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步入另一天地 蔡老板说,那就多谢啦! 我心里想,当柳燕看见这位可以称为祖父的人成为自己的" 妹夫" ,岂不要 气昏过去? 兰虹读懂了我的真实意图,她说,请张老板费心,一定让我们认识一下。老 蔡早就想去内地寻找一家有背景单位,投资合作了。 我含糊其词的说,你们等我的消息,我一定把你们的想法,和市长汇报一下。 至于市长见不见你们,那是她的事。人家毕竟是一市之长,不同于我们平民百姓。 蔡老板理解地说,张老板说的有道理啦,事成之后,我对张老板定有重谢啦! 53 晚上,李总打电话找我。说柳市长有事情要和我谈。 其实,整个下午我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就是在和蔡老板喝酒时,我都 心不在焉。我在柳燕面前发了那么大的火,柳燕能够理解我吗?我无法想象柳燕 和我断绝交往的严重后果。 敲开总统套房的门,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仿佛午间我们 没有发生争吵一样,柳燕笑着说,怎么样?我觉得这套衣服最适合我,好看吗? 说心里话,中午我在选购这套衣服时,真是费了许多心思。从一个女人的角 度看,这套衣服穿在柳燕身上,最适合不过了;如果是穿在女市长身上,又觉得 有失严肃。就是在我买回来,柳燕试衣服时,只是对这身衣服看了两眼,却没有 穿在身上。 现在,柳燕竟然真的将它穿在了身上,给我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在心里 说,柳燕呀,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子! 显然,柳燕已感觉到了我的惊喜,她忽然说,请你过来,是想告诉你,我最 近一两天就准备回去,就看机票能订在哪天啦。 我说,你昨天刚到么,干嘛这么急?不是说好了要在深川好好住几天吗? 柳燕说,你呢,自不必说,你们的于总我已见过了,我准备明天上午到你们 公司拜望一下,然后就准备返程。这里的事情我会安排李副总他们办理,市里还 有我自己的一摊子事,不能扔下不管啊。 我说,我这人性格忒急,如果我有些话伤害了你,请你谅解。 柳燕笑着说,我从来都认为,没有脾气的男人不是男人。你午间的那些话, 也让我猛醒,在深川这地方,让我在市长和女人中间作出选择,我告诉你,我选 择女人! 我理解这话的更深层的含义,这就是" 选择女人" ,就是选择了我! 我忘情的抓住了柳燕的玉手,想要把她拥入怀里,柳燕轻轻推开我说,不要 这样,我希望我们能彼此走入内心。 柳燕将我推入沙发上坐下,她说,你不要多想,我的性格很古怪,是一个常 常令男人不高兴的女人。 我说,我不这样认为,你的所谓" 古怪性格" 恰恰是你的文化修养、生活经 历以及身份地位的必然产物。忽视了这一点,才是真正的" 古怪" 。一个事事、 处处生活在矛盾中心的女人,你还能让她怎么样? 柳燕说。你这人对人生总能给予深刻理解,有好多我想不开的东西,经你一 点拨,便豁然开朗,步入另一天地。 我说,你呀,就不要再给我戴高帽了。有一句老话说,理解万岁。对,就是 理解万岁,我们要彼此理解万万岁。 柳燕似乎对我的话很赞同,她低声的重复道,理解万岁,彼此理解万万岁。 我甚至认为,这是我们彼此的共同誓言。让上天为我们作证,让我和柳燕永 远彼此理解,直到地老天荒! 54 柳燕要急着离开深川的事,当天晚上我就通报给了于总。于总深思片刻后说, 她急着要回去,也能理解,人家是一市之长嘛,不可能象我们这平民百姓般自由。 也好,走了一个,剩下两个,咱们更好招待。不知为什么,他忽然给公安局的一 位朋友拨了一个电话,要两张明天去沙头角的通行证,我更正说应该搞三张,于 总瞅瞅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两张足矣! 于总的笑,闹得我一夜没有睡好,我真的猜不透他要干什么,难道他是要我 单独陪柳燕逛沙头角吗?那李总和办公室主任两位仁兄怎样安排?我是百思不得 其解。 这似乎是一个暂时无法解开的方程式,我倒要看看,于总能用 两张沙头角通行证变出什么花样来。 上午十点刚过,我把柳燕三人准时请进公司的会客室。为了迎接柳燕一行, 这是用不到一天时间重新装修和布置过的会客室,其高雅及豪华,不亚于柳燕的 总统套房。 柳燕三人落座后,早有服务人员递上饮料,送上水果。此时,正是南国荔枝 上市的时候,鲜红润泽的鲜荔枝摆放在茶几上,别有一番情趣。 我急忙到总经理室去请于总,于总说,你先过去陪陪他们,我一会就到。 我回到会客室陪着柳燕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废话,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于总 才匆匆走进会客室。于总朝柳燕抱歉的说,让柳市长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我每 天都是穷忙一个点,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柳燕说,对于你们这些大老板来说,忙一点儿是好事,忙一点儿有钱赚么。 于总笑着说,真不愧是市长大人,真会说话,我就借您的吉言,大家发财! 柳燕说,我这次来深川,主要是拜访一下于总,向贵公司求教,现在我的任 务已经基本完成了,准备最近两天就飞回甘肃。剩下的事,由我门李副总和郭主 任来完成。我现在也是向于总辞行。 于总说,我听张大哥说,柳市长连深川的大街都没有逛一逛,是不是我们的 招待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柳燕忙说,不,不,你们的招待已经够好的了,只是我这个人有个穷毛病, 就是不爱逛街,人家都说我是女人的身子,男人的性格。 于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忙从衣袋里掏出两张沙头角通行证来,他说,我 刚从朋友处搞来了两张通行证,实在对不起,本来说好了是要搞三张的,今天只 能去两位了。柳市长,你看怎样安排? 于总将两张通行证递到柳燕手中,柳燕几乎没有思考,就把通行证给了身旁 的李副总,她说,既然如此,你们先去吧! 于总说,去沙头角的小车,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就在楼下。 我叫来了公司的服务员,令她送李副总二人下楼。 李副总二人去了沙头角,会客室里只剩下我,于总和柳燕三人。 于总忽然提议说,走,到我办公室坐坐。 那时,对于在深川混的正经女孩来说,公司的老总办公室,是最危险的地方, 她们说,进了公司老总的办公室,很少有带着洁净的身子出来的。虽然这话有失 偏颇和极端,但至少反映了这方面的一点实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