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你厌恶这单位环境而借调到文联。 她说她对文艺界看得很高雅,你却说:而如今看来这“文坛”也不干净,并 非象局外人所想象的神圣美好。 她在静静倾听。 你说你被利用,被当成“枪手”、“炮徽”。 你到文联后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创联部熊主任让你协助他,创办所谓“儿童 文学艺术中心”,这实际上就是打着这面圣洁旗帜,到银行、学校等单位拉赞助, 在当时人们还不明白这“赞助”的内涵,说穿了就是当“艺术乞丐”,既找回大 把钞票,也完成了这部门主任的原始积累。 这熊主任,当过军代表,五十开外,身材矮而大肚挺,精力旺盛,满脸横肉, 双眼一轮杀气逼人,他粗中有细,又自报了个羌族身份,在单位是有名的“歪人”。 他把培植的一位作家硬要安插进党组班子,于是便叫你四处去活动,不久, 那作家终于成了领导作家的作家。他也就成了“挟天子以令众诸候”的太上皇。 你因参予派系内耗上窜下跳有功,也被安排去协助筹建各艺术家协会。 这文联说来也怪,对说外是群众团体,可编制却是党委宣传部的机关。全额 财政拨款虽不多,但迎来送往公款吃喝,大渔大肉不断,是个可有可无的单位。 话说这作家协会、书法家协会、电影家协会……这会那家,成立伊始,自然 也要热闹一翻,省市领导贺词讲话后,便是聚餐留影。 会员则是只要对协会有所贡献……不管是杀猪匠还是川剧丑旦、民间杂耍乃 至于市井摆滩卖打药的江湖无籁。只要与某人某人关系好,统统可以填表领证, 成为先当作家后写作的名流,过一把“艺术家”附庸风雅的虚名之瘾。 各协会主席,就找一该领域有声望的人来挂起, 而秘书长则是享受正处级政 治、经济待遇,自然大家明争暗斗,摆资格的摆资格,从跑上层的马不停蹄,送 礼、倾轧、阴谋到“内定”,再到虚情假意的会员代表大会民主选举协会主席团, 再到大吃一顿,抱件纪念品回家,于是皆大欢喜。 那熊主任据说是酒量惊人,还能用扫帚写羌人祖族粗放的“禹体”因而又当 选为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 多年以后,这熊主任退休后,因还珍藏有不少名人字画,因而又晋升为收藏 家协会主席了。 而另一“三教九流出身的评书浪人”据说是创作反邪教评书有功,在政府包 装下,变为文坛新星,拥有百万家产,猥琐秃顶的他也就正大光明地玩“佳丽” 于股掌之中。 虽然毛时代的意识形态所造就一部长篇小说,也可能引起整个社会一场震憾, 然而,这个奇迹并不能使作家能够为“言志”(抒情)而写作,一切“文学”在 当代中国,都必须为“载道”(政治需要)服务,否则你不但没有发表的可能而 言,也还可能“惹祸”。 你就目睹过一些有才华的作家,还未提笔,“文胆”已被吓破,最终走上歌 功颂德,当上御用“文人或记者”的所谓既正又坦,一路顺风的道路。 你说,最让你难忘的一件事,是你当时想调动一下工作,你那七十多岁白发 苍苍外婆,瞒着你买了一大竹篮鸡蛋、罐筒去文化局找夏主任想“走走后门”, 她在寒风凛凛的楼道上等了两三个小时才等到他。 夏主任一听来意,老脸笑嘿嘿说:此事易如反掌!但又说,他腰腿不好,想 让外婆去做你表姐的工作,说能不能到他家去“按摩”几次。 你表姐因在他局里医务室当医生,夏早对她垂涎三尺,但又无机会。你外婆 不涉世道如此污教,与你说起,你差点拿刀去找他算帐,后被家人劝阻了罢。 你又说,不过此事后来还报复了转来。 她问你如何报复的,你说几年后,你借调文联期间,在一次会议中,酒肉饭 饱后,夏主任让你“安排”他与其他几位领导要去包间唱卡拉OK,你便给他安 排了一座台小姐陪他,尔后你看见他关门关窗后就报了警,果然十分钟不到,被 赶来的警察逮个一丝不挂的正着。 她用开玩笑地口吻谑笑说:你这不也成了“拉皮条、放飞鸽”的吗? 你有点斥责说:你懂不懂这话的含意,你无商业目的,也未从警察妓女处得 任何好处,怎么能这么说呢?她说你不必计较,她是开玩笑说。你感到她能理解 你,便又感憾地说:这社会对这种人,你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 还能活下去吗? 你说,那时的文联,还不象如今纯“清水衙门”,想挤进去还真得花一番功 夫和代价。 她说,难道一文艺团体还有什么特权不成。 你说这国内只要掌一杆秤,都要“歪”得哭,各行各业,都有特权。当时要 想看诸如《沙器》之类国外推理小说,也只有公安局之类机构有要人才借得出看 ;并讲比如当时文联,各处室每月都有内部所谓观摹影片,不出钱看,并算不了 什么,主要是原汁原味的原版片,如《望乡》、《追捕》等, 在当官的与你们看 了半年后,才公开放映上演,还是作了40分种的剪切,据说有色情镜头; 而如今 满街叫卖的光碟,就三、四级生活片中的镜头,也不知比当时禁止公开的内容 “黄色”得多多少倍, 文联给爱虚荣的人,虚拟一个金色光环的美梦。 你记得当初与你同借调到文联有六人。 一个姓刘的作家、一个姓孙的摄影家、除了你并还有另三位年青靓女。 为平衡权力,党组书记提名借调姓孙的,因他日后就兼挂摄影家协会主席, 他自已又是门外汉;秘书长则借姓刘的作家,也因他日后兼任作协主席;而你则 由一中层张主任借来,他仅是党组成员,自然你的背景就矮了一截。而这文联民 主氛围,那怕表面总比你原来单位要好些,至少工作人员在会上有发言的资格。 虽然这文联班子内,明争暗斗,你至少有当“走狗”去咬人的权力, 总还能 拣到点残汤剩饭。 为什么要借调,你如今才悟出,这是利用体制弊端对人进行全方位操控的最 佳发明: 一来便于好驯服,等没有利用与剩余价值时,又可一脚踢出, 你当时就 不明白这道理,也就在朦胧中,跨进了这位于闹市中,一所古香古色,大宅院套 进套出,有回廊、水池假山、奇花异卉、老树龙锺的这文联。 你说你们六人在文联干了七八年,最后也就三人正式调入。她问为何你又 “落选”了昵? 你说你与其说是不会作交易,还不如说是没有交易的资本;其二是没有长 “辫子”,当然被丢弃不足为怪。 她调侃笑道:那如果做了变性术也许有望办理正式调动。 你说你现在想,幸好你能漏弃于这被“御用”的文联,你才获得自由表述心 迹的勇气, 就算你被正式调进文联,而今看也只是木偶,充其量混个耍木偶的人 ;而导演仍永远是组织,编剧当然是制定文艺政策的决策要人, 而你能表演好这 木偶吗? 她还让你讲讲“入选”与你们落荒而去的故事。 你略思考了会,就说:那我就摆一下,这色情狂人刘作家的韵事吧! “你除了带颜色的故事,还有……”她问得较含蓄。 那就再讲讲疯子的故事,你说你曾亲历了两个从非常正直的人,而最终沦为 疯子的事迹。并补充说:不过他们虽一个为当官“造反”而疯,一个是为所谓恋 爱刺激而疯;但这都不是根本原因,他们是牺牲在极左时代、极左思潮与封建思 想仍主导国人时空的畸形环境。 你说起这姓刘作家,四十多岁,园脸立发、两眼炯炯有神,他父亲在旧社会 任四川军阀刘湘的厨子,所以他对四川军阀的一些遗闻异事多有了解,虽文化才 高小毕业,但很刻苦自学,而立之年就出了有关军阀混战的传记三本,因而也从 一铁路筑基工,调到县城中学教书。 他除了嗜好喝浓茶,就喜欢培养扶持特别漂亮的女业余作者。他说,一日没 有美女相陪,创作灵感和生活激情就要萎缩。 因他与你虽同一办公室,但彼此的领导又不是同路人。 一次,星期日,他带一女作者去办公室鬼混,被收发张大爷堵在室内,他和 那少女翻窗从后院跑了, 收发告到文联党组,一时文联上下潮起这桃色新闻, 他 结果买通一女记者反诬告是你在办公室玩女人, 群众纷纷要求领导调查处理, 你 虽一时有口难辩,但领导也未能查出究竟是他? 还是你! 你这次算增加了见识,也不同他吵闹,只玩世不恭地乱同他开下流玩笑。 你终于暗中跟踪并录下了他又在办公室与女人乱淫的桃色艳事,这次是人 “赃”与录音俱获;还拍到一张刘伸头于少女白皙双腿的胯下,用舌去舔少女阴 部的照片。这女人也哭泣辩解,说她是受骗上当,是老师向她示范教授养生长寿 的“房中术”。 你这次真兴高采烈,逢人就摆这作家的“采阴补阳”怪话, 这次文联领导不 处理也不行了,几位班子成员议论研究后,给了他取消预备党员的处理。其实, 文联秘书长借调他来,是看重他既能写杂文,又能搞创作,更能利用在文艺评论 上的特长,对秘书长在文坛的新旧、内外及学术等方宿敌予以攻击!这秘书长, 既把刘当作“打手”和“马前卒”用;同时也为自已一己私利,捞够名誉学术资 本。 明眼人一眼也就看穿了署有秘书长大名和刘作家合著的《民国军阀野史》是 刘敬献与他的大礼, 刘作家入党梦未实现,但正式调动却办妥了。 他在你这个编外人员面前更昂首挺腰,趾高气扬。当你已离开这文联数年后, 从一作者口中传说这温书是出了不少,婚也离了接了不少,好象还染上了爱兹病 , 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你想得这病,还没有玩这格的条件。 话又说转来,这姓孙名家宝的借调人员,他原在一县城文化馆任副馆长兼负 责摄影创作,在这小县城也算小有名气。不知何故,是想见大世面,还是想要大 发展,就巴结上了文联这秘书长; 开口一个“恩师”闭口一个“最高领导”。 他虽算不了文革造反派的遗老遗少,可在造反派横行时,也着实风光了一阵 , 这摄影家协会创立时,虽给了他个秘书长挂着,实际上因他与你一样,是借调 来的,正式编制仍不在文联,处级待遇自然无从对现; 可他旧习难改,头脑发胀, 人还没坐稳,就急于造反篡权。 他串通文联熊主任与后来领导你的张主任,借一次摄影展活动,他骗过文联 他恩师书记信任,在避开审查后临展时硬调换了若干色情的作品; 与此同时,又 向宣传部打这书记的“小报告”,并网罗一些记者,对这次展览作品予以批判抨 击。这下,上级党委对这倡议负责此次影展的文联书记也保不住, 只好借批判精 神污染运动,把这书记平级调到政协任秘书长。 文联在这书记临行这天,也还开了个欢送会, 可开会这天,孙一反往日敦厚 热情模样,象文革中声讨当权派样,又是挽袖,又是杈腰,还口沫四溅,指手划 脚地指斥他恩师。并说:他早就该抱起铺盖走了!文联让他这外行人“黄帮”领 导,是对文联的羞辱。 这熊、张二主任心中暗自高兴,但又装出领导样,指斥孙说话没个高低。最 后,弄得这书记好不尴尬,脸被气得又红又白,只差没掉下泪来,便用手巾揩那 干巴的眼睛,并丢下一句话:我会看到另派的领导来这文联的结果的! 这书记连宴会也不吃,悻悻地要走, 自然也有两三个人假惺惺地劝留一番。 孙狂妄认为此次打“翻天印”成功;他立了汗马功劳,自然可向熊、张两主 任邀功, 熊张二主任,也表面笑咧咧地表示要向新党组推荐他继任这摄协主席, 可他那知道“螗螂捕蝉,黄雀在后”与“借刀杀人,过河柝桥”的韬略;在官场 斗争中,凭孙在造反派时代的那点热情勇气,毕竟是太幼稚了。 很快,文联新党组认为孙是恩将仇报,品行迷恋反叛且踏着别人头往上爬的 “造反瘾君子”,就假借文联已超编,无法正式调动他为由,要把孙退回原单位 , 孙知道后,胀红着脸说想不通。 可孙原单位又拒不接受他回去。 孙这下气得真神经出了问题:天天不是在身上挂个“上当受骗,冤枉八年” 的大牌子当上访专业告状户;就是跑法院要打官司,说当初文联对他正式调动是 承诺过的;他一天疯疯癫癫,会上会下都找领导诉评争吵, 最后文联又通过上级 部门要把他安回原文化馆且官复原职,仍当副馆长。 但他死活不依,就认一个死理说:你们当初任命我为摄影家协秘书长,组织 部文件规定为处级,也就是县级领导,要回县上,起码得安个县长当当。众人便 说他疯癫,是想当官想疯了的; 最后几经周折,总算把他安到县政协挂了个副主 席;但条件是在家喝茶上班,不得到单位上班。 你算是看透了借调人员的命运,虽然那两三位女性借调人员既无专长又无才 华,只不过是个“空灵花瓶”但她们自有投靠主人的本领,所以领导也最终还是 为她们办理了正式调动。 你不就在文联后花园,窃见了秘书长故借欣尝她们裙子,曾撩摸过她们修长 的大腿。因此,你主动提出离开文联这“花团锦绣”的文坛。 二十年后的一天,你在一农家乐茶坊喝茶,又意外地遇上了有“活济公”之 称的骆主席,你买了茶请他一聊,落座后自然又客套吹捧一番。 他说他早已退休,但还是耐不得寂漠, 并问你在何处“发财”,你说你现在 也是喝闲茶的人,天生就做不来生意。 他这才又用惋惜口气说:可惜啊!当初你要是听我话,不要做“榔头”而做 个“万能钥匙”那前程才无量哟。 他又说他想继续发点“余热”,但如今是“人一走,茶就凉”全无当年的号 召力了, 还说:“官凭印信,民凭钱”他如今是两手空空。 你说你现在就想图个清闲自在,并向他介绍了个风景幽美的道观说:想不想 去清闲两天?他当即与你约好明天就去。 旅行车溯溪流而上,在如翠浪掩映山峦下,很快就到了崖壁雕刻有“千缘道 观”的山脚下,你扶携他沿石阶小道缓缓攀登,一路泉声鸟语不绝于耳。河谷浪 流涓涓,忽而又湛蓝如玉,山涧两侧多楠木、银杏、山茶和红豆树。寒潭飞泉, 掩映于苍藤翠树之中, 宛如一幅幅生意盎然的彩墨画卷, 山坪上下梅花盛开,空 气清新,到处浮溢诱人而素雅的馨香。 你用手指那山麓白云缭绕隐约可见的庙宇说:在爬半小时就到了。此时,他 却沮丧着脸说要打道回府。这令正在兴头的你很不高兴, 并问何故? 他说他突感腰腿酸痛,支持不了!你只好掺扶他下了山, 在下山路经一温泉 山庄时,他又说他腿痛得不行,想去泡泡温泉,并说他请客;他又故意摸了摸口 袋又说他走得慌,没带钱并要你借他,他回去还你。你就无所谓地拿了三百元给 他。 泡完温泉后,他又说想去桑拿房做做按摩,并让你也去做。你心想今天就是 要看看:你印象中的正人君子,究竟晚节是清廉纯正,还是被过去的假象所蒙惑 ;就故意推辞说你在外面等他,他又虚情假意地劝让你也去。 他见你仍无进去之意,就快步走了进去。 你却尾随他进了隔壁一空着的房中。 你躺在这无人的美容床上抽烟休息,并看到这房间隔板很低,稍一垫脚就看 得见他做按摩。 先是听到他与按摩小姐摆着家常,也听到啪啪的捶打声, 突然又听到小姐: 唉哟!的呻唤。 你垫脚朝里边看:只见他已脱光下身,扑在那位二十上下,被他拉扯脱裤子 的女人身上,那少女睁惊鄂地眼神说:“你太粗暴了,我还没同意嘛!”他问要 多少钱?小姐说:“我从不接客老头,你今天不出双倍钱,你就走不了路!”他 被吓得怔住了,翻身忙穿裤想遛。 那小姐忙从他口袋中抢出一证件,看了下捏在手中说:你要走就走吧!他一 下吓得六神无主,忙跪下求饶说:“娘娘手下留情,你要多少给多少!不要毁了 我半辈子清白。”这小姐才骚媚一笑,用手比了个八字。并用手招了招,挑逗说 :来呀!他用手捏摸胯下说:“我那东西已被你吓阉了,来不起罗。” 她冷笑道:那就怪不了我哟!他又想与她讨价说:在城中我在盲人那里做这 个才四十元不到,你这里却……她说:你以为我们是“潲水猫”嗦,告诉你,我 们算不上“大熊猫”也是“小熊猫”,受国家二级保护。他又与她嘀咕什么,你 没听清楚。只见她开门挤身溜出,在总台要了一包卫生纸,又叫了总台内另一染 成黄红混杂,年轻漂亮的小姐返回这桑拿房中。 这时,他却正襟端坐沙发上,并说:“我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言在先,只 要你们表演得好,我还可以把你们推荐去港澳拍三级片,挣大钱;不瞒你们说, 我还兼着导演呢!” 他让才进来这小姐去脱先前那小姐的衣裤,那小姐面露难为情状,站着迟迟 不动。 他就让黄红色发的小姐闭着眼躺在床上,然后叫她去与她接吻,又掀起她衣 服用舌去舔她乳头。 等到躺着的小姐咿呀嗯呀呻吟时,他又指划着让她去舔黄发小姐的腹部、逐 渐移舔至大腿、最后至那耸茸毛发的漩涡, 又在一侧观看说:“又听浪水拍岸声, 返老还童又一春。” 他故作姿态一边品着茶一边说:“这算什么呢?非嫖非奸,怡情自乐,淫而 不乱,何伤大雅!” 当两位小姐进入角色,欲火纵横时,他又让那小姐,摸出包中的红萝卜,并 让她将一头喂进她那湿润柔滑的洞谷,而另一端又塞入兴奋扭动着的那,红头发 少女的微启宫门的巢穴。 你便看见,在她们“拉锯”般涌动中骆扭曲着变型的身躯,站在一傍有结奏 的手淫。一时,女高音、低音混着吼着开山号子般大合唱便很快进入高潮 你被这刺激场面也挑得情不自禁,欲火中烧。决定晚上到你县城旧情人那里, 也去尽一夜激情,于是,立即到服务台电话处拨打电话…… 这骆主席出来时,你已恭候在外接驾。并徉问:“还按得尽兴吧!腰腿不痛 了嘛?” 他尴尬地嘿嘿忧笑说:“就是钱太贵了!”你讽喻说:这可是星级服务,高 档次玩格,别人想不了这享受,多花些钱值呀! 骆又故装严肃地说:你们年青人就是要经得起诱惑,意志不能衰退。我刚才 就是动小姐多摆了会龙门阵,手指都没摸一下就多花了许多钱,真是把钱往水中 扔,冤枉啊! 你很讨厌他虚伪世故老奸俱滑,但也不能点破那幕后艳戏,只说了句:那小 姐做按摩也够辛苦,叫声都传出门了!你与他对视怪异地笑了。 过去你只感觉他,有点说大话,使小钱印象;而这回他那慈善友好、助人为 乐、不好女色都赋予了新的含意,而他过去扶持、接济的特别是:年轻美貌的女 作者,天与鬼才知道是慷慨大公无私的支援,还是……? 你原来敬重的他那伪装的高尚人格……都随这幕后的景像而泯灭贻尽! 凭他 给你全部印象中复杂的东西,你无法总结,但你与他所有的经历概括来说,就三 个字:假、大、空。 他的确也无所谓是" 好人" 坏人" !好与坏,太相对了,只要标准与角度不 同, 都会有不同结论; 他对你而言,也许是好人!