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4) 不知道。我摇摇头,我想老人喜欢小孩这很正常,我从来没想过别人为什么喜 欢我这个话题。 有一次,你爸爸给你和你哥哥带回两块很好吃的点心,你拿来叫我和外婆尝尝, 说你爸爸只拿回三块,外婆说那糕很糯很好吃,第二天外婆听说你把你唯一的那块 给了我和她,她对我说,幼幼是个乖囡啊。还有一次我们和你哥哥去掏蜜蜂窝,结 果我跑得慢,当我在后面哇哇大哭的时候,你跑过来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包着头,然 后自己引蜜蜂跑,后来脸肿了还不让我看。外婆说你会对我一辈子如此好的,让我 一定要好好待你。 是么,我都忘记了,那个时候我还不算大。我笑着想着她说的事情,觉得童年 真的很有意思。 你背上还有一道疤痕,你不会也忘记了吧?她看着我说。 哦,这个啊,记得,你在树上不敢跳下,我说我在下面一定接住你,结果我抱 住了你,自己却跌倒了,划了道口子。 让我看看还有痕迹吗?她说着就要我翻过身去。 我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我听到她“啊”地轻嘘了一声,然后在抚摩我的背。 有吗?没有吧?我问。 有,那里皮肤白且不平整,可以看出来的,只是,只是……她吞吞吐吐的。 怎么了,只是什么? 我昨天夜里又把你抓伤了,后背。 哦,没有关系,那个时候我们是最快乐的啊。我翻过身抱住她。 …… 我们的关系就像是新婚,热得我们都要烧晕了,每个周末她都在我这里过,我 们一起去父母家吃饭,然后继续我们的二人世界,这是我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有时候感觉真像做梦,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故意对我的爱装做看不到,当我后来 问她知不知道我对她不只是爱,她说她知道,从那次撞车我着急的样子她就看出我 是打算一辈子照顾她的,我问她为什么要拖到节前才面对自己的感情,她说她知道 我的想法,但是当我真的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她还是感觉无所适从。 我没有问她的男朋友,因为我想她会处理好的,而她也不提。 她告诉我她刚出国的时候很不习惯,非常想我,外婆在电话里告诉她我变了很 多,因为她的离开难过了好久,外婆后来身体不好了,电话里还嘱咐她一定要回来 看我,我心里很感激她的外婆,如果她还健在,看到我们这么好,应该属她老人家 最开心了吧。 我们所谓的蜜月还没过完,我的生日也到了。每年都是父母和哥哥给过的,后 来多了一个嫂子,而现在又有了小贤,我快乐得如同孩子一般,就好像眼前的一切 都是一块香甜的大蛋糕。因为要上班,所以就提前在周末回家过生日。吃饭时,当 小贤把不想吃的螃蟹腿很自然地放我碗里的时候,我看到父母和嫂子的探询目光, 哥哥埋头吃饭,我低头没有说话。 饭后点上了蜡烛。黑暗中看着那星星的烛光,我想起了十二年前的生日,而现 在已没有了离别的忧伤,也许我十二年的落寞就是为了今天幸福的一刻,我真的很 想在这个时候和小贤相拥,把我所有的祝愿都给我们,祈祷我们能有明天。 哥哥送我一块手表,说让我时时刻刻能够想着他,嫂子送我条围巾,说天冷脖 子要暖和点。 当我们走出家门的时候,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小贤诧异地看着我,我什么也没 有说,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她轻轻地说:生日那天我也送你份礼物。 哦?我不是说了你把自己打好包送给我就行了吗? 到我生日的那天她送我了个手机,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怎么想送我这个啊?我一边翻看说明书一边问。 你喜欢喽。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每次和你出去,你总是流连于通讯器材,所以就注意到了。 呵呵,谢谢。 那一夜她满足了我的所有要求,我很快乐。 春节来到了,公司放七天假,她问我她要不要回家一趟,我没有说话,我舍不 得她走,她偶尔住公寓我都觉得难熬,何况七天! 最后,她决定不回去了,我抱着她没有说话,我总是感觉自己很需要她,我不 知道我是在弥补过去还是在透支未来。 住在父母家的日子里,我们都注意不要太亲热,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只有在晚 上上床后,我把对她的渴望全部表现在行动上。 我有时候想,为什么有了亲密关系后,人的距离一下子近了好多,虽然交流的 也多,但是起初的大多时光里都放在make love 上,无止境的需要。 回到家,我们先把压抑的情感释放出来,然后我带她出去玩,她说想去游乐场, 于是我带她去了市里最大的一家。 当我们坐在摩天轮里,处在最高位的时候,我一边吻着她一边呢喃的说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