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朋友?我咬着鸡翅膀,看着眼前这个会不会已经看穿了我一切的家伙。长得 是可以啦,可是比起元明就差多了。元明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相貌,老实中略带点皮 的大孩子。(其实他本就很皮,只是那张脸骗了不少人),这个人光是一双眼睛就 足以证明是个精明的家伙,那身高级绿色长衫穿在他身上,有点不搭调,感觉格格 不入似的。再配上温柔的笑容,如若不是刚才他轻薄我,整个模样一定会让我误以 为是个本份人。 “这位公子,在下已经自报姓名了,不知公子是否嫌弃在下”?嵘渊被雪儿打 量的不自在,这女人怎么像挑菜似的看自已呀? 放下只剩下骨头的鸡翅膀,我擦了擦手,大大方方地说:“没问题啊,你不是 坏人吧”? “哈……”,尴尬的笑出几声,嵘渊信誓坦坦地保证:“在下当然不是坏人了”。 “废话,有坏人会说自已是坏人吗”?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怎么听不出来 那个问题是耍他的吗? 嵘渊被吃了个鳖,面子实在挂不住,想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耍,感情对方还 是个女人,而且还是自已找上门的。他嘴巴瘪了瘪实在说不出什么反击的话来。 看他也怪可怜的,肯定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少爷,从没吃过亏。整过就行了见 好就收吧!雪儿! “交朋友当然好啊!我叫文雪”。我大大方方报出自已男性化的名字,我根本 不在乎名字有没有上钦犯榜,因“雪”字很普通,普天之下叫这个名字的千千万, 压根不需要担心。 “文雪”!嵘渊反复咀嚼着衡量这个名字的可信度,事实证明她应该是叫这个 名字:“那文公子……” 正在这时一名剑客模样的人跑来,看见嵘渊马上到他面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顿时嵘渊脸色大变,转头对雪儿拱手倒歉:“文公子,在下家里有急事,后会有期”。 “噢,那你快回去吧”。我简直求之不得,“快点啊,别耽搁了”。快走吧走 吧,别烦我吃鸡了。 雪儿的“体谅”让嵘渊很“感动”,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话都勿需多说便能 意会。 我到处逛逛吧,汴京这么大,而且还是前朝的都城,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我 漫无目地的在大街小巷走来走去。不自不觉来到一座很旧的大宅院前,破旧不堪的 大门落了厚厚一层灰,院墙显然很久没刷了,风吹雨打孤零零的立在天地间显异常 苍凉。 这是什么地方,我抬头仔细辨认匾上面掉光了漆的几个坑坑洼洼的大字,天… …波……府……,“这里就是天波府”?这就是以前杨家将的府上,也是大汉的禁 忌。 四周没有人,我便推开大门走进去,门一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里面更是破旧 的惨不忍睹,走廊,房梁上到挂着一张张沉年蜘蛛网,在风中飘来荡去,结网的蜘 蛛恐怕早就归西了吧。貌似种花植草的地方杂草丛生,东倒西歪的家具正在诉说着 当初主人离开时的惨状。 看着看着,眼前一片模糊,脸上有点凉凉的,摸摸看,是我的劾帷1 臼歉液 敛幌喔傻囊蛔笳游裁椿崛绱舜ゾ吧椋勘亲釉嚼丛剿幔崴遣煌5 赝 铝鳎趺椿嵴饷幢耍课以僖踩滩蛔〈罂奁鹄矗率瞪细揪筒幻靼孜裁匆蕖 5 切闹心枪刹豢觳挥每蘩捶⑿咕褪遣恍小?lt;BR> 临安 一品堂 向子俊来这里做客,无非也是想打听一下有没有雪儿的消息。接待他的是甫轩, 异常热情的好茶好点心招待。 “雪儿真的没有回来过”?子俊怀疑地盯着甫轩,这小子太不正常,照理说他 是很不欢迎自已的,但是现在突然变得这一切么热情,雪儿失踪他应该很难过却没 见有多伤心呢?而且应该是他们向他来打听雪儿的消息,怎么变成了每次都是自已 上门打探,搞得这小子根本都不关心雪儿一样,又或者他根本就是知道一切而瞒着 别人。才能这么有信心。 “当然没有啊!”甫轩笑逐颜开的回答:“你不是问过好几遍了吗”!反正我 就是不说看你怎么办,姐姐是来信了,到了汴京,而且平安无事,我就是不告诉你。 哼! 得到了自已要的答案,子俊便起身告辞。甫轩更尽职的把他送到大门口才回去。 子俊看着一品堂的大门,若有所思。 皇宫 “皇上,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刘浩南手里拿着向子俊夜探一品堂搜出来的几封信,信上简单的几句话透出写 信人欢呼雀跃的心情。 “你就这么想远离我吗?究竟是我残忍还是你狠心?排风”?咽下苦涩的心情, 难以忍受那股思念的情怀。紧紧的拽着手中的几封信,心下思量着究竟该怎样才能 挽回她的感情。 咋见皇上为难,向子俊不明白为何,提议:“皇上,要不要照上面的地址派人 去找”? “……不”。 “……?……”向子俊不解。但不能多问。 “她会自已回来的。”刘浩南肯定的对自已说,他有信心,不管是雪儿还是排 风一定会再回来。“一定会”,那时候…… 是夜 寝宫内,凝视着排风的画相,浓浓的眷念浮现在脸庞,他宠溺的微笑着,对她 说:“你肯定会回来。我说过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即使逆天而行,我也会 把你留在身边”。 次日一品堂 那龙发现放在小姐书房里的几封信不见了,他肯定有放好,可是会是谁拿走了 呢?那不是银票也不是欠条,而且文笔写的也不怎么样,谁那么没水准呀?单纯如 那龙当然想像不到是怎么回事! 地牢 自九妹被关进来后,终于体验到了死亡的可怕,生命的可贵。曾经做杀手在生 死边缘徘徊时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恐惧。 得知这十年来九妹一直以杀手红鹰之名行走于江湖时。 佘太君气得差点咽气,颤颤抖抖的骂出口:“我们杨家世代光明磊落,你怎可 做那种不耻的勾当,你真是愧对杨家列祖列宗,愧对杨家威名。” 九妹被太君骂的无地自容,只能低着头接受一切。并非因为太君的责骂或是自 已为了生存的无奈,而是痛在前朝举足轻重的杨家将,大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受 天下子民爱戴的杨家将,如今却成了百姓口中拥护宋朝狗皇帝的迂腐愚忠的笨蛋。 听在耳里怎能不伤心难过。可一直关在牢里的家人却浑然不知。这叫她怎能不伤心? “九妹,知道错就行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大家至少还在一起,我就不相 信,刘浩南敢冒天下之大不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们”。目前尚算还有一口气 的八妹义愤填膺的说。可是心里还是不确定。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她已经受不 了了。只能说些大义凛然的话来做安慰。 “有骨气啊”!从牢房外传进嘲讽的声音,刘浩南后脚踏进来。极尽讽刺的看 着眼前几个落落寡合的人。到现在还嘴硬。 八姐不禁缩缩身子。想不到那么巧被刘浩南听见了。 注意到杨八姐细微的动作,也懒的说出来。今天来是有别的事。 “刘浩南,桂英病的不行了。算我求求你,就看在你们同门一场,让大夫诊断 一下吧”!杨宗保心疼爱妻,放下自身的骄傲,无可奈何的求他。那凄楚可怜的声 音根本与曾经驰骋于战场上的杨宗保是天壤之别的两个人。 “哼!这可都要怪你呀,如若桂英嫁的不是你怎么会落得现在这样”?刘浩南 挑着眉,幽幽开口,同门?他是一直将桂英当师妹,可是桂英一见到自已没有哪次 是好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血海深仇呢?不过。自已可不是小气的人,当初 若不是穆桂英坚持,他已经念在师兄妹的份上放她走了。这不是带太医来了吗! 杨宗保默默的低下头,低沉的声音乞求着:“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桂英嫁的是 你,如今该享受荣华富贵,而不是在这地牢里了却残生……” “混帐”!!!!一听这种话刘浩南勃然大怒,愤然指着杨宗保:“你当朕是 那种贪享女色之徒吗?一个文雪儿足矣,其她女人在朕眼里不过是堆庸脂俗粉。” 话音落下人也大步离开,不忘对太医丢下一句话:“给她诊治”。 一番话震得整个牢里鸦雀无声。太医为穆桂英把脉,随后又开了几副药。交待 了无非是多休息一类话便走人了。 “文雪儿是谁”?八姐自言自语地问。“刘浩南的女人”? 九妹喃喃回答:“是一个……和排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排风~~~~~~~~~~~~”?这时大家又不约而同想起了她——杨排风,在辽国惨 死在刘浩南手下的丫环。 “她……和排风长得一模一样,无论哪方面。”九妹呆滞的说。“但她绝对不 是排风”。 “刘浩南也会有真感情吗”?不知道是谁提问。不知道是嘲笑刘浩南还是嘲笑 自已。 “感情”?九妹笑了,讽刺的笑出声:“谁都有感情,谁都一样。”她正视着 众人,将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不甘用愤恨的声音表达出来:“那个文雪儿骗了我。 害我一时心软放她一条命。要早知道她是刘浩南的女人,我一定将她杀之而后快。” 汴京 自从在天波府大哭一场过后,每过一分一秒悲观就更上一层楼,这到底是什么 鬼地方。害我掉那么多眼泪。 我也问过不少人关于天波府的事。可是人家都露出鄙夷的神色,没人告诉我。 怎么跟元明说的一模一样呢?人实在是太现实了。 后来我给了一个老板娘我的心意——一百两银子。骗她说我小时候被天波府的 佘太君救了一命,现在想来报答救命之恩。 她一手拿着银票,一手把我拉到屋里,乐不可支的告诉我天波府的光辉史。 “要是知道改朝换代后的日子这么好过,以前说什么我也不会在联名状上签字, 上奏前朝皇帝力保杨家的。”老板娘数着银票。不屑一故的唠叨。 “那……天波府的人都走光了吗”?我又问。 这下子老板娘正视我了。还有点带劝的说道:“谁知道都死到哪儿去了。只知 道当年宋辽一战杨家大败。我们老百姓哪知道那么多。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就行了。 而且杨家还是前北汉的叛臣呢!你呀也别报什么恩了。快回家去吧”! 谢过老板娘,我孤独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任由寒风吹打着自已。路过天波府 的大门时我又禁不住走了进去。这么苍凉的地方却让我有种温暖的感觉。 莫非我的生世会和天波府有关。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