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二章医院惊魂第4节"疑似病毒"大虚惊 正说话间,进来了一群护士,人人都拿了几瓶药液,给每个打点滴的病人都 加上一瓶,我不理解,就问护士为什么还要加药,我早就不耐烦了,再加药,我 又要挨上更多的时间了。 这时一位看样子是护士长的中年女士神情严肃的对大家说,刚才那位老人不 像是药物反应,初步症状疑似一种新的不明传染性病毒的感染,为了安全起见, 先给大家加一种增强抵抗力的预防病毒感染的广谱新药。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大家也不要紧张,现在对病症的诊断已是快节奏、高 效率的了,估计两个小时就能得出初步结果,如果排除病毒感染,打完点滴后就 可以放心回家。如果不能排除,可能就要实行隔离监控,我们已准备了床位,大 家就要在医院住上一段隔离期的时间,住多长还说不定…… 整个点滴室一片哗然,就像曾经SARS病毒流行引发群体大恐慌,紧张不安的 情绪传染了每一个人,再看到连陪小孩打点滴,自己没病的家长们,也被打上预 防病毒感染的点滴了,人人自危,一片闹哄哄起来…… 护士长和护士们给大家做思想工作,要大家从公共安全的大局出发,为防止 病毒向社会扩散,就要做出一定的牺牲,何况现在还未确诊,排除的可能性也很 大。有些病人的情绪特别的不稳定,护士们就重点的去安慰他们。 我还在想老学者的话——人是一种依赖,文明也是一种依赖,看着一排排坐 着打点滴的人们,这场面让我感觉像一种视觉仪式,统治大众的任何观念都必须 依赖视觉仪式来推行,图腾、宗教、皇权、战争、革命……都有不同的视觉仪式 让大众畏服、膜拜、迷信、追从、狂热,打点滴也是一种高科技的视觉仪式,让 人们虔诚的仰望着头顶不明不白的药液,坚定的把生命的安危寄托其中,表达对 高科技统治的膜拜和臣服。虽然高科技在与病毒抗战,却无法战胜病毒,人类的 流行性新病毒却越来越多,越来越怪,越来越不明不白,对畜禽与人同病,胆战 心惊,但人们只能继续迷信高科技,别无依赖…… 我也抬头望着药瓶里的药液,每滴下一滴,我的心跳就悸动的一颤,一滴, 一颤,一颤,又是一滴,一滴,又是一颤……让我觉得是在愚蠢的忍受一种倍感 无奈的精神上的折磨,我只能愚蠢,只能依赖,不想依赖,也强迫你依赖,让我 越想心越烦、大脑一团乱麻,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下去了…… 过了两个多小时后,大家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来了护士长,她说已排除 了传染性病毒的可能性,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很特殊的药物反应,已向药监部门提 交了报告,但希望大家回去后,为慎重起见,一个星期内尽可能在家里,避免与 外界接触,以防万一有新情况发生,在场人员的有关资料已输入了医院防预传染 病的电脑监控管理系统,随时会跟踪查访。 大家受了一场虚惊,欢欣鼓舞的感叹高科技的神功伟力,如此快节奏、高效 率的解放了大家,纷纷离去。只剩我一个“慢节奏”的,又挨了半小时,终于吊 完最后一滴药液,我迫不及待唤来护士,拔掉针头,匆匆逃出医院,懊恼的是又 白白挨了一瓶预防病毒感染的广谱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