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再见,旧时光(2) 黄以生知道说的无耻女人就是后妈吧?如他一样,这种感受我能体会。 " 我说的是回阁楼。" 黄以生说。 " 也不去那,那已经人去楼空了……" 叶之祺说。 人去楼空!他指的是韩可薇? " 我们去江边吧。" 叶之祺迟疑了下,继续说。 " 嗯。" 黄以生说。 开车的时候黄以生一直思考叶之祺是不是假装喝醉,他的酒量那么大,然而 他到底是不是七年前的大叔,到底他跟韩可薇又有什么扑朔迷离的事,这些如何 是好? 黄以生从后视镜里看到他酣睡的面容,还有深沉的呼吸声,就像是一个安睡 摇篮里的婴儿一般,人世的沉浮与他无关。忽然间,黄以生仿佛明白了尘世的声 色犬马幻想原本就不属于自己,更无需猜测任何一名酒醉者的心思。因为面对的, 他仅有的,泰然自若便可。 此时,黄以生转头看了一眼右边的韩可薇,那是一张沉默而遥远的侧脸,她 看着车窗外,那是一片飞速倒后的霓虹。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凉中带有一丝暖意。 她也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朝他微微一笑。仅仅是一个微笑,并没开口说什么, 然后她也紧紧握着他的手。 十指相连,彼此欲言又止且是一个浅浅的笑,只是心头一阵暖意。 这,足以让他感动;这,他已知足。 到沱江的时候已经是黎明破晓前了,太阳还未升起,远山上微微看到一丝亮 光,微风阵阵吹来,带来一丝丝凉意。 黄以生把车停在了公路旁的安全地带上,转头正欲叫醒叶之祺时发现他已经 睁开双眼。 " 醒了?" 他问。 " 嗯,闻到江水的味道我就醒了。" 叶之祺说。 黄以生想,也许他一开始就没有醉过,至于为什么装醉,可能是遇到他不愿 面对的事吧,所以他希望以酒醉的方式忘记这事。应该是如此吧。 " 有点凉,我们还是在车里看日出吧?" 韩可薇问。 " 不……" 黄以生跟叶之祺同时说出。 黄以生抬头看了下他,发觉他也正看着自己。黄以生随即微微一笑," 小薇 你今天喝得有点多先在车里休息会儿吧,我们先出去透透风再回来。" 韩可薇点了点头说:" 嗯,我等你们。" 打开车门的时候叶之祺说:" 后备箱里有几瓶酒,我们喝了吧。" 黄以生笑了笑,心忖着:是的,他没醉,或者说他没喝醉,醉的不过一颗心。 " 好。" 他回答。 (二) 晨风很冷,他们坐在冰冷的岩石上望着古城明明灭灭的灯火往远山飞奔过去, 就像是童年留不住的旧时光一样。冰冷的江风像是一把裹着布的刀,吹得脸上生 疼,不远处依然能看清几点摇曳的渔火,也许那并不是渔火,也许是灯塔,更也 许是远镇的烟火。 " 来,干了。" 叶之祺把另一瓶啤酒递给他。 黄以生接过了酒跟他干了下便往嘴里灌。 " 靠,你想吹瓶啊。" 叶之祺看到他那么直接的喝酒便骂道。 " 吹你个头。" 黄以生放下酒瓶,继续说:" 我是怕你喝多了所以自己多喝 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