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被人睡了(5) 大凡自由搏击,跤法是最耗体力的,因为跤劲需得全身用力。十几个回合下来, 魏海用尽了各种跤法,竭尽了全力,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长脚飞人是以静制 动,以守化攻,体力保存完好。 筋疲力尽的魏海这时有些急了,他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扛摔。他瞅准 空当,钻身进去,一把将长脚飞人扛了起来,转起圈子,而后使出最后所有的力气 抛了出去。不料长脚飞人平衡性极好,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后,双脚着地,稳稳地 落在地上。魏海边喘气边打量对方,说:“你是人还是鬼呀?是人怎会吃住这一扛?” 长脚飞人也不搭腔,勾勾食指挑逗他。魏海弓着步近前,想钻进去再扛。长脚飞人 又放他进来。这次扛起来后,魏海猛转圈子,然后朝着一堵墙面用劲抛出。长脚飞 人则用双手搭住墙面,双脚落地,又稳稳地站住。 这次魏海真的累得不行了,衣衫全都湿透,喘气如雷。长脚飞人则不让他换气, 拳脚并用,向他发起了攻击。由于体力透支过大,魏海已有些迟钝,动作也变形了, 挨了不少拳脚。但他毕竟有武功底子,挨上几拳几脚并无大碍,只是在防守中又消 耗了最终的体能,这时已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长脚飞人抬起高腿,照着魏海的耳根部位,甩起一脚猛踢过去,正中目标。魏 海虽练过头功,但耳根部位是头部的软穴,这里遭受击打,易使脑部的平衡神经受 创,而致晕倒。魏海挨了这一脚后,失去平衡,昏迷在地。 长脚飞人整整衣衫,对抖得像打摆子的杨华说:“送你的姘头去医院吧,这回 的脑震荡可是真的,不是装出来的。”说罢来到窗前,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外,消失 在夜色中。 耿强说完,看看时间不早,便告辞走了。 我一方面觉得,长脚飞人把魏海痛扁了一顿,十分的解气;另一方面,也为梁 敏仁操起心来,你梁敏仁为的是哪一出呢?社会公平正义,是你管的事吗?你管得 了吗?你图什么呀?弄得不好会把自己折进去的呀。 想想不行,我得找他谈谈。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会儿登门是不是唐突? 而且徐丽也在家,不避着徐丽好不好?又一想,这事就是要当着徐丽说,现在的徐 丽是他最大的羁绊;避着徐丽对她不公平。 主意既定,我就带上办公室的门,赶往梁敏仁家。 开门的是徐丽,我问:“小梁呢?”徐丽说:“出去练拳了。”我说:“这么 晚上,又是大冷天的,还练拳?”徐丽说:“他就这二五脾气,天天早晨一趟,晚 上一趟,雷打不动。”我说:“怪道一身好功夫,也是苦练出来的。只是他闷头练, 所以外人不摸他的底。” 徐丽沏了一杯茶来,陪着我坐着,说些闲话。我在犹豫,要不要先跟她说?这 时梁敏仁回来了,满头大汗,他去擦了一把脸,换了练功服,也来到客厅坐下。 “你们聊吧……”徐丽边说边往卧室走。 “你别走!”我止住她,说道,“我有话要跟小梁说,也是说给你听的”。 徐丽诧异地望着我,回到原位坐下。梁敏仁也狐疑地看着我。 我瞪着梁敏仁,说:“你亲口答应过的,说长脚飞人销声匿迹了,可就在昨天, 长脚飞人又出现了——把姓魏的修理成了真的脑震荡!” 梁敏仁低下了头,又微微摇了摇头。 徐丽瞪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梁敏仁,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手指 着梁敏仁,嘴里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索性转过身,奔进卧室,收拾了一包 衣服,就要出门。 梁敏仁疾步追到门口,死死地拽住她,不让她走,嘴里喃喃地说:“这是最后 一次……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了……还不行吗?求你了……别走…… 别离开我!” 一个要往外突,一个要往里拉,两人像拔河似的。梁敏仁嘴里喃喃的,还是那 几句话。徐丽气喘吁吁,脸色愈红,说:“你有本事……你是高人!你去拯救世界 吧……我们是凡人……是俗人……我配不上你……” 以梁敏仁的身手,徐丽哪里拗得过他?梁敏仁连抱带拽,把徐丽弄到了内里, 按在沙发上。徐丽终是不肯,屡次起来往外冲突。这时我在旁边坐不住了,如果真 的弄得人家散箍了,并不是我的初衷啊,于是我就劝起了徐丽。徐丽并不听劝,死 活要走。 这时,只见梁敏仁啪的一声往徐丽面前一跪,脑门子磕地如捣蒜,同时号啕大 哭,颤声说道:“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毒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再有下次你再走……再拦你我不是人……求你了……求你了……” 我还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么求女人的,鼻子一酸,眼睛也红了。 徐丽这时不再冲突了,双唇却不住地颤抖,眼泪哗哗地下来了。她指着匍匐在 地的梁敏仁,嘴唇颤颤地却说不出话,于是两只拳头像雨点一般落在梁敏仁的身上。 徐丽动手了,问题就大头朝下了;何况以梁敏仁的功夫,徐丽的拳手只能算给 他掸灰。 我悄悄地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