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树万木春 11月份,天渐冷了。有时冷的还厉害。人都穿起来能打扮人的衣服。 11月14是农历十月十三,天蓝的生日。我的生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了,那 算了,可天蓝的不能过去了,虽然没有人说,得给天蓝好好过一下。没有人说正 是我想要的,要是天蓝生日来临的时候很多人都来祝她生日快乐,我就想不出什 么能突出自己的地位,我是她男朋友,得给别人不一样。我想悄悄的给天蓝准备 点东西,到晚上她回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中午天蓝走的时候我特意对天蓝说:乖宝贝,早点回来,我等你。天蓝笑笑 说:好。就是没跟她说今天是她的生日。看她没任何表示,我更暗喜,她都忘了 我还给她记着。 这天是阴天,更冷了,穿上毛衣都不过瘾。我只穿了件衬衣,这样有风度。 过完天蓝的生日再说。 我买了玫瑰,买了几枝红色的蜡烛,借谢长风200 块钱买了一个戒指,又准 备了雪碧,这能一起喝个交杯酒。忙完了这些事,已经三点了。我不能睡,这样 也许脸色会憔悴,我想要这种效果,她一定能看出来我憔悴的样子,她会说:看 你憔悴的,午休也没睡觉吧。她现在是没以前细心了,可今天是她的生日啊。就 算看不出来也没事。 我还想:她回来的时候,我要关了灯,让她自己打开门,我躲在门后,她一 进来我从后面抱住她,亲她的脖子,然后叫她:我的乖宝贝!把她按在床上,我 就点上蜡烛,唱祝你生日快乐,大声告诉:乖宝贝,今天是你的生日!再把玫瑰 给她,在她笑着说“俺宝宝对我真好”接玫瑰的时候,把戒指给她戴上。戴戒指 也是男左女右吧,还得想一下该戴在哪个手指上,也许可以不按常规,随便戴个 更有意思…… 这么想着,幸福地笑了几次。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 五点了,该回来了。等待是容易让人烦躁的,我也出现了这种情况,可我告 诉自己得有耐心。我就多设计几种她回来的情形。 五点半了,我按捺不住,给天蓝打电话。第一次提示说无人接听,我不死心, 又打,她拿着手机的呀,没见她设置过静音啊,她的铃声还是火风长的老公老公 我爱你,说听到这歌就想起我;打第二次仍提示说无人接听,我不相信她听不见, 她的铃声那么响,就又打;第三次响了两声就挂了,我简直气愤了,为人师表也 不能没有办法抽空接个电话,没有情形不能接电话,如果学生是孩子的话,就不 用说什么直接接就行了,如果学生大一点的话,可以给他(或她)说一声:接个 电话。表示尊重。就又打;第三次响了一声就挂了,莫非正在回来?可也不在乎 这三毛两毛钱啊,她该知道她这样做我是什么表情;再打竟然关机了;又打几次, 依然关机。 我再心里骂:日。 六点了,外边已经黑了。我急得四处的转。 天蓝不会有危险吧。虽然担心着她的安危,还是自私的心占了很大部分,怕 她正被别人占便宜。如果那样的话,天蓝会顺从吗?应该不会。一旦有了这样的 念头,就更急了。主要还是生气。 她不是跟甜甜在一起吗?甜甜给她介绍的工作,她们总不会离的太远。找到 了天蓝的电话号码本,上面有甜甜的号,就给甜甜打了电话。如果上述情况在甜 甜身上重复出现的话,我想我会疯掉。 好在刚响了三声甜甜就接了电话。我平下语气,说:“喂,甜甜吧,你们在 哪儿呢?” “我跟宋词在操场呢,天这么冷,他非要我陪他散步。” “你没去上班吗?” “没去,今天没我的班。” “那你们在操场等我吧,我去找你,有事。” “好,我们在操场这个校标下等你。” 我一口气跑到操场,见他们正在校标下站着,宋词用右手抱着甜甜。不知道 是跑累了还是急的了,竟出了汗。 “你看急的,跑恁快呀。” “你带我去找天蓝吧。” “现在几点了?我看一下,都快六点了,该回来了,这时候都在路上了吧。” “你带我去吧,有事。” “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不就行了,她的手机不是带着的吗?” “打了,她没接。” “啥事啊?等她回来吧。” “有事。走吧。”见她不想去,我就急着想去,想看看天蓝工作的环境是什 么样,连电话都不能接。这时说有事,当然不是让她回来过生日,送她玫瑰给戴 戒指。 “那就去吧,我也没事,咱三个一块。” 出校门,拦了辆出租车,我坐前面,他们两个坐后面。司机问到哪儿。甜甜 说到文化宫。我听说是文化宫,吃了一惊,那是什么地方啊!那里有浴池,有舞 厅,有大酒店,有小姐,有按摩!我禁不住问:“你们就在那工作啊?” 甜甜却反问:“天蓝没跟你说吗?到那再说吧。” 我说不出什么,没法回答。看来她是间接承认了。在那儿当什么家教?一路 只顾生气,也不说话。我真怕在路上天蓝打来电话,她说她已经回来了,在家等 我。或者再怪我那么急找她回来了却不见我人。那样我还得回去,她要是说我打 电话时她已经快到家了,想省三毛钱。我问她为什么关机,她可以说她的手机没 电了。这样我的气就没处撒了。我想一下她的手机是什么充的电到不到没电的时 候,去想不起来。 我听见宋词和甜甜正在后面亲热,心里不禁感到恶心。妈的。 对,天蓝也没有给我发短信,怕浪费钱的话可以发条短信啊。如果手机没电 了的话,短信是发不成的,难道真没电了?要是真没电了,真能堵住我的嘴。为 什么非要找到充分的借口撒气呢?没事不是挺好吗?我想要有事吗?真想不通我 自己。 有病! 文化宫十来分钟就到了。 下了车,就见到灯红酒绿歌舞狂欢丽影憧憧的繁华景象。这更不是我想要的。 “你们在这等等吧。我去看看。”说着甜甜就去了一个娱乐厅,上了二楼。 楼上依然是灯火辉煌。 我不知道我的爱人我的天蓝将以什么样的样子出现,我不想要,我们却在等。 从外面看见甜甜进入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同样的灯火辉煌。现在我害怕这种 灯火辉煌的情调,因为我不是消费者,也许我的爱人我的天蓝就要从里面出来。 我喘着气,像是从学校跑过来的。我看到宋词悠闲地欣赏着四周的夜景,无 所事事的样子。 “天蓝给你说她们在这工作吗?” “甜甜给你说了吗?” “说了呀,我还以为……” “说了你还不给我说!你!”我几乎是在吼着。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事能在人前说吗?咱又没空。” “甜甜在这工作你也不说啥?” “说啥呀?她愿意我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们都是玩玩,都没 有当真。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你愿意呢。” 都是玩玩!都没有当真!妈的!我日你祖万! 甜甜进去的房间门开了,天天走在前面,接着是天蓝,接着又有个男的,模 样看不清。我更喘了,想上去抽他,谁和天蓝在一块我都想杀了他!可我又报复 性的站着不动,天蓝你是自找的,是贱!只见他拍了拍天蓝的后背,不知是道别 还是挽留,还说着什么话。天蓝回头摆摆手。那人又进去关了门。 恶心! 接着看见天蓝和甜甜好像是在争吵着。下了楼都不再说什么了。天蓝快速走 到我面前没事似的笑着说:“宝宝,委屈你了,回去再说吧,宝宝。” 我也就不说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当着第三人的面叫我宝宝,一点都不让我心 动。想骂她恶心,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四个人一起走着,要找车。不知宋词怎 么逗了一下甜甜,甜甜咯咯笑起来,打着宋词。在心里也懒得骂他们恶心。 这段时间恶心这词用的太频繁了。我还想起了下午为天蓝生日做的准备活动, 还做了种种为她献玫瑰戴戒指的设想,也为自己的做法和想法感到恶心。 做出租车回去,宋词坐前面,我们三个坐后面。天蓝双手握着我的右手,大 概是要为我暖热,我僵硬地做着,没有去挣脱。这是什么事!文化宫,我的女人。 在车上有一刻我突然想明白天蓝每次回寝室都能学到做爱知识的原因,包括 延时练习。 车到学校门口停下,我没有抢着去付钱。 他们把我们送到我们家,坐了片刻,说:早点睡吧。就走了。也许他们还想 劝两句,你们别吵架,李柯你不要生气接受这现实。日。 “宝宝,这是你给我买的的呀?”天蓝看着那一堆东西说。 我不说话。只恨出去时没有把东西扔了,不让她看出来我很爱她很在意她想 给她一个惊喜。 “怎么不说话啊?宝宝还生我的气吗?”她竟还是没事人一样,一点都不解 释。 我禁不住问:“你就在那工作啊?”我看到她的脸上有蛋糕上奶油的印子, 白白的一绺。她过了生日?妈的,恶心! 她收了没事人一样的笑容,低了声音说:“嗯。是这样的,我在那当家教, 今天那个学生没来,没上成……哦,是她知道我生日,和他爸一块到那儿吃顿饭 ……” 我冷笑着看着她,有些得意。编吧,看你怎么圆!她们还没有把话说透? “甜甜说她就在那工作。”我说。我看不过去,给她点一下。 “她是在那工作吧,我……” “你当家教?” “当家教,是当家教,明天再说吧,今累了。我看你给我买的东西,宝宝还 记着我啊?真是。”她故作轻松地说。 “我也累了,你感觉我能睡着吗?甜甜给我说了点关于你们的东西。还要不 要我给你重复一下?” 她犹豫着哦一下说:“我是在那工作。”说完舒了一口气。 “你上那工作?你真恶心!” “她让我去工作的时候你不是也知道吗?是你让我去的。”天蓝理直气壮地 说。还有脸辩解。 我是知道,天蓝也说过“是你让我去的”这句话。没想到这句话还有深意, 被当成三岁小孩耍了的感觉。 “你们不是说去当家教吗?”我发怒起来。 没想到天蓝比我还怒,她也叫着说:“当家教也不一定是教小孩啊?教大人 就不行吗?” 我的天蓝竟还有这么一说。我伤心地说:“天蓝,你说你在那干啥?那是当 家教吗?啊?是当家教吗?那什么地方!是文化宫!”我真想指着门口对天蓝说 :你滚!可我没有这个权利,这房子是我们两个合拿的钱。 “我给你说说吧,我在那儿就是陪人家打打麻将,不会有其它东西,真的, 就这些。” “今天你出门时我没看见吗?我是瞎子啊?” “出门是咋了?” “那个人出来送你,还拍拍你的背!你在那工作你敢叫家里人知道吗?” “李柯你别干涉我太多了。” “我干涉太多了吗?你说我干涉太多了吗?你要不和我谈恋爱我问都不问! 我给你说我问都不问。“当我们听说身边一个关系不密的人堕落时大部分只 会骂两句犯贱,可能还会有快意的感觉。可这是我的女人。 “我在那儿有啥呀,不就是打打麻将吗?有时候有点身体接触不是也正常吗? 我们最多有身体接触。你说你送别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拍人家的背?“ 我送人家的时候没有拍过异性的背,不过,送人的时候我有这样的念头,有 这念头的时候我还想即使拍拍背也没什么。 如果不对天蓝抱希望的话,我就不该回来,直接走人,可我回来了,回到我 们的家。这个小屋是我们的,这是我们的家。虽然在心里把天蓝骂得一钱不值, 可隐隐地我还是希望她能把我说服。 生日没有过成。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说她在那儿和其他人有身体接触。身体 接触。我说不出话。怎么能有身体接触。 她就拉着我的手,变了温柔的强调说:“宝宝,相信我,我和别人最多有身 体接触。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说不出话来。任她趴在我的肩上。我是想接受她的。可毕竟那时文化宫啊! 以后别去了,她和别人只是身体接触。也许我还想到,找个女朋友不容易, 现在女人那么少。 叫过之后我就软了。 脑子里盘旋的是“有身体接触”这句话,和有身体接触各样的情形。再也没 那么烦躁,也许是累了。 关了灯睡觉。都和衣躺下。天蓝摸黑一件一件的脱衣服。脱完了对我说:宝 宝,你想要吗?我想到了她和别人——别的男人——有身体接触,对她的身体感 到厌倦。就说:不想,我累。她爬到我身上说:可我想。他就解开我的扣子,一 件一件的给我脱衣服。我的情形像半推半就,衣服被脱光了。 脱完衣服没有任何准备运动,我们就开始做爱。因为我不能控制我的家伙, 它还是自顾的挺了起来。我不忘告诉自己:我在和和别人有身体接触的女人做爱。 以减少我的激情。那家伙在做爱的过程中软弱无力。我碰到天蓝的乳房,我 曾幻想过她的乳房。可她与别人在身体接触。 从未有这么长的做爱时间,我在想怎么还不射。可它不听我的指挥。我没吃 晚饭啊。 天蓝在呻吟。她让我去摸她的淫水,她说:你看流了这么多。 做完,她靠在我的肩上,我木木地躺着。她往我怀里拱拱,我的胳膊就搂着 了她的肩膀。她说:宝宝,我和别人只是有身体接触,我的身子永远都是你的。 我到底还是有专有的地方的。虽然少了吸引力。 人是软下来了,心里还是不爽。睡觉时候脑子里盘旋着我的女人和别人有身 体接触的各样情形,我累了,很快睡着,可我不能让自己睡安稳。 有这种事的时候任睡也不能睡的香甜,如果他只有一个女朋友。 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吗?我还敢敢这样说吗?她和别人有身体接触,并 且她不在意这种身体接触。我还想说她是我的女人吗?!天蓝啊。 我做梦的时候在想着她是怎么和别人有身体接触的,接触到哪种程度呢?那 种程度是天蓝可以接受的程度,可怜的是我不知道天蓝的标准。只是拍拍背,拉 拉手?可天蓝是我女朋友,她怎么能和别的男人拉手呢?文化宫!那是文化宫啊, 那是什么地方啊! 如果我接受的话,我就失去了一块领地,如果不接受又该怎样呢? 可我能接受她在文化宫工作的事实吗?我不能。可她确实已经是了!并且我 还在和她睡觉。 她和的男人有身体接触,我反复地想着。陪人家打麻将,是陪,本来——按 我的理解——她只能陪我的。陪,陪多少呢?够三陪吗?是陪吃陪喝陪玩还是陪 吃陪喝陪睡?半夜醒来她还是说着她只陪人家打打麻将。我不敢问是哪种三陪, 怕连梦想都没有了。 心里厌倦着,还想留点梦想的余地。 我竟还想留有梦想的余地。我是能容忍别人给戴绿帽子的男人吗? 清早起来,醒了就不想睡去,睡觉累人的很。躺着不动,天蓝说咱们不去上 课了吧,让我好好陪你。我没说什么,躺着真的不舒服,几乎烦躁起来。想换种 空气呼吸。 躺了一会儿,实在躺不下去。就给天蓝说,咱们起来吧,我们上午有刑事诉 讼法,这课重要的很。我在意过什么课呢?学习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呢?可现在 却成了我的借口。 起床,到外面吃了饭。各自去上课。 到教室,到了人都在晨读。他们高声的读着,读书不也是很快乐的事情吗? 我在高中就有过体会的,并且还告诉自己不要忘记那种感觉。 天蓝,我不能甩开这事情。要是其它什么事都好说,偏偏是这我最在意的东 西。我传统,我保守,我封建,可我没有错啊,作为一个人怎么能随便呢?怎么 能不忠诚呢。我是爱的太专心了。曾经为感情专一庆幸,也清楚专一总容易受伤, 可我以为我不怕受伤。现在电视上的传说中的事情竟发生在我的头上。 望望窗外阴沉的天,让人压抑。压抑也让人痛快,我渴望虐待自己。 也许是我想的太严重了。现在,这社会身体接触没什么的,不就是身体接触 吗?人家演员不是更烂吗? 不能跟人家相比,我们是凡人。 和别人打招呼,没脸见人的感觉。怕别人突然我问我:你女朋友在文化宫上 班?那样我也许会从楼上跳下去。 大不了换一个!跳什么楼啊! 同样是男人,宋词能放开我却放不开。到底是感情专一惹的祸。那也花心一 点?可天蓝也许也是专一的,她不是说她的身子永远都是我的吗?我该相信她。 就此打住,还来得及。还不晚啊,虽然该痛的已经痛了。培养一份感情不容 易,我更知道珍惜。天蓝是不是明白我的心理而有恃无恐啊,这样我绝不原谅她, 太可恶了! 上课的时候睡了觉。中间醒来我抬头看见宋词正认真听课。看来他回来没有 说什么,相信他不会说,他知道这是什么事。课间大家又扎堆说话,可我的心里 还像有鬼,像做了对不起全班同学的亏心事,融不进去。我想表现出来正常,却 不知道平淡一点还是夸张一点才是正常。谢长风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就问他: “你说的那个瞎了的大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你以为我是记者啊?谁知道啊。” “他时间不是挺宝贵吗?怎么有空上东方时空做节目啊?” “还不是为了教育你吗?” “感动啊。我也要抓紧时间,学习。” “你要能抓紧时间猴都笑了,啊,两个人在一块你去学习啊?都是年轻人, 你愿意天蓝还不一定愿意呢。” “是啊是啊,身不由己啊。那大学生叫什么名字?咱给他写封信吧,研究一 下他的心理,他要是还正常的话咱也学学。” “这不是学来的,得靠自修。” “那他还做什么节目啊,他的时间不是白费了吗?” 他说给你说不清。我想也是啊,道理谁不懂呢。我说要抓紧时间也让我想通 了另一条路,人不一定要谈恋爱,年轻人也不一定要谈恋爱要满足性欲,我们的 身体还没长成呢,我们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放学出来,外面的空气很好,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对什么都看开了,没有 什么大不了的。太阳白白亮亮的,耀眼的很。 天蓝应该还是好的,我们的爱情还得继续。我再问自己:她去挣钱能得到什 么好处呢?还不是为了我们两个吗?作为一个女的,谁想让别人占自己便宜啊? 凡事都要放开一点,心胸开阔才是个好男人。天蓝又不用怀春,她又不缺男 人,有我呢。在性生活方面我现在绝对是能站直了说话的男人——当然这要归功 于天蓝的帮助,想到这就不禁在心里感激她——绝对能满足天蓝的需要。这首先 就排除了她与别人胡搞的可能性。 至于她在工作后在性的需求方面少了,但那是累的了。再说,她已经明说了, 她和别人只是有身体接触。这些差不多够了吧。 回到住的地方,天蓝已经回来了。她说今天要在家做饭吃,让我去买点东西。 懒懒的不想去,还是去了。这总比我回来时她已经把饭做好或者是一切都准 备好了强,那恰说明她做了亏心事要弥补,可那亏心事是任何劳动都弥补不了的。 回来天蓝戴了我昨天给她买的戒指,因为那恶心的事也没来得及给她戴,她 朝我晃晃手,像悟空在妖怪面前晃着他那带毛的拳头,笑着说:“好看吧,还是 我宝宝疼我。”真像什么事都没有。 其实我想说有人比我疼你,比我还早就把生日给你过了。可我没说。 她见我不说话,把手指放在我眼前说:“我戴上好看不好看。” 我淡淡地说:“好看。” 她又笑笑,就忙着去做饭了。动作还是那样利索。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