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六章绝世之作第5节人间蒸发"蒋眼球" 这段时间每天都是蒋眼球开车到我家来接我上工,因晚上打电话想向他告假, 总是打不通,只好第二天等他开车接我时再说,但等了几天,车子没来,他也不 给我电话,打他的电话,也总是不在服务范围区内,打电话问电视台,都说不见 他来上班,难道他失踪啦? 我只好亲自跑一趟电视台找熟悉他的人问个究竟。 到了电视台,知道他的人都说,蒋眼球这天马行空的怪人,隔一段时间就会 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几天,任何人都别想找到他,但只要你急需他救急的时候, 他就会像从天而降的出现在你面前,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他蒸发时谁也不会白费 力的去找他。 有一个人很神秘的对我说,据说蒋眼球在郊外有一个很大的私人工作室,建 在一座黑森林里,他从不邀请人去,影视圈内的也没有任何人去过他那里,具体 的地址不祥,打出租车,司机都不愿去。要急于找他,这也是惟一他可能在那儿 的目标了。 他这话提醒了我,在蒋眼球因为做节目不顺,求我帮他想创意时,曾说要邀 请我去看一件他制作的绝世影视幻象作品,也让我去帮他参谋一下,如何更有创 意和进一步完善,但是什么形式的,他闭口不谈,并说只请我一个,不会再请任 何人。我当时只当他唠叨时,哄我玩的,也没在意。 现在联系起来一想,断定他很可能就到工作室去了,他所谓的绝世之作可能 也就在工作室内,好奇心促使我想冒险当一次不速之客,有个告假的借口,他也 曾向我发过邀请,方方面面都说得过去。 于是我决定试一次,问了大致方位和距离里程,我来到街上,叫了一辆的士, 向他明说我要去找一位失踪的朋友,只知道目标的方位和大概路程,请他帮个忙。 司机是个年轻人,见我年过半百,又不像坏人,还答应给双倍的车费,就满口答 应了。 寻找的具体过程就略去了,反正是费了一些周折,凭我的直觉,终于找到了 蒋眼球在郊外黑森林的工作室。 工作室是藏在黑森林里的一间黑色平房,并非很深处,也就在森林的边缘, 虽说离公路也就一百多米以外,开车不注意就一晃而过了。我让的士司机就在公 路边等我,如果人不在,来回只要十分钟,人在,最多等半小时。 我独自向黑房子走去,来到房前,见房子宽度大约有30来米,面积一时无法 估算,我发现这房子无门,也无窗,是全封闭的,正纳闷有没有入口时,一扇隐 蔽的门自动打开了,我为了壮胆,大喊一声,蒋眼球,我来了。 房子里面传出听惯了的蒋眼球的狂笑声,哈哈,哈哈,我知道你会找来的, 请进。 我走进房内,却空无一人,并不见蒋眼球的身影,就见整个是一篮球场大小 的空荡荡的大厅,没有隔间,大厅也就像一间大仓库,没有任何装修,也没有一 件家具,甚至四壁连一张图画都没有,只有零散、杂乱的近20部用三脚架支起的 各类长枪短炮式镜头的照相、摄像器材。天花板和四面墙体均不见任何灯具,不 知室内半明半暗的幽幽蓝光是从何处射出来的。 我又大喊了一声,蒋眼球,别跟我玩迷藏了,你在哪,快出来!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我在你的幻象里,只要你的视觉开始紊乱,出 现幻象,就会见到我了。 我闭目定了一下神,这段时间与我朝夕相处、混熟了的蒋眼球出现在我的脑 海里,我再打开眼球时,他果然在我身边,还亲热的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但 却像虚拟的搭在肩上,我没有任何手搭在肩上的感觉,他整个身子也像是虚拟的 靠着我,我有意的用手肘去碰他,碰不到实体的感觉,是个有影无形的幻象,我 明白了,平时我的视觉幻象始终与我保持一定距离,而我现在却与视觉幻象在零 距离接触! 我并没有害怕,因为人们常害怕陌生的死者,但对刚死去的亲人并不害怕, 这视觉幻象是我的知音发烧友,而不是陌生人,所以我不害怕,我真的还想体验 这种新感觉。 蒋眼球的声音就近在我的耳边: ——我已经决定与镜头视觉影像彻底告别,就等你来与我一起完成这场最后 的行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