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女人 夏摩蒂所知道的。籁咪的生活从此发生了改变,满身珠光宝气,妖娆动人。籁 咪携老公来到夏摩蒂家作客,夏摩蒂的爸爸总是和籁咪的老公那个人谈的很投机, 或许籁咪的老公只比夏摩蒂的爸爸小一岁的缘故。 籁咪说,他的几个穷亲戚都来找来,来借点钱的,他的老公都给了,不就几万 嘛。 是啊,籁咪的改变居然得到了无限的尊敬。县里的人来找过她了,跟他的老公 谈了投资的事,县长还宴请了籁咪和老公。籁咪告诉夏摩蒂,“我是多么地风光啊。” 有一天,籁咪召集了朋友,说,她出钱,去一次旅行。籁咪用的是她的私房钱, 她把存折给朋友们看,啊,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有十几万呢。当然,籁咪成了周 旋大家的明星,因为只有她才有那么多闲工夫。 更让籁咪赢得一致称赞的是籁咪捐钱把破旧的乡小学翻新了,这在乡里赢得了 很好的口啤。 也有几个淑女提出了异议,那是一些怎样的淑女呢,她们捧着言情小说流泪, 说得天真:“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夏摩蒂说:“爱情弱智症。——我每天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便说:这就是爱情。——只有拥有尊贵的心灵的人,才会拥有尊贵的爱情。—— 尊贵的爱情带给我的生活就是,整天悠闲地多自在,呆在屋里,厌倦了牵小狗在花 园里散步;更多的时间,陪着老公去应酬,参加洒会,搓搓麻将——这样的生活不 是现代女孩羡慕的吗?” “可是你的婚姻是一个永远争议的话题,在中国,这是背道而驰。” “由着他们去说吧。刚开始我还有一点点的不安;当我学会了花钱,或者习惯 了有钱人的生活,我更确信这就是幸福。——我看不起农民,他们身上脏兮兮的; 我看不起工人,他们没日没夜的干活,我简直不敢设想他们的爱情;那种买菜斤斤 计较,争地面红耳赤的人,那种挤公交车的人,还有整天粗茶淡饭的人,我相信他 们的爱情也是自私的。” “你别把这些说的那么可怜甚到可怕,难道他们都不结婚了吗?” “傻瓜,抛掉这种愚蠢的思想,爱情不会感动于慈悲的,爱情在于选择,你会 明白这些道理的。——好了,谁叫我们是朋友呢,就教你爱情的细节吧,——告诉 你,他们整天打电话约你,就像哈叭狗,跟在你后面,你走到那儿就跟到那儿;追 女孩阶段的男人是最乖的,他们尽会说些动听的话,还会给你买那些带给你惊喜礼 ;如果你随兴讨厌,骂他,索性打他,这不正落入圈套吗,打是情,骂是爱,在这 种游戏里,女人始终是错位的。” “在爱情和金钱上,金钱永远得不到爱情的便谊。”这就是淑女们的爱情的宣 言,“我们总能找到有钱的男人花心的证据,就在他们出没的娱乐场所。” 在这场关于爱情和金钱的辨论中,夏摩蒂始终不敢声张。 夏摩蒂记下了她们的话,就去他们经常去的舞厅,时间不长,一个小时,喝一 杯饮料的时间。舞厅的人注意到了这个天天来而不跳舞的人。天天给夏摩蒂端杯的 小姐,有一天突然说:“要不问柳姐吧,我帮你叫过来。” 那是一个风骚和韵丽的女人,过来了,说:“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柳姐接着说:“他还是小毛孩的时候,玩女人的那几招还是我教的呢。”柳姐咯咯 地笑着。说:“你看到了吗,他们曾经都是他的女朋友,你该叫他们二姐,三姐, 四姐、、、、、、”柳姐笑地更惨淡,说:这就是你说的爱你一个人的男人,待着 吧,迟早会很悲惨的。“ 夏摩蒂还不曾想过,悲惨的事总以为已经谈忘,却恋恋着不曾走远,夏摩蒂是 落荒而逃,连思考的勇气都没有了。 可是爱情没有给夏摩蒂准备太多的机会,在家里没等到罗迦利的到来,倒把籁 咪给盼来了,电话里说有急事,约会的地点在一个熟悉的洒吧。夏摩蒂见到籁咪, 觉得籁咪更象一个高贵的妇人,打扮的气质连夏摩蒂都自叹不如。 籁咪认真地说:“夏摩蒂,你应该跟我的表哥分手,真的,他做着不正当的交 易,他有很多的女人。” 夏摩蒂笑着,道:“什么都拥有的生活也会觉得累的,我想,若干年后你我还 会有这份闲情吗?”仍不失态一位尊贵的未来表嫂。 籁咪那样焦急,说:“作为真诚的朋友,给我一个忏悔的机会吧,我求你了。” 夏摩蒂才收敛笑容,黯然道:“已经晚了,我,还有我的家庭,都不能没有罗 迦利,是罗迦利给我和我的家庭带来了尊贵;尊贵的面具一旦戴上就不可能摘下来 了,因为我和我的家庭丢不起尊贵的面子。我想忍受能解决一切。” 籁咪怎么对得起夏摩蒂呢,悲伤着,说:“对于你,表哥只是玩弄,他有一个 可怕的阴谋,如果玩腻了你,他就会把你抛弃。” 夏摩蒂似乎平静,说:“这也无从怨恨,罪恶已经将我包装,你以为我还很清 白吗?连我自已都不敢正视我的尊贵的灵魂,我怕丑陋惊悸地我无法入眠。” 籁咪知道这辈子永远得不到夏摩蒂的愿谅了,说:“虽然我的心灵是虚荣的, 但是我的灵魂并不虚荣,我不是特约来告诉你了吗?” “够了,够了,我不想听了,是你把我推向了深渊的。”夏摩蒂这才刻骨铭心 的痛,说:“我恨我自已。” 籁咪那么地愤怒,说:“真没想到表哥是这样的人,连我都会欺骗,我发誓不 再理他了。” 夏摩蒂也有同感,同感来源让籁咪点燃的沉寂的思想,说:“记住,男人是我 们共同的敌人,一辈子的敌人,来,干了这一杯酒,祝贺我们都成了尊贵爱情的俘 虏。” 籁咪说:“我早就想醉了,好吧,我们不醉不归。”何尝不是吗?籁咪尽管虚 荣,但是善良,小小的罪恶已将她的心境打乱,她看不清人生的方向。 夏摩蒂觉得今天的籁咪更像个孩子,说出了世故的人不会说的真话;夏摩蒂懂 得世故,所以怎么能去把籁咪的话当真和计较;只有难推却亲切,这份从没有过的 亲切,才唤回了夏摩蒂对籁咪久违的感动。说:“别自已折磨自已了,我们还是好 姐妹。” 籁咪湿润着眼眶,泪水拌着酒喝着,真的醉地如一团泥了,夏摩蒂把她送回去, 然后回到家。 这一晚,夏摩蒂默默地承爱着一切。早上,罗迦利对夏摩蒂说:“夏摩蒂,搬 回你家去住几天吧。” “为什么?”夏摩蒂问。 “这里需要装修,墙漆要漆成粉红的颜色,天花板上要装饰水晶灯,连家具电 器都要换成没使用过的。” “那好吧。”夏摩蒂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你把东西收拾好了,等下我派车送你回去。”罗迦利说,人却赶着回公司。 来送夏摩蒂回去的是公司的一辆贷车,司机解释“罗迦利有急事。”夏摩蒂也就无 从责怪了。 应该从这时开始,罗迦利的手机打不通了,籁咪的也是,而夏摩蒂正和爸爸妈 妈诉说着分别后的事呢。第二天,夏摩蒂向妈妈提出要烧饭和炒菜,夏摩蒂做的饭 菜,爸爸和妈妈当孝心品尝,怎不称心如意。第三天,夏摩蒂要去新房看一看,见 门上贴上了大红的喜字,夏摩蒂欣地喜想:“原来罗迦利在装饰真正的新房一样。” 这时一个女人打开门,拎着包出去的样子。 这会是谁,罗迦利的亲戚?亲戚总得认识。夏摩蒂便迎上去,问:“罗迦利在 家吗?” “啊,他出去买菜了,请问你是?”那女人打量着:“认出来了,夏摩蒂小姐, 舞会上见过。” 夏摩蒂不好意思,是自已夺得了罗迦利的爱,也记起了她的名字:鲁娜。 鲁娜小姐欲转回去,说:“我和罗迦利结婚了,在香格里拉开的洒席,要不进 去坐会。” “啊。”夏摩蒂记不清楚离开的那一刻怎么装扮坚强,“没事,我走了。”一 回到家,蒙着被子哭了。 妈妈问了夏摩蒂半天,夏摩蒂才肯说出来:罗迦利跟鲁娜小姐结婚了。爸妈连 论理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伊尔夏玛是县长的女儿。 夏摩蒂说:“爸爸,副乡长是你一生的荣耀,作为女儿,也算是最隆重的报答。” 爸爸无言以对。 籁咪找来了,对待这位不速之客,夏摩蒂的妈妈头一句就问:“你还来干嘛, 还嫌把我家夏摩蒂害得不够吗?” “阿姨,我和夏摩蒂说了话就走。”籁咪也噙出了泪。 夏摩蒂的妈妈向楼上努了努。籁咪敲门进去,夏摩蒂不作声, “我今天来是听你骂的,作为朋友,我承受的起。”籁咪哀求。 “我谁也不怨,只怨我自已。”夏摩蒂的话,让籁咪听着更痛苦。籁咪说: “从今天起,我也将生活在痛苦之中,后悔和谴责会一直陪伴我。”央央回去了。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