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窗外,刚才还是艳阳和煦,此时山哑处已是云蒸雾绕,风卷着云, 在天空不 断掠走,太阳被乌云笼照,几缕阳光反射的云层变成了紫红带乌色,一幅“山雨 欲来风满楼”的肃瑟景象。 突然,一辆警车开进道观,停在你们居住的二层楼的楼下,四名着警装的警 察,径直朝你们半掩着的房间走来。 一名剪平头, 粗犷神气的警察要你出示证件。 你平静地摸出身份证给他并问:“你们这是……? ”他未立即回答。 另一位女警察则向她询问你们的关系。 她不知何意,就用普通话说你们是朋友。 那位男警察用当地方言说:请你们跟他们到县上公安局去一下! 你不卑不亢 地反问为什么? 他这才说:“有人举报你们涉嫌卖淫嫖娼。” 他话音刚落,“叭”地一记清亮耳光, 就扇在他脸上, 一下倒把他打得愣了 几秒钟。 你见她胀红着脸,眼光愤怒, 俨如烈女就义般对他们说: “你要对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负! 你对我们的人格侮辱,要让你们政府为之 澄清! ”最后还甩出一句成都话: “你们会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挨了耳光的这个警察, 回过神来, 才粗俗地骂道:" 鸡儿罗!简直反了,敢 在老子太岁头上动土!统统拷起来带走。" 你立即正言到:别忙,请你们先出示你们的证件。 还是那位女警察素质高点并说:又不是拘留, 也不是逮捕要什么证件,请配 合接受调查。 另外两个警察插言说:你们阻绕执行公务,还欧打人民警察,后果你们等着 瞧! 那位挨耳光的警察一边扼衣袖, 一边爆燥地喝道:“哪个给他龟儿说那么多, 弄走再说!” 你这时只得正告说:她是美国公民,请你们注意影响和分寸。 那个粗俗地警察幺吼说:“管他妈" 美国""丑国" ,在老子地盘犯了事,就 是天王老子都不认!” 倒是另外几个警察, 放她的气势震慑所怔住了,并用满怀狐疑地眼光, 对她 扫来扫去。 她象是什么也未发生式地镇定自若,悠然地把头侧向廊外看风景。 还是那个女警察精灵,她走到另一个大腹便便的警察傍,在耳边不知嘀咕着 什么,那人便取下卡在肩标上的对讲机, 渡步出屋外讲了起来, 显然是在汇报请 示。 你这位旅友, 她又从包内摸出手机,用英语讲着,你虽然英语很差, 但还是 仿佛听出她接电话的对方是中国驻美使领馆。 你心中暗想:这下事态严重了。 你劝解她消消火气,但她仍余怒未消地说:你别过问,他们会还我们一个公 道的。 这时,女警察态度和蔼地请她出示护照看看,她傲慢而用藐视地眼神说: “凭什么给你看?请你立即安排见你省负责外事的官员”事情陷入僵持。 约莫一小时,沿山公路上, 两辆高档轿车, 风驰电驰地开进了庙内。 从奥迪牌与奔驰车内, 走来几个气度非凡的穿深篮、浅灰西装的人。 她用英语对其中一位长者说着什么……站在一傍穿职业西服, 戴眼镜的小姐 翻译着。 你只听见长者说:可能是误解, 非常抱歉!等话。 她干脆改用国语说:“你作为本省外事长官,应知道拘禁外国公民, 是要通 知该国领事馆,这是维也纳国际公约所定的基本准则; 而且法律应以事实为依据。” 她这才对你讲: 她的个人财产还不算不动产就有佰万美元。 她不知道指控她涉嫌卖淫的逻辑是……她不认为这仅仅是对她个人的侮辱, 同时也是对她朋友, 你的诋毁与诬蔑……你看见这外事负责人, 一边训斥陪他同 来的公安负责人,一边也给你做工作,希望予与谅解。 你忽然想起,在中国有俗语叫:“当官不认错!” 可是从他们对她的态度, 你越益感到她身份的神秘。 你内心想: 她不可能是外交官?一人独自旅行;也不像“大老板” ,仅仅是 有钱,政府也不会那么恭敬生意人。 她究竟有何背景?你猜不透。 后来你才从安全部门, 一位处长向你调查询问时, 给你露了底: 讲她是美国 某负责亚太地区的国会议员的前妻,他们离婚时,她就改了姓,情报部门能未及 时掌握这一情况,所以在她入境时, 是按一般旅行者发的签证。 还说她算爱国美籍华裔女士,并影响了她前夫从一个原对华持鹰派议员, 而 逐渐变为对华持鸽派友好倾向, 还支持了北京申奥与加入WTO。 所以, 北京从华盛顿中国使馆得到反馈情况后,立即指示省政府调查并妥善 处理。 在回锦江市的第三天,她打电话约你到她下榻的锦江宾馆去。 你见面后问她对处理结果是否满意。 她笑而低头以示胜利。继而她讲,除了赔礼道歉外,还以外办名义同她签了 份“谅解备忘录”,并向她发放了特别通行证,只要不涉及敏感领域, 她可以随 意写生旅行。 你向她表示祝贺并说:在鹤鸣山, 你不知注意到石碑上雕刻的老子那两句名 言吗___“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她嫣然一笑说:她倒看到在刻有阴阳鱼及八卦石牌上的“得道多助,失道寡 助”她说她原以为出自毛语,现在算找到出处了。 你说:还看到匾额上还有刻写的“我命在我不在天”吗? 她说:这好象又同道教的天神崇拜相矛盾。 你说正是道家哲理, 在矛盾中既对立,又统一, 才形成了丰富科学的哲学精 华。如遵崇“天人合一”、“清静无为,无为而无所不为”“道法自然”“以柔 克刚”等理念。 你说,你知道了她的一些背景,你希望倾听她的故事。 她沉思了片刻后说: 可以,但你也必须讲述你真实的故事。你也表示可以! 未了你笑道: “你真够聪明,还留了一手,谁能估计到你, 还有如此不小的政治背景呃!” 她说:“小时常被水淹怕了,到海的彼岸波涛中探险,哪有不带个救生圈呢!” 你说:还愿意与你一道去探索“灵山”吗?她说:当然可以! 她说:“你应从长江源头的沱沱河走起。” 你说那是消极者隐遁的路径。 她问:“那成功与积极心态的人又应该走哪条线路呢?” 你说“从青藏高原黄河第一曲的昆仑山走吧。” 她说:“长江,黄河都发源于青藏高原,然而它们所选择的路径却不同,这 很有点意思。” 你说:“它们起点一致;虽然道路不同,但却又是异途同归,最终的抉择与 归宿__不都是奔向了蔚蓝色的大海吗?” 你说, 这是否也是暗示了道家朴素辩证哲理的内含呢? 你接着这话题,便从黄河以北的苍凉沙漠展开了你的猜想和叙述: 你讲:亘古以来, 人们一直在探索着那个永恒的奥秘, 人类究竟是从何而来 ? 你从小所受的教育依然是源于西方而来的达尔文" 弱肉强食" 物竟天择的 《进化论》。 但现代西方文明国家, 耶稣徒们心中所在的圣城: 耶路沙冷, 却并非在欧洲 , 天国之子, 仍然年复一年的去朝觐, 他们心中的那座圣城, 耶路沙冷。 当你越来越接近你心中的那一座" 灵山" 时, 原来认为是虚无飘渺的那种种 概念, 正在你心中动摇, 也并非因为你是有神论者或是无神论者。 你说不管是持唯物主义或唯心主义世界观, 反正你被惊心的发现所征服; 因 为你虽然也承认低等动物是可以进化的, 但你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作为万物之灵 的人, 是由猴子( 准确语. 猿) 进化而来! 难道这都是历史的偶然, 抑或是你牵强附会, 痴人梦呓的幻想? 你说当人们不再把" 神话" 当成鬼话的时候, 当人们不再把历史、地理、天 文、宗教、文艺, 凝固看待之时, 当你用科学( 文物考古) 的眼光, 关联上述领 域作新的审视后, 就会得出一个同现在完全不同的" 天地" 。 你讲, 中华文明, 也并非仅承在在这五千年中, 难道上五千年的远古传说就 不是历史, 而仅仅是神话? 难道就未曾有过更高的文明。 在" 斗姥殿" 除了看见供奉的斗姆塑像外; 也看到了敬奉塑造的月神与日神 ! 月神是位像嫦娥样的女神; 日神像阿波罗样的男神! 难道仙佛两宗都钟情于寂 寞的深山幽境与荒漠而神秘的月神? 于是, 你们的话题又牵扯到月亮上去了。 " 寂寞嫦舒广袖",是文学浪漫渲染? 还是同" 飞天" 有某些联系? " 吴刚揍出桂花酒" 、" 玉兔蟾蜍吸月精" 是神话? 还是天机? 为什么仑颉造字要把" 盼望" 、" 希望" 、等代表心愿信仰的字, 用:"言傍 月傍王傍"? " 精神脉胳" 、 "一脉相承" 及" 中医的望、闻、听、叩" 的脉相法,"脉" 字为什么也要用" 月" 傍加" 永" 部? 为什么这沙洲大漠的地貌地形同月球月海的形态基本相同? 太多的为什么! 然而永恒的指向又都是月亮! 这难道还不值得去探索? 她笑着讲: 你这些新神话大概不会是乌虚子有的杜撰编造吧? 你说你那就同她讲一个神话传说故事吧: 她说:“她不大喜欢道教,它太阴沉、神秘、森肃、消极。” 但她又讲, 她还是爱苍松翠柏掩映下, 道教宫观中的那一片平和、清寂、朴 素简约和恬静;也喜欢道家的某些智慧哲言。 她嘲笑你迂腐,便说:古人云:尽信书,则不如不要书! 她还调笑说:你还不如用形象的语言, 给我讲点神话传说故事,这也许比你 尽讲这些你猜测出的科幻理论, 让人更有兴趣一些? 你说故事, 你可以讲,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神话传说,也不一定就是科幻 创作,而你是想借此论述远古文明,是人创造? 还神创造? 你又用逗她的神情问:“你是想听蛇公的传说?还是想听蛇婆的神话呢?” 她说她在西方, 倒是看过一些圣经故事,对亚当、夏娃造人,和诺亚方舟、 伊甸园等故事, 还有兴趣; 反而对故土的诸如:女娲造人、伏羲八卦;昆仑西王 母与嫦娥奔月等传说, 知道得不详。 她说她希望你给她讲这些,她特有兴致来听! 你说你给她讲述的神话传说, 虽然纯属东方的故事, 但又不知怎么, 总又让 你想到同西方的神话乃至宗教故事, 有异途同归和异曲同工之妙…… 你讲你不知是偶然的凑巧, 还是蕴藏了什么更深的玄奥之机? 她笑了说: 也许全世界的宗教之源, 本来都可追塑为来自于上帝创世纪, 让 人有仰望星空的信仰, 只不过, 后来不同种族、民族的人, 又各自演移出了, 自 己的宗教之神! 你说她的阐述很有道理。 她笑道: 最有意思的是, 在西方《圣经》中, 上帝创造的第一个男人: 安登 即亚当, 而在开封的以色列碑文中, 却译为阿耽, 亦意释为盘古; 而亚当取他肋 骨所造的女人夏娃, 却又意即女娲。 你风趣地回答讲: 这就对了, 在中国民间, 不是有这样的老话,"自从盘古开 天地, 三皇五帝到如今" 的说法吗? 人总是天人合一的产物嘛! 她也幽默而针锋相对地说:"你也总是女人的产物罢?!" 你笑道: 我们都是盘古, 或者说是" 盘子""碟子" 、"(飞碟UFO)外星智慧的 产物! 她故作娇嗔地翘嘴说: 你是青蛙( 女娲) 的后代! 你反问道: 难道你会例外吗? 你们都默契而会心地笑了。 你讲, 你最感兴趣和遐想联翩的还是: 夏娃偷食了天庭睿木, 即智慧树之果 , 而却忘食生命树的果实, 因而被上帝驱出了伊甸园; 而中国的嫦娥, 也因偷吃 了西王母长生不死的盘桃, 因此乘风直上青云, 飞升到了广寒宫中去寂寞终身。 你想这夏娃与嫦娥的" 一升一降" 还真的挺有意思, 耐人寻味。 你进而思索着: 为何在西方是圣女, 被贬罚到人间体验生老病死, 酸甜苦辣 的人生; 而在东方却是神仙、神女, 都孜孜不倦、梦昧以求地追寻长生不死的飞 升, 而终身不悔? 夏娃也好, 嫦娥也罢, 是欣然, 还是忏悔? 这都可以亦此亦彼, 但是对人类 原罪或称人性的贪婪、有限智慧及不可逆转的缺陷, 才是应引起人类质疑和深思 的问题! 她质疑你讲了这么多玄话, 可还没切入民间神话的主题。 你说那这就开始好吗? 你讲道: 民间传说中, 都讲伏羲是女娲的哥哥, 是他们制定了原始婚配的习 俗, 而这婚姻的宗旨却是: 同姓同宗、同族近亲不能婚配, 因为近亲繁育的后代 , 多为弱智或畸形残废。 她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 这个道理谁不知道! 你说神话中讲: 女娲捏土造人, 而从此中原大地才人丁兴旺。 你又问她相信这个说法吗? 她说这和《圣经》所言亚当拆肋骨造女人也有异 曲同工之妙! 她说她理解的这些, 就同现代的克隆技术差不多, 没有什么神秘了。 你说, 可是你却亲眼看过汉代出土的汉砖浮雕上的伏羲与女娲, 分明却是两 个人首蛇身, 身尾绞合交配姿态的怪物, 你说, 不过从他们手持圆规、角尺的画 面上看, 你相信那是在寓意" 科学" 造人的蕴意。 她笑道: 你确信吗? 你讲: 你所受到的教育, 包括伦理、道德和进化论的常识, 在千年遗物图腾 面前, 又是如此不堪一击! 你说, 你不知何为历史的真实? 所谓达尔文的理论; 所谓道德伦理, 面对远 古的历史, 还有未知文明, 都显得如此尴尬可笑! 她说: 打住! 打住! 我不想听这些玄而又玄的猜论推定, 你可不可以用一句 话总结你对男女存在意义的总结。 你摸了摸额头, 用手指着你们眼前的一盆山水盆景说: 你看到那假山和一弯 泓水吗? 还有假山向阳处与背阴处的颜色区别吗? 水润养山石树林的雄伟, 山石 树林衬托水的清秀温柔和恬美! 此所谓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这在东方更概括为:"一阴一阳" 谓之道! 而道是变生一切的内核! 你讲传说嫦娥凌云御风, 直冲宵汉, 一直飞到月宫才停住, 是因为偷食了她 情郎后羿从西王母那里得到的长生不死的仙药。并讲嫦娥, 因在月亮的广寒宫, 耐不住寂寞, 而后悔当时想升仙去了天堂。 你却看到: 透过这个神话, 反射出在神治时代, 不论是民间凡女, 还是上天 神的使者, 仍然禁不住对女色的贪婪与对阳刚之美的诱惑。 你说, 那就是为何从古代到近代, 中国一些地区上元之夜, 妙龄少女在月下 独行, 偷折人家园中的腊梅花, 得手之女, 则象征可以嫁得如意郎君, 而男子若 能捉到" 偷花贼",日后便可娶到如意妻子, 这就是游戏的起源。所以, 上元之夜 , 男家园门虚掩, 主人装聋作哑; 少男少女追逐月下, 尽尝风流韵事。 难怪范大成在《窃花》一诗中, 有如下描述:"女郎元夜踏苍苔, 攀折青枝笑 落梅; 底事含羞佯不睬, 月明犬吠有人来。" 所以, 后羿与嫦娥" 偷情" 幽会, 除了情, 还共渡" 巫山云雨",所以, 那偷 情或私奔, 就演移为后代习俗的" 踏月" 风俗, 这风俗, 后来又转化成如今的中 秋赏月。 风俗虽在渐变, 但实质却依旧; 那就是: 天理经不起人欲的诱惑。 她问你这类神话传说还有许多许多吗? 你就接着讲, 比如: 传说中的蟠桃仙子董双成, 她本为西周时代钱塘江畔的 一个绝色美女, 因酷爱桃花, 就在飞来峰下耕耘桃林, 结庐而居。后来又采百花 而炼丹药并闲来吹笙自娱, 居然神灵所至, 引来仙鹤下凡接引, 而飞升后又到了 昆仑山瑶池宫阚的西王母处当了侍女。 她笑问西王母, 究竟是何方仙人? 是美是丑? 你说不论是《山海经》或杂记野史所记载的都是各有各述。 有的说她是上古一小国女王, 蓬发虎齿, 面目狰狞; 又有的说她姓杨名婉玲 , 住昆仑山上, 得道成仙, 代替玉帝执行天宫的任务, 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半老徐 娘。 还有的说有一种名戴胜的鸟, 一受惊羽冠就蓬起, 它就是西王母的化身。 你说不管她是神是人, 半神半人; 半人半兽; 还是神圣的女王, 她毕竟在中 华远古史中一个是似而非, 但又确有其原型的神话人物。 你虽然不相信周穆王十六年西征路过昆仑山, 传说曾受过西王母的款待, 有 瑶池饮酒赋诗为证。 但史书文籍《穆天子传》却分明, 明明白白记载:"周朝穆天子和汉武帝寻狩 时, 曾朝觐拜谒过昆仑山西王母古迹, 并还曾目睹过黄帝在昆仑山留下的宫观碑 刻等遗址。"? 又感叹说, 你真不知该去相信所谓正统教科书上的历史? 还是文献抑或是文 物遗址上的历史? 人类有太多的现今还无法说得清, 道不明之秘! 也不知是文化历史的偶然? 还是神话传说的附会? 抑或是好事之人的穿凿? 你又故作神秘地说: 这传说也还有另一个结尾, 那就是…… 她侧头, 用又娇笑又怪斥地神情说: 别吊我胃口, 那有你常说话, 说一截, 藏半头的道理哟! 你说历史资料记载, 汉武帝时, 还有一个有名的又狂妄又滑稽之人东方朔, 他以文章求仕途, 武帝则认为他文辞不逊, 高自夸饰, 最初仅给了他一个待诏公 车的官做。 但后来, 他竞获武帝青睐, 官却做到了大中大夫, 更有甚者, 他不但常捉弄 朝中大臣, 还酒醉之后, 居然在殿柱上撒尿, 而武帝对他却一笑了之, 群臣不解 其故, 都说他是" 济公的化生",因武帝崇拜神仙, 所以对他才如此宽容。 你补充道: 这也是所谓正统的历史传闻! 可民间野志却载: 是因为他自视旷世奇才, 又风流倜傥, 迷住了西王母的护 桃侍女董双成, 所以曾长途跋涉, 登临昆仑山, 三次亲近并诱惑了西王母的护桃 侍女董双成, 所以才顺便偷得蟠桃, 敬献给汉武帝, 汉武帝才能放任他为所欲为。 她笑谑: 这东方朔可真是个奇人, 连神仙的使女也敢调戏! 你也用玩世的口吻说: 调戏仙女, 并不希奇, 因为仙女本也贪念红尘的人欲 ……但是, 他还敢放肆皇权, 这才是需要天大的勇气! 她却嫣然一笑说: 他怎么也掉不了老壳, 因为汉武帝还想偷食仙果, 长生不 死! 你说: 所以, 仙女想偷乐, 怪人就偷果, 皇帝想偷生, 而各有各的潇洒! 各 有各的利益, 偷和骗又有多少实质的区别?! 她说: 原来拨开历史迷雾, 这则神话传说的伟大发现, 却居然是一个" 偷 " 字 ,那就是: 东方朔, 一偷神女之情; 二偷武帝之心! 你也笑了说!:这就像会偷情的嫖客, 既不失本, 反而骗情! 也象政客会偷心 , 兵不血刃, 却盗得其城, 还象戏子会偷艺, 不懂艺术, 却会傍泰斗, 日后摇身 一变就成了伟大的艺术家。 你们都大笑: 庄子的消遥, 比起东方朔的消遥, 真可谓不可同日而语乎! 她说: 你讲的这些神话, 故然形象生动, 但实在是荒涎不经! 她还讥笑说: 你难道那天也想去偷长生不死的灵药? 她说她才不信这邪呢! 你说中国过去的儿童, 就是伴随着这些神话传说故事长大的! 她又问你相信吗? 你说你虔信中华传统文化历史, 但你又不相信纯粹的教科书介定的" 历史" 。 你也笑谑地说: 你也想不食人间烟火; 但你第一过不了关的就是不能做到目 不斜视…… 她笑你是为了美人, 可以丢命! 你说神仙都有经不起美色诱惑? 何况我区区一凡夫俗子!? 你还断言: 神仙的事难以究诘, 尤其是在虔神时代, 人的思想与行为, 大都 受神的约束与支配, 抬头三尺有神明, 所以芸芸众生有所敬畏, 有所戒俱, 有所 忏悔; 这也使人类不敢肆意妄为, 自妄自大, 战天斗地! 但那的确也是控自人心 不轨和破坏自然生态的一种巨大力量。 玄虚的神功仙法, 究竟是幻想故事? 或者为史前文明? 抑或是外来文明? 仰 或是未识之秘? 都不敢贸然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