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的重逢 是冷天霖吗?不会的,不会是他! 突然,听到一阵惊呼声,我楞楞地看向中年男人,看到了他眼中的厌恶,还有 ……他手中的面纱。 我猛地用手捂住右脸瑟缩着后退,退到墙角才发现已经退无可退,我听到了他 们的嘲弄、厌恶。 然后我的目光定格在一张脸上,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却又是那么地陌生,眼底 的纯真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却是冰冷至极的冷酷还有刺得人生疼的厌恶。 我不可自已地尖叫着喊道:“风倾,风倾!救命,救命!”我不停地摇头,拼 命地喊叫,仿佛要把心中的恐惧喊掉一般。 终于风倾来了,温柔地安抚着我,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才发现妈妈也在房里, 正用恶狼扑虎的目光瞪着我,我瑟缩着往风倾身后躲去。 风倾安抚地拍拍我的肩温柔一笑,便转身对着那个中年男人说:“李先生,大 家来这里都是图个高兴的,何必因为一点小事就气成那样!” 中年男人一脸不屑地指着我说:“她长成那样,该尖叫的是我们才对吧?她尖 叫个什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眼光到去调戏一个丑八怪呢!” 我看到风倾瞬间紧皱的眉,她生气了,我知道,是为了我。可是,我也清楚做 这一行的是不能得罪客人的,于是我朝她轻轻摇头,低声求道:“不要,不值得的。” 风倾眼中隐忍的怒气渐渐消失,怜惜地冲我笑笑,“放心,我不会乱来。”又 转头冲中年男人淡淡说道:“李先生,你想怎么解决?” 中年男人却只是讪讪一笑,“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们惊扰了我的贵客,你们 问他该怎么办吧!” 大家均随着他的视线向他口中的贵客望去。我却不敢抬头,不敢看他眼中的冷 酷,不敢看他眼中的厌恶。 房内死一般地寂静,大家都等着冷天霖的裁决,他却吐出一句冰冷至极的话: “服务员犯了错,不是应该有老板处理吗?我这个外人怎么好插手!” 他这话说的表面上谦虚之极,我却知道他只是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我们,自 己不屑管而以,就像……当初的冷奇云一样。 我浑身不由得一阵战栗,他还是那个单纯得让人心疼的冷天霖吗?他还是那个 我喜欢的冷天霖吗? 我忽然忘记了害怕死死地盯着他,想要找寻一些以前的痕迹,可是一分钟过去 了,两分钟过去了,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眼中不再带着纯真的笑意而是冰冷 的寒意,脸上不再挂着灿烂的笑容而是冷酷的讥笑,手上带着见证我们过去的戒指 此刻看着却只让我觉得心痛,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可自已地开始颤抖,喃喃自语道:“没有了,没有了,都不见了,再也回 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无心,无心!” 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喊声,是谁?!我挣扎着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模糊的影像 越来越清晰,是……风倾。 我虚弱地笑笑,低喃了句“没事”。 耳边却传来妈妈尖酸刻薄的声音,“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收留了你这个神经 病。” 转过头去面对冷天霖的时候又是一脸笑意盈盈,“我把她解雇了,您看怎么样?” 我已经无心关心冷天霖的反应,径自奔到妈妈身边跪下哀求道:“妈妈,不要 赶我走!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洗衣、做饭、打扫我都会做,没有工钱也没有关系, 求妈妈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风倾也向妈妈求情:“妈妈!” 毕竟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妈妈对我也是有些感情的,看看我们又看看一脸冷 漠的冷天霖一脸的为难。而冷天霖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与他无关似的。 他真的变了,那个说着喜欢我的纯真的冷天霖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我绝望 地闭上双眼,任由苦涩的泪水滑落,很苦,真的很苦。 房内却突然响起一个淡淡的笑声,“天霖,你不是正缺个佣人吗?让她去如何? 正好可以作为打扰你兴致的补偿?” 我不知道冷天霖的反应是什么,可是我却神经质地摇头,喃喃说道:“不要, 我不要去,妈妈,我不要去那里,你把我解雇吧!求你把我解雇吧,我不要去那里!” 我想当时大家一定像在看疯子一样看我吧,去做飞扬集团主人的佣人该是一件 多么幸运的事,而我这个不知珍惜的女人还要拒绝?!可是,我真的不能去,不能 回到过去。 果然妈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个傻孩子,做冷先生的佣人有什么不 好,总好过呆在这里吧!” 风倾也一脸困惑地看着我,他们都不能明白我为何会放弃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 放过的机。 ,可是,她们谁又知道我多么害怕过去,多么害怕面对已经消失的过去。可是, 何去何从我做不了主,妈妈做不了主,唯有冷天霖才是真正的裁决者。 他冷冷地看着我,似嘲弄又似玩味地笑着,“我决定让她做我的佣人,半年, 只要半年我就会把她还给倾城。” 她?!他用的是“她”?他甚至没有用“你”,甚至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仿 若……我只是一件物品,他想要便可以拥有。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