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相伴》八集(9) 床边静静坐着的小罗。小罗脑子里闪出巩天棚、贺帼玉走前的情景: 小罗把她带来的包袱打开,巩天棚看到里面的戏装喜出望外,拿起就要让贺 帼玉换。贺帼玉推开了他,接过衣服向里屋走。巩天棚也跟着她进去,进去前冲 小罗歉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关上了里屋的门。 小罗一人在外面等。片刻,里面门开了,巩天棚招手叫小罗进去。小罗进去 了。 里屋。换上新衣服的贺帼玉换了个人似的,妩媚异常。 巩天棚向小罗表示感谢,但神情中的得意遮不住盖不住,为了他的新媳妇的 美丽。 小罗点头笑着赞着。 巩天棚突然想起什么,亲手拆开贺帼玉绾着的头发,拿梳子为她梳头,一下 一下,满怀深情。完全忘记了小罗的存在。 还是贺帼玉从镜子里看到了小罗,一扭头,甩开巩天棚的手,拿过他手里的 梳子,自己梳头。 巩天棚打开贺帼玉的梳妆盒,从里面拿出各种头饰,挑来选去。 贺帼玉梳好了头。巩天棚拿一头饰亲手为她插到头上,贺帼玉要自己插,被 他坚决推开。贺帼玉只好任他插,对镜子里的小罗不好意思、也有点歉意地笑笑。 歉意是为巩天棚冷落了客人。 小罗笑笑表示理解。 巩天棚“嚓”,点燃一根火柴,又吹灭,用烧过的火柴头为贺帼玉描眉,贺 帼玉仰着脸闭着眼,信任地让巩天棚在她脸上描画…… 小罗默默看着,心情复杂。 巩天棚描完眉,又要为贺帼玉擦胭脂。贺帼玉拿过胭脂盒表示这个她可以自 己擦,巩天棚坚持他擦。擦得过红了。但他坚持这样。于是二人看小罗,征求她 的意见。小罗表示是太红了些。巩天棚这才允许贺帼玉擦去一点…… 九集 1 、夜文工团 食堂。司仪:“现在,请证婚人宋团长讲话!” 这时巩天棚和贺帼玉也并肩站在前面,一齐看着宋团长上来。 宋团长上去,讲话:“同志们,今天是巩天棚贺帼玉同志结婚的日子。我只 讲三句话,一、祝贺;二、感谢,三、希望。” 人们静听。 贺帼玉感情复杂地看着宋团长。 宋团长:“祝贺什么不用说大家也知道,祝贺他们喜结良缘。至于我要感谢 的是什么,你们谁知道?” 人们一阵骚动后,鸦雀无声。 宋团长:“我要感谢的是,贺帼玉同志!感谢她对我们文工团、对我们军队 工作的支持。大家都知道,贺帼玉同志唯一的儿子严少斌牺牲在了朝鲜战场,这 种情况下,巩天棚同志在她的支持下,明天,二次赴朝!” 掌声起。都看贺帼玉。贺帼玉心里惭愧,也有点不好意思。巩天棚鼓励地握 了握她的手。人们看到了,掌声越热烈。 宋团长两手平向下压着制止了掌声,接着道:“选择这样的时刻结婚、这样 的爱情,大伙说,算不算得上是生死恋了?” 众叫:“算!” 宋团长用诗人朗诵的腔调和中气十足的声音道:“而且是一段动人的、传奇 的、伟大的,生死恋!”(注:宋团长应当是话剧演员出身,应给她这样的特点。 ) 贺帼玉的笑眼泪盈盈的。 巩天棚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这一次,她任他握着,没有挣开。 宋团长:“下面,我要说第三句话了,希望!……我希望的是什么谁能替我 说说?” 这回下面几乎是众口一词:“白——头——到——老!” 宋团长哈哈大笑着走了下去,表示大家说得对,就不用她说什么了。 司仪:“现在请,新郎讲话!” 巩天棚走到中间:“团长说三句话,我只说一句。这句话就是:团长知道我 的心!” 众没想到,片刻,哄然大笑。 巩天棚:“我对大伙的话说完了。现在,我想跟我的新娘说几句悄悄话。” 扭脸凑到贺帼玉耳边叽叽咕咕。 大伙不干了,起哄,让巩天棚大声说。 巩天棚对贺帼玉:“他们让我大声说,你同意吗?” 贺帼玉:“你要说什么?” 底下又是一片起哄声,意思是不管他说什么,必须当着大伙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