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演员惨烈的争夺战 不知道是哪位哲人曾经说过,有时候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也会欺骗你的, 就在薇薇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我真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那就是薇薇看 到的并不是事实,但是她肯定已经当成了事实。 薇薇闪身走进来,将门关上,我的视线随着她移动的身体,感觉到一股萧杀之 气不断向屋内蔓延。 小雪却出其的镇定,仿佛发生的一切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甚至有些嘲弄的对我眨了一下眼,然后她问薇薇,说:" 我想找你谈谈。" 薇薇没 有搭理她,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床上,往外掏东西,我看见一件件鲜艳夺目的衣服, 从她的手里不断的闪动着,我心中不由的痉挛了一下,我知道薇薇一大早去商场给 我买衣服了,我之所以痉挛了一下,是我这个人特别怕被别人施舍,或者就是说特 别怕人家对我好,有时候我把对我的好会误认为是爱情,所以我一直抗拒爱情的主 要原因是我分不清,但是我知道薇薇对我确实是爱情,而且她的爱是不容质疑的。 小雪似乎被薇薇的这种无言的对抗激怒,说:" 薇薇,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他 就是一个什么好东西,他跟任何一个男人都一样,都一样的庸俗,你知道吗,就在 你刚出去的这么一会会儿,我来找你,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你们刚刚缠绵的床上, 他把我干了,你知道吗?" 我脑子的血顿时充斥了上来,我喊:" 操,小雪,你妈 逼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一直努力的克制在很多的场合很多的时候都不要去说脏话, 努力的想让自己变成一个稍微有点文化的人,但这一刻我觉得只有这样的语言能代 表我此时的心情,请原谅我的文字再次的充斥了庸俗。 小雪却像疯了似的对薇薇笑着,她说:" 薇薇,你说值得吗?我们就为这么一 个男人,浑身充斥着虚假欺骗的男人,连多年的朋友关系都不顾了,你说我们值得 吗?我们图什么啊,好男人真的死绝了吗?" 薇薇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抬起头来, 看着小雪,看了一眼我,再次将视线转到小雪脸上,问小雪:"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 吗?" 小雪一愣看着薇薇:" 什么叫有意思吗?" 薇薇说:" 现在这个样子有意思 吗?像个跳梁小丑,你觉得有意思吗?" 小雪忽然冲上来揪薇薇的头发,一边厮打 一边嘴里叫嚣,说:" 我让你是来帮我的,你却这样对我,你现在还问我有意思吗, 你还有一点良心吗?你他妈这算什么朋友啊?" 薇薇却一把将小雪推开,小雪一个 趔趄摔倒在地上,忽然嚎啕哭了起来,薇薇说:" 小雪你要记住,以后千万不要用 一个女人去试探男人的忠诚,感情不是你我人为就能控制的了的,如果你把我当朋 友,听我一句话,好好的去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用真诚的心对别人,才有可 能换回真诚的回报,如果你一直报着一副怀疑的态度,我想最终也不会寻找到真正 的情感,这些日子我也一直沉浸在痛苦中,因为其实我们谁又能真正拥有螳螂的爱 情呢?我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 我看着这两个奇怪的女人,我觉得 这一瞬间我又似乎进入了某个电视剧的情节中,两个女人,反目成仇,为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现在像看戏似的看发生的一切,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厌恶,厌 恶所谓的感情可以不顾一切的使用手段。手段?我一直认为手段是个贬义词,尤其 现在,我觉得更加让我觉得爱情全是扯淡,我曾经跟薇薇那份模糊的感情我以为是 爱情,但是现在很清晰,很明白,我并不爱她,至于她爱我有多少,我不知道,我 觉得她就是心血来潮,或者更多的是她要跟小雪较劲,赌博,她们把我当成了押宝 的工具,谁最终战胜对方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我自己都有些自嘲起来,我觉得特可笑了,我原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个香饽饽有 这么多人来抢,但是现在呢,我只是一个被玩耍的工具,我默默的站起来,就在她 们两个面前,赤裸裸的站着,忽然嘲弄地:" 要不你们两个都来吧。" 我相信我的 怪异举动让她们惊诧了,她们两个一时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我嘲笑着他们, 我跳下地,默默走进卫生间,这一瞬间我的眼泪差点从眼眶里涌出来,我没有想到 最后要用这种方式去阐述我的厌恶,阐述我对她们的鄙视,我从盆里捞出湿淋淋的 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着,冰凉的水从我的身上不断的流淌,让我的心更加的颤栗… … 我从洗手间走出来,迎面站着薇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凄迷,眼泪像雨滴滚落, 她扑过来一把抱住我,说:" 螳螂,你不许走,我知道你要走,你如果走了,我就 死在这儿。" 我将薇薇推开,我说:" 你们都是好演员,我确实很笨,我不适合你 们的游戏,如果你们把我当朋友,请给我一条生路。" 我走到桌前将钱包和手机抓 起,装进湿漉漉的口袋里,向屋外走去,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滑稽,所过之处留下 一行清晰的水路…… 好黑的夜,星光暗淡。 飞机划过云南的时候,我所有有关这个城市的记忆都在慢慢的远去,他像我曾 经的一个梦一样,在醒来的一瞬间我曾觉得无比清晰,但最后慢慢模糊,模糊的人 模糊的事…… 当时我走出薇薇的房间,丝毫没有做任何的停留,打了一辆车绕着丽江好几圈 才到的机场,我确信没有人可以跟踪到我,我也确信没有人再能阻拦我,我给大龙 和小毛发信息告诉我离开了,让他们好好干,然后就把手机关了,谁也不会再找到 我了,看着手中的手机忽然觉得一丝悲哀,我们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原来就用这么一 个小小的东西维系着,等到忽然有一天这个东西失去效用了,我们所维系的情感却 都一下子消失…… 活得让人可怕。 我买了去北京的飞机票,我不知道我现在去哪里?北京也不属于我,那里似乎 只是我所有漂泊驿站中最长停靠的一个罢了,混凝土钢架墙,那种感觉总让我有一 种冷冰冰的感觉,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甚至我讨厌城市里人的那种生存状态,似乎 很难感觉到陌生人之间应有的一些温馨亲情,更加感觉不到人和人之间的那份挚爱。 我一向惧怕情感中的冷漠,但是我这次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不辞而别,所以人 有时候是很矛盾的,矛盾的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 经常不齿的事情却往往是我们有可能做的。 我掏出身份证看着,生于1978年02月07日,男。 我都快30了,却一事无成。 北京的天燥热。 我觉得燥热的不是天,而是行走在这个城市里的每个人群,每个人脸上的那份 神情,对生活,对朋友,甚至一切。 接下来的日子散乱的没有规则,每天我都无所事事的去网吧,当然也要感谢那 些日子,在网吧我第一次学着使用打字功能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逐渐学会了使用 电脑,这也是今天能用这种方式将心中的故事讲出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有网络真 好,能将自己的故事告诉很多人,让很多人知道,其实影视圈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 么好,当然也不是被很多人妖魔化了般可怕,我觉得凡事都要从不同角度去看,如 果只看到事物的一面,我想我们看到也只是一个点,由点到面其实是最不准确的一 种推断。 我知道我这么无所事事的打发时间只是想让自己的脑子不要闲下来,每当思维 停顿的时候,我脑子里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很多,想起我的兄弟,想起小雪,想起薇 薇…… 有几次我站在妞妞的饭馆外,鼓足了勇气想进去,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我不 知道我们再次的面对还能否向上次一样那般从容了,我也没有勇气再面对妞妞那炽 热的眼睛充满的幽怨。 进去还能干什么呢?吃饭?亦或叙旧? 一个月来,我的手机没有开过机,我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确实没有勇 气面对一个个的质问,人就是有时候很无奈,不管你是多么坚强你也永远逃脱不了 有脆弱的一面,这一面有时候如影随形的跟着你,很多时候就会冒出来。 有一天晚上去迪厅,很晚了,但是迪厅的生意很火,我当时可能是喝多了,情 不自禁的在音乐的伴奏下耍了一套螳螂拳,好久没有练了,但是从第一个动作开始 那一瞬间,我的所有感觉都回到了曾经在武术队的那些日子,回到了那个激情澎湃 的岁月,所以当时耍得很陶醉,赢得了很多掌声,也把气氛挑得很高,迪厅里的人 尖叫,纷纷鼓掌非让我在来,盛情难却我又练了一套通背拳,我想当时肯定是把他 们惊诧坏了,反正是尖叫超过了音乐,后来我记得就喝大了,好像迪厅的老板也来, 非要跟我干杯,说:" 你真牛逼,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场子表演。" 我说:" 表演什 么?" 他说:" 表演武术,你的武术很牛逼啊。" 我哈哈大笑,我说:" 你这个地 方不配武术……你知道武术是什么吗?是他们用生命演绎的一种精神,你这里算什 么?玷污武术。" 老板也不恼,拍拍我的肩膀,说:" 兄弟,有意思,今天老哥给 你免单。" 我说:" 你是不是也喝醉了。" 他摆手,举着巴掌,说:" 你知道这是 几吗?我告诉你是6 。" 我说:" 你看你还是醉了,这明明是5 。" 他说:" 这真 的是6,我原来有个小拇指,多余的,剁了,所以我没有醉,是6,6在心里呢, 兄弟我给你免单。" 我没有明白他所谓的6在心里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确实跟我免 单了,是个很仗义的人,拍打我肩膀的时候似乎有些悲怜的感觉,走的时候给我留 了个手机号,说:" 只要你来这里永远免单,有一天你要想找我聊聊武术的时候, 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喝酒,我们一醉方休……" 我想他跟武术一定有着不可割 舍的情感……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