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五章向美告别第4节超我展望新女性 第二天早上9 点差一点,我准时来到前卫俱乐部,远远就见大门口有一个人 站在哪儿张望,见我就迎了上来,走近我时,才看出是一位女士,一身灰黑色的 工作装,散披着头发,我恍惚有点眼熟,但怕认错人,不敢打招呼。她却望着我 笑了:怎么,不认识啦?男人的眼球里只有美色,我不化妆,不戴任何饰品,你 就认不出来啦? 听声音我才恍悟,是相思湖畔女士,现在她素面朝天的打扮,实在难与昨晚 的现代性感女士对上号,我忙向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色眼 昏花,你这身另类的装束和打扮,太出我意料了。 ——这怎么是另类?难道不化妆是你们男士的特权,女士不化妆就侵害男士 眼球看欲的快感了吗? 她咄咄逼人的顶了我一句,又说:你才见我这身装扮,就如此惊讶,今天的 论坛就不知道对你们男人是几级地震了。 接着她告诉我,她们这次论坛活动参与者是清一色的女士,不让任何男士参 加的,她昨晚打电话给论坛主持人,做了很久的说服工作,特别强调了你的特殊 情况,才答应的。 我问什么论坛如此排斥男性?她说,你参加就知道了,跟我来吧。 她带我经过几道刷电子卡才能解锁的大门,来到一个现代数字化的多功能大 会议厅,只见会议厅正前方的电视大幕墙显示一排黑色字体的横幅——未来新女 性超我展望论坛,格外庄严肃穆,再看与会者果然是清一色的女性,大概近百人, 集中坐在圆形大会议桌内圈的十几排座位上,除我外,没有另一位男士。 与会的女士都是清一色的灰黑色的素装,脸上连淡妆都没化,口红也没抹, 就是发饰也都没人戴,回归女性的天然原色,这在美色无限的大镜头时代,堪称 是破天荒的奇观了。 虽然我已有一定思想准备,只是望着这灰黑一片的女性群体,怎么看都不见 任何一丁点鲜活亮丽的色彩,给人一种沉闷得几乎窒息的压抑感。也预感这个论 坛可能非同一般,难道这群“新女性”真的是要作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 爆发的惊世骇俗之举? 相思湖畔女士让我坐在隔与会者十几排的外圈的一个座位上,交代我,这次 论坛的内容是保密的,绝对不能泄密出去,之所以让我以特殊的列席代表与会, 主要是想从男士的角度征求第一份反馈的信息,她拿出一份保密协议书,让我签 字,我签字后,她说,很抱歉,我还有其他事务,不能陪你坐,快散场时,再来 找你。然后就离我而去。 主持会议的是一位学者风范的中年女士,她以沉稳的声调作开场白: ——尊敬的女士们,这次论坛会聚了各阶层觉醒的女性代表,当今时代已将 女性推向一个被玩弄、被蹂躏、越来越变态的性疯狂时代,让我们不能不面对现 代女性精神荒蛮化的严酷现实危机。虽然性革命、女权主义的运动曾轰轰烈烈的 开场,又悄无声息的收场,但女性都是最终的受害者,女性从来也没摆脱过玩偶 化、商品化的命运。现代女性的精神世界只剩“美”字和“性”字了,自甘堕落 的沉溺在美色包装上镜的自恋狂和被看欲的陷阱中,疯狂的拿青春做财色和权色 交易,这一切的真正的归因在哪?未来新女性还有超我展望的可能性吗? 她结束开场白说:以上是这次论坛要探讨的主题,也只是一次不公开的前瞻 性的探讨,对外是保密的,拒绝任何媒体与会,我也不多说,先请各位代表按顺 序发言,各抒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