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偷听 无聊,还是无聊,心情怎么会这么糟糕?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一辆白色宝马漫无目的行驶在灯火辉煌的马路上,两则的霓虹灯是那么绚丽多 姿,新城的酒吧街上熙熙攘攘。车缓缓停在新开的titan 酒吧前,一个高大的门童 忙跑过来礼貌的行礼。把车丢给门童她走进酒吧,这里热闹非凡,捡个角落钻了进 去, waiter 过来推荐酒吧自调的‘梦幻幽蓝’,她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眼睛扫 视着周围,还好,没有熟悉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低度的调酒居然也会让她晕眩!苍白的脸颊渗出淡淡胭红,一 双大眼睛蒙着一层薄雾。迷失在无知年代,遗去了豆蔻年华。往事如烟似梦,转眼 岁月匆匆。“我怎么了?”一双颤栗的手抚上脸,泪水沿着指缝一滴滴滴入蓝色的 酒杯。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拉下她颤栗无温的双手,一张纸巾轻轻蘸取满脸的泪珠, 一张微笑的脸呈现在眼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是一个人在?”李海涛温温一笑,脸上没有 过多的表情。她不知道他跟着她走了很久,也在旁边看了她很久,看到她一杯接一 杯的喝,几次想上前阻止却忍住了,寒冰讲的故事还响在耳边,他的心都碎了,一 个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经历那么可怕的事?直到看见她泪流满面他才忍不住跑过来 想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去个洗手间。”艾雪抽回手,起身去寻洗手间的位置。第一次来这里,根 本不熟悉,走来走去也没能找到。沿着角落的通道一路寻去,经过一处房门里面传 来低沉的对话:“多谢你这次鼎立相助。” “客气什么?别忘了我也是股董,我有一半的股权。” “那些真的处理妥了?没有留下什么尾巴吧?” “放心,新公司的法人是一个和你八杆子打不着人,他不会参与任何事情,很 安全。至于那笔钱嘛,我以多种渠道套取现金,现在已经存入新公司的账户了,不 会有丝毫闪失,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嗯!这所酒吧经营的还不错吧?” “是,借你光还算可以。” …… 艾雪扶着墙努力搜寻记忆中熟悉的人想与其中一个声音来搭配,晕眩的脑袋却 不肯与她合作。 “小姐,这里是办公区,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waiter走过来低声问她。 “我,找厕所。”艾雪扶着墙往回走去。 “什么事?”一个精瘦的男人从刚刚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出厉声问道。 “张总,刚一位客人可能是喝多了,找厕所迷路了。”waiter急急的说着,害 怕说晚了会挨骂似的。 “嗯,去做事吧。”精瘦男人挥挥手。 “怎么了?”林恒把玩着桌子上的酒杯,低声问关门的张召宁。 “没事,有人喝多了找厕所。” “噢?看来护场子的人该换了。”林恒继续把玩酒杯,声音越发的低沉。 “我会严加管教的,放心吧,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你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注意一些应该不是坏事。” “有道理。” …… 张召宁——尚城电视台首席记者,主要负责新闻,要闻及政治专栏。 “怎么去洗手间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下去了呢?正打算找人打捞你呢。” 李海涛一脸戏笑的逗弄摇摇晃晃的艾雪。 “讨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艾雪抬手想给他一拳,李海涛自然反应的一 闪身。艾雪因为身子重心前倾加上头还晕,一下子摔到在地。 “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吧?我只是自然反应而已。”李海涛看着跌坐在地的 艾雪吓得语无伦次。 “唔,好疼!”艾雪皱着眉低呼。 “该死,上次的伤没好利落,这次又加新伤了。都怪我,我不躲开不就没事了。” 李海涛蹲下身紧张的检查上次受伤的那只脚。 “笨蛋,这只啦。”艾雪哼哼着,有意想捉弄他一把。 “痛不痛,严不严重,我们去医院吧,看看有没有骨折?”说完就要抱她起来。 看着李海涛紧张又心疼的表情,艾雪有些塄神,心里涌出淡淡暖意,可是眨眼 间那滴暖意跑的无踪影了。她不会再去相信爱情,到少不会相信发生在她身上的爱 情。 推开他环着她的手,扶着桌沿站起来,一步步向门外走去。李海涛掏出钱包, 抓出几张红色的钞票扔在桌子上便追了出去。 站在深夜的街头,凉风习习,头脑有些清醒。门童已把车开到路边,礼貌的站 在车门旁等候她上车。 李海涛追出酒吧,看着一团白色飞驰而去,急的跺跺脚,招手拦了辆出租车跟 了上去。“来酒吧居然还开车,是不是有病啊?我看病的还不轻。”李海涛嘀嘀咕 咕的嘟囔着,着急的让司机加速。司机不情愿的转头看看他:“大哥,我这车能追 得上那车?” 艾雪从来没有享受过飞车的感觉,这种感觉还真是一种不错的发泄,凌晨路上 行人寥寥,飞车转入五环,路上行车寂寂。一脚深踩油门车如驽箭离弦飞射而去。 李海涛看着那团白色越来越远,额头冷汗直冒,拿出手机打给寒冰。 手机在包包里震动着,包包安静的躺在付驾驶座上。仪表盘上电脑提示有电话 拨入,车载电话一闪一闪的亮着提示灯,虽不去理会,脚下却松动了,车速也慢了 下来。一辆黑色东南越野车与她擦身而过,转灯进入同一条车道,并在不远处的前 方停了下来,尾灯一闪一闪的冒着冷光,就如它的主人。艾雪的脚离开油门踏向旁 边的踏板,轮胎擦地发出蹦蹦蹦的声音,终于宝马在距东南越野身后咫尺处停了下 来。她虚脱无力的爬在方向盘上,大口的喘着气。 寒冰铁青着脸,一步步走过去,拉开车门,一把把艾雪拽了下来,一记清脆的 声响红红的五指呈现在艾雪煞白的脸上。一双倔强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迎着他铁青 的脸,泪珠一串串滚落滴在颈项间那条红白相间的丝巾上。寒冰的心像刀剜一样的 疼,看看自己的手,握紧,一拳砸在车身上。时间如静止了般,两个人站在原地谁 也没有移动,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车,不能停在这,会有违章的。”李海涛一开口就后悔了,这个借口真是太 拙劣了。 “她脚伤还没好,不能站太久。”李海涛顾不得什么了,把艾雪塞进车里,自 己钻到驾驶室。 寒冰抬眼看看车上那个泪眼凄迷的女人,长叹一声,挥挥手:“好好照顾她, 以后少喝些。”一句话说给两个人听。 李海涛点点头没有出声,把车往后到了下,打转方向深踩一脚油门驾车离去。 谁也没有言语, CD 飘出那首萧敬腾的‘疼爱’一路陪伴两个默默无语的人。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