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到只剩两名客人的客栈,只有两人的客房里。 「秋影……我很担心慕容姑娘,她一个女孩子叉受了伤……」天色化暗,残 绿更是忧心,可是秋影不让他离开房间,也不肯自己去帮她。 铿锵!一个杯子碎尸万段…… 「秋影?」残绿不懂为何秋影火气这么大? 「慕容……」 铿锵!又一个杯子粉身碎骨…… 「你在气什么?」好歹别一直拿无辜的杯子出气。 铿锵!秋影又砸一个,险些砸中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残绿。 「啊!」 被吓一跳的残绿,没被飞来的杯子砸中,反倒是被地上碎片划破指尖。 「你!有没有伤着?」 「没事。」不想秋影为无心之过而恼,残绿将受伤的手指藏匿,但被眼尖的 秋影不体贴地揪起。 见瞒不过秋影,残绿也只好为安抚秋影眼里的歉疚道: 「没事,这种小伤舔一舔,马上就好了。」 想移到自己口中的手指被另一股蛮力扯向另一相反方向,又是如下午时那股 强烈冲击,残绿反射地想将手抽回,但怎么也敌不过秋影的蛮行。 「秋影……好了,可以了,不会疼了!秋影……唔……嗯嗯……」语至尾端 竟成怪异的吟调。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啊?!残绿无法扑灭因手指而点燃身体深处的火苗,火 开始窜烧。 无视残绿的央求,秋影固执地继续舔吮,为了避免被残绿挣脱,他的另一只 手紧抵残绿腰后,两人身形暧昧地贴合,镶嵌得紧密无缝,彷佛天生便如此地契 合,不该被分离。 「秋影……」颊似火,残绿觉得全身几乎似着了火,热得他无力。 「那女的是谁?」 「咦?」大大眸子染上氤氲水雾,残绿慢半步,思考过后才理解秋影的问话 指的是谁? 「下午为追上你,我不小心撞上慕容姑娘,害她受了伤,对了!我得找到她 才成!」 「不许!」 「咦?为何?」 「不许就是不许!那来那么多废话!」秋影怎可能说出,因为我讨厌看到你 和她说说笑笑的模样,这类的话! 秋影不自觉捏紧握住的纤细手腕,指尖再次渗出血丝。 「你太瘦了,得吃胖些。」像是吃到没有肉全是骨头而不太满意,舔了残绿 的手指一口,秋影如是说道,说完又将手指送回自己的口中。 「唔!」残绿用力咬紧下唇。 「会疼吗?我会轻些。」 「好了好了,已经不再流血了,秋影……」 说什么秋影就是不愿将残绿的手指还他。 「你之前不认识那个女的吗?」 「你说的是慕容姑娘吗?不认识。」 天、天啊!残绿觉得他整个人都着了火,多么希望秋影能大发慈悲,马上放 开自己。 「那你怎么和那女的有说有笑,就好象……好象……」旧情人! 「有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也跳得好快好快…… 「不许你再和那女的见面!」 「为什么?」腰后的手怎轻轻蠢动着,便能使他连脚也使不上力?他变得好 怪…… 「不许便是不许!没有为什么!」 「可是……」残绿理不清秋影的逻辑,无力亦无暇理清,他启开双唇,为快 不能呼吸的自己多吸收些空气,他病了吗? 秋影终于肯放过被他吮红的指尖,缓缓向异常潮红的俏羞脸蛋靠近,抵挡不 住红嫩的唇瓣的诱惑,他覆上残绿的唇,轻触,随即移开。 「我……我的唇也受了伤吗?」不知为何?突然间,残绿不敢看向他一向觉 得很美的眼眸,他视线低垂地问。 「嗯。」秋影又舔向红润的唇,那唇在方才已和上了他的味道…… 「好甜……」 「可、可能是……是下午那颗糖的缘故……唔!」 秋影以食指点住残绿因紧张而喋喋不休的嘴。 「不许说话!」 为何?为何吃他的嘴?下午的糖应该已不复存在于唇上,为何?他不是不爱 吃甜的吗?又说他的唇甜,他不爱吃他的唇吗? 噢!天啊!他胡乱想什么! 无暇沉浸于愈想愈往牛角尖钻的疑惑,残绿脑内乱成一团,所有思绪全数纠 缠,理还乱。 秋影更紧密地覆上残绿的唇,不可思议的撼动自两人相连处传出,传至体内 每一细处,每一处皆搔动不已,难以自持,无力的双膝不知何时虚软,残绿只能 依赖后腰上支撑的臂膀,才能不倒坐于地,他快不能呼吸…… 蕴含无限热力的火舌霸道地撬开贝齿,不稍迟疑地侵入,执意尝遍属于残绿 的每一分甘甜,撩诱他的丁香小舌与之狎玩,搔动他前所未有,陌生的情愫,使 他心慌慌,意更乱。 不知光阴曾几何时的流逝,秋影在发现怀中人儿气绝前施恩般,微微撤开, 彼此的额相偎着,残绿则瘫在他宽敞的胸脯里,气喘嘘嘘。 残绿怯怯地掀开眼帘,望向秋影,看见秋影眼底的烈火,因他而起的火? 「为什么?」为什么吃他的嘴?这和疗伤一点相干也没。又为什么他的心狂 跃?止不住?……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 「你喜欢那个女人吗?」秋影自齿缝间进出这个问题。 咦?哪壶不开提哪壹?秋影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吗?女人?他说的该不会是 慕容姑娘?这时提她,难道…… 秋影喜欢慕容蓉?!秋影对慕容姑娘一见钟情?! 这分想法尖锐地刺裂残绿心扉,痛得他几乎无力招架,好疼…… 而秋影则想着,残绿不回答他?该不会当真对那个女的有意思!不!他不允 许!绝 「不准你想那女的!不准你喜欢她!你听到了没!」秋影激动地摇晃残绿, 指尖捏入他纤细的肩膀里。 肩上的痛远不及心里不知为何的剧痛,秋影激烈的反应更加深残绿的臆测, 他就这么喜欢慕容姑娘吗?!所以不许自己想到她? 唔……他的胸口好疼,好疼…… 秋影拿出一颗药丸子塞入残绿口中,一如一开始欺骗残绿的说词,他每隔七 日便会喂残绿吃一颗名为解毒丸实为花香丸的养生药品,只要能留下残绿,再烂、 再逊、再卑劣的借口他也不惜重复使用。 「你说过一定帮我的,不是吗!」 「是……」他要自己帮他追到慕容姑娘吗?残绿不相信对自己别扭的好的秋 影,会下剧毒害自己、逼迫自己,可是他竟为了慕容姑娘而威胁自己!残绿的胸 口愈来愈疼……残绿努力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对承诺无力的保证。 秋影短暂的目眩,又是那教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笑容,残绿明明长得比不上自 己的脸俊和美,却又无法克制自己不被吸引,但这笑容似乎与平日的不同?看了 有些儿心酸酸。 「废话!是你害我的,你当然要帮我,但口说无凭,我要你的保证。」秋影 的口气又再变差。 保证?残绿偏着头,想着,口头上的承诺还不够吗?他不相信自己会帮他追 求慕容姑娘?他真的非要慕容姑娘不可? 难过得难以言语的残绿仍是努力试图让秋影相信自己,让有着一双美丽眼睛 的秋影相信。 「要我发誓?」 「不够。」 秋影的不信任比要自己帮他追求慕容姑娘教残绿的胸口更疼。 「你这么说我也……」不能哭,他不想让秋影愧疚。 「把你给我。」 「我?」 「你。」 「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亲人更没有家产,除了小命一条外,什么也没有,你 要我做什么?」 「究竟给不给!」秋影愈吼愈是大声。 威胁他?秋影因为想要慕容姑娘而威胁他?!残绿彷佛听见心碎成片片的声 音,而青涩的他甚至不懂那便叫心碎,对一个像是大男孩耍赖般任性的秋影,残 绿笑得苦涩。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被秋影这么一吼,残绿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打转的泪吞回。 「那你说你要我做什么?」秋影听得出来他口中的无奈吗?现下心里只有慕 容姑娘的秋影,不可能听得出来的,唉……胸口又疼又酸又涩,五味杂陈。 「我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就好了!」 这猖狂的男人! 「那为什么我要乖乖的听话?」泪又回涌,几乎夺眶,不知为何他心底有股 声音,不想帮他追求慕容姑娘,他不想。 秋影对残绿层出不穷的问题愈来愈感到不耐烦,他要断绝残绿对那女人所有 可能的想望及思念!一定! 「这还用问吗?都是因为你才会害得我顶着这张不能见人的丑脸,却又笨笨 地拿不出解药,我当然得依靠你过日子,直到你交出解药为止!」秋影好不理所 当然的口气! 「可是又不是我亲手下的毒……」 「那你能证明不是你下的吗?」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残绿不离不弃、温心的陪伴,而能平静下来冷静思考的 秋影,一想即通,他压根儿不信笨蛋、单纯、一根肠子通到底、心地又善良得好 骗极了的残绿会懂得使毒。 或许和残绿有些牵扯,关键点就在他失去意识和打开关着残绿的木箱是同一 时刻,但至少他相信残绿和他一样是被害者而非加害者。 「可是……」 「别再啰唆,再多说一句,我就不给你解药,别忘了我下了毒在你身上,你 还得仰赖我帮你解毒。」 亏秋影自己还记得这件事。 「唉……」残绿轻叹。 对牛弹琴是怎么也行不通的,有些人就是怎么也讲不听,而且秋影的脸不是 天生如此?男人嘛,又不是女人,长得丑一点有啥关系?至少他愈看愈是习惯, 不再介意,反倒会觉得只有两独处时若秋影仍戴着面具是对他不够尊重、不够信 任。 但要如何秋影才能懂他呢?要如何才能让秋影不再想慕容姑娘?要如何…… 「好吧,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你想要就给你吧,不过,先声明我可不做伤 天害理的事。」自从失去亲爱的家人后,倍尝孤苦的残绿,好不容易习惯秋影的 陪伴,而今他又将失去他了吗? 残绿认定秋影只是要他听令代为介绍以追求慕容蓉,待得手后必会将他拋除, 他的胸口揪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而秋影则是以为残绿对下午的那个女的一见倾心,占念不忘,因而打破醋坛 子,心里酸涩得要命。 可是,两个不将话说开的人似乎是误会了,而且误解得不轻…… 寂静的斗室内传出轻轻的声音。 「啊……」 所谓的将自己给他便是像方才般,任秋影吃自己的嘴?残绿自喉中吐出柔媚 的呻吟,甜腻得教人不可致信…… 「乖,听话,放松。」秋影诱哄残绿松开紧揪他衣襟的双手,好方便脱他的 衣服。 刚刚才小人似地为女人威胁他,现在却又极温柔地拐哄他,究竟哪一个才是 真正的秋影? 残绿迷惘,但此时此刻他情愿沉醉秋影溺人的柔情里,好比想象秋影和慕容 蓉在一起的画面。 直到背脊触及冰凉的背褥,残绿这才发现自己竟已然一丝不挂,他的手则抗 拒似地抵住秋影结实、富有弹性的胸肌,灼烫自手心传来,但他竟舍不得移开, 他变了,变得好怪、好怪。 秋影掬起残绿挡放在自己胸膛的手至嘴前,一根一根细细舔吮,残影愣愣地 看着自己惹红的手和秋影火红的舌纠葛不清,煽惑他的视线,突然有一股极想知 道自己将会因秋影而如何改变的冲动,占据残绿的心,使残绿乖乖地,不反抗, 任秋影所为。 仅只是看着,残绿发觉自己身体愈来愈热,四肢软弱无力,使不上劲,止不 住不断自咽喉深处涌上的怪音,脑子愈来愈益混乱,愈益不清晰…… 「心跳是不是愈来愈快、似乎要跳出胸膛?这就是那药性开始在你体内发挥 作用,而我现在正在做的事,就是帮你按摩全身穴位,藉以排毒。」秋影一只手 擒着残绿的手继续啃啮,另一只则不断在因他而裸露的胴体上游移,抚摸、揉捏, 好不忙碌。 残绿听秋影说得指证历历,头头是道,他的心跳的确跳得极快,身体也在秋 影的按压下感到融化股的舒服,似乎并无可疑之处,可是在夜色中微微闪动的秋 影的眼神却又是如此地邪气,牵勒住他的心神,偏又教他难以全盘置信。 可是、可是……秋影一定得碰触那些让他羞愧欲死的部位吗?秋影的大手教 他痛苦,但当之移开,他的痛苦偏又更甚,残绿不自觉贴着秋影,扭动腰枝。 残绿哀求中带着浓浓青涩情欲的大眼,映在秋影眼里成了——再多折磨他些 的无言的邀请。 「这我精心特制的毒药,它的解药解法亦是相当别出心裁,绝无仅有,一次 无法将毒性全部解除,得一次又一次,慢慢的来。」秋影嗓子变粗嗄低沉,蕴藏 炙烈欲望。 微启的双唇隐隐露出蠢动的粉舌,惹得秋影春心荡漾,直想在残绿的身体里 刻下难以抹灭的烙印,让纯白的残绿染上他的色彩,永永远远无法将他忘怀,永 永远远只记得他、只有他,无法再容纳别人的存在,尤其是下午时和残绿有说有 笑的,不知羞的女人! 「可,可是我觉得很怪……」说话的同时,残绿又磨蹭着秋影,本能地这么 做,似乎能稍稍减低自己体内的热度。 「那就对了,这表示药效已然开始发挥,我再帮你将毒性引出体外。」语毕, 秋影垂涎已久的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依着声响源处,找到残绿那对柔软的唇瓣, 霸占。 暗黑之中,人们所谓的美与丑根本毫无作用,能让秋影暂时忘却已被毁掉的 容貌,恢复本性。 秋影明白残绿一直以行动证明他不介意自己的丑恶,但要秋影接受与往日截 然不同的自己,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达成,但现在的秋影愿意去相信,只要有残绿 在,一切的不可能都将变成可能。 「唔!」 秋影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紧胸前的凸起,微微的痛麻让残绿压不下声浪,扭身 想躲却早已被秋影颀长的身形牢牢困于床上,来不及吟完的音调隐没在另一对唇 瓣里,仅余被压抑的单音,诉说着惊讶、困惑还有逐渐涌现的浓烈感受,犹如过 了数个时辰之久,被放了开来。 「……你这当真是在为我解毒?可不可以不要了……」气喘嘘嘘的残绿,以 极甘甜的嗓子道,本人似乎未曾发觉那声音过于柔软、娇媚。 残绿相信即使秋影在失去理智的盛怒下,当真对他下毒,也不可能施以致命 的剧毒,所以他不想解毒了,可以吗?他情愿忍受毒发时所带来的不适,也不愿 只能无力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失控。 「怎么?不信?那我不帮你便是,可知我是冒着多大的危险,自告奋勇挺身 为你亲口吸出毒性,一不小心连我自己都会有危险,你知道吗!」秋影佯装极度 不悦,好似多委屈。 单纯若残绿不曾思及,毒是他下的,若当真如他所言,不经意间吸入毒性, 他也必会有解毒之方,怎么也称不上冒着生命之危。 「可是……我喘不过气来……」不该辜负秋影好意,可是再这么下去,恐在 毒发受苦之前他便先将断气身亡。 「那简单。」秋影将唇改覆在他处,引起身下人儿阵阵痉颤。 「我……还是不要好了……」真的他情愿忍受毒发之苦…… 「你很烦耶,钟残绿!我好心说要帮你解毒,就是要帮你,没有人可以对我 说不!」失去想要慢慢说服的耐性,秋影干脆挑明直说,不论如何,现在的他不 想压抑体内沸腾的血脉,他要让残绿彻彻底底只想着他,感受着他,完全忘记那 个臭女人! 不再听见拒绝的秋影开始勤快地劳动双手,撩拨触感极佳的肌肤,享受手下 若丝绸般的滑嫩,更为它不停的轻颤而喜上眉梢,原来残绿这么地敏感,呵。 大手拈上平滑的胸脯上凸出的果实,遗憾的是不能亲眼目睹它在明亮下绽放 的娇颜,是何等美艳的色泽?光以想象,秋影就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秋、秋影,秋、秋影……」 埋首吮咬两颗娇嫩果实的秋影不悦地回答: 「干嘛!」他不喜欢被打断。 「可以了吧……」羞赧已极,残绿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身体的异状,只希 望这一切能仅快停止,他不想解毒,不想了。 「别打断我,否则我必需花费更长、更长的时间,才能将你身上已发的毒性 吸尽。」秋影强调更长的时间以要胁残绿妥协。 更长、更长的时间?!听秋影如此说道,残绿也只能咬紧牙关,不让怪异的 吟音自口中逸出,可是当大手恋眷如绸缎般柔滑的感触,滑降至残绿腰侧时,他 的努力付诸东流。 「唔呜……嗯!」 每当残绿咬牙封住自咽喉深处涌上的呢喃,大手便像刻意的似,更努力在他 又痒叉怪的地方滞留,几番下来,残绿红了眼眶,双唇泛上娇嫩若初春乍开的艳 红,再无法吐出成句的话语。 当似滚水般烫热的大手熨上残绿绝想象不到会被碰触之处,无情套弄时,残 绿只能无助地攀着秋影厚实的肩膀,不断浪吟。 当它更为大胆,放肆地闯入他的身体里时,残绿已分辨不出是喜是苦,该阻 止或不该阻止?一切只能任凭秋影所为。 「不……不要……不……呵呵……」天啊!天啊!残绿不停无意识地喊叫, 不将哽在喉间的音符吐出,怕自己会疯狂。 奇妙的音律忽而高忽而低,忽而快忽而慢,一切取决于在他身上主宰的健硕 男子,同为男人的他们竟能紧紧相连,秋影竟能进入他的身体里,强取豪夺他仅 存的一切,残绿激动地泪撒枕被,狂乱不已。 原本像是被秋影粗暴狠绝地撕裂之处,现在竟被一股奇怪的热麻取代,他原 来能这般拥有秋影……天啊…… 纤细的小蛮腰像是快被折断般的扭曲,修长的双腿紧紧交叠于有力刚直的腰 后,如玉般的脚指弓起。 残绿弯曲的手指落于肌理分明的结实背脊,坚硬干净的指甲陷入其中,划出 一道叉一道的红痕,有的更是渗出血丝,可见用力之大。 木造陈年的床因剧烈的晃动而咿呀作响,不够大的床上一片凌乱,而被子更 是无法相容,不知何时早被踢落于地。 「啊……!」 在激昂的一声高亢的呼喊声中,一切渐渐地回归于平静,在深夜静谧之中, 只余彼此渐趋和缓的喘吸声。 仍处于一片激越的空白中的残绿,睁大的眼瞳盛满泪水,迷蒙的视线连黑色 也辨识不出。 有着惑人暖度的手掌抚上被泪沾湿的脸庞,以教人沉沦的温柔,不禁有了被 深爱的错觉。 「为什么?只是为了解毒?」不会吧……这般私密狂乱的身体交缠…… 难道是为了强要他帮忙追求慕容蓉?这话残绿说不出口。微弱的声音自叫得 嗄哑的喉间挤出,在意识还属于自己时,残绿想问清楚。 竟到此地步还以为这种亲密的关系是为了解毒?该说他纯还是蠢?秋影暗笑 于心。 「是的,不过好象还不够,已发的毒性还未清干净。」 「啊?」惊愕不已,无法将嘴合上,残绿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的问句得到的 竟是这般的回答? 自讨苦吃?似乎是的。 一闻到残绿光裸的肌肤间散发淡淡微乱的麝香,才方获得宣泄的欲望便又勃 发,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烈袭来,早先因为秋影而溽滑之处,轻易地又被他狂狷入 侵,无法遏制也无意遏止,彼此紧拥彼此,狂浪的曲调再起,在深不见底的漆黑 夜幕中,漾开。 「秋影……」 残绿透过迷蒙的泪眼望着,用已嗄哑的嗓子唤着,霸占他所有所有身与心的 狂徒,而在一次又一次的身体重叠下,他也逐渐甘愿被强夺。 如果秋影没看上慕容蓉,该有多好……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