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女作家与副市长分享同一个秘密 副市长陈国栋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批复着文件,他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随意 地拿起电话接听。 “喂,是我。”里面一个柔和的女声说。 陈国栋的脸上马上就露出了微笑:“听出来了。”他说,“怎么这时候给我打 电话?” “有一件事我觉得挺奇怪的。” “什么事你说?” “你还记得孟卫东吗?” 陈国栋皱起了眉头,冷笑了一声,说:“我倒想忘了他,可是我心里一天有恨, 一天我就忘不了他。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他死了。” “他死了?你怎么知道?”陈国栋惊奇地握住听筒问。 “公安局的人告诉我的,他们来调查我。” “调查你?为什么?”陈国栋一听这个更惊讶了。 “是啊,我也很奇怪。我大概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他了吧。可是昨天,突然间 一个年轻的警察来找我,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孟卫东的,并给我看了他的照片。我 实话跟他说我认识这个人。” “然后呢?” “然后他又问我两天前,也就是8 号晚上8 点到12点之间我在哪里。” 陈国栋的脸上显出一些不自然的神色,他轻咳了一声,问:“你说了吗?”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说。反正孟卫东的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那个小警察 不相信我。” “我还不知道孟卫东是怎么死的呢!”陈国栋提醒说。 “据说他被人在一个酒吧间里捅了一刀,那一刀正中心脏。” 陈国栋不由得皱了皱眉,虽然多少年来他心里都一直把孟卫东当成毕生最大的 仇人来看待,可是突然听说他竟然落到这个下场,他心里还是有些吃惊。“难道没 有人看见是谁做的这件事吗?” “我也很奇怪。但是据他们说孟卫东上衣口袋里有一个电话号码,那个号码居 然是我家的。” “他怎么会有你的电话呢?” “我不知道。那警察也这样问我,我说我真的大概有十年没有见过他了,我们 从来就没有联系。” 陈国栋沉吟了一下,说:“琳,也许公安局不是胡乱去调查你的,你要是执意 不告诉他们孟卫东死亡期间你的确切活动内容,他们很可能会怀疑你与这件事有关。 当然我心里很清楚,这件事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我怎么说呢?” “必要的时候,你只能实话实说。” “可是……”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就什么也没有说。 陈国栋叹了一口气,烦恼地说:“算了,不谈这些,如果他们还来问你的话, 你自己斟酌着说吧,只是有一点你要把握,不说没什么,千万不要说谎,那会误导 公安人员,是违法的。” “我知道。” “那件事还没有眉目吗?” “没有。” “不要太勉强自己了,已经那么多年了,很多线索都不存在了,找起来一定非 常麻烦,我也在托人打听。”陈国栋说。 电话那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痛苦地说:“可是一天找不到他我心里就一天不 得安宁牎哪怕找着了,我知道他是谁?他在哪儿?他生活得怎么样?哪怕我不去认 他,只让我在远处看看他,让我在心里悄悄地关心他也行……可是我就是找不到… …” 陈国栋慌忙说:“别伤心叶琳,你这样弄得我心里也很不好受。”说着,陈国 栋的眼圈不由得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