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渠成无罪释放 在拘留所,文慧第二次约见了渠成。渠成道:“她的过去我不敢肯定,但自从 我们登记后,她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愿意和我好好过日子。可能她摆脱不了那个男人 的纠缠,说害怕已经不止一次了。她常说有人暗中在跟踪窥视她,所以那晚她的反 常我也没太介意。为了安慰她,也是为了消除她心中的恐惧,当晚我们又发生了关 系,那是她主动的———少有的主动。但没想到这竟是我们最后的诀别。我好糊涂, 那晚我为什么要离开她?她肯定预感到了什么,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渠成难过 地说不下去了。听说,他会为此而后悔一辈子。 “你是说,她一直感到有人在跟踪和窥视她?” “是的。因为有好几次我们在一起亲热时,她突然神经质地推开我,说有人在 偷看。我觉得她可能是受了一些刺激,神经过敏罢了,因而没在意。我们决定去深 圳定居,就是想换一个对叶子有利的生活环境。她受了太多的伤害……” “那么,你肯定对她过去的绯闻有所了解,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文慧深一 步问道。 渠成想了想,却没有回答。 “奇怪,你一心想找到杀害你妻子的凶手,又不向警方提供线索,你说叫我怎 么帮你?” 渠成终于说了:“我觉得柳风最可疑。他们过去爱得死去活来,叶子和我好上 后,他肯定不甘心。” “他有什么值得可疑的地方?” “这个人自己的婚姻很不幸,家里有个像母老虎似的老婆,遇到了像叶子这样 年轻漂亮又温柔的姑娘,他不会轻易放弃的。叶子当时跟他有关系,完全是出于幼 稚和无知,也许还有无奈……” 文慧和夏放谈到渠成的这些看法时,夏放的第一个反应是“渠成在撒谎”,但 他还是把情况通报给田局长了。田局长指示今后的指纹鉴定必须经他同意方可进行。 夏放有些愕然。 田青开始实施她的计划。她第一个想到的是给陈松打电话,希望陈松能加盟。 陈松正在摆弄电脑键盘学打字,他知道田青会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干脆把电话 机按下免提键,一边继续敲着键盘一边敷衍着。 夏放此时进来了,他的单身宿舍就在陈松房间的隔壁。他听到电话里有田青的 声音,不由驻足偷听,而摆弄电脑的陈松因背对着门,所以没发现夏放进来。 田青继续在电话里大声说着:“不行,女人和女人打交道总不那么贴切,同性 相斥嘛,那个女作家肯定不会喜欢我的牎” 陈松说:“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难道你不是个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吗?” 田青的声调马上亢奋起来:“别嘴巴甜啦,她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肯定会不愉 快。虽然你们离了婚,但毕竟夫妻一场……为什么不说话?算了,求人不如求自己。 如果我联络一帮人成立个侦破组,一定会干得比那个毛头小子强牎” “你说谁呢?”陈松正在看键盘,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那个书呆子夏放啦,这案子由他办一定没戏,信不信?” 夏放听了差点昏过去,他没想到田青会这样藐视他。 田青从桌上跳了下来,对话筒道:“我不和你多说了,我们主任又说怪话了… …” 电话中的陈松说:“就是你说的那个布尔什维克大嫂?” 安素娴这时刚好从田青身边走过,田青慌忙按住话筒低声道:“嘘,小点声, 这电话声音大……你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说什么?” “说咱们在打情人电话,嘻嘻牎” 陈松忽然发现夏放站在他的身后,忙挂断了电话,问夏放有什么事。夏放支吾 着,转身走了,他恨不得一脚跨回自己房间钻进被窝里大哭一场。陈松后悔一时大 意,伤害了夏放。 拘留所门口,夏放和何为带着渠成走出来。渠成被释放了。 “你暂时先回去,但在我们调查完这个案子前,你不能离开这个城市,知道吗?” 夏放警告渠成道。 “就你们?我根本就不指望你们能破这个案子牎” 夏放恼怒地抓住渠成的胸襟:“你再说一遍?当心我揍你。” 何为没想到夏放会这样冲动,赶紧上前拦住,渠成扳开夏放的手,哼了一声, 大步上了早在门口等候他的小轿车。 “怎么搞的,你近来的情绪不大对劲。”何为不满地问。 “我觉得不应该就这样放了他,他肯定有问题,只是我们没掌握而已。”夏放 悻悻地道。 自从遭遇小青的“拒绝”后,夏放也感到自己总爱发火,常常控制不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