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姜庚抓人 “哎!我四弟去哪儿了?”梁红女问。 “他能去哪儿?一大早就骑火龙出去了。”“还没回来吗?”“嗯。”“这小 子可够淘气的!可别做出什么事儿来。我听你侄儿说,最近外面乱得很,您可要看 着点四儿,小心被坏人利用了……” 王炽与李西来浑身湿透,在家门前下了马,刚要进院,正听到梁红女的声音, 赶忙停住脚步。王炽回过头,一拉李西来的胳膊,绕到房后,顺着梯子上了屋顶, 向房下偷看着。梁红女还在说着:“我知道,你看不上你侄儿,但不管怎么说,咱 们总是亲戚,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二姑你说是不是?” 王母已经沉下脸,声音也变了:“谁好谁坏,我儿子心里明白。”梁红女见王 母放下竹篓进了屋子,一脸尴尬,转身离去。王炽让李西来在房上注意外面的动静, 从屋顶跳下来,进了屋。王母看着儿子:“四儿,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啦?”王 炽愤愤地说:“娘!姜庚今天杀人劫财的前前后后,我和西来可看得一清二楚!我 现在就去寨主那儿告他!” 王母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立即阻止道:“不行!10年前,你人赃俱获都 告不倒他,今天你没有证据,光靠嘴说,谁敢信?也许,他早已恶人先告状,那你 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王炽焦急地说:“那……就这么便宜了他?”外面伏 在屋顶上的李西来忽然看见从寨主院里走出姜庚的一队人马,正气势汹汹向这边跑 来,便忙跳了下来,破门而入。“快!姜庚带着乡丁往这边来了!”李西来叫道。 “果然是这样。四儿,你们快躲一躲!”王母赶紧说。“我去找寨主!”王炽倔强 地说。王母厉声说:“听娘的话!躲出寨子已经来不及,你俩就上北烟楼!”王炽 急出了眼泪:“娘!”王母打了他一巴掌:“快去!走!” 李西来看着王母,问:“干娘!上烟楼还回来吗?”王母说:“回来,那姜庚 能饶过你们吗?”李西来跑到临墙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个干枯的花环。 王母叫了声“快走”,拉起王炽和李西来出了屋,让二人上了房,从房后跑向北烟 楼。 听到他俩从后面下了梯子的声音,王母坐在了凳子上,继续编着竹篓。院门被 乡丁们踹开。姜三带人闯了进来,立即围上了王母。姜庚对王母作揖,微笑着说: “二姑,我是奉命来找四弟的。有人告他杀了人,我不得不带他去见寨主,到那儿 说个清楚。侄儿我是为了全寨的安全,多有得罪了。搜!”随着姜庚的叫声,乡丁 们在姜三的带领下,在院内、屋内,屋顶各处搜查。王母旁若无人,头也没抬,仍 然平静地编竹篓。众人没有搜到王炽。 “跑了?还能跑出我如来佛的手心儿?”姜庚面露冷笑,又向王母拱拱手,说 :“二姑,他回来了,还是让他主动去一趟寨主大人那儿为好。”然后转过身,向 众人一挥手:“走!” 王母继续编着竹篓,过了好一会儿,站起身到门口向外看看,并没看到有监视 的人。她返回院子,顺着梯子爬上屋顶四处看着。 寨里已恢复了平静。她打定了主意,从屋顶上拾起一捆烟叶子。王母下了房, 来到院门前,又向外看看,挟着烟叶走出去。她看看左右无人,轻手轻脚地往北烟 楼走去。 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墙角后面,姜三对乡丁悄声地说:“快去告诉姜团总,老太 太出门了。”说完,他迅速闪身出来,跟踪着王母。 王母发现了姜三,一拐弯走上另一条巷道。后面的姜三失去目标。他急忙四处 寻找,终于又看见了王母的背影,急闪躲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