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回来了!带翔宇来玩,咦?窗户怎么了?”男孩扶着依柔坐下,她看到祈 寒站在窗前,认真地看着玻璃,便奇怪地问道。 “被人打破了!”祈寒见窗户上的封泥基本上干了,拍拍手,走了过来。对翔 宇点点头,然后对依柔说道:“你怎么了?” “她在学校被人撞了,摔倒的时候扭到了脚。”说话的是翔宇,声音干净而清 亮。 翔宇是依柔的同学,也是北京来的,但时间上要比她们早得多,高中就是在这 边上的。他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跳过两次级,尽管都在念研究生班,但年龄却比 她们小不少。 翔宇是个讨人喜欢的男孩子,高高瘦瘦的,长得很漂亮,唇红齿白,是那种中 性的美丽,待人也非常和善,常常帮依柔的忙。在国外,能见到中国人就觉得分外 亲切,更别提时不时地会来帮助你的,那就是自家人了。一来二去的,他们就这么 熟了起来,依柔常常带他回来讨论课题。他和依柔站在一起,都是漂漂亮亮的人儿, 十分的登对,又加上两个人总是亲亲热热地“亲爱的”来,“亲爱的”去,就像对 小情人似的。祈寒在宿舍里见过几次,也就认识了,关系说不上有多好,但祈寒就 是这副性子,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习惯了,也就都不在意了。 “我没什么事啦,脚就是有点肿,碰了一下,我走路跟别人说话,没看路,被 自行车撞了。”依柔笑了笑,不太在意的样子,“玻璃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祈寒挥了挥手,“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扔石头进来,全碎了,我看 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就追了出去,一转眼就没影了!” “扔石头?”依柔睁大眼,满脸讶异,“为什么?” 祈寒习惯性地耸耸肩,“管理员给装了新窗户,没要钱,不过,她说没有下次 了,否则就请咱们走人。” “又不关咱们的事,她为什么这么说?”依柔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她认为是有人故意砸窗户,是跟咱们有仇才故意来捣乱,否则,为什么只砸 了咱们这一扇?是咱们的问题。”祈寒把管理员的话重复了一遍,脸上没有表情, 也不知道她心里的怎么想的。 “怎么可能?这也太夸张了,咱们才来多久?都是学生,能跟什么人有仇!这 些外国人都是这样,一点小事就紧张兮兮的,自私又冷血,深怕给自己惹上麻烦, 动不动就警告这个警告那个的……” “你们还是小心点,最近这边的治安变差了,多留心点总是没错的。”翔宇皱 起眉头,脸色凝重地说。 “亲爱的……别吓唬我们好吗?这里都是学生公寓,我们都是身上偷不出几个 coins 的穷学生,谁会来打我们的注意?”依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不当一 回事。 “老天啊!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都不去参加留学生的聚会啊?你们可真是够可 以的,这样可不行!留学生就应该相互多联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你们都不 参加联谊会怎么行?好歹也多认识些人,多交些朋友,下次我给你们多介绍一点… …” “认识那么多人干什么?我有祈寒就够了!”依柔理所当然地说,笑得甜甜地 转向祈寒,“是吧?亲爱的,我有你、你有我就够了!” 祈寒完全不理她,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熟了以后,依柔总喜欢把“亲爱的”挂在嘴边,眼里的依赖也越来越明显,就 像是跟在母鸡身边的小鸡一样,什么事都会问她“行不行”“好不好”。俨然就把 她当作是惟一的支柱。不管她怎么用冷脸对她,依柔似乎都不在意,依然亲亲密密 地腻着她。 祈寒觉得,依柔慢慢在变,度过了痛苦的适应期,她似乎是慢慢喜欢上了这里 的生活,开朗了许多,对很多事情变得积极主动起来,这似乎是个好现象。起码, 比起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干什么都怯怯懦懦的大小姐,现在的依柔亮眼了 许多。 “出什么事了,我们不知道?”祈寒抓住重点,问翔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