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 今晚我正对着门做事。 大约在十点多钟,先是老走进了门,怀里抱了一束鲜花进去珍姐卧室。 珍姐自从上次因为花的事跟大闸蟹吵了一架以后,给他做了一个补充规定,就 是:要不等到花谢的时候,得把新的续上。 如果大闸蟹没准时送过来,她不免都要耍点脾气,然后自己亲自去买。回来插 花的事,有时她要我和小惠帮她下手,有时她自己来。 而后大闸蟹跟进来,我一边做事一边偶尔的瞄几眼。 “美美,过来!大伯抱一抱!”他显得有点粗声粗气。 人多的场合,他让美美叫他大伯,人少的时候,喜欢美美喊他爸爸。 “你喝酒了,是么?”我听见珍姐在问他。 大闸蟹没说话,走过珍姐身边,拉了一个小凳子坐下,粗重的呼吸着。 美美凑过去,他便坐在那里,一手揽着美美的小腰,一手架着美美的小手,左 右晃着有些肥钝的身体,带着美美做着跳交易舞的动作,不时还让美美转上两个圈。 美美觉得新奇,任她大伯摆弄着,尤其转圈的时候总会咯咯的欢笑。 “老头子,你可真逗!”珍姐显得高兴。 珍姐放下手里的活,凑上去掐住大闸蟹的脖子:“说!是不是和小姐跳舞了?” “跳了!和老板的秘书,还有朋友的情人,老走今天也跳了。一般人他还不跳 呢!专门和三个漂亮的小姐跳!”大闸蟹醉熏熏地说,还站起来忘形地在珍姐面前 熊一样的扭着腰。 我用眼睛瞥了一下,心里想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 找王八。 “我今天有点喝醉了,老板过生日!”也许是碍于我们在场,他为他平时在我 们面前少有的举动做了一下解释说明。 第二天早上,正是我们正常起床,然后坐在大厅里排队等厕所的时间,大闸蟹 在卫生间里冲凉。 厅里现在还没见其他别人。 我知道卫生间里应该是他在冲凉,因为别人没这习惯。 我等着上厕所,担心一会排号要好长时间,就先捡了张报纸在厅里一边低头看 一边等。 听见门锁扭开的声音,我知道他出来了,但没抬头,只听见他出来后的脚步声 稍有些急。 当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看见他只穿出来一条三角内裤,立即明 白了他走的急的原因。 当一个老板只穿了条底裤,露着白花花的上下身肥肉,在他情人家的客厅里这 么肆无忌惮的走过时,他已经不在意他情人家还有很多个作为手下的外人,他的羞 耻之心估计已经蒸发到达了火星。 昨天交出的活被退了回来,原因是做的太薄了,从玻璃上起下来时,作品已经 碎成了几段,有些部分甚至对不上了。 珍姐把修复的活给了我,她才没心思做这个呢! 我心想反正做什么都是做,这也算是个锻炼的机会。 于是头不抬眼目不斜视的做了两天,估计今天上午卖点力气就能搞定。 “美美,去帮冰冰阿姨打点水来!”我叫过美美。 美美回来这么久,已经和我们大家混的很熟。 偶尔,她喜欢给她机会表现,比如接杯冷水。 她显得很乖的拿了我的杯子去,一会,一杯水放在我桌角,但她并没有动,就 那么站在桌对面看着我,好象在等什么。 “谢谢美美帮阿姨打水!冰冰阿姨现在好忙,你自己去玩吧!”我打发她别转 在我身边,可她却仍没动位置。 我随手拿起那杯子,立即知道了她不肯走的原因。 她在三十度气温的天气里,给我接了杯热水。 现在有三岁半的她,越来越调皮,越来越坏。 美美经常给我看到:在小惠睡觉的时候,她跑来掀开她的睡裙去看。 这孩子现在已经满脑子的坏主意,做出的事情经常让我们这些大人都看的瞠目 结舌。 我的第二个小台灯前两天不停的被她当玩具一样的开关,终于弄得不亮了。 她刚吃完冰淇淋的小嘴巴,会跑来紧靠我的后背。我当时还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等我回过头来,她会躲着我看。一旦我发现她那双腻腻的小脏手,什么都晚了,一 后背满是她嘴巴上巧克力的颜色! 诸如此类的事气得我经常发疯,却不能把她怎样! 珍姐对美美的这些表现,不但不管教,还在一边嘻笑着纵容。 珍姐这会和我背对背的坐着,她总来找机会调戏我,不是扭头飞吻给我,就是 转过身子在我身上摸两把,最过分的是她竟然隔着外衣把我的胸衣在一天里解开了 两三次! 每一次背后胸衣扣子给解开后,我都要忙不迭地跑去卧室重新系好。等转回头 来想报复珍姐时,美美发了疯一样对我施以小拳头小脚,护住她妈妈,我也只好作 罢。 这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妈的这招美美也学了去,一双小手,我背后悄悄站 一小会,胸衣上的扣子就给她鼓捣开了。 于是我哭笑不得地,不得不双手合抱护住胸口穿梭在客厅与卧室之间。 屋子里还有其他的同事,有好几个是大男人,他们在看着笑呢! 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很有看头的笑料。 美美这孩子从小看到大,有其母必有其女,只怕不要到她母亲的年龄她已经出 师了。 “冰冰,我好喜欢你哦!”珍姐占到便宜,乐得咧着血红的嘴巴,色眯眯的凑 过来。 “别过来啊!我可不喜欢你!”我一肚子的气。 她嗲声嗲气的长嘘短叹。 我心想我是没办法才认识你,喜欢你?那要等你或者我重新托生以后再说吧!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老走说他们厂里有中秋晚会,大闸蟹要他也出个节目。 我一心想借这个机会过去看看老走厂里的样品,可一问才知道,只有有头有脸 的人才能看到那些东西,我还不够资格。 活动我是没心思去看的,也只好计划着在中秋那天打道回府,守着我的老公过 节去。 老走最近经常搬他的那只破二胡出来练曲子,他打算中秋那天演奏《二泉映月》。 有晚珍姐出去和大闸蟹开心了,扔了美美在家跟我们混。 她又哭闹要找妈妈,正好那时老走在拉二胡练习。 “老走,拉个《世上只有妈妈好》,我来唱。”我拉过美美,这可怜的二奶的 孩子,眼泪汪汪的,正等着有人去哄。 我在美美面前故意做出抽抽搭搭的样子,哭似的和着拍子唱着……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象个宝…… 我的表演,美美看着新鲜,看得出神,一会就忘了哭。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