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马六子入匪巢 菀达山雀儿寨的连珠洞里,在一张铺有虎皮的担架上,躺着已半身不遂的曾么 把。巴力和马六子被土匪带进洞内。 小冯驴儿:“去掉蒙眼儿!” 土匪上前为巴力和马六子除去眼罩。马六子用那只独目盯着小冯驴儿:“冯驴 儿!不记得我啦?”小冯驴儿看着他:“谁是冯驴儿?你认识的是我爹吧?我是他 儿子,小驴儿!”马六子大笑了几声,把脸转向曾么把:“头人,我是马六子,这 位是巴力!您忘了,那年我俩都来过?”曾么把欠起身子用昏花的老眼看了一会儿, 喃喃地说:“不认得。”小冯驴儿上前给了马六子一记耳光:“你敢蒙头人?”马 六子哀求着:“我哪敢蒙人呀?你们都是后来的,不认得我马六子。当年,我和东 家王炽差点和头人拜了把子!”小冯驴儿说:“你别看老爷子糊涂了,可记事牢着 呢!没听他说吗?不认识二位!”“我是马六子!你抓过我!我后来……”马六子 又看着曾么把,急得大喊大叫。曾么把闭上了眼睛,似乎睡了。马六子和巴力见状 失望。突然,马六子有了主意,跳起来一把拉下吊在空中的绳头,捆在自己身上。 他喊道:“巴爷,把我吊起来!” 巴力蓦地明白了,跑到洞边拉着绳索的另一头,将马六子倒立着吊在洞中央空 中。 马六子喊着:“头人,您想想!当年,我就是这样被您吊在洞里的!您老应该 记得呀!你是赵云海的师叔,我是赵云海父亲的手下,给他牵马的。那次,我把赵 云海领来,您才放了王炽。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曾么把怔怔地看着马六子,好像回忆起了当年的情景,指着马六子:“是哥儿 ……们!” 巴力放下马六子,将带来的银子和珠宝摆在八仙桌上。围坐在桌旁的小冯驴儿 和几个土匪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马六子说:“东家和少爷与我马六子、巴爷犹如亲人,按江湖上的说法叫为朋 友两肋插刀!所以请各位英雄出山救人。当然,王家决不能让诸位白干!” 小冯驴儿说:“如今老爷子就差半口气儿了,他答应了也是白搭!劫狱?说得 轻巧,明明是送死的买卖!” 巴力一听,急了,他“刷”地拔出短刀。几个土匪一怔,只见他用短刀将镶在 刀鞘上的宝石挖了出来,放在桌上———一颗蚕豆般大小的祖母绿宝石熠熠闪光。 小冯驴儿点点头,伸手来拿,巴力一拍桌子,宝石升上空中,巴力轻巧地将它握在 手里,巴力比画着。马六子在旁边说:“巴爷的意思是,胜过他人的可取此宝珠。” 小冯驴儿看着这个老汉,把嘴一撇,扑了上来,和巴力打在一起。巴力精湛的 武艺使在场的土匪看得目瞪口呆。巴力将小冯驴儿摔倒在地,巴力扔出宝石,就在 它即将落入小冯驴儿口中时,倏然伸出手将刀鞘事先放在小冯驴儿口里,宝石重又 镶在刀鞘上。小冯驴儿上来夺刀鞘,还没站稳,就见巴力将刀鞘一挥,祖母绿宝石 照直飞进小冯驴儿的嘴里,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咽下了肚。 马六子喝彩:“好!吞人钱财,为人消灾。小冯驴儿,带上你的弟兄们,上路 吧!” 小冯驴儿有口难辩,叹口气,又直点头。马六子跳上板凳,向土匪下令:“看 见了吧!小冯驴儿已经答应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在场的土匪正不知所从,只见曾么把被四个土匪抬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土匪 抬着箱子。曾么把缓缓抬手,指了指土匪抬来的箱子,土匪打开箱盖,里面是崭新 的火枪。巴力和马六子凑近曾么把。曾么把呆滞的目光突然有了生气:“救……王、 王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