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我身边的女人(三)
玲玲(下)
同样的,经过千辛万苦以后,2001年,我也收获了我的爱情,并时机成熟的走
向了婚姻。作为我身边唯一的闺中密友,玲玲不二人选的要当我的伴娘。那个周末
她陪我一起到苏州的虎丘,去选购适合自己的婚纱,晩礼服,还有旗袍。从早到晚,
陪我不停的试,直到找到合适的。我笑着说,玲玲你也试试吧?她摇摇头回答,我
现在还不需要,而且我要买的话,一定要有毛戎披肩,因为我会选择冬天举办婚礼
……没办法,玲玲就是这幺一个有主意的人。玲玲陪我举办了两场婚礼10/5请同学,
10/6请亲戚,她是我的伴娘兼补妆师,让我变换不同的风采。玲玲有一个愿望是等
她有钱有时间,她就会经营一间类似AVON连锁这样的化妆屋,去装扮不同的女人,
是呀,玲玲应该是调朱弄粉的手。前两天,信告诉我说在小杨的店里,遇到了阿姨,
也就是玲玲的妈妈,说玲玲之所以不要小孩是应为他们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不是指
没钱,而是两个人下班都累得不愿意做饭,如若有了小孩,更不知如何是好。我听
了后感慨万千,也许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我一直记得玲玲在学校时对我说过,
她要是爱上一个男人,就一定给他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可想而知现实和曾经的向
往往往是两回事。这里顺便说一下阿姨,阿姨是会计出身,很早就退休了,信自己
开公司的98年起,就聘请了阿姨帮忙作帐,等到信的公司无法维持,阿姨失业,他
又把阿姨介绍给同样开公司的朋友小杨和小庞,所以阿姨现在是两家公司的兼职财
务。当然是因为我的关系,信知道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毕竟阿姨曾待我如同亲人。
但我和玲玲从来不谈阿姨的事情,这彷佛和我们的友情又没有关系。
2002年12月吧,在一个下雨的日子,我参加了玲玲的婚礼,果然如她说的那样,
她穿著单薄的婚纱,但是披着毛戎戎洁白的披肩,配上浓妆,就像一个天使,我打
着伞应约早点去帮忙,在她18楼的新房里,已经挤满了人,都是她各个阶段的女性
朋友,我认识的有伴娘蓓蕾—我们隔壁电气班一个大眼妹妹,和已为人母的华海玲,
玲玲的高中同学,我曾经在她失恋的时候和玲玲一起去过一次她的家,她是一位老
师,长得很大方,但比起前两年已经有点老的感觉。我看到玲玲被簇拥在那一堆女
友的当中,突然觉得,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和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就像我们住的楼
层一样,不在一个层次,其实我根本帮不上忙。在那里我见到了久违的吕竹和邱军
华,吕竹永远是那个样子,羞涩得像个女生,当然刁着香烟的时候除外,关于我和
吕竹的事情,以后会花点篇幅介绍。而军华也是大学里算得上我和玲玲哥们的人,
他有一段不太幸运的家事,他8 岁起就没了父亲,母亲改嫁以后,妈妈又生了个弟
弟,他和大弟弟由于没有亲爸爸而受尽心酸,他的言行永远是痞痞的样子。但他的
不幸还不只如此,我曾经在心里抱怨,他没有来参加我的婚礼,但没想到,军华见
了我的第一面就给了我一个苦涩的交代:那个日子,他刚刚失去他3 个月大的女儿,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他怕他的不详带给我,所以没有参加,但又不方便打电话告诉
我原因。而她太太也因为这件事,受不了打击,已经和他离婚。那一刻,我差点掉
下泪来,要不是玲玲的婚礼大家要高兴,要不是军华看着我还笑着说:我现在又可
以法定泡妞了……从那以后,我劝戒自己不论遇到什幺事情,一定不要轻易去怪别
人,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幺,也许宽容才是最好的办法。在那个曲终
人散的夜晚,我没有叫的士,一个人在下雨的夜里,踱步思索,短短两站路,我走
了近1 个小时……不过没过多久,我就听到军华的好消息,他又找到了他的第二个
春天,毕竟泡妞的水平他比吕竹强很多倍,我很开心的为他祝福,老天爷应该是公
平的。
那以后不久,我有一次到玲玲家去看婚礼拍的照片,之后就许久都没碰面。再
后来我曾经约玲玲到浦东金碧辉煌又蹦过一次的,虽然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但
我愿意配合朋友的口味,并去体验,避开舞厅里疯狂的音乐和灰暗的灯光,玲玲和
我到大堂静静的聊天,我知道她肯定又受了感情的困扰,我也知道她只是找了一个
对象倾诉。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和玲玲一样,纵是会碰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不管生
命中有多少插曲,谱写主旋律的那个人,永远是自己。
2003年5 月,为小狗子的事情,我和玲玲还找欧阳和军华在外滩见了一面,我
带上了几条香烟,大家还一块给狗胜写了封信,之后我打车给军天湖回来的陶先生
带过去。玲玲对狗胜已经只剩下厌恶和看不起,虽然狗胜追她的那些日子他们同样
很快乐,她再也不会为狗胜而难过或是干些什幺,尤其是涉及到钱字。2004年5 月,
小狗子出来了,我们又到欧阳的公司,南京路附近,加上同学陈昌浔相约和狗胜见
了一面,虽然还是一样的同学,但时过境迁,我知道,这份情已经在慢慢减淡,玲
玲更多的是在敷衍狗胜了。
玲玲曾经和我说,和她在一起的朋友,都或多或少的要受到她的一些影响,只
有我除外。我知道,其实在学校的那个时候玲玲经质疑我的装束,我总是彷佛没听
见般,并不是我不愿去改变,只是因为,我更本没有多余的钱财花在这个上面,我
曾经很希望别人理解我而不是可怜我,事实上在学校的时候,更本没有人可怜我,
而是妒嫉我。然而在我的内心深处,看到那些衣着光鲜的同学,我也曾经发誓,以
后一定要赚足够的钱让自己可以随意的挑自己喜欢的衣物。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
希望自己外表漂亮。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也受过玲玲的影响,所以现在的我才
同样具备很女人的那种味道,在我说TNN 的时候同样不会减退,因为那只能代表,
我还够豪爽。我和玲玲在一起的时候,我扮演的就是护花使者,我的肩膀永远是她
依靠的地方,也许正因为这种互补,我们才有幸一直走到现在。我在医院生好BABY
的第三天,玲玲就来看过我,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姊妹。
其实只要我们都还在上海,我总会找机会和玲玲见见面,沟通彼此最近的生活,
不管未来如何,我们是曾经要好的朋友,将来也会是,仅以此段,送给玲玲。希望
她的人生越来越随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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