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戴手铐的总统米洛舍维奇(3) " 悠闲" 的监狱生活 从此后,我开始关注米氏案的审理,并利用种种机会从前南国际刑庭相关人 士那里了解米氏的监狱生活。从各个渠道得到的情况是,除了失去自由,米氏的 监狱生活还不错。 自2001年被押送到前南国际刑庭后,米氏一直被关押在海牙市西部郊区斯赫 维宁根的监狱里。斯赫维宁根紧靠北海,那里沙滩宽阔,沙白而细,海水干净, 少有腥味,是海牙海边著名的消夏好去处。我每年夏天到海牙,必到斯赫维宁根 海边走走。由于这座监狱不对外开放,虽然近在咫尺,不过我从未有机会前往参 观。这座监狱本是荷兰本国的监狱,后来荷兰政府将其中的一部分租给前南刑庭 使用,据说每年收取租金400 万美元。 从前南国际刑庭给我提供的照片看,监狱里各种生活设施整洁、完备,远没 有想象中的肮脏、阴暗。狱室每人用一间,每间约15米~17平米,靠墙有一个单 人床,对面是书架、书桌和一台电脑,另外还有电话、电视机、卫生间和洗浴设 施,惟一令人觉得" 遗憾" 的是窗户有点小,窗帘有些简陋。另外,附属设施也 很完备,每层楼有厨房、洗衣房、健身房、图书馆等。 据介绍,由于在押人员身份特殊,这座监狱的狱规比一般监狱要松许多,比 如,在押人员不用统一着装,也不用剃发,这就是米氏出庭时依然可以西装革履 的原因。另外,狱室的门除了吃饭和睡觉期间外,平时不上锁,在押人员在本楼 层内可以随意走动。每天有一小时左右时间在楼外的院子里" 放风" 。而且,监 狱一日三餐可以提前预订菜式,还可以为有特殊要求的在押人员专门制作饭菜。 在监狱的图书馆里,还有从塞尔维亚、黑山等前南斯拉夫地区运来的当地语 言的书报刊物。前南国际刑庭的网站也有斯拉夫语版本,方便在押人员浏览。为 了让在押人员打发时光,监狱里还举办各种培训班,如英语培训班、手工艺品制 作班等,在一些节日还举行一些娱乐活动。据说,米氏担任了外语培训班的教员, 还被在押人员推选充当监狱婚礼的主持人。 据介绍,由于米氏身兼自己的辩护律师,因此他在监狱里还享受其他在押人 员没有的一些优待。比如,他有专门的工作间,内有电话、传真、电脑等设备; 他在工作间里可以自由地与证人和律师见面或通话。 马拉松式的审判 自前南国际刑庭2002年2 月开始审理米氏案后,整个诉讼一直持续4年多。 我会不定期从布鲁塞尔驱车前往海牙旁听,一旦有新动向就采写新闻稿件。 倔强的米洛舍维奇一直拒绝接受法庭指定的辩护律师,他要为自己争取这最 后一块能够施展才能的舞台。他仿佛是把法庭当做一个战场,他要通过自己的辩 护捍卫自己的尊严。记得,在辩护进程中,米洛舍维奇曾要求包括英国首相布莱 尔、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等许多国家政要在内的1600名证人出庭作证,受到国际舆 论的普遍关注;他还拒绝承认前南问题国际法庭的合法性,指责其" 不过是北约 战争战略的一部分" ,前南斯拉夫分裂是一些西方国家的阴谋等等。颇有些戏剧 性的是,米氏案多次更换法官,其中一位主审法官、英国人理查德·梅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