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天,潘渊从北京回来,他没有帮刘雪婷把假范畴带回来,却在北京差点丢 了半条命,范之勋的人警告他:“如果他们想,随时可以卸下他的一条腿或是一只 手臂,去告吧,这个社会用钱什么摆不平?!”对方不屑又轻松地说。 “我们的婚礼?”潘渊征询地问。 “以后再说吧!”刘雪婷淡淡地说。 “以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潘渊自言自语地说一句! 一切各就各位,日子正常到你以为它从来都没往前走过,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什 么特别的事情。范畴依然在吴崇良表妹那里带着,刘雪婷找时间会过去看看,潘渊 喜欢得不行,如果不是内情人,谁也无法相信他不是这孩子的亲爸爸。孩子才一岁 也正是好玩的时候,第一次潘渊陪刘雪婷去看他,小范畴很好奇地看着他,潘渊刚 一抱起他,便使劲挣扎,可是又舍不得离开他的样子。吴崇良的表妹倒了一杯茶水 给潘渊,潘渊一次没喝完,把茶杯拿在手上,小范畴摇摇晃晃地过来,把水杯要过 去,滴滴答答地把剩下的四分之一左右的水给喝了,然后把杯子递回给吴崇良的表 妹,嘴里说:“水,水。” 吴崇良的表妹接过杯子,帮他倒水,倒了一点他就开始叫嚷,没办法把倒好的 半杯水递给他,小范畴认真地看了看,拿着水杯摇摆着慢跑到垃极桶,倒掉一些水, 又摇摆着把杯子拿到潘渊的面前,示意他接住,这时候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 小家伙是喝了潘渊那么多的水就还给他那么多水。 深圳的冬天虽然不是很寒冷,但对于小孩子还是有影响的,小范畴穿得鼓鼓囊 囊跟个小假人似的,刚学会走路,站不大稳。有一次潘渊去看他带给他一只氢气球, 他没有拿稳气球线,气球飘飘荡荡地升到屋子上空去了,小范畴想抬头看气球又因 为穿得过多显得头重脚轻,一副想仰头又不敢仰头看上面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更好玩的是自从大人指认他身边的爸爸妈妈时,问:“妈妈在哪儿?” 他流着口水摇晃着到吴崇良的表妹面前,用手指着她,潘渊指着刘雪婷问: “这是谁?”他疑惑地想了想,又缓慢地摇晃着流着口水到刘雪婷面前,用代表妈 妈的手指点着刘雪婷,当问到爸爸时也一样,在潘渊和老实的农民之间跑来跑去, 最后再多问几遍,糊涂了,干脆谁也不理,跑到一边去捡扫把,拉小椅子,吭吭哧 哧磕磕绊绊地当小搬运工忙个不亦乐乎。 “潘渊,要不咱们还是把婚结了吧!”一次看完小范畴回家的路上,刘雪婷说。 “雪婷,我不敢说我这一生有多大能耐,但我会竭力让我们三个人过得快乐幸 福!”潘渊边开车边说。 “你真不嫌弃小范畴?”刘雪婷问。 “我爱你的一切,哪怕是罪恶。”潘渊说。 “迟早范之勋会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亲骨肉,我们离开深圳吧!” “好的,只要为你好,一切都可以!”潘渊说。 可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在他们带孩子离开深圳之前,范之勋已经知道孩子不 是真正的范畴了。 临近春节的时候,孩子感冒,然后高烧,最后竟严重到成了急性肺炎。孩子住 院期间,要化验血型,照顾孩子的王虹看到化验单上孩子的血型是B ,觉得很奇怪, 因为范之勋的血液是A 型,但也只是疑惑。晚上范之勋来看母子的时候,王虹顺口 说了,范之勋血直往头上涌,他记得刘雪婷生范畴的时候因流血过多输血时清清楚 楚要的血浆是A 型,在月子里两人还开过玩笑,说家里有三条“A ”,够纯够牛的 了。 范之勋红着眼还是不死心,托熟人找到一家大医院做DNA 鉴定,一个多星期后 结果出来,这孩子跟他范之勋连毛都沾不上边。 王虹抱着臂膀冷笑着说:“故作纯情的女人卑鄙起来比坏女人更无耻,范之勋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被那个女人弄得家破人亡,一盆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