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突如其来 第二天上午, 联防队巡逻的民兵抓走了三个窃贼, 红枫便乘着白狼不注意的 当打开卫星电话接收器等待总部指示, 却一整天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无奈他只 好收起装备藏到背包里放好, 陪着白狼去周围放牧羊群, 挖草药, 晚上回来二人 便喝茶聊天, 天南海北什么都聊, 一连好几天, 天天都是如此. 这一天草原的天空收起连续几天的笑容后又下起了蒙蒙细雨, 红枫借故外出 侦察地形, 不久他便返回土屋等待指示, 但依然没有接收到任何消息. 他在反复 检查几遍确保机器没有出现任何故障后无奈地躺在毡床上, 自己是不能着急的, 况且总部首长命令要自己长期潜伏, 他思索着这个任务为什么不交给当地武警去 执行, 而要交给自己大老远放单线呢? 或许总有合理的解释吧, 这样想着想着就 睡着了. 几天来的饮食不习惯让他有些消化不良, 浑身不舒服, 就这样沉沉地睡 去了. 白狼放牧归来已经是后晌了, 看着沉沉睡着的红枫他没有去吵醒, 顺手拿 过他脱下的潮湿衣裤在炉火旁烘烤起来. " 已经一个多礼拜了, 如儿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山坡上,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情 了?"白狼一边烤衣服一边自言自语, 却越想越不放心, 于是决定去探个究竟看看 她. 在起身的一刹那, 望着手里红枫的衣裤, 他突然眼前一亮, 一条恶作剧涌上 心头. 白狼童心未抿, 他想要给如儿一个惊喜, 于是将自己的头发嬉笑着用剪羊毛 的剪刀三下五除二地剪短, 来不及整理头发碎渣, 紧接着换上了红枫的衣裤, 学 红枫的样子将他的手表从背包里悄悄取出套上左手腕, 又将红枫的卫星电话偷偷 装进背包里, 他不知道这部器材是干什么的, 就觉的背着好玩, 又将自己脱下的 袍子和鞋扔到了红枫睡着的毡床边, 偷偷拿过红枫脱在地上的黑色旅游鞋, 一把 背过背包后反手带上木门一溜烟地跑了, 眼前还美滋滋地闪现着次成见到他时怪 异的表情和如儿摸他时惊讶不已的神态. 告别了自己的土屋和熟睡的红枫, 白狼一路向东走去, 脚上的旅游鞋极富弹 性, 不自觉的助长着他行进的速度. 路过眼前熟悉的土坡就能看到那条心爱的土 路, 顺着土路拐两个弯就能见到美丽的如儿, 白狼愉快地呼吸着草原新鲜地空气 , 不顾细雨迷蒙, 却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即将来临的危险和路边草垫后凭空多出来 的几条黑影. 原来那伙窃贼还有几个臭味相投的同伴, 他们得知阴谋败露后, 恼羞成怒, 眼看着同伴被民兵捕去便心存报复, 发誓要惩罚白狼这个可怜的牧民和那个多事 的汉人. 这天他们纠集了六七个人, 手持马刀钢管等凶器, 专门在此守侯, 远远望见 同伙们描述的汉人走了过来, 便偷偷埋伏在了坡后的草甸里准备伺机下手. 可怜 的白狼走到土坡时后脑突然被硬物重重一击, 眼前一黑便栽倒下去, 恶徒们一涌 而上, 对他拳打脚踢. 末了, 他们丝毫不觉得解恨, 又将他装到了事先准备好的 麻袋里, 偷偷抬到几里外的公路边, 扔进了一辆运输货车的车厢里让他自生自灭 . 另一伙人则悄悄地摸到白狼的土屋旁, 点燃了给羊群备用的牧草, 很快牧草 便熊熊燃烧起来, 引燃了土屋的门框和搭在上面的盖土竹帘 .看着浓烟滚滚而起 沿门框冲进屋内, 恶徒们留下狞笑后扬长而去. 此刻屋内熟睡的红枫正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这是他来到年保草原后做的第 一个梦, 梦中自己清晰地看到草原的天空由晴空万里瞬间转为阴沉不堪, 云层中 一道闪电劈击而下, 击倒了草原上独自奔跑的一头小白狼. 小白狼奄奄一息, 而 远远的, 心爱的黑雅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了, 正手捧一叠红色枫叶迎面向他走来 , 笑容异常灿烂, 他正欲高兴地上前迎接, 却突然不见了一切, 往后就觉自己被 人桶了一下, 再接着突然被自己的咳嗽给呛了醒来. 睁眼一看,满屋浓烟伴随着屋外着火的" 劈啪" 声, 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 连忙抓起床边的衣服, 可是第一感觉衣服手感不对, 可此刻的形势不容他多想 便连忙披着它冲出门外, 刚跑出去不远房子便塌陷下来, 到处熊熊一片, 黑腾腾 的烟团呛得他难以呼吸, 烈火烤得他的脸一阵阵胀疼, 好在土屋和羊圈有点距离 , 他及时解开了栓羊的绳子并把它们赶到开阔地带, 然而解救着火的土屋已经来 不及了, 大火烧着了土坯下的木头, 火势熊熊, 浓烟顺着残缺的内墙一阵紧似一 阵地向天空蹿去. 周围放牧的人们和远处挖金子的沙娃都纷纷跑过来帮助" 白狼" 灭火, 有人 端着从上百米外的湖中舀来的水向火苗上泼去, 有人拿着铁锹铲起地上的泥土盖 过去, 很久才将大火扑灭. 望着周围围观的群众, 红枫张口欲解释自己的身份并 询问白狼的下落, 无奈几天来的水土不服加之刚才吸入了过多的浓烟, 他的嗓子 被呛坏了, 一时间急火攻心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嗓子里只能发出" 啊啊" 的怪 异沙哑之声, 好心人只当白狼是被急坏了, 连忙劝他不要着急, 没给他解释的机 会架起他扶着就直奔大坡外次成的家里! 僧侣的土屋里, 红枫被喂了几口药汤后勒令躺下休息, 看者如儿摸索着悉心 照料自己的楚楚动人, 红枫几次把伸到嘴边想要解释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想着这 场蹊跷的火灾和不知去向的白狼, 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藏袍, 他心知白狼定是被 敌人误认为是自己而遭到了不测, 通讯器材和身份证明都随白狼一同消失了, 只 留下他自己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干着急. 过了片刻后红枫冷静了下来, 望着如儿和朴实的牧民朋友们, 想到白狼为别 人代牧的可怜羊群, 他明白要想顺利查清事实真相, 报仇血恨的最好办法就是不 动声色, 将计就计的继续扮演下去. 自己语言不通, 一时半会很难解释清楚, 更 何况敌人的魔爪已经伸向草原了, 惟有冷静潜伏观察才能避免节外生枝. 服过生煎的草药后, 红枫的嗓子已经无大碍, 然而他却依然借故装做不能说 话, 大伙只当他是受了惊吓而失声并不在意. 听不懂太多藏语的红枫只能凭借如 儿的动作和肢体比划领会意思, 好在大概的意思不会被理解错, 倒也相安无事. 两天后, 在几位牧民朋友的帮助下红枫回到仙女湖边又顺利的按记忆中的样式搭 盖了两间土屋, 就盖在原来位置的不远处, 羊圈也重新翻修了, 羊儿们又能回到 里面安心过夜. 红枫为了不让大伙看出破绽, 学着白狼的样子整天听那个尚未被烧坏的破旧 收音机, 不管刮风下雨都喜欢将毡帽捂的严严实实, 慢慢地蓄起了长发和胡子, 一天还要故意把自己弄的脏一些, 学习其他牧人的样子甩鞭子, 打口哨和扔炮儿 石. 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四处万籁俱静, 他才敢独自一人来到外面的草滩 上喘口气, 数着天上的星星, 冲着仙女湖用漂亮的石子打着水漂, 听着远处狼群 的凄厉嚎叫, 盼望着白狼能够化险为夷, 早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