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婚礼上的祝福歌 白狼和如儿当初曾为圣湖周围的牧民们做过许多特殊服务,她们在牧民们的 婚礼上为新人唱祝福歌曲做为一谋生计. 藏族家庭的子女,男孩到了18岁,女孩 16岁至17岁时,父母们便开始考虑他们的婚姻大事,选定配婚对象。因为如儿和 白狼歌曲唱的很好,人缘也不错,深得大家的喜欢,而且如儿和白狼也早已经扎 巴的授意订下了婚约. 圣湖周围牧民的婚礼很复杂,首先要为子女暗地里选好几 家与自己家族地位相当的姑娘或男子,一般是先委派家族里的主事成人作为主人 的代表,带上缎绸、藏银、食物及哈达等礼品前去已择定的某个家族提亲,并请 求告知家府子女的属相和习性,如果其家族同意作候选亲事,便会很乐意地告知 子女的属相和习性。 经次成僧叔叔择定与白狼结缘后,便由扎巴委托的热心家族内最高的兄弟或 主事成人带上丰盛的彩礼和清单,前往择定的次成家族求亲。送礼谈妥后,再请 次成僧占卜,择出订婚吉日,数年后的11月11日日子很好. 订婚这天,男方要送 给女方家中老少尊卑每人一条哈达和丰厚的礼物,女方要准备好茶酒饭等,盛情 款待。 到时会有传统的藏式菜肴和食品。有从牛奶和羊奶中提炼出来的酥油,用酥 油和砖茶熬成的茶汁搅拌成的酥油茶,用青稞和豌豆等做成的糌粑,用青稞酿成 的青稞酒,还有酸奶子、奶渣、风干肉等,都具有特殊的风味。 等双方代表进入正厅依次入座后,主人家会端上茶酒。求婚之家献上礼物之 后,便把婚约放在盘内,由证人高声朗读,另一证人认真核对。念毕,证人把两 家的家印当众盖在婚书上,然后郑重地由女方与男方代表分别交给对方父亲,接 着两家父母向证人献哈达,表示谢意。举行订婚仪式时,青年男女都不参加,只 是家人出席。仪式结束后,女方家宴请宾客,欢聚一天;傍晚男方家人离开时, 女方家庭向每个来客献一条哈达. 为了他们的婚礼,扎巴已经暗暗备好了许多东 西,都已经提前委托人送去给次成家了. 举行结婚仪式的头一天,男方会派人把 一套漂亮的服装送到女方家中,让新娘穿戴。迎亲这天,男方家要找一位有身份 的人,带上一队人马和彩箭,彩箭上有明镜、璁玉、珠饰等,并牵上一匹颜色与 女方属相吻合且是怀孕的、打扮考究的母马供新娘子骑,前往女方家迎接新娘。 当男方迎亲队伍进门之后,先把彩箭插在新娘背上,接着又将璁玉放在新娘头顶, 表示新娘已属于男方家人。女方送新娘出嫁,一般带去一位陪人,当姑娘出门时, 女方家人会一手拿彩箭、一手拿羊腿,站在帐外反复多次祈福,直到姑娘走远。 马队起程后,最有威望的领队穿着白袍,骑着白马,接着便是迎亲代表,然 后是娘家随侍新娘出嫁的随从。一路上,男方家人要侍候在路旁,向马队敬3 次 酒如果路上遇到抬病人、倒垃圾、背空筐子的人,便认为是不吉利,婚后要请僧 人念经消灾。马队行进期间,随行人员高唱祝福歌曲,新娘则要边行边哭。男方 在新娘到达之前,必须装扮大门,专为新娘下马准备垫子。垫子是装着青稞、麦 子的口袋,铺上五彩锦缎,面上用麦粒画成“卐”符号。家人手捧哈达和青稞酒 在门口迎候。新娘到夫家门前,先喝3 口酥油茶再下马,脚要踩在撒有青稞和茶 叶的地上。新郎母亲提着一桶牛奶欢迎新娘。新娘用左手中指浸奶水,向天弹洒 几点,表示感谢神灵后,由新郎给新娘献上哈达,方能迎新娘进门。 白狼和如儿曾为经历过这些的新人们唱了很多年祝福歌曲,以前都是在为别 人唱,等到想为自己唱祝福歌曲的时候感觉幸福已经不在了. 每次他们都饱含深 情地为幸福的新人们歌唱,看着他们幸福地依偎. 当时只想着尽快赚钱为扎巴治 疗疾病,没想到扎巴的病来的快重的也快去的更快,现在想在自己的婚礼上歌唱 却不见了故人,红枫要努力地学习这首歌曲唱给如儿听以弥补自己的多有的愧疚 之情. 次成答应扎巴要在数年后的这天为两个孩子举行婚礼. 今天他专门来到白狼的土屋找白狼,远远地就看到他一个人正在失魂落魄地 沿着小路往回赶,便等他走近了就问他最近去那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 次成的 出现吓了红枫一大跳,原本看完卫星信息后红枫失落中觉的无事可做,惆怅中想 起来白狼的羊群好几天已经没有喂草了,便揣了墨镜离开圣山往回赶,没想到碰 上了次成阿叔,现在看到他更觉多了一份亲切. 原来次成来是想把他邀请到他家 土屋去,说是有点事情要说顺便去喝新酿的青稞酒,红枫也想着该去看看他们二 位了,赶紧跑去羊圈添草,一进圈发现羊都不见了,先是一惊,后来拍着脑袋算 是想起来了,羊群已经给好心的牧民朋友带管了. 无事可做,他只得跟次成来到 了山凹这边. 心想着有新酿的青稞酒最好,要多喝点,喝醉了倒头一睡什么也不 用多想. 进了如儿家的土屋,红枫发现家里的布局有了改变,增添了许多具有藏式特 色的旅游纪念品。如花纹细致的藏式木碗,色泽繁多的玉石器,古色古香的土陶 器,玲珑剔透的金银器皿,藏式小刀,以及氆氇、藏香等。 屋子里改变不小啊,看来次成啊叔是精心准备过的. 请我喝酒都要这样劳烦 他可真不好意思,红枫刚进土屋时甚至不知该将手脚放到何处. 几天不见,如儿 好象瘦了点,但依然是那样楚楚,次成叫如儿来陪酒,自己借口出去了. " 白狼阿哥,以前我们为别人的婚礼唱祝福歌曲的时候,他们总有好多亲人 在周围,我真的好羡慕啊?记得我暗暗伤心流泪的时候你总会安慰我,说没关系, 等到阿叔把你许配给我的时候,我一定请一千个人来跳舞,我们一定在大家面前 亲自唱祝福歌曲,让天和地做最好的见证,让圣山和仙女湖做最好的亲人. 你还 记得吗?你会唱给我听吗?" " 啊……啊,会,一定会的."红枫支吾着回答,他还不知道白狼有唱歌的爱 好. " 阿哥,听说圣湖那边在跳千人卓舞,我想去参加可是眼睛看不见,不如我 们就借这次机会在大家面前互相唱祝福歌请大家见证吧. 请大家为我们跳舞,我 们两个为大家唱歌,你说好不好?" " 啊,好,好!" 那一刻他的脑子里真的很乱,总是想着为什么影像里看不 到黑雅,又觉的在如儿面前有这个想法是不对的,不,应该说不妥,可一想又有 什么不对不妥呢?自己总不能一直就这样患得患失吧? 红枫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如儿,更不忍心拒绝 如儿,想着她从小到大都和白狼相处在一起,而且白狼还处处让着她,自己是白 狼的亲哥哥理应更加疼爱眼前的这个可怜妹妹,况且11月11号是扎巴生前看好的 日子,这个时间上绝对不能出差错,更何况做为一个渐渐成熟了的女人,如儿想 在父老乡亲前面美上一回也是应该的,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候伤害她的心,她已经 失去了很多,如果连这样一个自己力所能及的简单的请求都不能满足她可就太残 忍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再向她解释吧!再说只是唱歌,又不干别的,没什么大不 了. 红枫自我安慰着. " 恩," 他答应了. 可他不知道按照这里的传统,答应了女方在众人面前唱 婚礼上的祝福歌就是当着大家的面答应要娶她!如果此人日后反悔不但男方将受 到唾弃,连女方也会遭到白眼和亲人们的冷遇. 这等于一个盟誓,谁都不能违背, 而且违背不起! 回到自己的土屋子里, 红枫坐立不安, 他该去请教了几为牧民朋友一些问题 了. " 这个祝福歌曲该怎么唱? 我有些忘词了!" 牧民们很纳闷, 你不是经常唱吗? " 哦, 一时想不起来该唱什么词了." " 用什么词啊, 都是一个旋律, 自己编一些吉祥的话套上去当词就可以了." " 哦, 那旋律是什么样的啊?" " 哎, 一场火把你脑子烧坏了啊? 这都记不清了?"友人虽然嘟囔着但还是教 他唱了几遍, 原来旋律很优美也很上口, 红枫谢过后就回去了, 他练习了大半个 晚上, 就希望第二天不要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