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情之今生亏欠二半年懵董岁月
1987年9 月,我正式成为一名中学生,11岁的我开始了独立的寄宿生涯。由于
离开家里有30多里路,要走10里路到临江才有吉安--- 吉水的公交车。加上我的长
头发一直是母亲帮我疏理,为了避免我邋遢,妈妈帮我剪了个短发,本来脸型稍圆
的我便更像一个娃娃了。我的行李很简单,一件是我家开小店用来买香烟的木箱,
另一件是一个黑色的铁皮箱,不用奇怪,里面装的是米,我的木箱里除了装着当季
的衣服外,还有一个妈妈给我的梳妆盒,大红色,里面有镜子和两层木匣,这是我
的百宝箱,大到母亲给我的零花钱,小到一根针,一粒纽扣,这是心思细密的母亲
为我准备的,让我不用求人。事实上后来都是我在帮助别人。
那样我开始了我独立生活的学期,那个时候学校食堂采取的还是自带米、自带
碗、自淘洗分班级蒸饭的方式,菜则由食堂自己出售,这在当时我的眼里,觉得特
有意思,当时寝室的条件非常不好,20几个初一到初三的女生,挤在一起,两排十
几张高低床,间隙很密的摆着,中间留了一条走廊。地板是木制的,高根鞋踏上去
登登做饷,我选了个靠里边点的上铺,由于人小,把我的木箱放在床头,脑袋正好
顶着它睡觉。有好事者有的时候把热水瓶放在空床上,有的同学在床和床之间跳跃
来往,所以总能听见热水瓶打碎的声音。我的集体生活比较随意,和任何人关系差
不多,那时候和父亲约好一个月左右骑自行车来接我回一趟家,因为他不放心我一
个人回家。顺路到吉水的大菜场里买我和弟弟喜欢吃的菜,带回家。通常我坐在那
两28自行车的后架上,和父亲聊一个月来的有趣人和事,再听父亲发表他那永远让
我受益的高见,妈妈在家里則为我准备好热腾腾的洗澡水,让我洗尽灰尘。好在那
时候周六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主任的体育课,如果自由活动,我往往可以先走,周日
下午,父亲再送我回校。现在想起来,父亲接送我一趟要骑来回8 个小时的车。我
那个时候并没有觉得他的辛苦,崇龙家离我家并不太远,就在田野外的唐尾村,因
为长我三岁,所以我和父亲有时候可以看到他一个人,自己骑自行车回家或返校,
当然之后被父亲远远甩在后面。也许他那个时候在嘲笑我躲在父亲的羽毛下。
我对崇龙并无二意,一概是同学吧,那时他作文得好,曾经我,他,还有一个
叫周华荣的女生,一起被语文老师朱贤中选去参加国庆演讲比赛。那次我因为忘词
而异常的窘迫,后来总算下了场,羞得眼睛不敢看别人,一直盯着地上看。而崇龙
则潇潇洒洒在讲台上“革命志士为祖国,不惜拋头颅,洒热血……”如今念来,记
忆还是新的。那时候得他曾一度“风流” ,有同学在我耳边嘀咕他那时在追杨春
青,说出煞有介事的约会,又有他寝室的男同学说,崇龙其实喜欢我,并扬言要娶
我……而我全当听笑话般听论他们,没有放在心上。有一次在教室里做功课,不知
什幺原因,崇龙来逗我,并反拗了我的手,我受不了疼痛哭了出来。之后又增加了
我的恨意,不过没几天就忘了。后来崇龙回想起来说“我那时只想逗你玩玩,没想
到把你弄哭了,自责的不得了,还以为你会恨死我了”我笑着搭讪:“谁记得那幺
多,只知道你风流罢!”
衡量我当时学习成绩的唯一一个概念,是当时期中考试,我考了班级第五名,
彭群铭—一个带深度近视眼睛斯文异常的男同学取得了我班乃至全年级的第一名,
后来听说一直升入了一所全国重点大学。那时候语文老师、英语老师都对我不错,
班主任虽不太说话,但有一次一个全班性的担塘泥劳动,她竟然安排我登记其它同
学所挑的担数。记得那个时候特别头疼的是植物,那个教少年班也教我们的植物老
师,充其量只给了我一个59分的最高分,我为之郁闷了好久。
不能回家的周末,我也有几个去处,叔公有两个女儿家就在吉水,二女儿茶香
和四女儿金凤,茶香姑姑在文峰小学教语文,冯竺姑父则是吉水中学的教导主任,
他们家就在学校里面教师楼,我周末的时候常去找他们的小女儿冯莉玩,偶尔碰到
找飞子表哥的崇龙,毕尽,我们彼此之间都有亲戚关系。金凤姑姑家在文化馆,她
的女儿李岚只比我小三天,而李嵩则与弟弟同龄。我还有一个去处是父亲的好友招
莲姑姑家,因为他家里也有比我小一岁的李艳表妹,我们比较玩得来,而招莲姑姑
也待我如同亲人一般……现在想来,我之所以可以一个人那幺小的在吉水求读,他
们都给过我或多或少的关心和帮助,我在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感激。
而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镌刻了我无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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