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我们需要一双明亮的眼睛 夏摩蒂和罗迦利再一次在舞厅上相遇,不用说,是籁咪透露了消息。罗迦利他 们包着包厢,从见到夏摩蒂那一刻,罗迦利就粘着夏摩蒂不脱了。夏摩蒂看到罗迦 利就来气,说:“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罗迦利怀满爱意,说:“喜欢你啊。” “夏摩蒂,他是你男朋友?”所有的同事都在爱慕这分追求的喜悦,因为籁咪 老早在同事们中间散布了谣言,那是夏摩蒂的男朋友。夏摩蒂可不愿理会这亲昵的 一套,走一边去,以独自来抗议这莫名的融洽。 自然囔得最响的是籁咪了,罗迦利送过来的饮料,同事们沾着夏摩蒂的光,一 人一瓶。“夏摩蒂,拿着啊。”是同事们要求夏摩蒂,夏摩蒂怎会不知道这份好意 的来历?说:“求求你们送回去好吗,我请你们就是了。”可是姐妹们得到了籁咪 的怂恿,都心存闹作今晚开心的事,岂肯罢休耍玩的兴致。 罗迦利请夏摩蒂跳舞,得到姐妹们的支援,姐妹们说:“夏摩蒂,就跳舞一曲 吧。” 夏摩蒂说:“早点回去了。” 姐妹们挽留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夏摩蒂说:“我本来就没有意思啊。” “夏摩蒂”的剧本拉不出戏,姐妹们才感到了干嘎,任凭籁咪的“真情感动” 的节目上演。 罗迦利说:“我送你回去吧。” 同事们跟着说:“是啊,这么晚的路上才安全呢。” 夏摩蒂明白着同事们的心情:也许她们有她们的难言之隐,去成全罗迦利的心 意,这也太天真了,为的就是对得起接受的那瓶饮料,人之常情就是这样。 “我自已能回去。”夏摩蒂冷言冷语,回答的只是罗迦利。 “好吧,那就随你了。”罗迦利这么说,他对夏摩蒂的爱的固执有点仇恨。 罗迦利向着那边三个一伙的跳嘣迪的走去,我敢肯定,其中一个是本舞会最垃 圾的人:穿着乞丐牛仔,头发染上红、黄、白三掇,尖嘴猴腮;一条很长的刀把, 从额头划过鼻梁伸到嘴唇,把嘴唇劈成没有缝合的免唇样子;这张脸不用化妆就像 魔鬼的表情:阴险狡猾,人面兽心,狼心狗肺。这是一张咋看让人惊吓的脸。罗迦 利跟他嘀咕了,他一挥手,说:“哥们,跟我趟事去,有肥头。” 三双眼睛立刻盯上夏摩蒂,等夏摩蒂走,三个人就跟着出去了。 这原本就是一个准备好的阴谋。昨天晚上,罗迦利和朋友们一起喝酒,兴趣自 然是泡妞的事,罗迦利要朋友们帮着出主意,有个建议何不来次“英雄救美”,容 易着呢,就“中国制造”,不会伤着身体的。朋友熟悉一个混混,患过脑膜炎的, 都知道脑子有毛病。他打了电话,一会儿,那个刀疤来,朋友如此这般地说了。刀 疤醉地不能再醉了,撑地不能再撑了才回去。 夏摩蒂开着车,想着姐妹们还在跳舞,正谈谈地遗憾呢。从后面上来的一辆面 包车把夏摩蒂给撞倒了,车上下来三个人,让夏摩蒂吓了一跳的就是那张刀疤脸。 夏摩蒂是避罗迦利跟来,才插这条偏僻的道的。这条路没有路灯,就在这时, 也没有见一辆车过来,夏摩蒂预感到可怕的事发生,去看车牌,原来车牌没的。 “、、、、、、”刀疤伸手摸夏摩蒂的下巴。 夏摩蒂闪过去一个耳光,“啪”,很响的。当夏摩蒂从勇敢中清醒过来,明白 这下完了。 “、、、、、、”惹恼的刀疤拽着夏摩蒂,扯夏摩蒂的衣裳。夏摩蒂尽有的反 抗那么地无济于事,纽扣扯落了,衣服散开了,这更刺激了他的欲望,刀疤忘了自 已在干什么了。 、、、、、、 一辆车停下,罗迦利下来了,只有他知道,下来之前他还咳嗽了两下,为的是 壮胆;说真的,那张刀疤脸他梦到都害怕。不过他知道这是在演戏,而且英雄属于 他,而刀疤脸在英雄的威慑下逃之夭夭。这是罗迦利唯一的勇敢来源,历声喝道: “你们这么大胆。”这就是罗迦利的表演。 刀疤握着匕首,斜着眼道:“喝,谁怕谁啊,就你那点阴谋诡计,还想英雄救 美,臭美去吧。” 任凭罗迦利怎么发觉,就是找不到刀疤的表演,原本杀气腾腾的刀疤,竟站得 威武;在威武的注视下,罗迦利原本的一副大义凛然,如遇火的叶子般萎蔫,竟吓 地原地打颤,倒真像无恶不作之徒。 对于罗迦利,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的过程:前进或者退却。应该是这样的,刀 疤脸他们惊惶失措地逃跑。罗迦利需要做的,就是表现的更勇敢,也就是暗示他们 逃跑。罗迦利找到警察的角色,才把心中的胆怯忘掉。那样罗迦利学着警察的口气, 吼道:“站住,你们一个都不许逃。” 刀疤一个扫螳腿,罗迦利来了四脚朝天,在这里邪恶战胜正义。罗迦利站不起 来了,揉着痛疼的腰,大叫“哎呀”“哎呀”,这就是英雄的本色。 刚才的刀疤英勇与神气,更是英雄,英雄的气质本该让一切邪恶褪色。刀疤说 :“神仙姐姐,这是阴谋,我要保护你。”这和不久前的刀疤完全两个人,往往这 样,人需要机遇的成全。 夏摩蒂最后的惊叫:“来人啊,来人啊,抢劫了、、、、、、” 另外两个人驾起刀疤,逃着说:“警察来了,警察来了。”这才是真正的表演。 “不,这是阴谋。”刀疤一路地呐喊,“放开我。” 、、、、、、 这样的放晚,这条街道留下了真言还是谎言、英雄还是恶徒,亲爱的读者,留 待你用真理来解释、、、、、、 这时一辆车又一辆车过去了,还跟过去了两辆警车。 夏摩蒂还战战兢兢地,是啊,不管多么坚强的女孩,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害怕的。 尽管罗迦利心里狠毒的骂人话还在谍谍不休,好了,在这只有罗迦利的夜晚, 没有谁会阻挡他英雄的表演。关于英雄的举动,罗迦利从《盗帅*** 》、《火星营 救》、《海之号客轮》中获益非浅。就昨天晚上,还温习过呢。 罗迦利追出去老远,手上舞动一根树枝,囔地更响:“他妈的,便宜了他们。” 还不忘展现勇敢的影子——楚去香飘然而至般的影子。 “要是让我抓到一个的话,这帮流氓就能绳之以法。”罗迦利说出来,就是汇 报他的本领。 凉凉的夜风吹地夏摩蒂裹紧衣服。罗迦利脱下西装,给夏摩蒂批上,扶夏摩蒂 上车,开去最近的摩托车修理铺,叫人把夏摩蒂的摩托车给开走了。 在车上,罗迦利以现代的文明的方式,来了一个长长的拥抱。就像那种永恒不 变的,那位年轻的将军的英姿,肯定会让夏摩蒂无法忘怀。 这样的故事都会有一段真情的对白,在罗迦利的记忆里最深刻了—— 罗迦利说:“只要灾难降临到你的身边,我就会出现,因为我才是你命中的保 护神。”这是英雄的语言,还摸仿胜利的手势,甩一个响指。可是他又后悔了,在 夏摩蒂心情沉重的时候,是不恰当的。 “你怎么知道我走这条路?”夏摩蒂问。 “神的旨意。”这又是英雄的语言,罗迦利认为这样更真情。 现在,罗迦利想像着,夏摩蒂无尚的感激,如光环般将他环绕,刺激得他激动。 罗迦利甚至开始构勒夜晚的景色。这就是故事的美好的结局,或者又是一个故事的 美好的开始。 罗迦利甚至总结出一条,感情已经让造作在书本上,电视上,电影上。人刻守 感情是多么地多余,那种让感情纠缠一生的人,更可笑了,这是一个粉妆感情的时 代,不是应付自如么。 夏摩蒂沉默着,才说:“不管你对我怎么好,我不会感激你的。” 罗迦利可不愿听到这是真实的声音,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今晚的努力,因为他的 阴谋里没有应对这样的一份备忘录。 “你看过《坦桑尼克号》吗?我们的境遇是如此地相似,而我表现地更英勇。” 凭着口才的表现,李地扑捉到了说话的借口,他装地十分可怜地说:“这不是 一则愚言吗?魔鬼与渔夫的故事,”你是不是在诅咒,如果谁救了你,你就认定他 是凶手吗?“罗迦利一遍一遍地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甚至连以前的喜欢都更改 了,而是出于友谊。 夏摩蒂是承受不起这样的误解的,她想,如果我再去反对的话,是对见义勇为 的勇士的一咱侮辱。 罗迦利接着电话,挂了,对夏摩蒂说:“是这样的,妈妈打电话来有事,先去 我家好吗?” 到了罗迦利的家,罗迦利说:“家人都睡了,到我的房间去吧,不用拘谨的。” 上了楼,进了房间,房间装黄高雅,摆设也很荣华。罗迦利抱着夏摩蒂说: “今晚就留在这里吧。”夏摩蒂就后悔了,后悔不该答应来罗迦利的家,让我们来 一点小小的道德的约束,也许,他能挽救你。 那么,夏摩蒂没有说,是难道她答应了吗? “我想我们应该避一避嫌凝,我想我这个样子跟着你来到这个房子,已经是感 激了。”夏摩蒂说。 “哦,你一定饿了,我去为你准备夜霄。”罗迦利找到了借口。也让夏摩蒂知 道,自已还披着一件羊皮。 夏摩蒂打电话给籁咪,说:我的衣服坏了,应该还没关店门,,就是前天一起 买的衣服。帮我忙一件啊。“ 籁咪:“在那儿啊。” “在你表哥家。” 电话里籁咪为夏摩蒂打抱不平了:“我是不是该叫你嫂子了。”夏摩蒂挂了电 话。看到那边写字台上有书,夏摩蒂随手翻着,没看的心思。也看到了信,啊,好 像是一个很偏远的小学寄来的。信封上的希望工程字样。信是摊着的,那是一个小 学生寄来的,说的是他们的麦子丰收了,有两垛呢。他们那边很凉了,寄去的棉袄 舍不得穿呢。 罗迦利端上来,看到夏摩蒂在看信,招呼说:“啊,让你笑话了,他们总是那 么地善良,和童真。” 夏摩蒂说:“原来你也挺善良的。” “象我这种人也会得到命运的亲爱。”罗迦利说:“真理总是在最后的时候才 发现的。” 就这句话,好比夏摩蒂的美餐呢。 一会儿,籁咪来了,从籁咪的表情里也能解读出是她成全了一件美事。 籁咪陪夏摩蒂去换衣服,也知道了发生的事,出来嘘嘘不已。籁咪问:“表哥, 怎么会这样?我催你跟来,你怎么保护不到夏摩蒂。” 罗迦利说:“要不是让一根树枝绊倒,我才不会让他们跑掉呢。”罗迦利把英 勇说的响亮。 夏摩蒂怎会听不出罗迦利的话里隐去的对自已的谴责,于是在表情里坦露真诚, 似乎在告诉籁咪,不能责怪罗迦利,他到底是今晚的英雄。夏摩蒂说:“我不该走 那条漆黑的小道。”早早地来承认所有的错误。 罗迦利的脸上洋洋的笑意,心里从中收获了甜蜜,籁咪的到来,罗迦利放心了 许多,就这夜晚,表妹会顺着他的意愿,来成全他的升起的欲望。所以,他忘不了 递一个眼色给籁咪。他想听到籁咪百灵鸟般的声音,是怎样周旋夏摩蒂的。现在夏 摩蒂的内疚,不正是籁咪说动的最好的借口。在罗迦利想像的欲望里,夏摩蒂说的 每一个字,都将霞光万道,来构筑罗迦利的金碧辉煌的欲望。 籁咪收到了表哥眼神递来的信息,啊,那是表哥虚伪的眼神,也能揣测到表哥 虚伪的用意,可是籁咪不明白夏摩蒂是否感动的心意,那么谎言在夏摩蒂的面前表 演只会自讨没趣。我是在为表哥的爱情装点纯洁。籁咪改了口,还是说:“表哥, 夏摩蒂说要回去?” 夏摩蒂也真诚地请求:“麻烦你送我回家好吗?” “怎么,想回去?”罗迦利没想竟是如此低调的话题,或者,让罗迦利心慌意 乱,罗迦利拿眼审视着籁咪,眼里却是怨意。罗迦利还在猜测,籁咪还没有领会意 图,所以,罗迦利就等着籁咪的作为,只有怪籁咪今天的反应怎么这么迟钝。 罗迦利说:“啊,夏摩蒂,如果你还需要什么,我去买来就是了。” 籁咪想到了,就是说:表哥,既然你的爱情不纯洁,那也不能有出轧的邪念啊。 给爱情一个面子,也给我在夏摩蒂的面前帮你说的那么多好话一个交代啊。这就是 籁咪,一座爱情的天平,量的不是重量,而是真诚的份量。 然而罗迦利没有等到所想像的那种精彩,让罗迦利失望的,籁咪和夏摩蒂还谈 着回去怎样的话题。 如果可能,罗迦利想找一千个理由赶籁咪走,罗迦利说:“表妹,你先回去吧, 夏摩蒂才着了惊吓,让他再静会。” 这是爱情的最普通的成人之美,夏摩蒂知道,必需在意,但怎么可能呢,难道 对于籁咪,比罗迦利还亲近吗?夏摩蒂就是拉着籁咪不放。这一点,罗迦利看出来 了。籁咪是无法抛下夏摩蒂的,这个时候,夏摩蒂也离不开懒嘛,可是,欲望在罗 迦利的体内折腾,事情的发展也应该如愿以偿的。 籁咪想到了,表哥是想留夏摩蒂下来,这样的想法千万别让表哥说出来,那将 会带来多么地反感,也会激起夏摩蒂的愤怒的,甚至葬送以前所有的努力。对于表 哥的所谓爱情,籁咪就保留这点小小的要求了,谁叫他是表哥呢。籁咪说:“表哥, 夏摩蒂说今晚就让我陪他。” 籁咪期待着,如果表哥有那么一份爱情的宽容,会明白,总不能趁人之危啊。 或者,表哥真的不会那么自私,如果自私,连籁咪也会觉得陌生。 罗迦利问,“今晚能留在这儿吗?” “我就知道你不怀好心。”夏摩蒂认真的说:“你送不送。”口气咆哮。 罗迦利好久了说:“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籁咪走了。车子也知道罗迦利不情原一样,慢慢地。到了夏摩蒂的家门口,夏 摩蒂下了车,头也不回,关门,咚咚地上楼,夏摩蒂一直坚持着:“我不会去感激 他的。”说不清,夏摩蒂有一种预感:难道不是罗迦利的有意按排?有时预感真的 正确。这是一个古老的寓言里的句子:如果他给你带来很多爱情的意外,请不要相 信他。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