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扑克牌算命 柳燕似乎有一些迟疑,甚至拒绝,但她还是选择了认可。我和她并排坐在了 沙发上,我告诉自己,不应再有任何卤莽之举,握在我手里的是一位女市长之手 啊! 我轻轻地问道,工作还顺利么? 柳燕轻微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还算好吧。 我忽然放开了柳燕的手说,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一定很累了。你现在 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晚上我再过来找你。我推开卫生间的门,卫生间的里边, 是一个若大的,看样子能有二十几个平方的大浴池,池水清澈见底,我伸手试了 下水温,然后走回柳燕身旁,对她说,这总统套房就是不一样,连浴池都有二十 几个平方大,我伸手试过了水温,非常适宜洗澡,你马上洗一下,然后睡个好觉, 晚上我再过来,咱们一起吃晚饭。 我没有等到柳燕允诺,便轻轻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我走在回公司的路上,我的心里非常的高兴。经验告诉我,柳燕已经接纳了 我,甚至什么时间上床,那只是个时间问题了。我不愿意给柳燕造成一个我是条 色狼或恶狼的坏印象。我忽然想起一位伟人的一句话,那就是不要急,慢慢来。 况且老祖宗早就教导过我们,着急吃不了热豆腐。 如果我想要女人,甚至是想要比柳燕美得多,年轻得多的女人,深川街头俯 首皆是,我完全用不着如此精心的策划和劳神,我的骨子里是想用事实证明,女 市长,女劳模,首先是女人,在女人的属性上,她们和其她的千千万万的女人没 有任何区别! 我哼着流行小曲走进公司,此时下班时间已过,公司里空空荡荡,肃静得很。 我推开了于总的屋门,于总一个人坐在老板台前,桌子上摆满了扑克牌,正 在玩用扑克牌算命的游戏。 于总见我推门进来,显得略有惊讶,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演砸了? 我佯作不知地说,什么演砸了?你在说什么呀? 于总笑着说,我的老大哥,你的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兄弟?我早已看出来 了,你对那位女市长,有点意思,对不对?赶快向兄弟坦白交代,争取从宽处理! 说心里话,我真的不想承认我对柳燕有非分之想,人家毕竟是堂堂的地级市 市长,绝非是大酒店的坐台小姐可比,我甚至觉得,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是对柳燕的一种亵渎。仔细想一想同柳燕的交往,人家有哪一点对不起自己?为 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和我这等平民百姓扯在一起,糟蹋人家? 我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甚至有些郑重地说,于总,柳燕是堂堂的地级市长, 是来和我们商洽合作事宜的,我听说她的四百万的中药材,两三天内即可运进深 川,这种玩笑千万开不得。 于总听我如此说,随手将桌子上的纸牌推个稀烂,他说,我这人是好心不得 好报,我正在为你算卦呢,看一看你和柳市长的姻缘究竟如何,你既然根本没有 这个心思,我还瞎操什么心? 我说,好了,别说了,老弟的心意我当大哥的领了,还不行吗。 于总将纸牌收拾好,他问,我让你陪她们,你怎么回来了? 我说,人家坐飞机这么长时间,到了深川又没有得闲休息,马上宴请,你总 不能让我在人家睡觉时也陪人家吧? 于总说,这倒是对的。其实你不知道,我怕就怕你给演砸了,破坏了这单到 手的生意。既然如此,我更放心了。酒桌上,你一个劲的替柳市长喝酒,我以为 老兄心怀不轨呢。 我说,人家毕竟是女人,第一次来深川,我们一桌男子汉把人家灌醉了丢丑, 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于总说,谁知道呢,真看不出,老兄还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美德。 我说,你究竟是夸我,还是骂我? 于总说,你知道,老婆跑了,我现在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我不愁没有女人, 我愁的是没有能够走进我心里的女人。 我说,如此说来,你是不是对柳市长有点意思? 于总说,人家是堂堂的政府官员,有夫之妇,你老兄脑子进水了,这可能吗? 我说,我从来就认为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于总说,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话题了,说说你的想法吧,看看咱们还需要 作些什么? 我说,他们的货要两三天才能过来,那么这两三天先不谈合作的事,主要是 陪她们在深川玩一玩,等货运到了,再进入实质性谈判不迟。你看这样行不? 于总说,这样最好。你争取后天上班把她请到咱们公司来看一看。做生意也 要讲究门当户对,让她们看看咱们这样的" 人家" ,人家也好放心同咱们合作。 我说,那就这么定了,后天上午我把她们带过来,如果这样,咱们会客室需 要重新布置一下。 于总说,这事由我来办,后天上午十点,你把她们带过来,肯定没有问题。 48 晚上九点刚过,我在迎宾馆楼下的大堂,打电话给柳燕,当得知她已休息好 了,我才上楼去会她。 显然她已醒过好一会了,而且洗漱完毕,虽不曾化妆浓抹,但人却显得极其 淡雅庄重,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怎么样?休息得还好吧?我极为关切的向柳燕问道。 柳燕笑着说,睡在这样高级的总统套房里还休息不好,那世上就没有能够休 息得好的地方了。 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件挂在衣服架上的带有藕荷色小花的衬衣,这件衬衣给我 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特别是那个椭圆形的象两片荷花叶样的小领,曾把柳燕衬托 得极尽妩媚,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时,穿的就是这件衬衣。 我站起身,走到衣架前,观赏这件衬衣,准确的说是在观赏这件衬衣的衣领。 柳燕笑着说,让你见笑了,这件衬衣的衣领早就让我穿坏了,扔了怪可惜的, 我就自己做了个衣领换上了,好看吗? 我说,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巧的女人,你应该去做服装设计师呀! 柳燕说,过奖了,过奖了。 无意中,我忽然发现不仅这衬衣的领子是后换上的,而且胳膊肘处还打着补 丁,只是补的巧妙,不细心,不从近处去看,看不出来罢了。 我的心不觉一震,这应该是一个堂堂的地级市副市长穿的衬衣么?这样破旧 的衬衣,你就是在一般的政府官员身上,甚至在一般的平民百姓身上都很难找到! 柳燕不是在作秀,因为作秀是给别人看的,她把破旧的衬衣穿在里面,显现了此 人思想品质的何等高贵! 这件衬衣,把我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了,我站在衣架前陷入了沉思,我甚至 想起了已故伟人的带补丁的衬衣,毛主席的衬衣,周总理的衬衣,他们没有钱吗? 他们不富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