下,就这样交出了自已的工资卡,明明,今天才出工资的啊啊啊。 然后…… 方初夏负责买东西,他们负责签名买单。 如果不是隔着墨镜,大概可以看到他们红红的眼睛了。 方初夏随手的就把购物袋扔给他们,直到卡上没钱了,她才说了句,“你们工 资蛮高的嘛。” 她都已经很不手软的买了好一些东西了。 两个手下脸上僵硬着不说话。 那是他们存了好久的钱,呜,娶老婆用的…… 心中的闷气消散了不少,方初夏也不为难他们了,乖乖地上了车,顺便安慰他 们一句,“购物的钱,你们找你们的BOSS要回来。”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敢。 坐在车上,方初夏看着外面的雪,不再出声。 回到庄园,雷孤凡看到她却是轻笑起来,“听说你宰了他们的工资?” 有些幼稚,但是却挺能让方初夏解郁闷的。 她点点头,心却有些凉,这么说,他应该也知道,她今天做了什么,又跟谁见 了面吧。 叶昊…… 她看着他,“你把钱还给他们就是。” “为什么?”雷孤凡诧异地看着她。 “你那么有钱,就不要剥削手下的钱了。”说完,她转身想要离开。 却被雷孤凡叫住,“你把青虎堂给方初寒了?” “嗯。”这个本来她想跟他说的,现在说也不迟。 “你不是说,那是比你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雷孤凡很郁闷。 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女人,呆在自已的身边一年,他宠她宠得无法无天,要什么 给她什么,除了名份。 可是…… 她在乎的人或事之间,没有一件与他有关的。 他不止要吃人的醋,还要跟事争宠。 女人,果然是宠不得的。 可是,怎么办呢,他太迷迹这样的味道了。 方初夏转身看向他,“是。” “这么轻易地转手让人,说重要,有点假吧?”雷孤凡望着她。 方初夏摇头,“我只是告诉你,比起青虎堂,我妹妹对我来说,更重要。” 所以,她这样做,只是在告知,方初寒他真的不能去动。 当然,也许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在他的面前求情。 “夏夏,善良会害死自已的。”雷孤凡叹了叹气,却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放纵。 方初夏微微扯了扯唇,“你一直对我念念不忘,不是因为我善良得够彻底吗?” “我有时也挺希望你狠心的。”他正经的说。 方初夏却是牙尖嘴利的回道,“比如说对你吗?” “……我例外。”他说。 方初夏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房间。 叶昊……她不敢在他的面前提起。 虽然她已经猜到,他已经知道。 又或者,要查她的过去,他早就做过了…… 看着她离开,雷孤凡按了内线,让斯托德上来。 “BOSS。”斯托德因为雷孤凡受伤的事,这些日子,脸色一直紧崩,一副谁惹 就干掉谁的冷漠样。 “斯托德,青虎堂夏夏已经脱手了。” “BOSS的意思是要端了青虎堂吗?”斯托德不明白,只得直接问。 雷孤凡的嘴角抽了抽,“斯托德,你最近是不是火气过旺了?” “BOSS, 你已经五年没受过丁点的伤了。”而这次,他还跟来了中国,却让BOSS 受伤,他的自尊心十分受创。 像中东,伊拉克那些国家,BOSS都可安全无恙,偏偏在F 市…… 雷孤凡也知道斯托德的忠心,他睨斯托德一眼,“小伤而已。” “小伤!!!”斯托德压抑得有些想要咆哮,差点夺去性命,叫小伤? “好了,这事先不谈,你先回意大利吧。那边有些不安份。”雷孤凡下令,斯 托德却有些莫名其妙,“青虎堂的事……” “到此为止,不要理了。”雷孤凡皱眉,方初夏她在乎,他总不能真的去挑了 她的在乎。 他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斯托德连句废话都没有说,只是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那个叶昊……”雷孤凡一说起这个名字,便会浮现叶昊坚毅的脸庞。 然后感觉……糟透了。 一听到BOSS提到这个名字,斯托德便竖正了身子,“军人世家出身,家族军界 政界商界都盘综纠错。” 雷孤凡一听这话,眉头皱起更深了,“斯托德,你这话怎么透着一股自卑的感 觉?” 斯托德严肃地回应,“BOSS,他们家最恨黑道。” “是吗? 那挺好,我也最恨他们这样蜘蛛网一样的家族。”雷孤凡嘴唇勾起一 个弧度,“下去准备吧,我下周会回意大利几天。” “少夫人呢?” “……再说吧。”雷孤凡不想再说,让斯托德走出了房。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