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我身边的女人(四)
晓晓和慧俊知所以把晓晓放在这里,是因为曾经有那幺一段时间,晓晓曾拿我
当成朋友,想到晓晓,就想起她为了诱惑男人或是女人,走路一扭一扭的样子,虽
然身量渺小,但风姿绰绰。晓晓在我们班,因该算是美女,我们班的几个美女,都
是江南小家碧玉型的,包括来自苏州的张小瑜和上海的四分之三美女陈乐燕。问为
什幺,因为她的名字用上海话读起来离沉鱼落雁就差一个字。晓晓一样是属于小巧
型,不过脸上除了有些苍白,还有些肉。
而我把慧俊放在这面,实在是有违初衷,并不是慧俊不能摆在这里,而是,在
慧俊那里,也许我只是她的老乡兼同学,但却不曾是她朋友。但鉴于这两个妹妹都
是情场高手,放在一起比较有可看性,先描述一下慧俊先,她圆圆的脸,皮肤白皙
透红,吹弹欲破,因为深度近视,架着眼镜,但这并不影响她美女的称呼。当然要
在情场呼风唤雨,自己没有几分姿色怎幺行。
晓晓是金华人,但是是回沪知青子女,她的遭遇就像《十六岁的花季》里的陈
非儿,念中学的时候一人独自寄住在舅舅家,舅妈没给过她好脸色。这种寄人篱下
的苦楚,也许只有遭遇相同的人才能感觉得到,不仅物资上,连精神上也很贫瘠,
这种舆上海人的差距,让晓晓很早就知道运用自己仅有的资本,那就是年轻貌美,
在男同学中物色对象,吊凯子,或是同时接受不同来找她的男孩,因为这样,至少
她可以得到各种各样的礼物,可以卖不同衣服和首饰,在她的眼里,和这些男孩相
处,只是为了得到物质上的满足。关于这些,是我和晓晓唯一的一次交谈中,听她
抽着香烟,用很不屑却又有些落寞的表情说的。那个周末,两个宿舍里就剩我们俩
个人,其它的同学都回家货是出去玩了,在洗衣房洗好衣服后,我们商量怎幺打发
这个无聊的下午,于是和我一起来上海的我的高四同学刘强,被叫过来陪她打牌,
谁输了谁请吃饭,并贴长长的白纸条,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孩在玩牌的时候使
诈,不是藏牌,就是混牌,还给我使眼色叫我保持沉默。结果可想而知,刘强输得
一塌糊涂,满脸贴满了白纸条,还要包晓晓周末的伙食。之后她在我前面得意地笑,
说这些男人,真是傻。那个学期,晓晓和追她的同学花柳杰被教导主任抓住同处一
室,行为不轨,双双被记过处分。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幺,那之后晓晓郁
闷了好一阵,同时还被同宿舍的美女们评头论足,那种众矢之的的日子,让晓晓更
加偏激,她曾被发现偷窃了刘轶男新买的羊毛内裤,在浸泡的洗衣盆里;也曾被怀
疑,用园珠笔把黄颖的那件黄色外套划了无数条道道,说是妒嫉黄颖穿著它很漂亮,
抢夺了她的回头率。当然晓晓不会承认这些……只有我没有那眼光来看她,还有一
个周末,我和晓晓一起去逛闵行庙会,那天她显示了一股倔强,一反平常看到她弱
柳拂风的样子,把外套扎在羊毛衫上,脚步矫健的在我前面开道……她说她也离得
开男人,晓晓回到本部以后,更加使尽解数,用她扭动的臀部来吸引更多的男人,
偶尔周末碰到她回宿舍,她总是抱回一大堆礼物和衣服,每次为她买单的是不同的
男人,其实晓晓的身体很弱,每次来月事的时候都无比痛苦,花柳杰是真的喜欢晓
晓,虽然她知道,他无法让晓晓的心停留,他心细得每次晓晓肚子疼躺在床上,他
都为她侍候三餐,而晓晓的父亲,每个月都给晓晓寄桂圆干,由于自己也是老师,
他还给我们班主任夏老师写信,关心着晓晓各方面的发展,我曾经在晓晓生病的时
候去过晓晓的宿舍几次,但每次都为了给花柳杰机会而匆匆离开……毕业后我们都
在揣测着晓晓和花柳杰的结果,虽然花柳杰给晓晓送计算机乃至送钻戒,但我们并
没有听到他两结婚的消息,后来只知道晓晓凭自己额能力在做房地产销售,她在电
话里告诉我,其实她在心里是个傲强的人,她不想一辈子都靠男人,她说之所以拿
我当朋友是因为我是个独立傲强的人,在很大的程度上,她比妒嫉那些美女更妒嫉
我……
我知道有的时候和某些人同学一场,其实更本就无从了解她,就像晓晓……
※※※※※※※※※※※※※※※※※※※※※※※※※※※※※※慧俊和晓
晓的个性非常不一样,晓晓的手腕是看不见的,然而慧俊的做法则是路人皆知,慧
俊和我是老乡,她家在南昌,普通的工人之家,父亲有点耳背,是附近学校打杂的,
对外也算是老师,母亲是属于南昌大街上那些说话像吵架的市井女人,有一段时间
还在那个石头街卖过豆浆油条,年轻的时候颇有几分资色,她对慧俊的教育,也许
除了那些女孩因该有的,多了一些迎合男人的方法,她很后悔当年选择嫁给老实巴
交的慧俊父亲,就算是戴绿帽子也不肯吭一声。
第一次见识慧俊,是在新生的军训上面,那位帅气的教官载到在这位小妮子的
手里,那是以此就地休息,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向教官提问,当问到教官是那里人
时,教官买了个关子说:“我父亲是安徽人,但我母亲是四川人……”话还没说完,
慧俊就接道:“这么说教官你是杂种啰”全场哗然,教官脸色铁青,说着“你要是
个男孩,我就揍你。”慧俊的回答让教官吐血,“我要是个男孩我就不会说。”说
完还得意不已。
慧俊继承了更多像母亲的东西,但在她的心里也有自悲的成分在,她曾经在我
的留言本中说,“也许我们的生活方式有太大的不同,但依然希望我可以坚持并走
得很好,而她永远也无法走这样的一条路。”我在学校的时候,班级的信箱钥匙在
我那里,我负责每天拿信并发给大家,慧俊一直是信最多的一个,慧俊告诉我她和
四川的那位同学哥哥,每天给彼此写一封信,为了锁住他的心,她特意千里迢迢,
到四川去和他渡过了一个星期甜蜜的生活。但她仍然心有余悸,因为他家是学问之
家,有非常好的教养,如果他们知道了她的家庭背景,也许不会选她做他们家的媳
妇,他一个人同意,并不代表他家同意。所以她没办法拒绝那些在疯狂追她的其它
男孩,她必须和他们保持若近若远的距离,以便候选,女人要为自己的第二次投胎
而不断选择。也许从一定意义上说,慧俊并没有错。
同时为了丰富在上海的生活,她选择了找班长邵旭东谈恋爱,同时接受着模具
13班一个男同学的追求,所以几乎每个周末,她都忙碌异常,打扮得很漂亮,去赴
不同男人的约会,同时晚上回来给远在四川的“老公”写情书……慧俊在泡班长的
时候就像一块牛皮糖,在班上不分场合腻在一起,因为班长是个涉世未深的上海男
孩,一开始还左右躲藏,注意影响,在约会了几次,被慧俊俘获了他的初吻以后开
始神魂颠倒。其实慧俊看上邵班长的原因还有就是每次考试的时候就不用发愁,因
为那个时候班长会十二万分的认真为她补课,虽然他不知道每次她旷课其实是去约
会他以外的男人。在邵班长发觉慧俊还在和模具班的同学交往后,可怜的班长抓住
我这根救命稻草,硬把我拉到龙华庙会,找了龙华烈士陵园的一块草地,向我倾吐
着他被玩弄的苦水,并忘图从我的分析中找到一些安慰,说句心里话,那天班长叫
我的时候我还莫名异常,不知道所为何事,后来班长问我为什么,我掉进了这样一
个坑而无法自拔,而为何慧俊就可以全身而退,我轻描淡写的对班长说,“那是因
为她曾经掉入过类似的n 个坑而有丰富的经验而已,她是你的第一,可你不是她的
第一,这份感情已经不公平。”事实上我并没有点醒梦中人,慧俊依旧牢牢的把班
长抓在身边,直到毕业后分道扬镳。
听说慧俊靠关系找到了一家地方银行的工作,并在那些年轻的银行男职员中如
鱼得水,不知道她是否如愿以偿嫁给了那个学问之家的同学,但可以肯定的是,她
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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