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我奸笑几声:" 少废话,今儿换我做大爷!" 四阿哥瞪瞪眼,差点成了斗鸡眼:" 你?大爷?" " 哎~对的," 我认真点头," 反正今晚我要一直在上面,好不?" 四阿哥想了想,倒也不反对:" 好。依你。不过有一条,不能只管你舒服了, 我还没舒服。" " 嗯哪!" 我笑眯眯地答应,口中喃喃有词," 好攻者则心中有棍,好受者 则心中有圈。棍洞皆备于心,则宜攻宜受矣。非棍,非圈,心也~~~~~~~~" 哼哼,谁说让男人躺在下面叫不是攻德无量哩。 房里的几支烛蕊断断续续地爆裂,烛泪凝下灯盏,四阿哥咳嗽一声:" 你打 算就这么坐到天亮?" 我不爽道:" 人家第一次做大爷,王爷你也该耐心一点。" 四阿哥道:" 你有何不懂之处,但说无妨,我可以教你。" 我低下脸,用指戳戳他胸膛,恶霸道:" 不准吵!从现在开始,我跟你说什 么,你只可以说是,别的字一个也不准说!" 他没听清:" 只可以说哪个字?" 我使出最柔媚的声音教他:" 要说,是~" 他还在问:" 哪个字?" " 是~或者说,是,大爷~也成。" 他眨眨眼,忽然就笑了。 我方恍然大悟,他听不清是装的!根本就是诓我说给他听呢! 我捶他:" 耍我?" 他却收了笑,吐出一个字:" 是。" 我怔然看着他,他明明被我压在下面,答应的语气也很温柔,但他的眼神却 热烈得像熔岩一般。 在他的注视下,我的脸一下就发起烫来,收也收不住,只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骑乘攻跟骑乘受虽然形式差不多,但本质是不一样滴!不一样滴!可是他的手 本来扶在我腰际,此刻我一松神,他的手温就迅速往下游走,在我的肌肤擦起了 火。 我颦眉推拦他,双方才一别住劲,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纷沓杂音,人声夹缠在 一起,最清晰的是随园新换来的总管嬷嬷金嬷嬷的声音:" 十三阿哥请止步,玉 格格真的还在宫中不曾回来——" " 走开!" 一个熟悉的喝声,紧接着就是蹬蹬蹬的上楼声,即使如此慌乱情 境下,我仍然辨得出那是十三阿哥的声气和脚步! 我嘴一张,还未及说话,四阿哥忽地抬手捂住我的嘴,猛然一个翻身按倒我, 另一只手挑开我寝衣,几乎没遭遇什么阻碍,就攻城拔寨了。 我心头一阵狂跳,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喷到他的手心,又弹回来。 烛火跳了一跳,黯了。 不知是姿势没摆正还是心理问题,四阿哥动一动,我就疼一疼,可他愈来愈 烈,就在我实实忍不住的时候,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我紧紧抠住四阿哥的手,他觉察到我的拒绝,反而更加热烈。 狂热的恐慌感几乎要摧毁我,但就在同时,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激情占据了 我的身体,是羞愤,也是冲动,刺激的高峰压倒性地降临,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 我被淹没了。 门外似乎有灯点起,隔着些距离,还有当初搬家时十三阿哥送的那面红木雕 花嵌缂丝绢绘美人大屏风,只余微光渗漏,我渐渐看清近在咫尺的四阿哥的脸, 他低头凝视着我,目光中神色微妙。 这一时刻,就像小猫用爪子在心里轻挠,让我分不清是爱是恨,我只知道完 了,门外的人一定听见了我们的声音,既然无从面对,我愿意做个瞎子聋子。 而四阿哥脱离了我,他披衣下地,站在床边,却并不移动步子。 我一动也不想动。 有点儿冷。 有点儿寂静。 唯余胸膛里一颗心在砰砰跳动。 今夜月明,门格间清楚地映出一个熟悉身影,却侧对着门口,一个黑乎乎的 轮廓而已,根本看不清面目,可我知道那是十三阿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