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我们不再纯真的年代(24) 我说这是好事啊。他却不无担忧的说:" 好个屁。" (二)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叫命犯桃花,而不是命遇桃花,或者命中 桃花。一个简单的犯字,把眼镜的际遇诠释得淋漓尽致。我很不明白为什么眼镜 老会遇上,那些沾染了浓重风尘的女人。 他的失恋成了家常便饭,第一次和我哭诉的时候,我满怀着激情,同情的安 慰了他一遍又一遍。他恢复了,我却受伤了——喝了太多的酒,吐的满身都是。 让我愤怒的是,他总是好了伤疤,便忘记了疼痛。我已经经受不起他的哭诉,我 不想到最后受伤的人变成了我。小黑也不止一次骂骂咧咧,看到眼镜带着新女友 前来,就挂着脸,嚷着说:" 周大同,我操你妈,你带来的娘们,怎么一个个都 是欠操的德行。" 我完全理解小黑的粗俗,也完全理解眼镜的眼光。眼镜因为空虚,而变的急 功近利,我甚至还怀疑大学那次不成功的初恋,已经给他烙下了一个老大的阴影, 从而使他不敢、也不愿去耐下心来对待女人。其实我也如他一般,认为女人并不 会为任何一个男人而做出根本的转变,这就促使我一开始就去极力寻找,一个能 让我接受的对象。 眼镜却恰恰相反,他极端的寻求那些让他无法接受的女子,他的理由是那样 刺激。或许,真的很刺激,用李方的话说,刺激从来都是留给像他那样能够承受 刺激的人,而不是如我、小黑抑或是眼镜这种看起来阳刚,实则内心如团棉花一 般柔软的人。我承认,也甘愿;小黑不承认,却也甘愿;只有眼镜,他虽承认, 却十分不甘。 眼镜的不甘,或许就是他成仙的原因。早就忘记从哪天开始,这孙子一到晚 上便开始莺歌燕舞、四处留精。我曾经被他硬拉出去过一次,他把钞票往美女内 衣里塞的动作,让我十分眼红。而我也只能眼红而已,我没有钞票可塞,就算有, 也不敢塞。因为李方的原因,让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十分心虚,总觉得背后有 一双冷冷的眼睛,在观察着我。 终于还是战胜不了空虚,恼人的寂寞形容着我。提前给陈小芸打了个电话, 说我要去找眼镜打打秋风,混顿饭吃吃。陈小芸说:" 去吧,去吧,我正忙着呢。 " 我没想到她如此爽快,有些贱兮兮的问她忙什么,她说:" 还能忙什么,做问 卷呗。" 我说行,只要不出轨,做什么都行。陈小芸意味深长的说:" 你知道就 好。" 我给眼镜打电话,问那小妖在做什么。小妖的声音极其飘渺,让我十分不舒 服。他说在打沙,问我找他干嘛。我说卖车,五万一口价。小妖笑了,声音更加 飘渺,估计此时他应该高潮了,应该又欲仙欲死了。 他问我是不是缺钱啦,我说废话,不缺钱卖他娘车做什么。他说来吧,还说 他早就知道我的东西,迟早都是他的,说完便傑傑笑了起来。他这种因为假高潮 而获得的假快感,让我大为郁闷。不想多说,问了地方,就驱车过去了。 第十三章 (一) 眼镜的状态有些怕人,他在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中间浪叫着,不停的随着音 乐扭着身体、晃着脑袋。包间里的旋转灯灯转来转去,一下一下的晃着我的眼睛, 那极富节奏感的音乐却是因为音量过大,而变成了刺痛我耳膜的噪声。 我又有些晕眩了,甚至都开始后悔,为什么又鬼使神差的跑到这种地方来? 承受不住太过刺激的场面,也接受不了太过激昂的吼叫。总之,分贝越大,我的 头就越大。 眼镜应该没有发现我的闯入,他果然如我猜测那般高潮了,欲仙欲死了,或 许他不到筋疲力竭是不会停下来。而我都能想出他出离迷醉的样子,肯定是一副 要死不活的瘾君子扮相。那三个浓妆的风尘女子,似乎也乐意享受这种假高潮, 她们配合着眼镜的动作,每动一下,都会让我这个,包间中唯一清醒的人吞一次 口水。如果没有晃眼的旋转灯,没有刺耳的噪音,我还真能对这样的香艳场面表 示满足。 包间里的小巴台上放着一小包暗红色的片剂,比镇痛药要大一些的样子。我 听李方说过,这个东西叫做麻果,它的主要成分是冰毒。不过李方却一遍又一遍 的强调,其实那东西就是冰毒的残渣,一种能致人死命的兴奋剂,根本就不具备 任何的药物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