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第二章暗杀刑罚(63) 我要疯了,我要爆炸了!白长庚痛苦地呻吟道。 土镇的女人们老远见到白长庚就躲避起来,他的样子叫一些男人都感到惧怕。 他僵硬着脖子,行走的样子活像一根挥舞的棒子。有人说他的眼里跳跃着火星子, 看样子就快被腾腾的欲火焚烧枯焦了。 终于有一天,唐姓人家药铺掌柜的说,可以了。 只见白长庚恶狼般长嗥一声,向家中飞奔而去。 成堆的金钱兑换回来的药物和那么多的腰子与睾丸,却一点实际的效果也没 有。白姓人家窑主儿以为是那三房儿媳的问题,又花钱为白长庚买回两房,而且 鼓励他拿家中的丫鬟下手。叫白姓人家窑主儿焦急的是,那些女人们的肚皮始终 像干涸季节的爱河河滩,不见一点绿意。白长庚当然比他的父亲还要焦急,他无 法忍受大家耻笑,他得拿出个结果来改变当前的境况。那些日子里,白长庚双眼 通红,活像一头发情的野猪,挺着他那雄壮的物件在他的那些女人们中间横冲直 撞。看着儿子的样子,白姓窑主儿老是在怀疑一个问题,唐姓人家药铺掌柜的给 他的究竟是休养生息的药物,还是壮阳的东西? 那么多的药物和那么多的腰子与睾丸证明了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那就是白 长庚胯下那雄伟的玩意儿,确实徒有虚名。白长庚和他的父亲白姓人家窑主儿都 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白长庚不再像过去那般走路的时候故意凸起裆部,挺着 支花枪似的耀武扬威,而是埋着脑袋,收了裆部,撅起屁股。更多的时间不再是 混迹女人堆里,而是藏匿在酒馆里,默默地喝酒,掰着指头数来数去。有人问他 干什么呢。他抬头咧嘴一笑,说,我数数到底弄了多少女人。人家问,数清楚了 吗?他指了指划在桌子上的密密麻麻的道道,说,差不多了。 鲁华枨和九里香到酒馆的时候,白长庚已经在里头喝了许久。和往常一样, 他还在数指头,每数到十,就用长长的指甲在桌子上划一道痕迹。酒馆掌柜的和 那些酒客们拿鲁华枨和九里香打趣引起的阵阵哄笑声也没打扰到白长庚,他慢慢 地掰着指头,数一阵,就喝一杯酒。时不时地还停顿下来,眯缝着眼睛,不晓得 是在回味什么。 起初大家的注意力还只在鲁华枨和九里香身上。也不晓得谁一眼瞥见白长庚, 觉得有个话题可以把他们牵扯在一起,于是走到白长庚跟前,说,嗨,白长庚, 你是不是又在数自己搞了多少女人?白长庚翻了来人一眼,点点头,继续埋头数。 嗨,白长庚,你是不是土镇搞女人搞得最多的男人呢?那人问。白长庚看着来人, 问,你说呢?来人呵呵笑起来,说,你当然是这土镇搞女人搞得最多的男人了, 你瞧,你天天在这里数,都没数清楚,没有一万,怕也有八千吧!真厉害,像你 这样的男人,恐怕爱城都没有。一群家伙从那人的眼中晓得了他的计谋,纷纷加 入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把话题往鲁华枨和九里香身上扯。 是啊是啊,一个说,老天爷真对得起你啊白长庚,你活一辈子,顶别的男人 活一百辈子,哦,一千辈子也不止啊!谁能像你呢,搞了那么多的女人。 一个家伙凑过去,拿了酒罐子往白长庚的酒杯里斟满,端起来送到他跟前, 说,我得敬你白长庚,你真给咱们爷们长了志气,下辈子我也要像你这么活。喔 唷,亏啊我这辈子。那个家伙说到这里痛心疾首起来。我真的亏啊我,这辈子我 就在一个女人肚皮上翻腾,你说亏不亏?简直就是冤枉啊! 白长庚哪里受得了这番吹捧,呵呵直笑,接了酒,一饮而尽。 又一个家伙凑过来,说,我也他妈的冤枉,来,我也敬你。不过你喝了这杯 酒,得让我们开开眼界。 白长庚喝了酒,站起来,笑呵呵地要解裤带。一群家伙慌忙摁住他的手,说, 你这玩意儿我们早开眼界了,我们是想听你说说,这女人和女人之间,究竟有什 么不一样,是不是各是各的味?各有各的式样和花色? 白长庚点点头,说,这话题可大了,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呐!咱们单说 女人下面那物件吧,真是花样百出,形态各异。有海螺形的,有河蚌形的,有莲 花形的,有鱼嘴形的……不是吹,只要是女人,我只看一眼,就晓得她那下面是 什么形状! 那么……一个家伙拍拍白长庚的手,用指头指指坐在远处的九里香,问,她 会是个什么形呢? 白长庚愣住了。 一个家伙叹息一声,说,其实你搞了那么多,都只是凑数目,往新鲜里说, 你可不如鲁当家的。瞧人家,吃的可是咱们土镇世代没人吃过的玩意儿! 一群家伙彼此一对眼,心照不宣地各自散了。他们都晓得,立马就会有好戏 开场。 白长庚拿拿酒罐子,又捏捏酒杯,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喝酒,心头烦乱,如坐 针毡。他猛地站起来,拎起酒罐子走到鲁华枨和九里香跟前。九里香还以为这是 鲁华枨的朋友,热情地招呼。白长庚看看九里香,问鲁华枨,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