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天空是凝固的海洋(30) 也许,在内心深处,天空早已把海洋当成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就像天空的手、脚、心脏。 是她整体的一部分,无法剥离。 一旦剥离,就会痛,就会残缺。 海洋,我已经不能没有你,知道么? 天空转头凝望着海洋丰富线条的侧面。 忽然想起来该问问海洋:“为什么是种土豆而不是种其他的蚕豆、毛豆之类 的?” “笨,因为土豆卖得比蚕豆、毛豆贵啊。” “是这样吗?”天空疑惑地看着海洋的小眯眼。他正笑得一脸得意。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天空曾无意中对海洋说过,她最爱吃土豆。 等她老了以后要自己种土豆。 她喜欢收获土豆时一把拔起土豆的茎叶,看着十几、二十个土豆像珍珠般悬 挂在上面的那种满满的惊喜。 站在高高的山坡上。眺望极限处海天相连的景色。 红色的夕阳像颗红色的头颅挂在海天交接处,沉沉浮浮。 期近的暮色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悲凉感。 天空手里抓着一把采来的长长短短的白色蒲公英。 喃喃地对海洋说道:“听过蒲公英的传说吗?” 海洋摇了摇头,看着黄昏下天空忧伤美丽的脸。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户官位显赫的大户人家,有个小女儿叫朝阳,长得 非常美丽、 聪明、贤淑善良,深得双亲的宠爱。可朝阳到了十七八岁时,还没有找到心 仪的郎君,因为朝阳不喜欢那些达官贵人家的花花公子,而父母也不舍得心爱的 女儿离开他们,所以对此事也并没有怎么放心里。 有一天,朝阳带着贴身丫环在街上玩耍,她看到了一个挑着草药的英俊小伙 子。那小伙穿着粗布衣裤,肩上搭着条擦汗用的旧毛巾,却长得眉目清秀、英气 非凡。采药的英俊小伙子也注意到了美丽的朝阳,但是他们只能相视一笑,因为 那时的传统观念是男女授受不亲,当朝阳目送小伙子的身影消失在人流后,她在 芳心也已被带走。 在街上的邂逅相遇,让彼此的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朝阳时常向下人们 打听那个采药郎的情况,她得知自己心仪的郎君叫蒲公,他曾饱读诗书,学识渊 博,但是后来因其父母早逝,落得家境贫寒,所以才以采药为生。而蒲公也时常 想起朝阳,可他想到自己家境贫寒,便心生自卑。 这世间让人永生难忘的莫过于情,蒲公和朝阳在承受着相思的煎熬,彼此都 无时无刻地思念着对方,他们终于抛开了世俗和传统的观念,偷偷地约会了多次, 并互订终身,只愿此生长相依。终于,有一天朝阳鼓起勇气、害羞地对父母说: ‘爹、娘,有个采药的…………叫蒲公的小伙子,女儿想…………’父母立刻明 白了女儿的心思,因为他们早已听下人们说起过,父亲说:‘朝阳呀,你也不小 了,婚姻是你一生的幸福,蒲公出身低微、家境贫寒…………你应该知道父母是 为你好。’父母的态度使朝阳很沮丧,但她还是那么倔强,因为她的心是那样深 地恋着蒲公。 当朝阳再次跟父母说起此事时,遭到了父母强烈的反对,父亲用严肃的口气 说:‘我们绝不同意的,他想娶我家千金小姐绝不可能。’ ‘是啊!我们是实在不忍心让你受苦啊!孩子,你可得理解啊!’说着母亲 流下了无奈的泪。 倔强的朝阳含泪说:‘我今生非蒲公不嫁,如果你们不同意女儿的婚事,那 女儿只好来生再报答您们的养育之恩了,’说完就冲出了房间…… 父母没有倔强过女儿,更不愿意失去心爱的女儿,便勉强答应了。朝阳的脸 上绽开了美丽而幸福的笑容,当然蒲公更是无比感动与幸福。但是他们成亲后, 父母和亲人对蒲公还是有很多的不满与歧视。朝阳看到父母和亲人的态度,她想 不清为什么深爱着自己的父母竟然如此排斥着自己心爱郎君?朝阳和蒲公商量后 作出了一个心甘情愿的决定——浪迹天涯。 朝阳和蒲公后来浪迹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村,在那里还有一个可挡风寒的 破瓦窑,在瓦窑的前边还有条小溪,小溪边长着很多的蓝色的野花,他们决定就 在此居住。瓦窑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他们却生活得很幸福,并且朝阳还生下了一 个非常美丽、漂亮的女儿,在朝阳生女儿的那天,小溪边的蓝色野花开得出奇地 鲜艳,朝阳因此为女儿取乳名为——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