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趣事 接下来我们还是来说柳云清是如何得到莲花的初夜的吧,这里头还有一个有趣 的事呢。 柳云清的人是从素雅楼里回来了,可是心却留在莲花的房里了。 话说柳云清离开素雅楼当晚是彻夜难眠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子里都 是莲花的样子,她调皮的笑,淡淡的笑,害羞的笑,最后画面定格在她梨花带雨的 样子,那一股淡淡的兰花清香似乎还能闻得到,突然很想得到她,她的人,甚至她 的心,这是他第一次很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女人。 第二天一早,管家贵叔来回事,发现柳云清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已经喝完 一壶茶了。 “大少爷,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是忙了一夜都没睡啊?”贵叔看出柳云 清很疲倦的样子。 “我没事,你去办一件事。”柳云清不时的揉揉太阳穴,丫鬟小雨端着茶盘进 来添茶了,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每天早上起来了,就要喝一壶茶,可是今儿一大 早就已经喝了两壶茶了。 “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我有事情和贵叔说。”柳云清看了一眼小雨,小雨 曾经是他亡妻的陪嫁丫鬟,是府上最了解柳云清习惯的,他夫人曾经想把小雨给柳 云清做小老婆,可是被他拒绝了,其实小雨长得还是不错的。 她很快就出去了,贵叔走到书桌前,等待柳云清吩咐。 “你去柜上支一百两,素雅楼的莲花姑娘这两天就要出来接客,我想应该够了, 如果不够再到柜上支银子,就说我说的。”柳云清眼睛都没睁开。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贵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答应了,却 没有走的意思,只是一直看着他。 “还有什么事情吗?”柳云清突然看了他一眼。 “大少爷,这是给谁准备的礼儿啊,要不要我顺便准备请帖啊?”他知道柳云 清从来没有逛妓院的习惯。 “礼儿?什么礼儿?对了,我忘记了,去玉器店里订一对最好的玉簪子,要和 田玉的,送去给素雅楼的莲花姑娘,再送一对给如意姑娘吧。”柳云清突然想起了 莲花头上的旧簪子。 “好的,我这就去办。”管家没有再问,直接出去了。 柳云清掏出怀里那张被揉的皱巴巴的五十两银票,又想起来莲花很不友善的瞪 眼看自己的样子,不禁笑了一下,可是想起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又有些忍不住想去 看她了。 吃过午饭后,柳云清在床上稍稍休息了一会,就准备出门了,今天他要到仓库 去看看药材的质量,生意对柳云清来说,是很重要的。 今天药铺的生意不是很忙,刚刚吃过午饭不久,很多伙计正围在一起聊天,正 当聊得热火朝天的兴头上呢,全然没发现柳云清已经进来了,再加上柳云清本来走 路时步子不大,而且脚步也不是很重。 “今天贵叔来支了一百五十两,我看见他买了两对玉簪子,听说是送给素雅楼 的莲花和如意姑娘的。”小伙计阿灿故作神秘的样子,“你们知道吗?那一百两是 用来买莲花姑娘的破身钱,我听说那个莲花姑娘长得可俊了,东家八成是看上她了。” “你别胡说了,东家从来不逛妓院,就是有这回事,肯定也是要送给谁的,说 不定是送给郑老爷的。”阿元不相信。 “你不信,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我看见贵叔写的条了,真的。”阿灿大声地说, 唯恐大家不信。 “今天都没事做吗?”柳云清一本正经的问,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很有威慑力, 大家都立刻散开了,想要马上逃之夭夭。 “站住,大掌柜呢,你们每天就是这样做事的吗?难怪柜上的生意这么差。” 一个伙计连忙搬来凳子,柳云清坐下来,大伙只好胆战心惊的站在柳云清面前,都 不敢动。 “大少爷,您怎么来了?”大掌柜有些惶恐的走出来了,“我在后面看今天新 到的货呢。” “我就过来看货的,到了多少啊?”柳云清站起来,往后面的仓库走。 “一万斤,脚力正在搬呢,郑老爷也在,刚刚还说起您呢。”大掌柜毕恭毕敬 的跟在他后面。 “是吗?我正有事情找他。”柳云清加快了脚步。 伙计们看见柳云清走远了,就赶紧散了。 “你来了,你们大掌柜给的可真是太少啊,还不及那一碗茶的赏钱呢。”郑仁 故意笑着提醒他,顺便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上心了。 “那你就别要了,就当帮忙了,改天我请你喝茶。”柳云清不喜欢郑仁在别人 面前提起自己的私事,没好气的回答他。 “好,我不说了,还行啊。”郑仁很了解柳云清,他的精明是远近闻名的,而 且很好面子。 “还有多少没搬完啊,郑仁,我找你有事。”柳云清随手抓起一片生地黄,放 在嘴里咬了一点点,有点苦,“还不错,干湿也正好,这次的价钱怎么样?” “这次的比上次便宜了一千两。”大掌柜如实的禀告,“今年的收成好,所以 收得时候,我们就压低了价钱。” “不错,今年很多药材的收成都不错,价钱尽量压低一点,我们多进一点,再 过几个月价钱就上来了,不过东西一定要好,不能滥竽充数啊。”柳云清的心情很 好,不知道是因为生意顺利,还是因为莲花,大约兼而有之吧。 “什么事,你先别说,我猜猜,是不是为了那丫头的事情啊?”郑仁和柳云清 走出了药铺去,郑仁发现他今儿心情很好。 “这你就不要问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反正是好事。”柳云清轻轻的笑了 一下,“你不是要喝茶吗?我请你,不过不是素雅楼。” “那好吧,走着。”郑仁没有拒绝,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晚上吃完晚饭,柳云清一边喝茶,一边看账本,这几天来的药材很多,他的事 情也很多。 “大少爷,事情办好了,东西已经送到,如意姑娘把这个给您。”贵叔把一方 真丝手帕递给柳云清,上面有茉莉清香,一个角上还绣着‘如意’二字。 “那莲花姑娘呢?她是怎么说的?”柳云清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手帕放在一边 了,目标很明确。 贵叔如实说了,一边偷偷的观察柳云清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辛苦了。”柳云清想象着莲花不高兴的样子,不禁笑了一下。 “不敢,一共是一百五十两,给了妈妈一百两,两对簪子五十两,都是和田玉 的,给莲花姑娘的稍稍贵一些,要三十两。金花妈妈,请您选个日子,她好提前给 姑娘准备准备。”贵叔跟着柳云清很多年了,很会琢磨柳云清的心思,送东西之前 他特意和郑仁打听了一下。 “你看着办吧,时间你选就是了,选好了通知我。”柳云清又开始看账本了, “让大掌柜把最近的帐做得细一些,最近进的货比较多,后天又有一批地黄到货, 数量很大,听说价钱很便宜,叫他点收的时候当心点,多看看货的成色。”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出去了。”贵叔再说什么,直接出去了。 第二天下午,柳云清午睡过后,刚刚起来,管家就进来了,说时间安排好了, 就在明天晚上,柳云清没有说话,表示默许,管家直接出去了。 话分两头,我们再来说说素雅楼这边。 管家头一次走进了素雅楼,素雅楼和别的妓院不同,比较安静一些,客人都是 老主顾,直接就到姑娘房里了,坐在堂口的金花妈妈从来不要去问,他们就会主动 过来和她打招呼,如果是面生的新客人,金花妈妈才会起来招呼。 楼里装饰的也很有特点,古色古香,门廊和梁柱上都雕着花,连大堂的桌子都 是上好的红木,对门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玉‘福’字,就像一个书楼,很雅致。 据说这个素雅楼的所在地曾是一个官老爷的府邸,后来落败了,才被人买下做了妓 院。 “这位老爷第一次来啊,想找个什么样的姑娘呢?”金花妈妈站起来,打量着 这个穿着绸缎长衫的男人。 “我是替东家来的,您就是金花妈妈吧,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啊?”贵叔打 量着金花妈妈,大约四十上下,一身深色的旗袍,身材微胖,脸上擦着厚厚的粉, 还是没能盖住额头隐约的皱纹,还没开口说话,就笑得让人不能拒绝。 “那好吧,请到屋里谈吧。”金花妈妈知道他的来头不小。 “妈妈,我听说莲花姑娘最近要接客了,不知道底价多少啊?”贵叔拿起茶碗, 浅浅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 “底价是五十两,不知道贵东家是?”金花妈妈试探他。 “这里有一百两,我想应该够了吧,我不希望会有闪失,妈妈是聪明人,我们 东家是看上了莲花姑娘,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东家不会亏待你的。”贵叔看 着金花妈妈,不动声色的说。 “当然,我知道了,莲花的牌子还没挂呢,看来是不用挂了,您选个日子吧。” 金花妈妈看着手里的银票,心里乐开了花,果然是个阔绰的主,她没有多问,因为 有些事是不能问的。 “我还是去请示一下我们东家吧,我可不敢做他的主。”他很了解柳云清的脾 气,发起火来可是不得了。 贵叔要走了,临走时想起来说:“对了,我还有东西要送,能不能带我去见一 下如意姑娘?” “当然可以,阿忠快带这位老爷去,今儿个如意没客人,让如意伺候您喝口茶。” 金花妈妈笑着说。 “不用了,我还有很多事情,送完就走了。”他站起来,马上拒绝了。 阿忠把贵叔带到如意的房间里,“姑娘,有人找你。”然后就离开了。 “这位老爷,请坐。”如意正在绣花呢,她马上招呼贵叔坐下。 “我不坐了,这是我们东家送您的,请收下。”贵叔拿出一对白玉簪子放在桌 子上。 “你们东家?”如意一看就知道价钱不菲。 “柳云清柳老爷。”贵叔笑着说。 “我知道了,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多谢柳老爷了。”如意拿出一方手帕交给他。 “不知道莲花姑娘在哪里?我们东家有东西给他。”贵叔笑着说。 “就在隔壁,我带您过去。”如意很明白柳云清对莲花的心思。 如意带着贵叔走进莲花的房间里,莲花正在梳头。 “莲花,在梳头呢。”如意笑着说。 “我梳好了,如意姐姐,今天没有客人啊,我刚刚还想去找你呢。”莲花笑起 来,突然发现贵叔进来了,“这位老爷是?” 贵叔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莲花,心里立刻明白了,莲花果然是很动人,大约是对 青楼女子的成见,他还是觉得莲花不值得柳云清花这么大的价钱。不过他知道,能 够打动柳云清,让他这么上心的女人,她应该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这是我们东家送给姑娘的。”贵叔笑着把簪子放在桌子上。 “真漂亮,如意姐姐,你看。”莲花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 贵叔不禁在心里感叹. ‘就是再美丽也还是妓女,目的还是想方设法掏空客人 的腰包。’ “你们东家是谁啊?怎么会知道我,还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莲花把一支玉 簪递给如意,如意知道这对更加精致。 “柳老爷,就是上次和郑老爷一起来的那个。”如意提醒她。 莲花的笑容立刻没有了,把簪子扔在桌子上,又去梳头了。 贵叔这下看不懂了,刚刚才笑着,一下子就变了。 “麻烦转告柳老爷,莲花收下了。”如意笑着对贵叔说。 “那我就告辞了,多谢如意姑娘、莲花姑娘。”他很快就离开了,临走时还偷 偷看了莲花一眼,心里充满了疑问。 之后就出现了,贵叔向柳云清禀告的一幕。 第二天,贵叔又来了素雅楼一趟,和金花妈妈定好了日子,就走了。 贵叔前脚刚刚走,妈妈就进了莲花的房间,发现莲花不在房里,就到如意房里 找她。莲花果然在如意房里喝茶呢。 “莲花,你准备一下,明天开始接客,客人定金都付过了,出手就是一百两啊, 人家是真的看上你了。”金花妈妈的笑容很灿烂。 “是吗?我知道了,妈妈。”莲花轻声的回答。 “那我去招呼客人了,等一下会有人上来给你装饰房间,东西都要换新的,等 一下裁缝就到了。”金花妈妈笑着出去了。 如意陪着莲花回到房间里,她很理解莲花此时的心情。 “别担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如意安慰她,顺便帮她把散落在梳妆台上的 东西都收进梳妆盒里,等一下会有人过来把旧的东西都抬走。 “我没事,我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一天的,我曾经想过去死,可是我不敢。” 莲花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上的被子,伸手摸摸旧床单。 “别胡说,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如意很心疼莲花,可 是她没办法改变莲花的命运,因为自己的命运也是同样堪忧的。 “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要活着,我们收拾东西吧。”莲花笑起来,如意没 有多说,开始帮她收拾东西。 吴裁缝很快就到了,他是镇上最有名的裁缝,专为镇上的有钱人做衣服的。 “姑娘,请把玉手抬一下。”莲花很配合,一直没有说话。 “好了,累着您了,明天下午一定送到。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吗?要不要多做几 件啊?”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将是自己的大主顾,不敢得罪,可是还想多赚点。 “我们没关系啊,可是付工钱给你的人会舍得吗?”如意笑起来,当然她指的 是金花妈妈。 “几件衣裳算什么啊,他可有的是钱,还在乎几件衣裳?”他满不在乎的笑起 来。 “不是妈妈出的钱啊?”莲花很奇怪。 “等着吧,应该还有很多人来呢,姑娘只要选就是了,不用替他省钱。”裁缝 走了。 果然,接下来是首饰店的,家具作坊的等等,一一过来造访,都是镇上最好的。 如意已经猜到了,因为她突然想起了郑仁的话,只是还不能肯定。 “真是奇怪,这人到底是谁啊?花了这么多钱,却不露面。”莲花看着装饰一 新的房间,红木的新床,床边还雕着花,桌椅,梳妆台等等也都是上好的红木,房 间里还多加了一张长躺椅,和一个小茶几,躺椅上还有一个狐皮的毯子和绣花的靠 垫,这是柳云清为自己准备的。莲花为自己选了一个粉色的幔帐,床单和被子也都 是粉色的。首饰一件也没要,只是给自己选了一个不是太艳丽的胭脂和一盒粉。 “就是,看来是真的对你上心了,莲花,明天你要好好的伺候他,说不定哪天 他就把你赎出去了。”如意有一种很好的预感,柳云清对莲花是认真的。 “是吗?我只希望我老的时候,妈妈不要把我赶出去就好了。”莲花早就不再 幻想了,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世态炎凉。 “不要想这么多了,我们猜猜,等一下还会有谁来呢?”如意发现莲花的心情 很低落。 “什么都有了,还差什么吗?”莲花环视了一下周围。 很快就有人进来了,这会是陶器店的老板严守正,几个下人每人手里拿着一套 茶具,“姑娘,您选一套茶具吧。”他看着莲花和如意,心里不禁有些羡慕柳云清。 “如意姐姐,还是你选吧。”她烦了,再说她对陶器也不懂。 “那就这套吧。”如意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指着一把样式很普通茶壶说。 “姑娘的眼力真是好,这套茶具是我们店里最好、最贵的,最少要纹银一百五 十两呢。”严老板显然很满意。 “只是住一晚上,要不要这么贵啊?如意姐姐,还是选个便宜的吧。”莲花突 然有些舍不得。 “姑娘不要为他省钱,他的钱多的可以买下整个凤凰镇,就这个了,我们告辞 了。”严守正放下茶具就离开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说不要了。”莲花看着桌子上的茶具,不禁有些心疼。 “这下估计不会有人来了吧。”如意看着周围的摆设。 话音刚落,就有人送上好的碧螺春过来,“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碧螺春,一共 十斤,先送来一斤,姑娘收一下吧,十斤茶叶一共一百二十两银子,帐已经结过了, 这是收条,您留着。” “十斤?我要这么多干嘛?我不要。”莲花看着这么贵的茶叶,不想接。 “给我吧,有劳了。”如意接过东西,笑着说。 “这怎么敢啊,我知道他就好这口,如果茶叶喝完的话,直接打招呼就是了, 不出一个时程就送到,保管不会耽误您的功夫。”那人赶紧巴结她,他知道柳云清 喜欢喝碧螺春,这可是个大买卖啊。 这一天过得是悬疑重重,惊喜不断啊,莲花和如意在不断的猜测和等待中过完 了一天,到了睡觉前已经很累了。 第二天就是莲花接客的日子,快到中午时分了,莲花才起来,换好衣服后,就 坐在镜子前开始梳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莲花突然有些难过,她知道今天之后她 就和如意一样要过着那样的日子,一直都老死,可是她已经认命了;同时她心里还 有很多疑问,那个一直都没有露面的客人到底是谁呢? “起来了?”如意走进来,接过莲花手里的梳子开始帮她梳头。 “我还是梳原来的辫子,如意姐姐。”莲花发现如意想把自己的头发盘起来。 “可是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听话。”如意看着镜子里的莲花,突然有些难过。 “我不要,姐姐,你还是帮我梳成原来的样子。”莲花很执拗。 “好吧,那到下午再说吧。”如意没有再反对。 很快送衣服的来了,莲花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就像一个就要出嫁的新娘 子,“这个是不是太艳丽了,不是说要做成粉色的吗?” “这是东家的意思,我只是送衣服的。”小厮很害怕。 “没事了,反正只是穿一天,你走吧。”莲花没有为难他,无奈的笑了一下。 接下来绣鞋也送来了,都是大红的,大小正好。 “我这是要出嫁啊,如意姐姐。”莲花看着自己的一身,在如意面前转了一个 圈,然后笑了起来。 如意看着莲花的样子,突然掉泪了,但是很快就擦干眼泪,笑着说:“你穿成 这样还真是好看。” “你放心吧,我已经认命了,我会好好的活着的。”莲花看着如意,苦笑了一 下。莲花的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要等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和他永远在一起。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她决定好好活着。 晚上莲花没有把头发盘起来,还是梳着两个辫子,只是在辫梢上扎了朵粉色的 小花,然后就坐在床上,等着柳云清的到来,如意一直都陪着她,可是柳云清却一 直都没到,来的却是郑仁,他把如意叫到门口。 “郑老爷,你怎么来了?”如意很奇怪。 “今晚柳云清不会来了,明天早上再过来,铺子里出事了,你让莲花不要等了, 先睡吧,今晚你陪着她,这是他给你的五十两,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柳云清不会 亏待你的。”郑仁说完就走了。 如意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她也相信自己的预感,不过此刻她倒有点 担心,替柳云清担心,不知道铺子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情。 “我们先睡吧,你的那位恩客家里出了点事情,今晚不来了,让我照顾你,今 晚我陪你,我们很久都没有一起睡了。”如意笑着说。 “好啊,快上来,呵呵。”莲花笑着说,“那位老爷的钱不是白花了,等明天 他过来把可以带走的东西都还给他算了。” “不想那么多了,睡吧。”如意看着莲花善良的样子,这个时候还为别人着想, 突然有些心疼。 莲花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她梦见了自己的父母亲,往事历历在目。 其实莲花原来叫做陈玉洁,是山东人,由于家乡遭到水灾,母亲去世了,父亲 只好带着她一路讨饭到了这里,可是讨饭的日子不好过,终于有一天,父亲把她送 到了百福街上,就借口离开了,他想让小玉洁能够有口饭吃。那时她才七岁,金花 妈妈在街上发现了她,觉得她长得还不错,就把她捡了回来,给她改名莲花,开始 她一直在伙房帮忙,在厨房里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和虐待。 有一天,她被厨子的老婆打的时候,被如意看见了,如意就和金花妈妈要了她 做丫头,从此她们就成了好朋友。后来她长得越来越出众,这是金花妈妈没想到的, 于是金花妈妈就开始培养她,让她做了清官人,莲花很聪明,只要是教她的东西, 她总是很快就学会了,而且很会察言观色。金花妈妈看在眼里,知道她早晚会红, 就越来越喜欢她,自此以后,素雅楼里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在素雅楼的这么多年,莲花看尽了欢笑和眼泪,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这 样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所以总是一个人呆在房里,从来不把自己的心事轻易的告诉 别人,除了如意。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