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情之今生亏欠一记得含羞初识
我知道,其实要真实的来写崇龙,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这些,在我,是不为
人知的秘密。没有一个人,完全知道我和崇龙的故事,除了崇龙,当然,但他已经
觉得在我面前无法抬头,就算只要他努力,就能知道我的联系方法,但他再也不会
联系我,我理解他,也许我和他的故事后面,已经加上了休止符……
要剽白这段故事,就像剥一个结痂痊愈的伤口,曾经痛过,但已经愈和。
父亲年轻的时候,经常在晚上出去抓青蛙,黄鳝,鱼,蛇之类,以遮掩那时不
丰富的肉食。他总和母亲一起,晚饭后,带好手电筒,用棉球做的沾满煤油的火把,
背着竹背篓,母亲则手提铁桶一起到田地去,总能带回很多的收获回来,那个时候
青蛙到处都是,也没有出台保护这些动物的规矩,所以我们经常有这些美味来吃,
现在想来,真的是奢侈。我念4 年级的1985年,有一次父亲外出猎物,从一条很深
的溪里带回来一条小军狗,虽然瘦小,但是非常干练,眼睛炯炯有神。带回来没几
日,已经颇得弟弟和,我的喜爱,其实那之前,我家有一条老黄狗,繁衍了无数胎
的小狗崽,一批批的被爷爷送人,一直留他到老死。爷爷舍不得吃,吊死在树上后,
直接埋在了树下,差点没掉下眼泪,那时候有一首关于买狗崽的歌谣,所以小狗几
天睁开眼睛,几天能够跨门槛,几天可以断奶喝粥汤……我们都很清楚。也据说狗
是世界上最狠的动物,因为他们即便是父母或是兄弟关系,也会为了一块骨头而敌
人想象,小狗长大以后,就不会认得他的父母。也许关于“狗眼看人低”的俗语,
也和这点不无关系。
话说回来,所以小军狗带给我们很多的欢喜,有一次父亲带我们到街上看生平
第一次电影院的电影----那个时候看得最多的是晒谷场上的露天电影----- 我们也
带着它,并把里面一只猴子的美名“夏格迪”送给了小军狗。从此“夏格迪”的叫
声不绝于耳,都是我们在逗小狗玩耍……
然而好景不长,那天回家爸爸告诉我,小军狗被别人要回去了,因为主人和我
们有点亲戚关系,所以爸爸还给他了,听说还措辞激烈,好象是爸爸抢了他的小狗,
我当时非常的恨这个人,没错,他就是崇龙。他是叔公小舅子的最小的儿子,论辈
分,我还要叫他表舅。那时候,我只知道他的小名叫足狗,等到和他的真名对上号,
也让我改变了对他的初步印象。那时我因为在一篇关于秋收的作文中运用了诸如
“风驰电掣”“倾盆大雨”等成语,我的作文被当成范文被非常喜欢我的李秀珍班
主任在班上朗诵,并选了我去参加地区的小学生作文比赛。我自己的感觉就像是灰
姑娘穿上了水晶鞋,因为我的作文老是被父亲数落成狗屁不通,没中心思想等。而
那些作文高手诸如唐尾中学的梁崇龙,一直是我等佩服的对象。后来我终于知道那
个有名的梁崇龙,就是足狗。但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平湖小学的名气,更不知道在外
面学校的名气,因为马时候乡里仅有的几所小学,能够送到县里中学读书的人,少
之又少,所以各个学校的尖子,均到处传送。我一直觉得我和弟弟的出名是仰赖于
父母的关系,校长朱为淦是父亲的好朋友,还有就是我们的年龄都比同班同学小些,
又小又会读书又聪明是乡人对我和弟弟的普遍评价,但在我始终觉得弟弟较我更聪
明些,因为在回答那时父亲考我们问题的时候,第一个给出答案的,一直是弟弟。
足狗后来告诉我,因为我的名气,他很早就认得我,那条小军狗要不是让我爸
爸捡了,他也不会来我家要回了,他只是找个借口出来玩,因为有机会见到我,但
他不知到,我在心里恨着他。他说他第二次见到我是在田心小学的作文竟赛现场,
可惜没有和我同考场。那次作文竞赛我之所还有点印象是因为父亲的同学兼好朋友
当时洲上小学的胡秋林大伯恰好监考,舒缓了我的紧张情绪,然而我并没有获得什
么名次。足狗说他第三次看到我是在中考的天玉中学----顺便说一下,那时候我们
考初中,都要到乡里的天玉中学,因为离开家里7 ,8 里路,又是大暑天,妈妈帮
我准备了一缸稀饭,和两个小梨瓜,萝卜干是下饭菜,我带着文具盒和草稿纸,拎
着饭缸很早就出发步行前往考场,路上碰到了很多同学。----中午休息的时候,我
到井边用吊桶打水洗瓜,之后和海英一起去玩双杠,我在双杠尽情的嬉戏,一会而
倒挂,一会而从杠上跃下……足狗说他就那样的看着我,莫名的喜欢。
而实际上我第一次见到崇龙,是在吉水中学87级初一(2 )班,那时候我不知
道,他和我一样,考入了这所乡人没几个人能考取的县重点中学,在报名单上我看
到了梁崇龙的名字,正在出神,后面足狗在对我说“朝朝,你好,我是足狗,很高
兴和你成为同学……”我的脸刷的红了,扭头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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