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噩耗来临 事发几天后白狼已经静静地躺在了红枫原部队直属医院重症监护病房的治疗 床上, 医生明确地诊断他是大脑后部遭受锐器猛烈打击, 颅内严重出血, 全身多 处骨折和挫伤, 加上长时间脑部缺氧很可能就此一卧不起变成植物人. 也许命中注定白狼命不该绝, 当初匪徒将他击昏过去后用破布堵住了嘴, 装 进麻袋里抬着扔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矿石车上, 司机正好在路边解小便, 他没有 看到发生的这一切, 之后上车头也没有回就直接去采矿厂了. 天色已晚, 一辆装 载机要为他的车装沙石, 司机将铲斗中的沙土倒到一半时无意间低了一下头, 发 现前面车厢内有一个扎口的麻袋, 于是便及时停住了铲斗的下倾动作, 喊货车司 机过来看他是不是不小心遗留了物品在车厢, 也许是一袋土豆. 当那个大意的司 机一脸不惑地爬上车厢扒出被埋了大半个身子的麻袋解开绳索时, 惊鄂之余这才 发现了早已奄奄一息的白狼. 于是白狼被紧急送往当地最近的人民医院抢救, 经过医护人员八个小时的奋 力抢救, 白狼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仍然处于重度昏迷状态. 变成了一具麻木 地躯体, 周围没有他的任何亲属, 送白狼来抢救的司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 在大家一筹莫展此人的身份和来路之时, 一位公安人员注意到了白狼左手腕上唯 一没被歹徒抢走的随身财产——手表, 公安民警是从部队专业的, 他知道这种看 似普通的手表其实只有现役军人才能佩带, 一般市场上很难买得到, 于是他便猜 测眼前的患者很可能是部队的人, 随即他拍取了患者的面部特写和手表特写及部 队番号数码标刻一同送到地方军区, 不久白狼便被专程赶来的军医们转接走了, 再后来, 他便躺在了集团军直属医院的治疗室里, 留给黑雅一个最不愿意接受却 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走廊和过道里到处都是首长, 战友们的不惑和无限惋惜. 病房里, 白狼已经静静地躺了很多天, 身边的心电监护设备显示一切正常, 他的生命轨迹在显示屏幕上闪烁, 然而眼神已经死去迷离. 黑雅一边用毛巾给他 轻轻擦拭, 一边用哭的红肿的眼睛无限爱惜地注视着他, 脑子里不断闪现出各种 各样关于红枫遭遇不测的画面, 这些天她的身心疲惫到了极点, 自从心爱的人与 总部的通讯联系突然中断后, 总部及时派出搜索队搜索他的下落, 可结果还是得 到了这样不幸的消息. 望着爱人消瘦下去的脸庞, 杂乱的头发和泛黄的牙齿, 她 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他这些天来的遭遇, 体会着他种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 红枫, 论枪法你是集团军数一数二的神枪手, 论拳脚功夫你是集团军连续 三届的无级别搏击第一. 论反应论智商你都是最棒的, 天底下有什么人能把你伤 成这样?"黑雅对着麻木却有呼吸的躯体低低地问道, 她真的无法想象. 这些天来黑雅向司令部申请获准留在红枫身边日夜陪护, 她总是静静地看着 各种营养液注入病人的体内, 并时不时的帮他翻翻身, 帮他活动活动胳膊伸曲腿 防止肌肉僵化, 时不时地也会轻声地讲他们之间曾发生的故事给他听, 希望唤回 他的记忆. 病房里的灯总是通宵达旦地亮着, 紫外线杀菌灯的光线很微弱也很迷惘, 因 为它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这两个本来就命苦的孩子! 也许它还在替所有人思索一 个费解的问题, 为什么原本好好的卫星传送接受设备突然间失灵了呢? 难道东经 101 度地区是信号感应盲区? 还是有人故意屏蔽了信号? 地球上难道真有肉眼可 以看到, 伸手可以触摸, 但卫星却监测不到的地方? 这是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